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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长兄已经回府了,他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和郭孺人幽会。”李澄和李淦在正殿外分手的时候,他还交代自己早点休息。
“那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郭孺人主动约他,他回不来。香云,备笔墨。”张孺人在桌前坐下,吩咐李澄:
“你回去吧,后面的事母亲来做。你只要在他们被拿住的时候,站在你父亲旁边就行了。”
出后院的时候,李澄腿有些打飘,毕竟这是在坑自己的义母兄长。
李淦从小到大都很照顾他和几个年龄相近的弟弟,他还总是说,嗣王府的优势就是兄弟姊妹多,打起架来不吃亏。
李澄喃喃为自己鼓劲道:“怪你自己做了丑事在先,莫怪我狠心。大不了你被禁足,我去给你送饭。。。。。。”
在天朝,朝廷是不给国公开府建牙的,当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官员和侍卫。李澄未满十八,虽然封了国公,父亲也没急于让他和弟弟搬出去另住。
或许他想着,藩篱坊还有空宅子,将来自己成了皇帝,儿子不都要住到那里去?也就没费心想这些小事。
正在他坐在外院自己屋子里胡思乱想,忽然听见一阵乱跑脚步,小厮进来回:
“二公爷,书院出事了!”
“嗣王呢?”
“嗣王刚刚过去,您快两步还能追得上。”
“那还等什么?追上去。”
李澄忐忑不安的跟在父亲后面进了书院,一过月亮门,就看见母亲和嗣王妃站在书院外面。
周围的火把,照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诡异,尤其是嗣王妃,李澄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可以瞪那么大,像是志怪书上写的吃人妖怪。
“贱人在哪里?”
一道寒光刺了李澄的眼,他才看见,父亲手里提着把出鞘的剑。
张孺人给嗣王行了一礼,手往书院里一指:
“两个都在里面。李富,你跟嗣王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李富是嗣王府家将,手下管着八十府兵,就是他向嗣王妃、嗣王报的信。李富行礼道:
“孺人先到,大公爷后到,大公爷说。。。。。。让郭孺人给他一点时间。。。。。。嗣王活不了多久,等他做了皇帝,就算要立她为后,也有的是办法。。。。。。”
皇帝?李悕大怒,提着剑就往里走。
第182章 一怒杀亲子
书院里的李淦和郭青澜,已经匆匆穿好了衣衫,但明显的狼狈,显示出刚才动作有多激烈。
“父亲!父亲饶了儿子和郭孺人吧!”
看见父亲提着剑进来,李淦忙跪着迎上去,抱着父亲的腿,护着身后的郭青澜。
郭青澜脸色惨白,她收到李淦的字条,写着明日大战在即,想见她一面。她明日不去曲江池,以免和公主碰面,想到李淦危险重重,她当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地点是上次两人幽会的小书院,不疑有他。
见到李淦匆匆而来,两人如饥似渴,如胶似漆,李淦一边吻她,一边说:
“她们又为难你了?我一听到就赶来了。你再忍忍,给我一点时间。。。。。。”
此时他还抱有一丝幻想:父亲还要用他,不可能这个时候杀了他。只要活过明天,说不定父亲一高兴,会对他网开一面。
他抱着父亲的腿继续哀求道:“父亲,儿子知错了,明天一定会戴罪立功,只求您放了我们。。。。。。”
李悕铁青着脸,儿子说的“明天”,确实比什么事都重要。一个女人算什么?但是,这个女人不能留。
之前勾搭李温,转身又勾搭上自己长子,她可以和自己算计棣王,放了她,还不知那天就和长子算计了自己。
“哼!过了明天再跟你算账。李富,将郭孺人带回后院,赐酒。”
“不!”李淦和郭青澜同时叫起来。
“嗣王,我不想死,我才十八岁,您把我关到后院、打入冷宫、为奴为婢都可以,只要不让我去死。。。。。。”
郭青澜慌了,她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她本来已经成功躲进郡王府,又做了郡王的孺人,可就是这颗不安分的心,让她迷恋短暂的温存。
李悕漠然的看了一眼她,转身向门外走去:“李富,没听到我的话吗?”
李富忙带了两个府兵,把跪在地上的郭青澜架起来,拖着她往外走。经过李淦身边时,郭青澜抓住他的衣衫叫到:
“大郎救我!你说过我们今生今世都会在一起,你的勇气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们这些男人,老的小的都是一个样。。。。。。”
李悕已经走到书院外,李淦跟上来又要下跪,嗣王妃一把将他扶住,骂道:
“蠢人!今天丢人现眼还不够吗?你让你父亲的脸往哪搁?”
张孺人冷冷道:“皇帝儿子造反尚且要杀头,你父亲心软,并未为难你,你何必再去为难你父亲。难道是想气死他,让你早日当家做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转过身去看着嗣王妃道:
“听说前些日子,小祠堂那里也有些蝇营狗苟的事,难道就是你们俩?嗣王妃早发现端倪,却不阻止,后院尚且管理不好,更何况将来?”
嗣王妃面无血色,嘴唇颤抖,只恨恨的盯着李淦,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淦爱人救不下来,母亲还被妾室挤兑,情急之下,挡在母亲面前叫到:“对!我就是喜欢青澜,这与我母亲无关。我已经自立门户,我的所作所为我一人承担。”
“嗣王,您看大郎,跟小娘偷欢,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您有四十子,若是人人这样,恐怕您将来压得这个、压不得那个,那才叫天朝人耻笑,又何以服天下?”
李悕猛的回头,正好看见李淦去拉府兵架着的郭青澜。
两人衣冠不整,李淦肩上的扣子也扣错了,郭青澜更加,她本就穿着薄纱襦裙,这样拼命挣扎,让她显得更为暴露。
李悕气昏了头,耳朵里只不停出现张孺人说的最后那句,“教天朝人耻笑,何以服天下”。
“何以服天下?那我就让天下人看我如何大义灭亲!”李悕手起剑落,一剑朝李淦刺去,李淦定住了,他缓缓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
李悕猛然醒来:怎么能现在杀了他?
他冲过去抱住正要倒地的李淦,大叫道:“府医!快叫府医!”
李淦还想转头去看看郭青澜,还没看到她,嘴角渗出了血,眼睛便直了。嗣王妃见儿子就这么被嗣王一剑刺死,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倒在地。
书院外面一片混乱。
郭青澜本来见李淦已死,自己都绝望了,再一看,刚才架着自己的府兵都帮忙去了,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趁着大家不注意,摸出了月亮门,朝府门跑去。
李悕心里也慌了,死个儿子没什么,可明天的行动李淦还有大用处,他气得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
李澄忙上前道:
“父亲莫要气坏了身体,明天才是头等大事。好在兄长的计划儿子都清楚,明天就让儿子为父亲效力,保证不会误了父亲的大事。”
李悕又惊又喜,是啊,二郎也一直参与其中,只不过有他兄长在,没让他负责。
“好好好!二郎,你今晚辛苦些,立刻到曲江池与他们碰头,把明天的事对一遍,千万别出什么差错。明天父亲也会在岸上亲自督战,你大胆去干,龙首船就交给你了。”
“得令!儿子这就出发,下半夜动手,绝不给父亲丢脸。”
“好!好儿子。。。。。。”
看着儿子的背影,张孺人悄悄松了口气,她环顾四周,忽然惊叫道:
“郭青澜呢?怎么不见了?”
李富刚带着府医回来,一看那两个府兵还在抬李淦、抬嗣王妃,原来倒在地上走不动路的郭青澜无影无踪。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找。”
李悕心思已经不在郭青澜身上,他大步朝书房走去,这个时辰,王允应该回来了,藩镇的牙兵、京城附近的神策军,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临阵杀将,这是大忌。
刚才他也是气晕了,才向儿子动了手。还好有二郎在,二郎平时表现不比大郎差,他甚至比大郎更会审时度势。
走到正殿台阶时,李悕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
明天自己也会在曲江池边,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少个李淦没什么大不了的。
箭在弦上,没有谁能阻挡自己登顶权力之巅的脚步。
嗣王妃只是一时眩晕,府医已经将她抢救过来。她睁开眼就要坐起来去找李淦,府医拦住她说:
“嗣王妃,大郎已经走了,您还是节哀顺变吧。。。。。。”
“大郎走了?你骗我!你们都骗我!你们想害死我儿,你们都是凶手!”
她的依靠没了。。。。。。嗣王妃仿佛灵魂出了窍,整个人都是空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第183章 前因结后果
再说郭青澜,跌跌撞撞往府门跑。府门守卫这会也没得到指令,不能让郭孺人出门,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这会天黑不久,藩篱坊里不时有马车走动,郭青澜只想着快点逃到平康坊去,那里鱼龙混杂,总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李悕一剑刺入李淦身体的那一幕,血红血红的在她眼前反复跳动,这两个与她最亲密的男人,都给过她希望的男人,在这个逃离的时候,都变得那么陌生。
很快,她听到后面有人声,那是嗣王府的人追出来了。
郭青澜不敢回头,只提着裙子拼命往前跑。穿过一个路口,她看见有座府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似乎要出去。
她顾不得那许多,悄悄爬了上去。下了帘子,马车里暗暗的,她却觉得有些熟悉。四下打量,看见那一对挂帘子的铁钩,郭青澜心中一惊:
难道自己上的是郓王的马车?
不错,郓王府与武阳嗣王府本来就只隔着一条街。。。。。。她正想从车上下去,听到李富的声音:“分两路!到两个出口去!”
跟着就是阿楸和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