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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浙大,这样的技术绝对是百万起步,再开得低的话,吴总自个脸上也挂不住。
“这怎么行,你们太客气了。”刘院土不停地谦让道:“或者,我们签个协议,给你们企业挂一块校企合作研究所的牌子?”
谈判结果,双方皆大欢喜。晚上,吴总在黄河边上的望河楼酒店摆宴庆祝,同时也由王近之邀请了原来曾经合作的刘国庆教授,两位老科学家热泪盈框,为自己的成果得到社会认可而连连举杯。同时赴宴的还有赵院士手下的几名博士与硕士们,通氯项目的负责人是一位女的三十多岁的罗博士。
四百十八章 车间主任
签罢合同,第二天,吴总与王近之来到了白银市兰大的碘海醇中试车间参观学习。
十年前,他们就研发成功了碘海醇项目的小试并通过国家科技成果鉴定,八年前建成中试车间,他们的工艺路线除溶剂外与誓太灵的基本相同,可这么多年来一极没人问津。不过,中试车间的设计理念确实落后,过柱后的前处理还是减压蒸留,喷雾干燥的喷头是类似打农药的气体喷嘴,而社会上早就在釆取高速旋转的雾化器了。
赵教授给吴总与王近之讲解了冷冻盐水池的材质,更让两人目瞪口呆,它的材质是防腐性极好的特种钢材,完全防氯化钙腐蚀,上百万一吨,这盐水池就化了四百万元的投资。在沿海,用的是a3钢,只一个冷却池,怎么着材料费也用不了二万。
虽说赵院士学术水平很高,可与社会脱节太远了。看罢并听了赵院士的介绍之后,两人却不自禁地悲从心来。王近之忍不住想向赵院士说明碘海醇类产品在工业化上的设备进展,吴总向他使了个眼色,阻止了他。
回誓太灵后,方总找上门来对王近之说道:“这几天开始,碘海醇产品连续多批出现相关杂质a不合格,无法向客户交货,蒋总都要发疯了。你回来就好,一起与车间诊断一下,哪里出问题了。”
内部技术分析会上,陈骨良陈述了车间生产的经过:“从酯化物制备到水解物一切正常,检测结果都符合企业标准,外观色泽也不错,烷基化反应也正常,反应终点时氧烷基与水解物残留指标符合要求,可是过树脂出来以后就出意外了,前峰水解物去除不了,始终大于百分之零点三,而之前过柱后都是零点二以下的。”陈骨良停顿了一下说:“工人操作绝对没失误,因为树脂是自动化控制的,所有操作参数都恒定不变,有权限调节的,全车间只有我一个人。”
“其它人的推导意见呢?”公司近段时间请了好几个生产管理与质量管理方面的人才,王近之很想了解一下他们的看法。
“唉,前几次会议上,他们提了很多意见,特别是潘琴秀,说首先是车间卫生情况不好,从搞卫生的工具摆放位置不对到反应釜盖没擦干净等四十多处,其次是计量不准确,车间多个磅称标准不一,进柱液体会出现千分之三的重量偏差,再次是分析不准,再生的液碱指标上说大于百分之三十,实测最大达三十六,因为系统问题总爆发引起了过柱质量波动。”陈骨良一幅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些问题都是事实,可跟我们过树脂质量有半毛钱关系吗?因为是事实,我也无法反驳,现在车间一一排查中,从操作工到排组长人人意见很大。”
南辕北辙,随便找出个车间管理的失误,就强制地把它与现存的质量问题挂钩,这是目前公司推行的gp检查的现状,不管它们之间有无必然联系。
小试跟踪无质量问题,而这问题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企业的产值与利润将全部化为泡影,曾致有关门的风险。
怎么办?半天后召集的厂一级技术分析会上,吴总作了问题不解决的风险分析。
“虽然现在还没找到本质原因,但我认为这个还是某种细节没发现的技术问题,无需扩大化到怀疑一切,这样吧,我来当这个车间的主任,保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个质量问题。”开会到最后,面对着质管人员提出的三十多条管理缺陷强势地解释成这些是引起成品水解物超标的原因,陈骨良疲于应付的现状,王近之站起来拍了拍胸膛向大家表态道。
本来,这只是一句气话,谁知吴总当真了,当场宣布由王近之担任碘海醇车间主任,陈骨良降职为车间副主任。
四百十九章 剑走偏峰
碘海醇质量问题在吴总与王近之出差兰州前就已有苗头,多批成品水解物杂质虽然合格,但却多是擦边球。因为客户没提出异议,加上左氧又处于风口浪尖,所以,没有从技术层面去关注它。现在,因为形势所迫,只有背水一战!
要解决质量问题,首先得找到真正的影响产品质量的原因,而不能缠入一些非本质性的干扰中,如磅称不准,卫生不达标等,这与碘海醇水解物超标没丝毫关系的林林总总的因素。技术的事回归技术本质,但在找到本质原因之前,得先找出方法处理水解物超标的碘海醇成品,不然的话,车间就得停产待命,操作工的工资与奖金都将泡汤,辞职潮一出,人心必散。
水解物杂质靠树脂吸附的,那么,在电导率调节到位后,再大幅度增加阴树脂的数量,应当对去除水解物杂质有利。
想到这点后,王近之立即开始实施,把阴树脂数量增大到工艺规程的三倍。果然,水解物峰降低了,可是却出现了一个前峰。加大活性碳数量,前峰被吸附了,可电导率指标又高了起来,真个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要做到所有指标都合适真个不容易啊。
“这么多主意都解决不了实质问题,怎么办呢?”陈骨良开始慌了起来。
“我们还有退路吗?买好分析主任赵定岳继续试呗,两小时一针液相,到明天早晨还能打六针,也就是说还可以做六个实验方案。”王近之心算了一下说:“做六个不同比例的混和树脂,侧重用强阴离子树脂作为脱色主体,阳离子树脂中和,确保体系ph值接近中性略偏碱,应当会有效的。”
“就这么肯定,你的理论依据是什么?”陈骨良半信半疑。
“前面几个实验及以前的树脂选择经验告诉我这一招可能灵,试试看呗。化工嘛,结果是实验室里做出来的。没有理论依据,有的是个人的直觉。”王近之大大咧咧地拉着陈骨良说:“走,先找赵定岳喝两杯去,活人不能被尿鳖死。”
喝酒不是目的,喝完酒让赵定岳把样品排进去才是目的,王近之虽不担任开发部部长了,可实验室里都是老部下,方案写好交他们帮忙即可。
酒喝了,人情就欠下了,醉熏熏地回到公司,六个小样已放在分析室液相色泽前,赵定岳亲自一个个地配好样品,排到自动进样的顺列中对王近之与陈骨良说:“放心,明天一早出结果,以后有样尽管吩咐,只要提前几小时,兄弟我肯定给你们安排。”
三人挤在开发部的值班室就着花生米与兰花豆边喝着酒边等结果,深夜一点钟,第二个检样结果出来了,水解物杂质吸附至合格,开心之下,王近之又在门口小店里拿了一箱啤酒。
第二天,吴总满脸怒容地走了进来,看着还在床上大睡的三人说道:“车间工人都乱套了,早上上班两个主任都不在,没人安排投科,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王近之等这才醒来,搓了搓眼睛拿出图谱说:“碘海醇质量临时有主意了,正想向吴总你请示车间怎么投料呢?”
“还能怎么投?按你们小试的结果投呗。”吴总哭笑不得,只得把醉酒这事轻轻带过。
车间投料处理的料液分析结果出来了,与实验室的小试相比分毫不差。因碘海醇生产流程长,在小试的二天二夜中,车间生产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质量是没问题了,可是收率呢,用了这么多数量的树脂,吸附损失多少,还得等待成品喷雾出来后才能得知,王近之等几个人心中有点忐忑。
四百二十章 树脂深研究
一天后,喷雾结果出来了,收率降了九个百分点。碘海醇产品利润比较高,这个收率损失公司层面上还承担得起,可车间考核就糟了,足足差了七个百分点,以百分之五的奖罚计算,每生产一千克,得扣全车间二点五元奖金,产能十吨每月,得扣二万五千元,也即人均扣到八百多元,平均工资都不到二千元,这么扣怎受得了?
王近之找到方擒虎方总说情,方总清了清喉咙说:“车间考核是年初定下的,不能变,考虑到特殊情况,第一个月你可以预支车间工人考勤工资,二个月内归还。”
太无情了,也就是说工人没日没夜地干,最多只能拿到点班工资,特殊时期,这么干不寒了大家的心才怪,距月底还有二十一天,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一周内解决问题,下半个月拉回部分损失。王近之想了想,可要补回损失谈何容易啊,恢复到原来水平后,也就二个百分点奖励,四吨收益才能补一吨的亏空。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原来损失的料提取回来。反正中试车间也是空着,暂时没新产品,不妨把脚料先集中起来,生产一理顺,立马在那处理部分产品回来,现在,先找到本质原因,让生产正常化再说。
本质的影响因素是什么呢?王近之找到了陈骨良一起分析,树脂部分失活可能性最大,可一方面这只是判断,没得到验证,另一方面,车间树脂共一百多吨,即使只更换五十吨阴树脂,也得二百多万元的巨额资金,釆购周期得二十多天,并且依据不足。
“中试车间柱中阴树脂与仓库的相加有十来吨,可以更换其中一组,我们退出来给换上,这一组立即运兰晓代返工,返工一组换一组,四组全换也只四十万左右,并且均摊到四个月,费用在控制的范围之内。我想方总与吴总都会答应的。”王近之想到了一个临时性的解决方法。
两位老总同意后,只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