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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这也护得太快了!”
船行了一段,岸边出现了一片枫香林,此时已是满树红叶,和旁边绿色的红豆杉交相辉映,竟比红叶寺成片的红更显得活泼有趣。
“那日你没能好好赏红叶,今天权当是个弥补。陈九,把船划过去。”
忽然,萱儿听到岸边水草里有孩子的哭声。她推推郑颢,他也听到了。大家正在奇怪,只听浅水中又传来几声孩子的声。
这回大家听得真切,草丛里确实有孩子,急忙叫陈九靠岸。
坐在船头的张夔指着一处草窠道:“就在那里!”
阿哲、陈九、丁远捞起裤腿下了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靠近。忽然阿哲叫到:“这是什么鬼?”
陈九走过去一看,笑道:“原来是人鱼!难怪叫声像娃娃。丁二,你堵住那头,我从这边赶。”
“这不是鲵鱼吗?前头有溪水流入湖中,一定是从山溪里过来的。”船夫打了块跳板,大家都走到岸上,那里能看得清浅水里的鲵鱼。
这条鲵鱼足有两尺长,身形粗大,四条小短腿也很粗壮,眼睛小小的,嘴却很大。
“这就是鲵鱼?”萱儿第一次看见鲵鱼,看它的样子有些可怕。
“深水里不好活啊,要就把它拿回去炖了,这么大的鲵鱼还真不多见。”说话间,陈九已经把那鲵鱼紧紧掐在手里,它有四肢,反倒比鱼更好抓。
那鲵鱼拼命挣扎着,却没再发出刚才那样的叫声。萱儿于心不忍,忙对陈九说:
“把它送到溪水里去吧,它刚才兴趣是在叫它娘呢。”
陈九哈哈大笑:“它哪里是在叫娘?那是在叫它的小娘子!”他不等萱儿再说,踩着水“哗哗”的,往不远处的小溪口走去。
萱儿假装没听懂他说的话,转身朝着枫香林走去。
枫树长得高高的,她倒是想摘几片,可也够不着啊,她左手在眉间打了个凉棚,仰头看着红叶道:
“要是有弓箭就好了,我准能射下两片。”
“没有弓箭,还出不起钱?”郑颢回头向张夔他们叫到:“我出钱,看看你们几个小子能打下几片红叶?”
张夔伤还没完全好,只是动作不大,倒也没事。他们听说要打枫叶,都笑嘻嘻的聚过来。
“船上比赛吟诗没你们的份,你们几个不如比比,谁打下来的红叶多。叶子不能破,叶柄叶片都不能少才算。”
李萱儿一见阿砚掏出半吊铜钱,赶紧补充一句:“扔出去的铜钱,还得找回来。”
李商隐他们也聚了过来,仰头看着在风中瑟瑟摆动的红叶笑道:“刚在是进士科,现在是武举,有几个人上场的?”
放了鲵鱼的陈九也走过来,问清了比赛的规则,他上船去找了根鱼镖道:“我们打鱼的不会使铜钱,不过,我这支鱼镖兴许能试试。”
大家也不理他,只管到阿砚手上拿了铜钱来试。
阿哲、张夔扔了两个,都没法准确切断叶茎,张夔不服气,调整了一下姿势,飞了一枚上去,这次地方打对了,可钱却镶在了树枝上。
“看我的!”
陈九助跑了两步,手上的鱼镖正正朝着镶着铜钱的树枝飞去,整根树枝断了下来,雪晴过去捡起树枝道:“这算数算赢?一根树枝上那么多叶子。”
“那当然算赢!他们一片叶子也没打到,我至少达到了目标。”陈九高兴的笑道。
阿哲嗤之以鼻:“你那是在作弊。刚才让着你,是想看看你几斤几两,你以为我们就这点功夫?”
说着,他们几人铜钱飞出去,几片红叶飘飘悠悠的从枝头飘下来。
陈九点头道:“好是好,就是有点费钱。再说,我的功夫在水下,你们比飞铜钱,那岂不是欺负人?”
丁远过去,将阿砚手上剩下的钱串子拿过来系好,在陈九眼前晃了晃,笑道:“那我们比谁最先在湖里把这串钱捡回来!”
“比就比!”
话音刚落,随着丁远手上划出一道弧线,两个人影同时“噗通”下了水。
第241章江上斗嘴新日常
说是湖中拾钱,可两人入水的地方都很近,这必须打起来。
两人下水前都脱了衣衫,这下萱儿、雪晴都不好盯着水面看了:“三郎,你快看看谁赢了?”
只见水面上时不时冒起一串泡泡,又掀起一片水花,陈九的功夫确实厉害,只是他做当家的,并不需要他动手,这时就有些不如丁远灵活。
两人你争我夺,应该算是打了个平手,眼看陈九就要抓住那钱串子,丁远将他的裤带一拉,趁着陈九去提裤子,丁远抓到钱串,两腿一蹬,快速浮到水面上,举起钱串子道:
“郎君,我赢了!”
冷不防浮上来的陈九也拽了他裤带,随手往他手肘上一拍,钱串脱手而出,飞到了船上。陈九扶着甲板上了船,嘿嘿笑道: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家乐乐呵呵上了船,那两个湿哒哒的人坐在船尾晒太阳,关系比出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李商隐、郑颢他们继续喝酒,萱儿她们就在甲板上整理捡回来的红叶。
“上阳花木不曾秋,洛水穿宫处处流。画阁红楼宫女笑,玉箫金管路人愁。”李雪晴看着红叶轻轻吟道。
她曾是宫中女官,这样的感受尤其深刻,万幸现在出了宫,所不知前路何在,但至少自己有了选择的机会。
崔瑾昀靠在栏杆上,听到雪晴叹气,心里微微一动,可又不知如何说出来,他俯身将手中的红叶交给她,只轻轻说了两个字:“我在。”
他们在彭蠡湖上游了一天,在水天开阔处,他们的游船也变得微不足道,傍晚时分,湖面上起了雾,飘飘渺渺,如同仙境一般。
“三郎,我们走过的每一处都那么美好。”靠在扶栏上的萱儿喃喃道。
他伸手过来,在身前悄悄盖住她的手:“这就是天朝,这是天朝的万里河山,值得我们用生命去守护的地方。”
水雾在他们面前聚起又散开,如同一位妩媚的精灵,撩拨着两人心底的柔软。
第二天他们睡了个自然醒,因为江州到池州顺水行船只需四个时辰,他们要在池州过夜,不必赶太急。
上船的时候,看见一个身穿船夫玄衣的人从船上走了下来,他爽朗笑道:
“郎君,水粮都补充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开拔。”
原来,是郑颢昨天已经同意陈九跟着他们一起走,他早早起来收拾东西。码头上聚集了不少人,有陈十带着船坞的兄弟,还有在红叶寺得过帮助的穷人。
他们只知道陈九要做官去了,自发到江边送他:
“九郎,要做个好官啊!”
“九郎,常回家看看啊!”
最后,十郎他们还铿锵有力的唱起了船歌:
好男儿志在四方,九州大地任闯荡。
建功立业正当时,胡虏来了有刀枪。。。。。。
船上陈九面红耳赤,试图解释道:“这。。。。。。这都是他们瞎猜的,我就一介草民,做官哪里会轮到我?”
郑颢拍拍他的肩笑道:“天朝那么大,很多地方需要有才能的武将,你有的是建功立业机会。”
萱儿走出来,陈九赶紧低着头走了。
“他很怕我?”萱儿望着他的背影奇怪到。
“有个如此厉害的主母,谁都会怕。”郑颢一本正经的说。
“呀!现在某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郑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蹙眉道:“那我是不是应该蓄须?证明某的脸皮没有厚到胡子长不出来的地步。”
萱儿掩嘴笑道:“你不是说,你没了却心愿,便不会蓄须?”
“走着一遭应该能办得差不多了,只要找到灭掉第一把火的方法,便可以此类推,从朝堂到地方,多少做些弥补。如今你兄长已经和以前不同,他有他自己信得过的大臣,能把禁军控制权拿到手里。。。。。。我们还用担心什么?”
郑颢将她袖子上的一根丝带捏在指尖,缓缓说道:“到那时,我们就应该办我们自己的事情了。把你娶回家中,我才放心到西南去。”
萱儿沉默了,不错,没有暴乱,还有西南边陲的战事,也迫在眉睫。
郑颢拿着她的丝带在指尖揉,
(正在写,马上替换!)
正月初一,是正旦节。自年前腊月廿四祭灶之后,宫眷、内臣就开始穿葫芦景补子和蟒衣。各家都蒸点心,储备肉类,以备春节期间一二十日之费。三十日岁暮,就开始互相拜祝,称为“辞旧岁”。大饮大嚼,鼓乐喧嚣,以示庆贺。门旁值桃符板、将军炭,贴门神,室内悬挂福神、鬼判、钟馗等画。床上悬挂金银八宝、西番经轮,或编结黄钱如龙。橹楹插芝麻秆,院中焚柏枝柴,称为“(火育)岁”。
从岁暮、正旦开始,都头戴“闹蛾”.用乌金纸裁成,画上颜色装就。或用草虫、蝴蝶簪于头,以应节日之景。有些则戴小葫芦,其大仅如豌豆,称为“草里金”,二枚值银二三两不等。
正月初一五更起,焚香放纸炮,将门栓或木杠在院子地上抛掷三次,称为“跌干金”。饮椒柏酒,吃水点心,其实就是扁食,既现在的饺子。在饺子里偷偷包上银钱一二,得之者以卜一年之吉。这一天互相拜祝,称为“贺新年”。
立春前一日,顺天府在东直门外迎春,凡勋威、内臣、达宫、武士赴春场跑马,以比较优劣。到了第二天立春之日,不论贵贱,都吃萝卜,称“咬春”。又互相请吃宴会,吃春饼和莱。再用绵塞耳,取其聪明。
据大明会典记载:早朝时,大臣必须午夜起床,穿越半个京城前往午门。凌晨3点,大臣到达午门外等候。
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到凌晨5点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官员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稳重的都会被负责纠察的御史记录下来,听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