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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住狐七的腰，猛地拉进怀里。
“不愿意也晚了，小狐狸，你只能是我的。”
阴森森的语气让走神的狐七面色骤然惨白。
眼神闪躲的推开道玄，轻咬着唇瓣。
他，似乎，比想象中，还不愿意伤害小和尚……
道玄冷笑，“迫不及待的推开我，就这么喜欢绣娘那只鬼？
我要不要连带着你一起送入轮回道？
嗯？小狐狸？”
攥紧拳头。
那只厉鬼有什么好的？！
他难道还不如那只鬼？！
小狐狸，你最好想好再回答！
狐七微征，和绣娘有什么关系？
“怎么，现在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道玄变挑为扣住狐七的下颌，眉宇间尽是戾气。
吓得狐七一个激灵。
小和尚好可怕……
暴躁，狠戾，一点儿也没有之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模样。
现在的小和尚就像是堕入深渊的妖魔，狂暴嗜杀，容不得半分反抗！
水润清澈的眸子映出道玄阴郁的模样，他隐隐在狐七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惧。
攥紧了狐七的胳膊。
你怎么能害怕呢……
所有人，所有妖怪都可以害怕他，唯独你，怎么能害怕他呢？
小狐狸，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啊……
佛不成佛，魔不成魔。
多么可笑！
狐七微微舔了舔唇角，声音颤抖，“你，你别打我……”
道玄冷下脸，扣紧了狐七的下颌，直掐的狐七下颌青紫。
“在你心中，我究竟是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
我可曾打过你一次？”
内心暴虐肆虐。
狐七想了想，“没有。”
“呵！”道玄脸色缓和了一些，“还算有点儿良心。”
狐七扁扁嘴，他还是好坏分明的好嘛！
知道小和尚不打他，就不紧张了。
他一不紧张，就开始折腾。
下颌上的刺痛感就越发的强烈，双眸泛着水光。
“疼……好疼……”
委屈巴巴。
道玄征愣，瞬间松开手。
“哪里，哪里疼？”
狐七揉了揉青紫的下颌。
小和尚的手真狠！
呲牙咧嘴。
道玄手足无措，“对，对不起，我，我的错。”
掌心聚集灵力，小心的揉着狐七的下颌，揉散瘀血。
狐七气呼呼道，“你是第一次知道我怕疼吗？！
疼死我了！
还有你不知道你刚刚多吓人！
我都不敢说话！”
气愤的抱胸，大爷一样的任由道玄伺候着。
哼！
臭和尚！
道玄无措，“是我的错。”
他真的是见不得小狐狸嚷嚷着疼。
小狐狸，就是他的命……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
你都不知道你戾气多重，我一个妖怪都没有你可怕。
关键你还是一个和尚，我才是大妖怪！”
狐七鼓起腮帮子，眸子水润润的。
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像极了小奶猫。
道玄已经缓和了很多，配合似的夸赞，“对，你是大妖怪。”
“敷衍！”狐七气呼呼的。
“臭和尚！
王八蛋！”
道玄松开手，狐七的下颌的青紫已经散去，白皙的皮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他掀了掀唇角，“那我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陪着我，永远？”
狐七闭上了嘴。
他不知道……
陛下不会让他留在小和尚身边那么久的。
取走佛心，小和尚又会没了命……
道玄的阴暗面再次毫无顾忌的跑了出来，阴沉着脸。
“不愿意？因为那只鬼？”
狐七张了张嘴，摇头否认。
“那是因为什么？”道玄条件反射的想要扣住狐七的下颌，又想起刚刚的青紫，压抑住内心的暴戾。
一把揽过狐七纤瘦的腰身，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他能感觉到小狐狸不排斥他。
那为什么……不能答应他？
狐七低下脑袋，无力的抵住道玄的肩膀。
一人一妖僵持着，直至夜幕降临，本就少人经过的街道阴气森森。
凉意顺着脚踝爬上肩膀。
如同附骨之蛆，令人毛骨悚然。
“有人来了……”道玄眯了眯眼睛。
白色的浓雾逐渐笼罩了这条街道。
狐七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微微用力，道玄便放开了他。
“什么来了？”
他暂时没有感觉到什么。
道玄即便再暴戾，还是将狐七拉向身后，以保护的姿态护住狐七。
“妖。”
冷冷的直视着最前面浓雾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来者不善。”
铃铛的声音越来越近。
狐七微征。
这声音……
猛地看向腰间的铜铃铛，再看向那抹逐渐清晰的人影。
“七公子，陛下派我来告诉你，十日之内，他要，佛心！”
清冷中带着恶意的声音扩散。
道玄握着狐七的手紧了紧。
佛心？
“不然，陛下会亲自过来的……”
人影又逐渐消失，浓雾溃散。
狐七慌乱不已。
陛下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道玄深吸一口气，那只妖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
若是刚刚拼了个你死我活，有狐七在这里，他输的可能性极大。
侧过身子，拉过呆滞着眸子的狐七，“怎么了？”
狐七，“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道玄沉默一会儿，“佛心就是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
“让我猜猜。”他突然笑了一下，“佛心这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或者说取走它，我就会死对不对？”
狐七无措的看着道玄慢慢冷下来的眼睛，无法反驳。
道玄，“不急，你慢慢说。”
松开了狐七的手，退后一步。
狐七怔愣之后，抓住了道玄的手，“我不是要骗你的！”
力道大的道玄皱眉，想要让小狐狸松一点儿，又看到小狐狸紧张恐慌的神情。
……任小狐狸去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相信我好不好？”狐七紧紧的扣住道玄的手。
他只知道今天一定不能放小和尚离开！
一定不能！
道玄笑了，“你什么都没有说，我要相信你什么？”
狐七张了张嘴。
“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永远陪着我？”道玄凑进一步。
“只要你答应，佛心给你，命也给你。
你，答不答应？”
成佛18
距离那只不知名的妖找到狐七已经过去三天有余了，一人一妖之间的氛围越来越冷。
狐七无数次想要开口说话，看到道玄面无表情的脸，又憋了回去。
他来到小和尚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佛心，就是为了小和尚的命。
解释什么？又怎么掩饰？
都是事实……
道玄倒不是故意晾着狐七，他想小狐狸和他说话想疯了！
见到小狐狸欲言又止，就忍不住生气。
也不知道到底是气小狐狸隐瞒佛心的事情，还是气小狐狸死活不答应陪着他。
或许两者都有。
又见小狐狸凑到他面前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冷哼一声。
狐七一个瑟缩，黯然的转身就走。
道玄气的咬牙，抓住狐七的手腕，“几次了？和我说话就这么难？”
他们现在露宿在一家破庙里。
回到悬空寺的路多是崎岖，人迹罕至之地，少有人烟。
为了早早赶回悬空寺，道玄抄近路回去，更是无人经过。
狐七轻颤，“我，我……”低下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和我说一句话就这么难？”道玄提高音量。
狭长的眸子中划过阴沉狠戾。
佛心他给，命也给，答应他陪着他就这么难？
狐七抬头，眼睛中一片水光，“我不是不答应你的……”
苍白的脸脆弱不堪。
他做不到挖了小和尚的佛心！
佛骨生花，心上开莲，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愿！
道玄冷笑，“想要佛心是吗？
我给！”
也不顾狐七的意愿，直接扣住狐七的下颌，俯身过去。
压低声音道，“你陪我一夜，这条命我都给你！
怎么样？
你不亏！”
狐七惊慌失措，猛地推开道玄。
道玄一个踉跄，“呵！”
“装什么？不是想要佛心吗？！我给你怎么不要了？”
阴鸷，危险，黑暗。
这是狐七对道玄最直观的感受。
心底刺疼。
他，他……
“还是说，你想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道玄冷嘲热讽。
见狐七的脸色惨白如雪，心中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更多的却是疼。
深入骨髓的疼。
小狐狸疼一分，他痛十分！
“怎么不说话了？
哦，我忘了，妖族的七公子来这里就是为了取佛心的，高洁的狠！”他冷冷道。
“我不是……我不是……”狐七重复着，固执的看着道玄的脸。
身体剧烈的颤抖。
他好疼。
小和尚，他好疼，好疼。
道玄遮住眼底的动摇，拽过狐七的衣服，咬住狐七的唇。
狠狠的，鲜血淋漓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狐七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挣扎着，他的力气很大，道玄的力气更大。
道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之前师傅夸他稳重沉稳，现在他却像个得不到关注的毛头小子一样暴躁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变了。
早就变了。
从见到小狐狸递上那颗馒头的时候，一切就变了。
狐七终于推开了道玄，泪水滑落。
道玄烦躁，戾气极重，留下一道护身的符箓，甩袖离开。
不就是要佛心吗？
他给的起！
从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