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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倪月杉潇洒转身,康学义则是眼皮一跳。
倪月杉出了大理寺,上了停靠在一旁的马车,然后驾动马车,前往一个方向
第9章 将军要打人
宫宴在傍晚时分散去,邹阳曜出了宫门,立即有下人迎接上前,与他说了今日倪月杉所作所为。
“那个恶毒女人!”邹阳曜咬牙切齿,夺走了下人手中的马鞭,一个翻身上了马儿。
他怒咬着牙槽,驾马而去。
众朝臣,皆是微醺,见匆忙离去的邹阳曜,只以为家中美眷令他急不可耐。
大理寺外,看见面容微酡,满身怒气而来的邹阳曜,大理寺人知晓来者不善,连忙上前迎接:“见过邹将军。”
大理寺人面容带笑,看上去很是恭敬,邹阳曜冷哼一声,“将人给放了!”
他没有因为对方的满脸笑容,而给好脸色。
“邹将军,卑职地位低微,你要放的人,卑职没有权限,而且,今日公堂,倪千金出示的证据确凿,杨姨娘得关!不然难堵悠悠众口。”
邹阳曜眸光逐渐威严了起来,他揪住了说话人的衣领,他在修罗战场上带回来的戾气,足以让一个人窒息,对方不敢挣扎,只委屈的继续往下说:
“倪千金说,将军出宫,她会前来状告邹将军你买凶欺凌她,将军不如回去,看看将军府外”
他的话音刚落,邹阳曜已经松开了他的衣领,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邹阳曜满脸怒容的到了将军府门外,果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靠在马车上,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用睥睨众生般的目光看着她,倪月杉缓缓睁开了眼睛,犀利的眸光乍现。
“你好大的胆子,利用相府权威扣押琬琰!”
邹阳曜那盛怒为红颜的模样,倪月杉只嘴角噙着嘲弄,笑着看他,“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让人好等!”
倪月杉跳下了马车,即便一个站在高头大马下方,一个骑在高头大马上,二人气势本应相差玄虚,可倪月杉却是气势不弱,未曾被压下分毫。
“将军,是将军回来了。”白菡和一众下人惊喜的朝着邹阳曜而来。
白菡看见倪月杉时,脸色跟着一变,一脸恐惧:“将军,倪千金她被休后,嫉恨之心难以平息,勾结大理寺的人,将杨姨娘强行带走了,将军,还请你一定要救回杨姨娘啊,还不知道杨姨娘有没有被用刑。”
说着就开始担忧的抹起了眼泪
邹阳曜没有搭理白菡,他翻身下了马儿,大跨步的朝着倪月杉走近,那满身的寒气足以将人冰冻三尺。
他一把攫住了倪月杉的下巴,睥睨的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让他憎恶之物:
“你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回将军府,得到本将军的垂怜,怎么,那些乞丐不够你满足么?”
磁性的声音,说着无比怨毒的话,他对原主从未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吧?若不是原主的身份,只怕原主早就被虐死千百回了。
可怜的原主还为他毁了容
“乞丐?将军,你这是在承认让乞丐玷污我么?”倪月杉目光森冷的看着他,瘦弱的巴掌脸满是倔强,一双美眸中更是带着怒。
邹阳曜手上力道加重,几乎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了。
“倪月杉,我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你要如何才放人?让我收回休书?还是饥渴的想让我宠幸你?”
薄凉的气息喷洒在倪月杉的脸颊上,但倪月杉却只是冷漠的勾唇一笑:“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倪月杉的下巴明明还被他攫在手中,她应当疼的皱眉,应当疼的求饶,可她却瞪着愤怒的双眼,倔强的看着他,那满眼的森寒哪里有半点以往的柔情与仰慕?
邹阳曜不屑的冷哼一声,嫌恶的松开了手,“你以为本将军除了求你,没有办法将人救出?告诉你,本将军不会给你一丝希望。”
说着他看向了身边的白菡,将白菡往前一拉:“本将军就是宠幸她,也绝对不会宠幸你这个丑陋恶心的女人!”
白菡脸颊爆红,娇羞的低垂着头,“将军,你,你好讨厌”
白菡开始自作多情中
“邹阳曜,你以为你是谁,谁都稀罕你的宠幸?那你赶紧就地洞房吧!不然,过了今日,你怕是没有机会了!”
邹阳曜额头青筋暴起,他怒道:“你找死!”
他挥出手中长鞭,朝着倪月杉呼啸着而去,谈不妥,那就打!
只是那皮鞭在空中呼啸而来,却被一只手牢牢抓住,邹阳曜眼里闪过一抹惊愕,那马车内的人是谁?
倪月杉缓缓让开了身子,将马车帘子掀开,当马车内的人面容展露了出来时,邹阳曜瞬间神色一变,倪月杉在旁边唤了一声:“爹。”
她相府嫡女,爹爹为了原主向皇帝请求赐婚,足以见得,这个爹是疼爱原主的,至于那个二房田姨娘,丞相在宫中赴宴呢,哪里有指示丞相府的机会?
所以田悠绝对是擅作主张!
倪月杉从大理寺离开后,便守在了宫门外,等待丞相出宫,至于她如何认识丞相,不过是花钱打听了一下。
之后提前带着丞相在将军府外守株待兔。
果然,邹阳曜怒气冲冲回来了,还在她的面前凶相毕露。
让马车内的丞相听了个真切。
倪高飞面容森寒,不怒自威,他并未将手中马鞭松开,他目光阴鸷的盯着邹阳曜:“老夫将掌上明珠送到你面前,你便是这般对待的。”
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压迫,让久经沙场的邹阳曜都感觉到了胆寒。
他赶紧松开了手,对丞相软下了语气:“不知道丞相大人在这,晚辈失礼了,只是月杉她害死了晚辈的第一个孩子,晚辈心痛,所以过激了一些,还好,月杉没有受到羞辱,否则晚辈会悔恨终生。”
邹阳曜态度变化极快,倪高飞冷哼一声,他下了马车,神情严肃且冰冷:“邹将军,你的第一个孩子命丧月杉之手是么?那若是老夫给你真相,她被冤枉的,你当如何?”
之前邹阳曜十分嚣张,咄咄逼人,可现在明显锐气被他压下了很多,他皱着眉,“晚辈自会收回休书,对月杉进行补偿。”
第10章 她还是在乎他
这种话好似一种恩赐,她就应该无比感激的答应。
“补偿?什么补偿?你能让左盈和柳月死而复生么?我后脑的伤口你能让它顷刻间长好吗?还有你的休书,写了便是写了,覆水难收!”
邹阳曜与倪高飞皆不清楚倪月杉还有伤口存在,倪月杉这般嚣张,碍于丞相在这里,邹阳曜想动怒,生生压下了。
“月杉,你不要怄气,两个丫鬟没了,我可以再给你安排六个八个,你的伤口我也可以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亲自给你敷药,休书我当做没写!也会责令府上所有人都忘记休书一事,你依旧是我的夫人!明媒正娶,唯一的夫人!”
若是原主还在或许会开开心心的点头答应,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最幸运的女人,但,落在倪月杉的耳中却觉得异常嘲讽。
“晚了。”
真正的倪月杉已经死了,自然再多的补偿也都是无济于事!
倪高飞眼神复杂的看着倪月杉,按照他对倪月杉的了解,倪月杉断然是无法拒绝邹阳曜的示好,但倪月杉现在很坚定。
他感觉到一丝欣慰:“邹将军,大理寺见!”
现在暮色西沉,很快就要天黑了,邹阳曜是希望杨琬琰可以早点出来,但倪高飞在,他不得不礼让,只怕此时前去,会闹的更加难以收场。
倪高飞已经上了马车,倪月杉也跟着上去,很明显他们二人不打算就此作罢。
邹阳曜脸色阴沉,翻身上了马儿,朝大理寺方向策马而去。
邹阳曜令人头疼,但现在倪高飞来了,康学义觉得更加头疼,他很是后悔,为何贪财呢。
“寺卿大人,还请重新提审杨琬琰!”倪月杉微笑着开口,身边的倪高飞脸色阴沉,康学义觉得压力极大。
他不敢犹豫,对旁边的官差开口命令:“快去,将杨琬琰带过来!”
这时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
“邹,邹将军,你也来了?”
康学义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倪月杉放过话,要状告邹阳曜买凶试图玷污她,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啊。
“本将军来旁听。”邹阳曜没有一开始的怒气冲冲,他朝旁边的座位走去。
今日杨琬琰被审问他不在,现在倪月杉和倪高飞都自信满满的可以证明杨琬琰有罪,他倒要看看,他们二人如何做。
“丞相大人你也请坐。”康学义对倪高飞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倪高飞落座后,康学义才敢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杨琬琰在牢房中算着时间,邹阳曜应当出宫了,只要他还保持一丝清醒,必然会前来救她。
在她的期待中,狱卒来了,将她带到大堂去接受审理,她面上隐隐有着喜色,“可是将军来了?”
“去了便知。”
杨琬琰被带着到了大堂,没想到还有倪月杉与倪高飞。
杨琬琰只是匆匆看了邹阳曜一眼,之后跪在地上对大理寺卿行礼:“见过寺卿大人。”
“堂下杨氏,本官问你,你是否坚持自己的言辞,柳月非你所杀?”
当时在场的人除却柳月以及左盈、倪月杉,其他人都是她杨琬琰的人,自然她说什么,旁人定然会跟着附和什么。
杨琬琰没有犹豫,无比坚定的回应:“非妾身所杀。”
倪月杉勾唇一笑,眼里有轻蔑闪过,她看向了邹阳曜:“将军,当时你也在场,不如你讲诉一遍当时的情形?”
邹阳曜目光深沉,“当时本将军进去的晚,并没有看清楚情形!”
“那杨姨娘拿刀捅人将军看见没有?”
当时杨琬琰将刀刃藏在身后,但邹阳曜知晓,杨琬琰是起了杀心的,若不是柳月出现,死的或许就是倪月杉!
“未曾!”
无比利落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