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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闺女要嫁给宝贝儿子这种事,简直是天理难容。可如果两个都不是亲生的,而且还各有各的姓氏和爹娘,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可为啥两个都不是亲生的呢?刘氏凄然泪下……
租来的游船不小,方百花在绣花,十一郎半躺着一边偷看一边装画画,撑船的自然是小狗子。哦,如今叫做田狗儿的。
谈恋爱这种事最重要就在一个“谈”字上,两个人呆头鹅一样各忙各的,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忙出濮成担心的小十一或是小百花来。
田狗儿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轻声叫道:“十一哥,百花姐绣得可好看了,你不看一眼吗?”
说着,狗儿还对着十一哥眨了眨眼睛。只是当狗儿看向百花姐时,却发觉自己一定是做错事了。因为,方百花正用能杀人的目光瞪着他。
田狗儿的提议不错,十一郎觉得确实不能再这么发呆下去了,总要找个话题不是。看看百花丫头的绣活确实是个好借口,怎奈百花姐姐不给看。
不给看也好,那就抬起头来让十一郎画像好了。
方百花有些气恼,自己低头绣花十一郎就要看绣活。停下绣活,十一郎就让抬起头来画肖像。不过比起以往被气得够呛,今日已经算是很幸福了。
田十一的素描功底称不上一流,但胜在全大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百花姐姐看着十一郎画好的画像,心中像灌了蜜一样甜。将画捧在手里,她竟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收起来才好,生怕弄花了,又怕被湖水溅湿了。
就在这时,无赖十一郎突然“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百花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去。果然,自己的绣布已经落在了十一郎的手里,那绣布上绣着半只……大鹅?
方百花绣了三天,结果只是绣出了半只大鹅,还是瘸了翅膀的。
心中羞恼,百花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脚,连那刚刚多事的小狗子一起踹进湖里去。
可是……可是……自己的手里捧着画啊,弄坏了怎么办?
在田狗儿的连连示意下,十一哥终于发现百花丫头目光不善,连忙“嘎”的一声将笑憋了回去。
“百花姐。”十一郎少有的叫了声姐,说道:“本想让艾玛帮我的,既然百花姐姐也会绣活,不如就由你来帮我吧,我想做双新鞋子。”
田十一轻轻从方百花手中接过画,在百花丫头担忧的目光中卷好系了起来,并保证回去就裱起来。
百花见十一郎收好了画,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气恼地收了自己的半只大鹅,狠狠瞪了讨厌鬼十一郎一眼。就好像生怕自己的绣活,被田十一做成铁锅炖大鹅一样。
“你不是一直都买鞋子穿吗?”方百花没好气地说道。
田十一摇头道:“我想做双单靴,但不要市面上那一种。”
说着,田十一随手在纸上画下鞋子的样子。
“咦!”百花奇怪咦了一声,拿起十一郎画下的鞋样看了起来。那鞋样与宋鞋完全不同,左脚和右脚竟然都是向里歪的。
宋人的鞋子是不分左右脚的,新鞋要穿很久才能定型,很不舒服,方百花竟是一眼就瞧出这鞋子的好来。
放下画在纸上的鞋样子,百花奇怪看着十一郎,问道:“你怎么可能懂这么多?”
接下来,百花姐姐将十一郎在杭州做过的所有事几乎都说了一遍,随后又将田十一简单到另人发指的生活轨迹说了一遍,最后才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哈……”
田十一干笑着开始挠头,那边的田狗儿却悄悄竖起了耳朵,显是同样好奇到了极点。
“方和尚不是说过吗?”十一郎挠着脑袋说道:“这世上有一种人生而知之。”
百花摇头不信,田狗儿偷偷摇头不信。
“好吧好吧!”田十一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随后故作神秘地说道:“初次见面时我不是晕过去了吗?”
方百花连忙点头,十一郎却装作小声说道:“事情太隐秘,咱们回去以后再说吧!”
百花愣了愣,然后颇不情愿地点头。
田狗儿偷偷撇了撇嘴,心说回去以后百花姐要是能问出来才是怪事。
“吃饭吃钣!”十一郎再次蒙混过关,心情愉悦地叫道。
方百花虽心有不甘,却仍是从舱内取了食盒出来,并招呼田狗儿过来一起吃饭。
这食盒底部是铁的,内置炭火,上边一层隔水层,所以放了这么久,盒中食物仍是热的。
伏近海的手艺进步很快,盒中菜肴每样都不多,大概只够吃上几口的,花样却不少。
百花看着食盒里的各色菜肴有些心疼,很贵的。
田十一自然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开解道:“想帮着别人过上好日子,首先就得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只有自己过舒服了,才有心情去想别人。”
田狗儿连忙点头,觉得十一哥这话堪称真理。
看了忙不迭点头的田狗儿一眼,十一哥心里有些发愁。原本他觉得牛小沫那丫头和小狗子到是挺合适的,只是如今却被百花收成了通房大丫鬟。而自己……
“唉!”十一哥忍不住叹了口气。
此时游船正停在距离酒楼不远的湖面上,为的是就近观察一下酒楼周围的情形,这也是今日出来游湖的目的之一。
那些寻找大诗人“西楼”的大门大户,自然不可能真的都将人撤了回去,每家每户都留了眼线在这里盯着。
田十一担心的是,怕有人借机潜进酒楼里,破坏了明天的开业仪式。
这种担心实际上完全属于关心则乱,因为天赐军同样留有人手在这里,就连酒楼内部都有士卒潜伏着,又哪里有人能破坏得了。
重新蒸馏过的酒度数挺高,但却有些燥意,若是能“困”上一段时日,相信口感会更好。
携美同游西湖,美酒家肴一样不少,田十一终于对宋朝的生活有了些许满意的感觉。
田十一这边享受着醇酒佳肴湖景美人,杭州城里却有人心疼又头疼。
第一百零五章 十一哥也有不会的事情
知府高大人看了看管家呈上来的礼单,怒冲冲地说道:“不是说了要备厚礼吗,你这备的都是些什么货色?重新去准备。”
管家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重新准备厚礼,心中却奇怪想道:“不过是个酒楼开张,价值三百贯的贺礼还嫌轻,莫不是要备足千贯重礼?”
高权气哼哼地将茶碗摔在桌上,心想这些个家奴果然不顶用。
自看到宣传单之时高知府就已认定,西楼与惠王关系匪浅。
堂堂惠王不仅请人写了三首绝世好词,更是屈尊出席酒楼开张,还允许将自己到场的事写在那个叫“宣传单”的东西上,那得是多亲近的关系才行?
此时的高知府已经为西楼掌柜脑补出无数的光环。
“许是惠王养在外面的外室?还是流落在民间的平民世子?亦或是惠王哪个受宠的侧妃呆腻了,想要开个酒楼玩玩?”高权不停猜测着。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毕竟是堂堂的王爷,交好总比交恶强,送上千把贯的贺礼又算得了什么呢?
若想在官场立稳脚跟,最重要的不仅仅是站队,还要懂得揣摩上意。
与高知府同样揣摩西楼掌柜身份的人,又何止是不在少数,简直是遍布了整个杭州的各大奢华宅院。
照这样下去,西楼开张之日收到的贺礼就足以超过七千贯了。若是惠王知道这事,估计会立即命人把程管事已经“处理干净”的尸首弄回来,再抽上三百鞭子。
……
整座杭州城不下百万人,据说汴梁的人口更多。但不论杭州还是汴梁,却没听说过有交通堵塞的事情发生,只因为这时的人们出门都比较环保,大家还停留在交通基本靠走的时代。
毕竟养牲口所需的铜钱不少,想要堵车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是又有谁能想到,一个默默穿越到宋朝的小少年,轻轻扇了几下翅膀,却将交通堵塞这种事提前了近千年。
今日的杭州西湖左近并没有堵车,而是堵人了。
人这种生物很难被堵住,因为他们体型较小,而且能随意弯曲,钻窟窿翻栅栏几乎无所不能。
可即便这样还是堵住了,那是因为无论你怎么钻、怎么翻,总要前面有空地才过得去。若前面所有的地方都站满了人,那便无论如何都钻不过去了。
高知府来得有些早,坐在轿子里默默等待着惠王的车架。当他得知竟然发生了堵人这种奇怪的大事,立即下令调差役过来,准备强行推条道路出来,以便王府车架通行。
全城的官绅富贾人等吃尽了苦头,他们纷纷弃了车架,这才在家仆的护卫下陆陆续续挤到西湖岸边,看着远处密密匝匝数不清的人头,全都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此时若有歹人图谋不轨挑动百姓闹事的话,西湖之畔的贵人们怕是一个都难逃。
就在这时,那名叫西楼的酒楼里面跑出数十人来,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多层宣纸卷成的纸筒。纸筒上口大下口小,将嘴凑到小口上喊话,竟是能让声音传出很远去。
湖畔的贵人们还在交头接耳评论着能喊话的纸筒,四周街道里拥挤的人群竟是慢慢向外散去。被贵人们滞留在远处的车架,也正在缓缓向自家老爷们靠拢过来。
众人侧耳细听这才明白过来,西楼竟是在这西湖左近划了十几个区域出来,声称每个区域都会进行“感恩回馈大抽奖”活动,而且会有专人将各个区域抽奖获奖情况进行汇总传递,保证每个区域的客人,都能了解到整个抽奖活动的详细情况。
而西楼左近却是不抽奖的,因为西楼临湖,若是将人挤落湖中,那便是人命官司了。
至于那十几个区域,西楼竟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每一区域都修了木制的高台,据说是供中奖人士上台发表感言的地方。
感恩回馈大抽奖会在剪裁仪式过后启动,此时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