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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说。”杜鹃笑着说道：“办个会员又不是要长久在海港呆下去的意思，何况，曼妙产品在燕京都已经开店了，我想曼妙产品是要铺遍全国的节奏吧？这种体验店，肯定也会开的到处都是的，在海港办的会员，以后肯定也能在其他地方享受同样的待遇！”
“杜小姐是从燕京来？”陈坚点了点头之后问道。
杜鹃笑着说道：“怎么？陈医生这是在盘根问底吗？”
陈坚摊了摊双手，说道：“总不能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干瞪眼吧？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可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我病情的诊断，你有多少把握的问题。”杜鹃笑着说道：“反而是你一直在问我，这似乎不太公平吧？”
陈坚笑着说道：“朋友间的闲聊而已，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陈医生这一身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杜鹃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师从哪个中医名家？”
“家传的。”陈坚笑着说道。
“敢问陈医生仙乡何处？”杜鹃开玩笑的问道。
陈坚笑着说道：“一个小山村，比较偏僻，你可能都没听说过，不提也罢！”
即便是陈坚不说，杜鹃其实也知道，陈坚来自白狼山陈家村！
杜鹃会明知故问，完全就是因为陈坚刚才问她是不是来自燕京，杜鹃没有回答，反而说出了不公平的话，作为公平的回敬，杜鹃也问出了陈坚来自哪里这个问题。
当然，杜鹃得到的回答，跟她回到陈坚是一样的，陈坚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开去。
陈坚又在这个时候说道：“杜小姐工作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职业的？”杜鹃好奇的问道，她可没具体说明她的职业，只是说跟化学物质打交道而已。
“不知道。”陈坚笑了笑，说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化学物质，好多都是有毒的，杜小姐可千万别伤了自己！”
629 得不偿失
陈坚虽然是笑着说出这话，可眼神却是一直盯着杜鹃。
杜鹃听完陈坚这话，也笑了起来，说道：“不会的，跟化学物质打交道，自然得熟知各种化学物质的毒性，也就不会伤到自己，就比如陈医生，身为一个医生，对各种中药材的药性，想必是非常熟悉和了解的。”
“这是自然！”陈坚点了点头说道。
陈坚说完这话，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一是因为名义上来说，杜鹃是沈曼文的朋友，而不是他的朋友。
再就是陈坚已经明知杜鹃来路有问题，此时跟杜鹃其实是在互相试探，互相盘问，要说什么，必须得斟酌着来。
杜鹃同样也是如此，双方都小心翼翼，他们之间的谈话，自然也就没那么畅快。
“陈医生，据我所知，中药材大多是有毒性的？”杜鹃沉默了一会之后，再次开口了。
听到杜鹃这话，陈坚皱眉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陈医生叹气是什么意思？”杜鹃不解的问道。
“长期以来，人们对中药材有毒性，或者说有毒中药的界定一直模糊不清，这种状况已严重阻碍了中药的发展，影响了大众对中药的认识，如果仍不加以重视，势必会给传统中医药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陈坚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杜鹃看着陈坚，问道：“照陈医生这话的意思，我刚才说的不对？”
“中药材有毒性，或者说有毒中药概念的形成有一定的社会背景。”陈坚沉声说道：“在我国，中药一开始就被称作毒药。《周礼？天官》记载：医师掌医之政，聚毒药以供医事。《类经？卷十四》指出：凡可避邪安正者，皆可称之为毒药。古代毒药的概念也反映出当时人们对药物的治疗作用和毒副作用还不能很好地区别。如果现在仍这样看，无疑是扩大了这种概念。”
“我还是不太明白。”杜鹃笑着说道。
陈坚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么说吧，既然你跟化学物质打交道，西药杜冷丁总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杜鹃点了点头说道。
“杜冷丁，即盐酸哌替啶，为人工合成的阿片受体激动剂，属于苯基哌啶衍生物，是一种临床应用的合成镇痛药，为白色结晶性粉末，味微苦，无臭。”陈坚看着杜鹃，说道：“我说的可还对？”
“对，这是杜冷丁的性质。”杜鹃说道。
“杜冷丁系吗啡的人工代用品，其作用和机理与吗啡相似，具有与吗啡类似的性质。药理作用与吗啡相同，临床应用与吗啡也相同。但镇静、麻醉作用较小。杜冷丁反复作用也可成瘾，不良反应与吗啡相似，被列为严格管制的麻醉药品。所以，无论从其药理作用、成瘾性，对人体的危害来讲，还是从法律文件规定上讲，杜冷丁都是一种毒品！”陈坚看着杜鹃，说道：“那么，问题来了，杜冷丁在法律规定上，都已经是毒品了，可仍旧被用作临床使用，这该怎么说？”
“这不一样，杜冷丁是被严格管控的！”杜鹃摇了摇头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都没提吗啡！”陈坚笑着说道：“要知道，吗啡同样也是用在临床上的，当然，吗啡也是被严格管控的，但是，麻黄碱呢？西药中治疗哮喘，低血压的药物里，不少都含有麻黄碱成分，更甚至，最普通的感冒药都含有麻黄碱成分，你难道能说这些药都是毒药？要知道，麻黄碱是可以提炼成冰毒的！”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绝大多数中药材里面的毒性，其实就是药材里的一种成分而已。”杜鹃点了点头，说道：“对人体是不会造成危害的。”
“没错。”陈坚正色说道：“真正有毒的，或者说毒性过大，但是又用在临床上的中药材，也跟西药一样，是被严格管控的，受《医疗用毒性药品管理办法》约束的有毒中药共二十八种。”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杜鹃说道。
陈坚无奈的说道：“所以说，真正有毒的中药，其实跟西药一样，都是被严格管控的，但是，有毒的西药被管控，几乎是人尽皆知，可有毒的中药同样也被管控，却鲜有人知！”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杜鹃笑着说道。
“什么问题？”陈坚看着杜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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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说道：“我相信陈医生也应该看过类似的新闻，那就是有人曾大量购买感冒药，提取其中的麻黄碱成分制造冰毒，中药材是不是也可以单纯的提取里面的毒素？”
“这是当然的。”陈坚说道：“不过，那不在我所知道的范畴之内。”
“陈医生这么高明的医术，竟然会连提取药材里面的毒素都不懂？”杜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话说的有点违心了吧？”
“从感冒药里提取麻黄碱，继而制造成冰毒，这是有利益驱动的。”陈坚笑着说道：“即便是我懂的提取中药材里面的毒素，我提取了又有何用？没有利益驱动的事情，没人回去做，包括我！”
顿了一顿，陈坚又补充道：“更何况，这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根本就没人会去做。”
“哦？”杜鹃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说是得不偿失？”
“你以为中药材便宜？”陈坚没好气的说道：“为了那一点点毒素，耗费大量的中药材提取，不是得不偿失是什么？更何况，提取出来的毒素，会有什么样的功效，基本上都可以找到效果相同的化学物质来替代，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如果是提取了毒素，用来制造看不出中毒迹象的毒药，就不能用得不偿失来衡量了。”杜鹃看着陈坚，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
“杜小姐这话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陈坚一副哑然失笑的样子，说道：“你天天跟化学物质打交道，我想请问你，你所知道的有毒化学物质，中毒之后没有症状吗？你见过中毒却发现不了中毒症状，或者中毒迹象的事情？”
630 满意归满意
陈坚和杜鹃两人看似漫无目的的闲谈，从彼此试探询问对方的来历，一直聊到化学物质的毒性，再聊到中药材的毒性，其实都是在你来我往的过招。
话题从两人的来历，聊到化学物质的毒性，以及中药材的毒性，是分别由陈坚和杜鹃提起的。
从这一刻开始，两人之间的交谈，或者该说是盘问，其实才步入了正轨，他们所要聊的其实就是一个字………………毒！
该来的始终会来的，就看谁掌握主动权！
很显然，现在的主动权在陈坚的手里，因为陈坚最后这个问题已经相当犀利，直指杜鹃此次的目的！
杜鹃就是因为怀疑几十年前的那个死者，以及沈博信兄弟二人的死，是中毒而死的，而这种毒药，偏偏检测不出任何有毒的迹象！
几十年前的那个死者，以及沈博信兄弟二人的死，死状是很惨的，可检测不出有毒物质，就无法证明他们是中毒而死！
从而也就无法说明他们那种惨烈的死状是中毒后的症状！
面对陈坚这个问题，杜鹃沉默了。
这是一个选择！
一个让杜鹃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选择！
陈坚能说到这里，杜鹃已经心知肚明了，陈坚不是那么简单的，自己想要接近他和沈曼文，从而调查出跨越几十年的三个死者是不是中毒而死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既然是这样，杜鹃就面临选择，一是跟陈坚说出一些真相，换取陈坚的信任，甚至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继续假装不知道，继续演戏，继续她之前的想法调查这件事，但是，做了这个选择之后，可想而知的是，杜鹃永远不要想知道这三个死者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第一个选择，面临一定的风险，换取来的是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一丝机会。
第二个选择，则是直接断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