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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歌唇角是和熙的笑,她回道:“时间确实赶得紧了。不过阁下的心意,缥缈城收到了。”
答了,却是什么都没透露。
苏族来人赞了一句:“能娶到夫人这般美人,城主真是莫大的福气……不知夫人是何方人士?”
宫九歌笑着扫了一圈看似谈天说地,实则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放下杯子,声音不急不缓,开口。
“伊芜自小随亲人久居深山,后来有幸遇到城主,现在想来,却也记不起来那是哪处地界了。”
除了名字,迄今为止一无所知的众人,面面相觑。
苏族来人各种旁敲侧击,却是什么都没能问出来。
待选后进行到最后,通过重重选拔的少女无一不拼尽全力,想要竞下最终名额。
宫九歌看的尽兴,忽的闻那苏族来人又道了一句:
“夫人的容貌气度,倒是将场上的贵女都压下去了。”
这话可不是在夸她。在场没人不知道,这是幕国皇帝的选后大典,不是普普通通的纳妃。这意味着,场上将会有一名少女不久的将来,在幕仪天下,而宫九歌当前的身份,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区区一城之主的夫人。
他这话一出,就已经有人蹙眉了。
“阁下这话,伊芜认为不妥,”宫九歌并没把他的挑拨当一回事,反讽回去,“场上的贵女无一不是幕国的贵族自小精心培养,倾心呵护长大,所知所见,皆为万里挑一。阁下这般出言对比,是置他人于何地?”
没有如同对方想象中的贬低自己来解围。
这种场合,宫九歌的身份,若真要自贬,那贬的可就不仅仅是她自己了。她代表着的可是缥缈城!
苏族来人被她噎的不轻,清楚的感觉到旁人投来不善的视线。
他本以为对方是个软柿子!……到底是赫无双看上的女人,他倒是小瞧她了。
“玄奕以为,苏掌事说的不错,”洛玄奕走上前来攀谈,笑道,“不过是措辞让人不喜了一些。。”
苏族依附摄政王,一言一行与幕国脱不开干系,所以言辞间得罪不得幕国朝臣,但是洛玄奕这个敌国太子可不一样。他是巴不得越乱越好。
“夫人之姿,是玄奕平生所见之最。”
宫九歌知道刚刚的言论不会对此人起作用,客套回道:“洛太子也是人间龙凤,纵观场上,除了摄政王与幕皇,无人可与争锋。”
这语气,直接将挑拨转到了赞美。
洛玄奕来了兴致,问道:“那夫人以为,玄奕与摄政王谁更出色?”
这个问题,宫九歌本来可以回答的很漂亮。对,本来……
然而,宫九歌扫了眼丰神俊朗,气宇不凡的洛国太子洛玄奕,继而视线转向潇洒不羁,颜如舜华的摄政王幕初筵。
二人交谈的声音不低,旁边有耳朵支起,静待下文。
洛玄奕本意是打算再听一串客套话,结果对方直接砸了三个字过来。
她说:“洛太子……”
听到这话的洛玄奕心中一喜。围观旁人则讶异难掩。
宫九歌:“……洛太子,我觉得摄政王更好看。”
洛玄奕仿佛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
这反转,弄得围观人群心里七上八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李渊,云墨。
李渊:那是因为那小子没来,不然还比什么!
云墨:感觉尹大小姐对这位摄政王特别有好感?
说出答案的宫九歌:嗯,果然还是那个更好看,不,更符合她的审美。
洛玄奕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虽说他问的是“谁出色”,对方答得是“好看”,但他就是有种被人压了一头的感觉。
李渊颇为幸灾乐祸,不过场还是要圆的:“洛太子见谅,夫人就是这般性子。”
云墨:……这是在圆场?
洛玄奕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宫九歌:“不过出彩倒是真比不出来,毕竟二位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宫九歌并不想营造出缥缈城要站队的景象。而最后这句话,成功释怀了前一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洛玄奕也没再纠缠,客套几句走开了。他的神情之中隐约可见,他被容貌输给幕初筵一事,打击的不轻。
李渊对她的回答很满意,只是事后还不放心的压低声音,追问了一句。
“小丫头觉得,这幕家七子,和赫无双那小子,谁长得更俊?”
宫九歌被这问题,还有对方的语气惊到了。
“李叔……”宫九歌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赫无双真不是大龄剩女,哦不,剩男。
第六十三章 相谈甚欢
李渊是打定主意要这两个人一较高下了。
宫九歌:“李叔,人不可貌相……”她刚那么说,也不过是在膈应那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李渊道,“咱不单比长得怎么样,咱们比内涵和人品。”
宫九歌:最后一个是拉分项……
李渊浑然不觉,“芜丫头你说呢?”
宫九歌笑着应是。……比什么不好比相貌,您不觉得不太对劲吗?
李渊并不觉得,而且非但不觉得,还很满意那小子的地位保住了。毕竟在这些长辈眼中,他们看着长大的某小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张脸了。
宫九歌:……
选后进行到尾声,最后从中脱颖而出两名少女。
“皇上,这两位秀女人品姿容皆为上上等,皇上可要亲自挑选一个称心如意的?”老太监弯着腰,依照历年惯例问这位九五之尊。
幕秉之毫无形象的靠在椅子上,转问某位真正能做主的。
“皇兄,你觉得朕选哪位美人合适?”
幕初筵闻声,回道:“皇上大可不必问过臣的意见,毕竟您选的不仅是,还是要与您相伴一生的人。”
相伴一生……幕秉之的视线不自觉的移向缥缈城的席位。
幕初筵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未曾理会。
宫九歌看着那最终敲定下来的美人,身后李渊告知她。
“这是太尉的长女,太尉站队摄政王,”李渊接了一句,“不过也是,幕国但凡有点本事的,还活着的朝臣,都是他的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也不是一两句能解释的清的。
“这位摄政王的王妃是哪家闺秀?”
李渊:“他还不曾娶亲……”
这个回答宫九歌没想到。
李渊:“不说是他,就论七大古族,除了洛国太子洛玄奕有个侧室,也没听说谁娶了亲。”
除了沐家和宫家下落不明,尹家继承人年纪尚小之外,其余几家,年纪都不小了……
“都是宫家带起来的风潮啊!”李渊接着叹了一句。
宫九歌:……?
李渊也就当趣事讲给她听了。
“宫家有一个规矩,就是每逢嫡系子女降生,就会在连通心脉的地方,纹上一个隶属宫家的特殊图案……”
宫九歌手蓦的一紧。
李渊:“……我当年和宫绝交过手,见过那个图案一次,我当时还问他这个有什么含义,结果那人直接就恼羞成怒了。”这个图纹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没人清楚,但它这效果,若是女子纹上还好,偏偏男的也不能免俗……也是后来他才听说,这个图纹有点类似于女子的守宫砂,在成亲前和成亲后,颜色会发生变化。
宫九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那个图案长什么样……”
李渊:“记得花样还挺漂亮,隐约还能看到个‘宫’字。”
宫九歌心头猛地一跳。心口处隐隐发热。宫家,图纹,嫡系子女!
“夫人,”幕初筵上前几步,来到跟前,“可有意在幕国多留几日?也好让本王尽地主之谊。”
这边的事儿还没到尾声,宫九歌想听听李渊等人的看法。
李渊直接拒绝:“多谢摄政王好意,只是夫人思家心切,就不多逗留了。”
宫九歌:李叔,咱倒是先把事情处理完……
幕初筵没看出来思家心切。不过,话虽说不逗留,也总是要留个几天的。
“这宴会也近尾声了,”幕初筵出言相邀,“幕国皇都的芙蓉盛名天下,夫人可有兴趣随我前去御花园一观?”
宫九歌:“有劳。”
李渊眼一立。这怎么能行!
宫九歌:“劳烦李叔在这里等我片刻。”真要带着去了,怕不是要动手?
李渊:“……”
李渊怎么可能放心让人独处。特别是小丫头还对某人有好感的情况下。
“云墨。”他唤道。
云墨:……
宫九歌:您开心就好……
幕初筵很厚道的对眼前一幕视而不见。
花园里经过精心打理的荷塘里面,雅致的芙蓉呈起鹅黄的蕊亭亭玉立,翠色的荷叶托起柔风,在白皙的花瓣上留下一抹粉红。
几朵花儿探出荷塘,宫九歌上前一步,伸出手。
幕初筵见多了随手取花的人,这里本来是有专人负责管理的地界,不过刚刚被他支走了。
云墨则是听说过这位摄政王的某些行径,比如某些近乎追求完美的执念,这些随处可见的东西,他纵然不放在眼里,也不会容忍别人去破坏。他正打算出声提醒……
宫九歌摸了摸娇柔的花瓣,温热的指肚感受到几分凉意。恰似水莲不胜凉风的娇羞。片刻,她收回指尖,赞了一句:
“名不虚传。”当真是引人入胜,荷花正好的时节。
幕初筵见状,饶有兴味的笑了笑。
“夫人赏的是只是一朵?”
宫九歌问道:“怎么说?”
幕初筵回想她刚看到荷塘的场景,说:“你在看了荷塘一眼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一朵花上面。”
宫九歌唇角勾了勾,回了一句:“那是因为,他在我触手可及。”
幕初筵也笑了。
又交谈了几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