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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地带还有一个清风谷,会是清风谷吗?松无恙有这么好心,带着李照直奔清风谷吗?
他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接触到了真相,眼下,他只是胡乱吃完了一块干粮,摸了一把嘴,趁着夜色再度追了上去。
到第五天时,柳名刀其实已经追上了松无恙的马车。
然而松无恙极其敏锐,柳名刀稍稍靠近一些她就能感觉到,然后马车的速度便提快了,走的路也改成了崎岖不平的山谷小道。
一转一绕之间,柳名刀险些就真被她给甩开了。
不过也只是险些而已。
柳名刀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后面再靠近便谨慎了些,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跟着,力求不让松无恙发现。
这车走了几日以后,他渐渐地就发现马车里李照的不对劲来,不管是刮风下雨马车的车帘永远是垂着的,没有被撩起过。
出入马车的也只有松无恙。
但从她每次出入准备食物都是准备的热饭热菜就能看出,松无恙并没有苛待李照,不仅不是苛待,这待遇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柳名刀拿不准松无恙的态度,不敢轻易去上前惹恼她,便一路小心跟着,每过一个馆驿就给镖队留一封信,让他们不至于太过担忧。
等到跟了差不多大半个月后,柳名刀这才发觉,松无恙这还真是去清风谷的路。
他一路跟过来,无数次想找机会和李照搭上话,松无恙却是却是防得滴水不漏,好几次的出手试探都被她打了回来。
118 安阳王的把柄
柳名刀的十几封信阮素素并没有收到。
比起李照的未知,他们眼下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已知危险。
当日,在柳名刀出发后不久,陈为仁就带着陈丞澄赶到客栈了,他人到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
因为事关这一趟所押的镖,所以陈为仁决定等所有人齐再做商讨。
前后脚的功夫,安叔和梅婶带着博荣也赶到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是沿途买的一些炒货,可以在路上吃着玩。
然而,先是薛怀离队去找姬康至今未归,又是柳名刀去追李照无法及时联系,陈为仁想要聚齐所有人的想法直接宣告失败。
“那封信,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陈为仁将余下的人召集在厢房里,神色严肃地说道。
说起来,这件事还要归功到陈丞澄身上。
陈为仁带着陈丞澄走的是黄梅至永宁那段路,湖区平坦,陈丞澄一路上可劲儿在撒欢,连带着陈为仁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到黄梅县外官驿落脚时,陈丞澄贪玩,夜里偷跑去了官驿火房和火房内养的一只小狗玩,却不料,阴差阳错地撞见了一场密会。
夜黑风高。
火房外只挂了一盏灯笼,陈丞澄抱着小狗躲在灶台下,刚想出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声有些诡异的鸟叫。
鸟叫之后,又来了一个人。
陈丞澄探出半个脑袋去看外头,就看到火房半开着的门外,背对着他站着两个人。
“怎么样了?”左边那个包头的黑衣人问道。
右边这个蒙着黑面巾的人摇了摇头,说:“搜过了,不在他身上,我猜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了。”
“那可如何是好,想要再去跟踪其他人,凭我们两个是做不到的。”左边那个说话声带着烦躁。
“还不都怪海阎王,他要不废了我们那么多人手,我们现在直接绑了那个小东西,用他来威胁陈为仁,陈为仁还敢不交出来?”右边那个狠辣地说道。
陈丞澄一惊,威胁谁?用谁威胁?为什么是威胁我父亲?问题一下子充斥在他的脑海中,但他机敏地继续屏息保持安静,还不忘安抚一下怀里温顺的小狗,让它不要乱动。
“那是下下之策,如果真要撕破脸,那么这封信所有人都会知道,到时候不就是把主子放在火上烤?”左边那个不太赞同他的话。
“要我说,主子离太上之位也不过是一步之遥,成王败寇,何必去顾忌那么多?”右边那个嗤笑一声,颇有些不屑。
左边那个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没好气地说道:“我今日叫你来,是让你说这些混账话的吗?只要主子一天没有正名,那么我们作臣子的,就得安分守己一天。”
他说完,鬼鬼祟祟地四处环顾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交到了右边这人的手里,“东西给你,尽快解决了陈为仁,其他人那里我会尽快禀告主子,请他再拨些人手给我,务必要把刘明义这封信拿回来。”
聊到这儿,那人便身形一闪,朝外掠走了。
剩下那个拿了纸包的黑衣人左右看了一眼,转身推开火房的门进来了。
火房里没开灯,那人从怀里拿了根火折子出来一吹,便是这屋里唯一的光了。
陈丞澄小心地朝里挪了挪,尽量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他看了一眼怀里和他四目相对的小狗,手一松,把它放了出来。
汪!
汪汪!
小狗十分懂人意地飞扑出去一顿高声狂吠,声音惊到了这黑衣人,他捏了捏手里的纸包,听到外头已经有了被这狗吠声吵醒的动静,只能咬咬牙反身赶紧溜了。
等到人走了很久之后,陈丞澄才敢从灶台底下一身黑灰地爬了出来。外头有人在往火房赶,陈丞澄不敢走正门,便推了后窗,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事情就是这样。”陈为仁脸色极差。
刘明义是谁?
那是朝中正三品的御史大夫,是专掌监察、执法的言官之首。
他的信,还能是什么信?
“刘明义这封信为什么是递到平南谷?”阮素素有些奇怪,平南谷不问政事,哪怕万俟名扬是文坛大家,但他并没有什么号召力。
“那就得看信里是什么了,刘明义这一封信,我猜是写的安阳王。”陈为仁大胆猜测,那两个黑衣人嘴里的主子,是离太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人。
如今的朝廷里,虽然是刘太后垂帘听政,但真正决策行事的人,是安阳王。
“安阳王的把柄被刘明义抓到了,所以他想要拿到这封信?”青牙有些困惑,安阳王杀伐果断,是什么样的信使得他瞻前顾后,选择用这种极为低调的方式来获取这封信?
“我们有两种选择。”陈为仁沉吟片刻,开口道,“一,我们依旧将这封信送往平南谷,假作不知,送完全身而退;二,我们拆开这封信,看完,再做后续定夺。”
作为端朝子民,没有人不渴望端朝能够盛世太平,国祚绵长。
可到底还是出了个安阳王。
他的出现使得百姓苦不堪言,名不聊生。
如果有一个能光明正大推翻他的机会,陈为仁扪心自问,这很难不心动。他抬眸在所有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一种情绪。
“老大,我们这些粗人,能做的并不多。如果这封信真的能扳倒安阳王,我觉得我们没有谁不愿意跟着你干的。”阮素素十分豪放地笑着说道。
安叔也笑呵呵地开口:“这世道一乱,谁的小日子还能过好?若这封信当真那么重要,我觉得我们大可以看了之后,依旧送往平南谷。但得留一手,以备后用。”
“安叔的话不无道理。”青牙点了点头,“平南谷虽然在文人中有较大的影响力,但他们并没有多少私兵,就算有,也难以和安阳王的天龙卫抗衡,想来他们能做的应该很少。若我们能留一分备用,说不定能先发制敌。”
“的确,我也觉得安叔和青牙说的很有道理。”阮素素跟着点头。
仇英见他们都赞同,便起身到一旁把镖箱给扛了过来放在桌上,他拍了拍镖箱,说:“那咱们就先看。”
119 靶子
拆信很简单。
拆完了信之后的心情很复杂。
陈为仁沉默地看完了信读完了信之后,良久没有开口,桌边围着的一群人同样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不怪他们,实在是这信里所描述的东西太过震撼了。
倒是阮素素思考了一会儿后,眉头一皱,开口道:“万俟雪支支吾吾不肯说的真话,是不是其实也和这封信有关?”
“什么事?你们见过了万俟雪?”陈为仁有些诧异地坐了下来,抬手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赶得急,所以没来得及听阮素素他们说自己的见闻,是以并不知道谷谷主的女儿其实已经提前接触了阮素素他们。
“嗯,老大,我们路过黄家村的时候,救了两个人,一个是万俟雪,另一个则是松无恙。”阮素素点了点头,重新讲了一次这事,“万俟雪被松无恙下了药,所以变成了大人的模样。”
“松无恙追杀她?”陈为仁眉头微微一皱。
阮素素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松无恙说是万俟雪和顾雪偷了他们千秋派与太史局来往的符印,这才导致松无恙出手追杀,这个事,万俟雪没有正面回应。她只说她一定要带什么东西回谷里,哪怕在我们表明身份后,仍然对我们戒备十足。”
“竹君子?他不会是干这种苟且勾当的人,而且,万俟名扬若是想要偷东西,不会蠢到派自己年幼的女儿去偷吧。”陈为仁有些奇怪,但阮素素所说也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顾雪这个人虽然当真是清风明月,崖间青松般的人物,但一个人有了弱点之后,他行事便再难如他所愿。尉迟双雅便是顾雪的弱点,如果事关尉迟双雅,顾雪还真就有可能就范。
“万俟雪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跟着我们赶路,所以我们在最近的馆驿递了一封信出去,看看永兴有没有谷的人,若是有,便能先将万俟雪交给他们谷里的人去照料,也免去了她沿途颠簸,加重痛苦。”阮素素说完将目光投在了桌上那尊羊脂白玉如意上。
羊脂白玉如意造价不菲,更别说这种品相极佳,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的。也就是说,这东西不是刘明义那帮子清廉的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