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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那人习以为常,摆摆手示意他带来的那些人将眼前不合格的东西都处理掉。
处理什么?什么的肾脏骨头合格?宫九歌听着脸色渐沉。还能是什么,自然是神王阁打着收育名义带回来的孩子。而且听这些人的语气,怕是这些事早已不止一次两次了。
“宗主。”
宫九歌听到那边又有了动静,一行人整齐划一的行礼声,接着便是楚惊凰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轻不可闻的车轱辘碾过地面碎石的声音。
楚惊凰:“阿朝要用到的东西,二位可选好了?”
阿朝?谁?
卯:“回宗主,已经选好了。”
昼附议。
楚惊凰:“那这便开始吧。”
接着便没了说话声,都是器物碰撞的敲击,以及锐器划开皮囊的声音,黏腻的声音光是听着都让人不适。
宫九歌注意到刚刚楚惊凰说的话,对方似乎还带了一个人过来,那声车轱辘声,想必人是坐在轮椅上的。所以,神王阁大肆从外面带孩子回来,目的都是为了楚惊凰口中的“阿朝”?
宫九歌对楚惊凰的印象尚且停留在那第二人格上,此番得了些有用信息,想着晚上去探上一探。
耳边是器具摩擦的声音,除此之外静的可怕,宫九歌用这法阵以来第一次碰壁,昼是真的话少,还遇到一个同样话少的同行卯。
入夜,宫九歌黑衣劲装避开巡逻的人,直奔一个方向而去。以她的路痴本性,也亏得昼身上附着的法阵阵源她能感知到。确定了方位,同时也确认了白天过来的那位“阿朝”没走,宫九歌开始摸索入口。
这处的防卫比沿途任一位置都严格不少,也恰恰证明了内里人的重要。机关对于宫九歌来说轻而易举,很轻松便进去了这处阁楼。
夜色暗沉,宫九歌看不清屋内的摆设,轻手轻脚地探看前面的路。等到去了第二层,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血液的味道还很新鲜,也就是这份“新鲜”,让宫九歌恶心反胃。
迎着淡淡的月光,宫九歌看到整个二楼摆满了人。没错,是摆满。一个挨着一个整齐摆放,大部分都是孩子,也有成年人,都没了生命气息,鲜血顺着他们四肢上的小伤口低落在特殊的容器里,想来是被用了药阻碍伤口愈合。
血液还在流动,看得出来是断气没多久,或者换个说法,在宫九歌法阵里听到他们动手取脏器时,人还活着。
宫九歌谨慎小心地避让开来,寻找自己的目标。昼等人便是在此处动手,那位“阿朝”既然不曾离开,必然也是在此处的某一地方。
从楚惊凰的小心翼翼来看,这人的身份地位定是不一般,虽是在此地接受某种治疗,楚惊凰却万万不会让人和眼前这些呆在一处,纵然这样,人还是留下了,那也变向证明,这人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有了这个思路,宫九歌走到墙边,伸手轻轻敲了敲。空洞的表明,内里确实是空的。宫九歌找到机关启动之后,眼前出现一道暗门。
猜着里面的人身边应该有随侍,宫九歌留心再三,推门进去后打算先将人直接虏获。不想她闪身进来,里面只有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有人闯入的动静也没分得她一点注意。
明明已经是深夜了,她还是维持着这幅姿态坐在那儿,不曾躺床上去休息。
宫九歌没有放下心防,踱步靠近她,等绕到人面前,方才对上了此人的视线。眼看对方嘴巴一动便要说话,宫九歌一把捂住她的嘴。
“别出声!”
她这话还没说出来,手下便失了力,那捂嘴的动作落空,宫九歌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和她对视的人,脑袋被她一碰便滚落在地。
宫九歌倒抽了一口凉气。当然不会是她力气大,她力气再怎么大也不会将人的头给直接摁下来,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这颗头,原本就是放在这上面的。
至于刚刚为什么和她对视,好像还要开口这件事,细思恐极。
宫九歌忽地想起什么,细细查看面前倚着轮椅的这具无头尸,头虽然掉了,却不见喷洒血迹。在衣服的遮掩下,无头尸洁白的肌肤表面满是针线缝合的刀疤,细到寸许,大的便是从胸口到小腹,几乎被剖开整个腹腔的刀痕,像是往身体里重新塞了一副脏器一般。
宫九歌检查的当儿,身后幽幽地传来一句:“打扰,不过还是想问问你看完没有?”
宫九歌背脊一凉。
身后的声音再度道:“可否先将我放回去,您再检查呢?”
说话的是那颗头,那颗刚刚被她碰掉的头颅!
夭寿了!宫九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脖子僵硬地回头,确认了发声的确实是那颗头没错。饶是她胆子再大,哪怕看着丙都能面不改色,这颗头的存在依然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
地上掉着滚了两圈后,半边脸着地的头说:“这样我很难受。”
宫九歌听闻这句,竟然萌生了一种让对方受了委屈的错觉。
第二百二十一章 朝渺本朝
宫九歌静默片刻,迎着这诡异的气氛问说:“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颗头闻言苦笑,想着对方没被直接吓走,定然是有什么任务在身,也难为了她面对自己这状况还能这么冷静。
“你想问什么?”头说,“问我是谁?还是问我为什么会是这幅模样?”
宫九歌直言:“只有一颗头,你为什么还能说话?”
头:……
实际上,宫九歌从最初的惊悚过去后便冷静了下来,她听说过一种名为“飞头蛮”的鬼怪,便是夜间头脱离身体四处作乱。当然,见识过实验品们的百态后,对于面前的这一幕,宫九歌接纳度也高了不少。
头:“别看我只是一颗头……”
宫九歌:“实则聪明难以想象?”
头:……
生前也是个体面的,头好在没当场发飙,她叹了口气,解释说:“我和身体有连接,只是看上去分开了而已。”
“你能不能让我换个地方,”头每说一句话就呛一口灰,难受的很,“不想把我放回原位,至少别让我脸贴着地。”
宫九歌找了块布垫着,将头抱了起来,直接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看着这一幕,她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蹦出三个字——
捧头杀!
这时候还这么鬼畜真的好吗?
“你是什么人?”宫九歌后知后觉地问,“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我啊……”头,不,有了身体的头,已经不能直接被称作头了。
女子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屋里没有光,宫九歌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听声音,面前的女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柔。
“我叫,朝渺。”她说。
宫九歌:有点耳熟。
她一时竟然没能想起来!
等等,朝渺?
宫九歌目光一凝:“那你认识赤厌晨吗?”
她轻轻地笑了,毫不避讳地说:“自然是认识的。”
“那,”宫九歌知道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但是她担心这一转头,便再也没机会问了。
“当初你把控物元灵给赤厌晨,是因为什么?”她想问问清楚。
元灵中的至尊,控物元灵。让人实力登顶的同时,改变其体质,人人图之。
朝渺有片刻惊讶她竟然知道这事,她似乎想要抬头看看和她说话的人是谁,只是下颔动了动后又被迫放弃,她现在根本抬不了头。
“是,不得已。”朝渺嘴唇动了动,她显然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毕竟她的经历就佐证了这一点。但是当时的她太需要一个供养灵田的人了,如果她不主动择主,控物元灵便会自发与另一人相融合,那个与她亲近至极的人。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宫九歌:“楚惊凰与你,是什么关系?”
朝渺回神,笑说:“现在,他是我喜欢的人。”当然,过去也是。
宫九歌看着她的笑脸,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赫无双为什么排斥赤厌晨,就像她现在这样,面对自称朝渺的人,毫无熟悉与归属,她是宫九歌,一个另外的个体,与所谓的前世毫无关联。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她和赫无双的情况还是有区别的,至少,赫无双和赤厌晨在意念一方还是契合的。非要详述,就是她属于二人一魂,但是赫无双和赤厌晨,是一人二魂。
“他来了。”朝渺嘴唇轻启,提醒宫九歌。
便是宫九歌,此时也不曾察觉到第三人的气息,却听朝渺劝她:“你先走吧,不然等会儿怕有麻烦。”
宫九歌伸手拢了拢她的衣服:“刚刚多有冒犯。”
她的动作亲密,手指却不曾碰到对方的肌肤,朝渺动不了,眉眼间却都是让人放下心防的善意。
“无妨的。”
宫九歌这便闪身离去,她前脚出去,后脚楚惊凰便进去了。宫九歌没在此地多逗留,她走了一段路,挑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身上的衣物换掉。接着耳边传来一声暴怒,是楚惊凰的声音。
没错,宫九歌在朝渺身上也留了个法阵,就在她整理衣服的当儿。
“这是谁干的!”楚惊凰到底上心,踏进去后只是一眼便注意到了朝渺的异样。他不久前才仔细打理好的发丝缠到了一块儿,更严重的是,他往常捧在手心里的人,此时脸上竟然有了擦伤和尘土!
楚惊凰怎可罢休,张嘴便要叫来巡逻的人问责。
朝渺温声劝慰说:“好了,能找到我这处,也是个不一般的,你惩处他们又有什么用处?”
楚惊凰心疼的摸摸她脸上的伤,亲自取来水和伤药为她擦拭。
“那个人是冲你来的?”他轻声问,像是生怕语气重一些面前的人便会碎掉一般。
宫九歌听到这儿不由暗恼,她那个问题还是太过直白了。然而朝渺却像是能听到她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