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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新妍在靖王的庇护下径直来到最前排,兴奋地手指一盏莲花灯,扭头对靖王说:“夫君,那个好,又大又漂亮,还可以放水里祈愿的。”
“相信你可以拿下它。”靖王满眼宠溺,说完手一摆,一阵袖风将那贴在灯笼上的谜面给卷了过来。
周边人皆惊异看着这对俊男美女,男的皆为美女凝目失神,女的皆为俊男乱了心跳。
关新妍迫不及待看谜题,但见谜题是纵列的十个字谜,靖王凑过头来扫了一眼,随口说出三个显而易见的谜底。
关新妍忽地大笑。
“怎么了,什么事这般好笑?”靖王一边随着笑一边声问。
“这店老板也太可爱了。”关新妍笑着说,随即偏头附于靖王耳边,以手捂嘴轻诉谜底。
靖王听完脸上不由得也绽放出灿烂的笑。
这对壁人的互动叫一群围观之人既艳羡又倍好奇,瞧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已有答案了,众皆抻着脖子等着观瞧验证时刻。
但见关新妍冲着铺子里边气势十足大声喊:“卧龙在此,凤雏出来接见!”
围观之人正一头雾水纳罕之际,铺子里头一名伙计奔出来惊声问:“哪?哪儿?卧龙在哪儿?”
关新妍骄傲地举起手,手里拿着谜面,高声喊:“岐山凤雏,幸会!幸会!”
伙计见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又是一惊,随即拱手敬佩声道:“卧龙先生,失敬!失敬!”说完爽快转身将那众人眼馋的莲花灯笼搬来恭恭敬敬递到关新妍手上。
原来,那谜面的谜底是:龙、深、鸣、山、处、寻、雏、卧、岐、凤。将这些字重新排列整合,便是:岐山鸣凤雏,卧龙深处寻。
关新妍欣喜地抱着花灯随靖王离去,留身后一众人羡的羡,怨的怨,叹的叹,伤的伤。
街道尽头有一座坡度很大的石砌拱桥,桥下是湍湍急流的河水,河面上已有数不清的花灯。桥上桥下皆是人,桥上人看热闹,桥下人放花灯。
深情难却
第伍佰零七章 放灯
关新妍与靖王走到拱桥上,靖王怀里的小粉团子醒了,八个月的小粉团子,肉嘟嘟的脸,眼睛又大又亮透着股清灵,一醒来便趴在靖王的肩膀上睁着明亮好奇的大眼四处看,一边看还一边咿咿呀呀地抒发情感。
靖王配合着小粉团子的咿呀声轻声回应:“嗯,天上也亮,水里也亮是不是?……那么多的人好热闹是不是?……今儿不一般是不是?……这就是元宵节,这是咱们团子过的第一个元宵节是不是……”
稚嫩的糯嗓与宽厚温醇的磁嗓一唱一答,交流得那么认真,那么协和,那么……逗趣儿。
关新妍抱着莲花灯左看右看,脸上浮了层难色,开口向身旁人求助:“夫君,你瞧水岸边都没下脚的地儿了,这桥又太高,这灯可如何下水啊?”
靖王抬眼四顾,心生一计,即对关新妍温声道:“咱们往下走一些,到那距离水面三米高处的桥面上,为夫挂在桥上作梯子,你顺着梯子往下将花灯放到水面上,可行?”
关新妍即刻眉笑眼开,忙点头,不忘夸赞夫君:“还是夫君有奇计,总能开辟新路径,变腐朽为神奇。”
靖王立即讨好道:“那给点实实在在的恩惠呗。”说完将脸伸过去,关新妍毫不吝啬奉上香唇吧唧一下。小粉团子感受到欢愉气氛,手舞足蹈、眉眼弯弯,关新妍眼泛柔光,低头又在小粉团子脸上印上一记。
不一会儿,桥上桥下众人见桥上一名身形逸朗的男子一手托抱着婴孩,一手攀着桥栏悬空挂在河面上,一名体态纤盈的女子顺着男子的身体往下,动作比猴子攀枝还要灵便,其顺着男子的腿一径往下,无瞬时停歇,忽地面朝下倾倒,见此情景,一众旁观者发出失惊抽气声。
然而,众人忧心的一幕没有出现,定睛细看,女子宁雅地倒吊在河面上,两只手捧莲花灯轻轻施放于河面,其仅以一条腿勾缠住男子的一条腿便使身体稳固地倒悬于河面之上。这等技能,超群绝伦,难得一见。
花灯稳稳地浮在河面上,随波流去。关新妍腰、腿同时发力,轻巧地抬起垂坠的身子附上靖王的长腿,随后麻利上攀,越过桥栏,稳当当立身桥面上。
靖王一只脚于桥侧壁上轻轻一点,身体以桥栏为轴凌空旋转三佰六十度,之后灵巧落于桥面,怀中小粉团子以为这是某种新鲜玩法儿,发出咯咯咯欢乐的笑声。与此同时,周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关新妍抱拳拱手向观者致意。之后,便同靖王一起,看着河里的莲花灯逐渐向远。
莲花灯比河里所有灯都大且亮,如繁星当中的明月,自然而然成为河中明晃晃的坐标塔。其一路远行,照亮前路,是为数不多的未遭翻覆厄运并行得久远的花灯之一。
“娘子放灯时许愿了么?”靖王拥着关新妍轻声问。
“许了。”
“什么愿?”
“愿夫君与团子一辈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嗯,你快乐,咱们便都快乐。”
说话间,身后传来粗野、蛮横且异常兴奋的咋呼声:“老大,他们在这!”
小粉团趴在靖王肩头先看到那群气势汹汹、面目不善男人们的脸,发出哦哦啊啊的声音。
靖王微侧过脸,悠然与小粉团答腔:“嗯?看到了一群蛤蟆是不是?……惊着你没?……想不想看好玩的?……一起来看蛤蟆跳水好不好?……”
一只咸猪手突然伸入靖王与关新妍之间,方要在关新妍肩头落下,连手带人被振飞出去。
那飞出去的人感觉迎面一股气浪将自己给崩了出来,因适时抓住了桥栏而未坠入河中,虽是如此,若无旁人帮忙,迟早也是要坠入河中。因为其攀着桥栏的姿势甚是古怪,身子多半已飞出了桥面,臀朝下,两只腿朝天,头夹在两腿之间,全身的重量只寄托在抠住桥栏侧缘的八根手指头上。
关新妍转过身来,正好瞧见那从自己两腿之间看物事的怪咖,倏然发笑,音如天籁,面如绚烂澄丽娇花。
那怪咖本十分窘迫,忽见美人旷世丽颜,倏地睁大双眼,呆呆失神,嘴角哈喇子不住地下淌而不自知。
关新妍骤然收住笑,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夫君,削他!”小嘴轻声逸出几个字。
下一刻,便是靖王活动筋骨,强身健体的时候。也是小粉团子受教育的时候。
“噗通”一声响,关新妍抱着小粉团子温言教导:“一只蛤蟆入了水,岸上还有十八只。”
接连水花声响起,关新妍和着节奏念念有词:“二、三、四、五、六,六只蛤蟆入了水,岸上还有两只,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还有十只被吓跑了。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什么呢?要动态地分析问题,思维要跟得上形势变化。”
小粉团子是否意会不知道,但样子配合的十足默契,总能适时地发出嗯嗯哦哦的声音,似是个十分乖巧懂事的小宝宝。
剩下的两个贼人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一个是匪首,已被靖王削得体无完肤,还有一个是狗头军师,被靖王打伤了腿。
这狗头军师还算有点眼力见,见靖王身手了得,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跪伏于地哀声求饶:“金风侠侣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留小人一条性命,小人自去衙门领罪受罚,再不敢为害乡邻……”
匪首得知自己劫色劫到金风侠侣面前,当即面如死灰,无有幸念。
金风侠侣的名号传得甚广,这是百姓们赠予靖王与关新妍的雅号,关于这个雅号的由来有许多说法,一说其实该唤作靖风侠侣,这对侠侣每到一处,遇山贼土匪皆不惧,男的会武,女的会医,明枪暗箭对他们来说全是小儿伎俩。遇上他们的贼匪皆等同于送上门逗闷子的,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侠侣每到一处,地方风气被靖安,是以最先他们被称作靖风侠侣。
第二种说法是,金风侠武功出神入化,招式诡谲,出招如风般难以琢磨。其携妻游山玩水,无拘无束,如风般肆意洒脱,这是一对让人十分艳羡的神仙眷侣,似金风般只应天下有人间难得见。是以赠名金风侠侣。
第三种说法是,这对侠侣深受百姓爱戴,因为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会根据各地实际所需,不求回报地出资出力帮助地方建设,百姓们热烈企盼他们到来。然而,这对侠侣如金风般可遇不可求,所以百姓称呼他们金风侠侣。
不管哪种说法,对于金风侠侣,众皆有个共同认知,那便是,金风侠爱妻如命,谁若是惹了他心爱的娘子,下场不止是个惨字可形容。
深情难却
第伍佰零八章 回
“夫君,咱们的声名比咱们的腿跑得快多了,走在这偏远小镇都能被人认出来,真不是件好事。”关新妍忧声道。
“看来,咱们管的闲事太多了。”靖王回应。
“那今儿起,咱们隐退吧,不管那么多事了。”刚刚语气坚决地撂下话,关新妍又迟疑道:“不行啊,你说,万一路上看到有人受苦、受难、受劫、受虐,咱们不管的话于心不忍啊。”
“那怎么办呢?”
两人就这么当着惶惶不安贼子的面闲适的聊天,全然不管那俩贼子心里承受着多么深的煎熬。
关新妍想了一会儿,声道:“这样吧,今儿起,咱们不做善事了,咱们玩乐之余,寻点衅滋点事,让地方官府动脑筋想想怎么革旧除弊,更要让你那高坐明堂的侄孙想想怎么推成出新,优化政令。
咱们不能再坏了市易、政、法规则,阻碍了某些人建功立业,惯了另些人的惰性,给了许多人不切实际的幻想。”
“娘子说的极是。”靖王附声。
“这南边的景致已然是瞧够了,我看,就不必继续往南走了。夫君,咱们北上吧,我想去咱们初相识的地方看看。”
“听娘子的。”
关新妍眸光一转,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