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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劳烦老板您带我去一趟火房。”阮素素心中有了计较。
老板自然是同意的,忙亲自领着阮素素往火房走,边走边说道:“我这伙计呀,是我侄子,平日里没少偷懒,我都是看着沾亲带故的,不想找他麻烦,没成想他今日竟是给我睡了这么半天。”
阮素素客套性地应和了几句。
火房里一切正常,看着没有任何痕迹,阮素素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朝外看了一眼,问道:“老板,这后头说通向哪儿?”
老板忙回答道:“通往南城门,这后头的小道脏污不堪的,平日里没什么人走,多是我们客栈的泔水车来往。”
阮素素嗯了一声,扶窗直接翻了出去。
窗外传来了她的一声问询,“您客栈的泔水车是几轮的?”
“您说笑了,泔水车还能是几轮的,当然是两轮,再大不就费的钱也多了。”老板站在窗户边笑了一声,说道。
阮素素蹲在地上摸了摸地上的马车车轮的痕迹,大概是日日都会来往,所以这车痕有些混乱。
然而在这混乱不堪的车痕中,有几道崭新地车轮痕迹。
阮素素可以确定的是,有一辆四轮的马车在短时间内曾经来过这儿,走时车上多了几个人,车轮痕迹深了几分。
“素素姐,前堂的人说你在这儿,怎么,有小照的消息了?”火房外头哒哒哒跑过来一个人,是赤脊。
阮素素原路翻了回来,看了赤脊一眼,摇了摇头。
她先是转向客栈老板朝他道了声谢,接着便拉着赤脊往外走,边走边对赤脊说道:“灯下黑,我们搜了全城却没搜客栈,当时松无恙很有可能是带着照娘在火房里。”
赤脊眉头一皱,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马车应该已经出城了,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追上去,得等老大一起。”阮素素有些不甘心。
松无恙全身而退也就罢了,居然还绑走了李照,这对阮素素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都怪我,若不是我要去给小照买果脯,也不会留她一个人和松无恙相处。”赤脊懊恼地说道。
他们一到大堂,就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青牙和梦生,两人脸上皆是失落,显然是没找到人。
“哥,梦生,素素姐在后头火房找到了松无恙离开的痕迹,他们应该是已经出城了。”赤脊赶紧把阮素素的发现连说带比划地给青牙梦生二人一传达。
“南城门,现在的话,应该是已经出城了。”阮素素补充道。
梦生神色焦急地比划了一下,‘但是老大要明天才到。’
阮素素见他这么说,一愣,问道:“怎么?你们收到了老大的口信?”
青牙点了点头,说:“我们回来时遇到了永兴商行的行商,他们正巧从永宁回来,路上遇到了老大,老大比他们慢上一些,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办。”
“刚才素素姐也是说,我们怎么也得等了老大和其他人之后才能追出去,可我担心小照坚持不到我们把她救回来。”赤脊挠了挠头,他是这些人里最愧疚的。
毕竟,其他人送万俟雪给平南谷过来的使者,是他负责和李照留守客栈看着松无恙,也是他和李照吹嘘这永兴的刘氏果脯好吃,要出门给她买。
结果,等到他抱着果脯回来时,李照就不见了。
青牙不忍心看他自责,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柔声说道:“放心,松无恙应该是不会对小照怎么样的。”
阮素素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一旁的方桌前坐下,朝远处的伙计招了招手。
赤脊便一手拉着梦生,一手拉着青牙根着坐了下来,嘴里不忘问道:“为什么?松无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魔头,小照伤了她,她那种性格,我担心她会要这么小照。”
“几位吃点什么?”伙计一路小跑过来,躬身问道。
“上四碗面。”阮素素吩咐道。
伙计应了一声好,往后头火房跑去了。老板这才发了火,他们也就不敢再怠慢,凡事都一点点做到位。
“小照救过松无恙,松无恙把小照当阿姐看待,起码只论小照,她是应该不会伤他的。”青牙根据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得,分析道。
阮素素凝眸沉思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说:“青牙说的不无道理,也许是我太过着急了,这才慌了神。”
“但是松无恙这种人是没有什么礼义廉耻的,她真的会因为小照救过她,而对她网开一面吗?”赤脊有些不相信。
梦生脸色有些难看,他抬手比划,‘松无恙这人的确是没什么礼义廉耻的,救命恩人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说?”赤脊一挑眉,有些诧异地等着梦生讲故事。
阮素素提着茶壶倒了四杯茶出来,依次推向他们。
梦生伸手在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沾了沾,在桌上写道。
早年间我游历山水时,曾救过她一次,虽然算不上是救命恩人,但总归是替她疗伤解毒了。
结果,松无恙非但没有知恩图报,反而是在仇人追来时,把我甩给了那些穷凶极恶的仇人。
后来我虽然是受了点伤,但总归是侥幸逃脱,没有出什么大岔子。
等到写完,梦生又更加忧虑了,这李照被她带走,该不会是因为她的身份?
117 并没有苛待
梦生这么一说,青牙也有些拿不准了,哪怕他这一路看来,觉得松无恙的确是对李照有些感情在里面的。
阮素素喝了一口茶,沉声说道:“你们在这儿等老大他们,我吃完面了就出发去追她们。”
“要不还是我去。”赤脊急忙说道。
“梦生既然说康哥儿那儿可能遇到事了,那你们等到老大之后,可能还得回头去找康哥儿,我一个人去追照娘足矣。”阮素素拒绝道。
“来咯,四碗阳春面。”伙计的吆喝声十分嘹亮。
他们找了李照一天,粒米未进,眼下都已经是饿坏了。
草草吃了面,阮素素回房间收拾了包袱就直接出门了。
她这头刚出客栈,便迎面和从外赶回来的柳名刀与仇英二人撞了个满怀。
“素素?”柳名刀握着包袱带朝后一甩,有些诧异。
“怎么这么赶?发生什么事了?”仇英也有些奇怪。
里头赤脊正吃着面,一看到柳名刀和仇英来了,当即端着碗就起身跟了出来。
“名刀大哥,英哥,素素姐、是要去找小照。”赤脊吸溜一声嗦了一口面到嘴里嚼吧嚼吧后,说道。
“小照出什么事了?”柳名刀愣了一下,皱眉问道。
青牙看柳名刀和仇英风尘仆仆,一看就是没吃上口热饭的样子,边朝伙计招了招手,加了两碗面,多放些肉。
阮素素摆了摆手,说:“说来话长,我得先去追她,免得出什么大事。”
见是要追人,柳名刀一手拦住阮素素,另一手十分熟练地接过赤脊端着的面碗,喝了一口热汤之后,转眸对阮素素说道:“我去吧。”
他一贯擅长追踪,追人这种事他来再好不过了。
“人丢了多久了?”仇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问了声。
赤脊从柳名刀手里拿回面碗,说:“早晨丢的,到现在也有五六个时辰了。”
“那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路上的痕迹都会消失。”柳名刀不容置喙地说道。
阮素素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柳名刀的确适合这个,便点了点头,说:“好,名刀大哥你一切小心,有什么事馆驿联系。”
他们往来并没有什么有效的联系手段,最方便快捷的除了各种相熟的行商外,就是沿途一定会经过的大小馆驿了。
“好,你也别太担心,先带我去看看车辙吧。”柳名刀是老手,开门见山地就直奔重点了。
阮素素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柳名刀去看火房的车痕,边走便边和他解释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一旁还没吃完面的青牙和梦生连忙放下筷子跟上。
伙计一手一碗面,用手肘撩开布帘往大堂走,见几位客官都起身了,便问道:“客客官,您这面还吃不吃?”
“放着放着,等会儿吃,不急,”赤脊吸溜吸溜几下,把剩下的面一吃,将面碗放在桌上后,一边同伙计说话,一边也跟了上去。
火房。
青牙和梦生站在火房里头,双手不约而同的撑在窗框上,柳名刀和阮素素则站在木窗外头的小巷里,后头仇英则慢悠悠地等着赤脊一道散漫地走了进来。
“从车辙看,四轮马车,齿痕很特殊,像是西南那边惯常有山路的马车。”柳名刀蹲下,他伸手在车辙里摸了摸,摸了点泥土出来在指腹摩挲了几下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条路通向的是南城门,我们之前搜查时,漏了客栈,这才让松无恙跑了。”阮素素恼怒地说道。
“问题不大,千秋派用的不是这种马车,所以这车大概率不是回瑞昌,具体的,等我出了城门自然就能看出来了。”柳名刀拍了拍手起身,看着阮素素说道。
“不吃点再走?”仇英在里头高声问道。
柳名刀摆了摆手,转身沿着车辙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免了,那碗面给你吃了。”
“名刀大哥万事小心。”阮素素跟着嘱咐道。
“记得跟老大说一声,我若是寻到小照了,便在就近的馆驿给你们传达消息,或者是找你们的口信。”柳名刀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身影也在一个拐角之后消失了。
车辙一路延展,的确是出了南城门。
然而柳名刀越追就越觉得不对劲,这马车竟然是一路西行,停都不带停的,眼看着就要往岳州去了。
松无恙带着李照西行的目的是什么?柳名刀不敢想,西南一带多的是和千秋派一样毫无下限的邪魔外道,那些门派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想到这儿,柳名刀不禁皱眉。
西南地带还有一个清风谷,会是清风谷吗?松无恙有这么好心,带着李照直奔清风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