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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单和海报中既然提到来自王府的神秘客人,任何人都会认为一定是惠王,但惠王本人却偏偏不知道这件事。
竟然敢盗用惠王的名头,而且还将堂堂皇室宗亲与商贾之事搅在一起,换成旁人这就是大罪过。王府只需给府衙捎个信,高知府立即就会派人封楼抓人。可这西楼却是不行,因为背后有一位大诗人。
不说别的,能写出这三首诗的人,任何时间来到王府,都会成为惠王的座上宾。
只是能写出此等佳作之人,又怎会胡乱盗用王府的名头呢?如果真的需要惠王出面,那位大诗人登门拜访的话,惠王还真有可能给这个面子,哪还至于用如此下作的法子?
想来想去,惠王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自己这里。
王府里所有的皇族子弟,都被几大管事暗中盘问了一遍。之所以要暗中盘问,是担心真有哪个子弟做了错事,传出去丢惠王的脸面。
很快,孔管事将盘问的结果报给了惠王,还真就有这么一档子事。
有个平时不太受重视的庶出世子偷偷收了程管事的钱,答应明日为一家新开张的酒楼去壮壮场面。程管事给的钱不薄,那位世子平日里花销又大,而且没有其余来钱的门路,这才答应下来。
惠王哼哼哼冷笑三声,心说亏得“西楼”这三首诗闹得满城皆知,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手底下还有一位手眼通天的程管事。
此时的程管事也已看到了西楼的宣传单,当他看到“来自于王府的神秘客人”这句话时,就知道坏事了。
急急套了件袍子,程管事就想去酒楼里找田十一问罪,结果还没等他离开王府,两名侍卫却已经追了过来,押了程管事直接送到惠王面前。
看着跪在地上汗如雨下的程管事,惠王没有开口。审问这等小事,自会有人代劳。
近日来程管事的心思都用在收回酒楼上,虽是听说城里出了位大诗人,却仍是不知道那位诗人姓甚名谁,更不知道诗人与酒楼有关系。
这也要怪今日送传单给他的小厮。
那小厮为了拍程管事的马屁,听说有酒楼开张,特意送了传单过去。怎奈小厮识字不多,勉强能分清哪个是传单,哪个是诗词,再加上平素里便知道程管事不喜好诗词,所以便将写着上好诗词的宣纸收了起来,准备明日去茅房时偷偷的用。
要知道,这个时代去茅房能用上纸,那已经是莫大的享受了。
所以,呵呵呵,程管事并没有意识到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禀王爷。”程管事不等孔管事问话,自己抢先交代起来,想要争取个宽大处理。
“那日属下为王爷寻找修建观湖台的地方,恰巧遇到恶霸欺凌良善商贾。属下平日里多受王爷教诲,这时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要说程管事也是有眼力的,否则也不可能混到管事的位置上来。一番话既拍了惠王的马屁,又将姓田少年形容成了仗势占人家产的无良恶霸。
若在平日里的话,凭他这番话还真有可能蒙混过去,怎奈今日却是有位诗人在这故事里,偏偏他却丝毫未提,自然过不得眼下这生死关。
第一百零三章 心律不齐方百花
既然家奴不老实,打板子自是少不了的。
程管事平时自然会打点王爷身旁的侍卫,怎奈何王爷此时就在上面看着,又有孔管事在旁监督,侍卫们又哪里敢放水。
二十板子下去,可谓是板板入肉,鲜血四溅,程管事整个下半身已经被打到失去了知觉。
孔管事看着包子程,冷声说道:“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程管事连痛带吓已经有些懵了,以为王爷是想真的打死自己。
听孔管事问话,包子程心中惊惧更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是贿赂了一位世子,又没背叛王爷更没有谋财害命,哪里值得王爷发这么大火呢?
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包子程老老实实将自己与田十一打赌之事交代出来,还将怀里的赌约呈交到王爷手中。随后,程管事开始了装可怜,一边呜呜哭着一边述说着自己的忠心和为王爷办事的苦劳,期盼着王爷能就此放过自己。
看着包子程呈上来的对赌契约,惠王心中更加疑惑起来。
那三首诗词每一首都足以千古留名,若说是十五六岁少年人所作,怎么想都无法让人信服,特别是那第二首,其中沧桑之意颇重,又怎么会出自田姓少年之手呢?
除非,那少年背后藏有高人。亦或是,程管事没说实话。
惠王沉着脸看了孔管事一眼,随即冷哼甩袖转身回屋。
孔管事被惠王的目光吓了一跳,心知今日必须整治死这姓程的。一来包子程如今仍是隐瞒着那位大诗人的事情。二是姓程的与田十一打赌之事若是传出去,必将被人捏了把柄。谋夺百姓家产这种事,惠王做得,他程管事却做不得,更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尤其不能被外人知道。第三则是因为程管事确实是逾越了,连引见王爷这种事都敢拿来打赌,自是不能再留。
包子程万万不会想到,在他眼中算不得什么大事的过错,放在王爷眼里却已经是死罪了。
虽是下半身麻木,上半身却是好的。孔管事命人将包子程绑在柱子上,皮鞭子沾水不计数。
“噼里啪啦”一顿鞭子抽下去,包子程仍是没交代出有用的事情来。
孔管事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终于直接点明要害问道:“西楼先生到底是何人?”
程管事全身几乎已经没什么好地方了,突然听到“西楼先生”四个字竟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反而以为是那座酒楼,立即求饶道:“小的不敢了,那酒楼小的真的不敢要了……”
孔管事气急败坏地一把抓住包子程的头发吼道:“我是问你作诗的西楼先生,不是那酒楼!”
“诗?”包子程终于听清楚了,只是诗词神马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包子程毕竟还保持着一点理智,知道眼下这情形,自己若是敢说不知道,铁定是要被打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包子程连连叫道:“传说这几天城里出现了一位大诗人,想必……”
说道这里,他终于醒悟了,不禁脱口而出道:“难道与那酒楼有关?”
若是田十一在这里,一定会为他做一句标注:“回答错误。”
果然,孔管事听了这话,已经明白这姓程的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孔管事心中也是奇怪,这姓程的是怎么混到管事的位置上的?自己与其一同做王府管事,这简直就是对自己和其余管事的一种侮辱啊!
对几名侍卫使了下眼色,孔管事低声说道:“处理干净了。”
包子程心中大惊,还没等他发出惊叫,嘴上却猛地被堵了东西。
眼见程管事被人拖走了,孔管事这位始作俑者却突然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也不知自己是否会有被“处理干净”的一天。
听孔管事回报之时,惠王正在看程管事与田十一的赌约。
一座面临西湖的酒楼却仅仅售卖七千贯钱,这很奇怪。这名叫田十一的少年竟敢夸下海口,说开张当日便能赚回买酒楼的七千贯钱,这就更加奇怪了。
惠王并不认为那三首诗是名叫田十一的少年人写的,只是那位大诗人“西楼”,却肯定与田十一有着莫大的关联,不然也不会为区区酒楼开张便作下三首好词。更何况那酒楼之中还藏着另外两首,这种关系肯定不同寻常。
“看来,想要寻到这诗人‘西楼’,就要从这酒楼入手了。”惠王自言自语道。
说罢,惠王将赌约文契交给程管事,并叮嘱他仔细收回。
若说一日之间能赚到七千贯钱,满杭州也不会有人信的,所以包子程这赌约在惠王看来,是赢定了的。
收起赌约文契,并不是因为想要这酒楼,而是想等到赢了赌约之后用这文契做一份人情,以这份人情换取田姓少年为自己引见大诗人“西楼”。
惠王与高知府在这一点上有共同的认知,认为明日的开张庆典,大诗人“西楼”是不会去的。只是那宣传单上分明写了王府贵人,惠王却必须要去,否则便会落个对大才子不敬的恶名。
想到这里,惠王就有些恼火,恨不得亲自出手将程管事“处理干净”……
自从扔出三首诗引爆了整座杭州城后,田十一不知为何却落下了时不时要吟上几句的恶习。
“自古人生何其乐,浮生偷得半日闲。”田十一半躺在游船之上,摇头晃脑地吟道。
在忙了不知多少天后,田十一终于得了一日的空闲,便硬生生拖了方百花来游西湖,理由自然是为其画一幅画像。
自从躺在十一郎的肚子上睡了一夜,方百花的心中慢慢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一种不同以往的感觉,在她心里慢慢升温。似乎那颗跳动了十八年的稚嫩心脏,开始向心律不齐的方向发展起来。她,动心了。
男人是一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动物,明面上他们喜欢年轻貌美、喜欢美丽动人、喜欢丰盈妩媚,可实际上他们最喜欢也最需要的,是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
要不然田十一前生所在的世界也不会流传着,“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堵墙”这样的陈词滥调了。
方百花在绣花,这很稀奇。百花非坚持着让十一郎为自己画一幅正在绣花的画像,这很令人恼火。
一直低着个脑袋,连脸都看不到,还画个p呀。
呃,不能真的画那里,会被一脚踹进湖里的。
第一百零四章 半只鹅
方百花已经不是第一次绣花了,前两天就在绣,还被刘氏看到了。
刘氏毕竟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丫头心中所想。那一日十一儿的话很有作用,只要女儿嫁给儿子,那些家产就都是儿子的,这种诱惑力很大。
宝贝闺女要嫁给宝贝儿子这种事,简直是天理难容。可如果两个都不是亲生的,而且还各有各的姓氏和爹娘,那就是皆大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