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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冬兰乐呵呵道:“韩总够准时的,说今天过来,就今天过来”
呜咽!
一句话未落,被韩东抓住领口,汪冬兰身体失控往前倾。
稍乱,汪冬兰又笑:“韩总,这么对待女士,会不会太粗鲁了!”
韩东定定看着她眼睛:“桑剋为何会找我?”
“我以为韩总什么都不怕。哎呀,手怎么伤了。”
像刚注意到韩东另一只手上还缠着纱布,汪冬兰既惊讶又关切。
韩东刚缝合好的右手因为无意动作,有血迹渗出。
他手指动了动,重重将女人推回座位。
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汪冬兰则摆手制止了因乱想过来询问的服务生,转而嗔怪:“韩总,你这么野蛮,谁敢跟你交心呐。”
斟了杯茶,抬目继续:“你跟白市长是一类人,随身都可能带着窃听器呢。我是发自肺腑的想要跟你聊一聊,不敢,怕你这人有窃听人隐私的爱好。”
说着,起身并肩跟韩东坐在一起,微不可查的贴住了他耳朵:“除非,咱们换个地方才能打开心扉”
韩东侧目,保持距离:“可是我怕汪厅长不干净,会染病!”
汪冬兰脸色红白闪烁,屈辱,愤怒,进而又笑:“你其实应该谢谢我,杀你的那些人本来是替白市长准备的。是我告诉他们白市长有个弟弟,刚刚大学毕业来海城找他!桑剋可能觉得动白市长风险太大,才转而想要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将矛头对准你。”
“现在看来,你安然无恙,他们肯定栽了。”
韩东不置可否:“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汪冬兰红唇若血,似要随时啃噬身边男人:“韩总,本来今天这场碰面会很愉快。可你这人,真的特别让人讨厌!”
“那就是不想谈?”
“韩总难道不懂,再贱的女人,也会记仇。”稍停,脚底踏到了韩东脚面上,一字一顿:“你他妈才有病!!”
韩东抽脚,将女人扯出。起身,毫不掩饰:“你的目标是桑剋,我也是。管好自己,大家相安无事。被我察觉家人受到跟踪或者威胁,这游戏就不玩了!”
汪冬兰眼神挣扎。
跟这种人接触,不拉其下水,她不可能完全交底。否则便是桑剋死了,对她而言也绝对不是结束。
眼睁睁看着对方上车驶离,汪冬兰挣扎的眼神渐渐恢复镇定。
没办法犹豫的事,就要全力去谋划,去做。
对比桑剋跟韩东白雅兰,后两者至少能让她看到一丝人味儿。以及,活着的希望。
韩东这是从被威胁后,第二次跟汪冬兰正式打交道。
难解的疙瘩,逐渐松动。
汪冬兰的目的越发明确,他身份被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小。当然,可能性再小,韩东都不会去赌。
而暂时性,也只可走一步看一步,探出对方底牌后再行打算。
无端的沉重,电话声即刻响起。
他有倦意,还是心平气和接了电话:“姐。”
“你在哪?”
“路上。”
“哪条路?”
“不知道哪条路。”
白雅兰压着性子:“梁海被警方抓了,两死,一伤,一抢救。警方现在正询问具体案情,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拖那么久才报警!!”
“所以你打电话来是兴师问罪,看我有没有故意杀人的嫌疑啊!”
“不是我找你,是警方找你。”
“警方找我跟你有关系么?”
“你什么态度。我是帮你来解决麻烦,不是找你麻烦!!”
“那就去解决,不用废话。”
“你怎么了?”
“很好。”
白雅兰声音泛冷:“你现在过来,我得了解具体情况才好做事。”
“你好不好做事跟我无关,梁海的事你解决不了,我找人去解决。”
白雅兰从来没跟他用这种方式交流过,愣了好久,怔怔挂了电话。
韩东脸色苍白如纸。
没错,他从不怀疑白雅兰会害自己,海城那么多大案,大事,她没主动在自己面前提过。
特别懂她现在处境,刚牺牲了两名缉毒警,幕后网络笼罩,她肯定焦灼到了极点。
正因为他懂的太多。导致家庭快要分崩离析,自己仍泥足深陷。
傻一点,迟钝一点是对的。太有想法的人,总归会十倍百倍承受不该承受的。
电话,再一次扰到了他。
韩东甚至连电话号码都没看清楚:“又干嘛!”
待听到对面声音不同,才抑住随时脱缰的情绪:“涂叔叔。”
“这么大火气啊。”
对面涂青山笑盈盈调侃了一句。
“抱歉,认错人了。”
涂青山客套着,稍停,转了话风:“小韩,叔叔打电话给你是想找你道歉来着。最近涂氏资金有些紧张,后续投资的钱你可能要等一阵子。”
韩东开车的动作微滞:“涂叔叔,您不是说要等三天么。”
涂青山叹气:“谅解。明儿我公司法务人员会到海城,你们好好商量该怎么样合适。放心,叔叔我不做釜底抽薪的事,前期投进去的资金,退回就成。虽然是雪场违约在先,算了,合同那些违约条款犯不着再讲。”
韩东笑:“退回?很多设备我定金都打给那些厂家了,短期内我拿什么退给涂叔叔!再则违约的事,我实在是看不懂,雪场有哪里违约了。是涂氏的人妄自插手,才导致工期暂停!!”
“涂叔叔,您说您不会釜底抽薪。但这种作风,跟釜底抽薪好像也没区别。”
“先跟法务的接触下,谈不拢,咱们再谈好不好。”
“行啊,那您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韩东暂将车靠路边停下。
没有想去的地方,也没想做的事情。
涂青山突然翻脸,太难理解,但韩东已没有心思再深度思考。
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车厢全弥漫着烟雾。他丢掉最后一根烟头,去往梁海暂时被关的派出所。
人捞出来是最当紧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讲。
第九百六十二章 撤资
办保释手续对韩东来说不难。
托特警支队的安南先把梁海弄了出来,而后才进派出所录口供。
人命不是小事,可若死者只披着一张人皮,倒也谈不上大事。
冒充警察,拦车,随身携带匕首行凶。几个歹徒里更有两人在警方的通缉名册上。
韩东自己经历的多,不是律师,胜似律师。笔录中,便有些暂时核对不了的疑点,警方也不便扣人,何况上头给的指令是。认真查,人该放却要先放掉。
一个多小时,韩东从派出所走了出来。
准备上车回酒店休息,视线中熟悉的车辆从远而近,横在他面前急刹。冷脸的白雅兰,随后从车上跳下。
人像廋了,眼里密布着血丝。素颜,着装普通,头发稍乱。
骄傲强势依旧,却不免带给人一种很奇怪的疲惫感。
韩东看着她,她也看着韩东。
似记着刚才电话里男人的态度,她一脚踹出。
韩东低眼,抬手卡住足腕拨开。
白雅兰对他完全不设防,站立不稳,人重重靠在车上。
韩东绕过她,去往自己车子。
“你抽哪门子风!”
白雅兰怒斥。
她听说他出事儿,片刻没听的给公安局打招呼,找人调查,换来的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冷漠,莫名其妙的怒火。
韩东注定没有力气应付,上车,示意梁海开走。
后视镜中还能看到白雅兰越来越单薄的身体,强行收回视线:“梁哥,没在里面说什么吧!”
“什么也没说。”
“那就好,再有警察找你,一推三六九。别的你不用管,我来应付。”
梁海点头,视线转了下:“东子,你跟白市长”
“她就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跟她关系再恶劣,用不着奇怪。”
梁海犹豫:“前两天的行动导致了两名缉毒警牺牲她估计是因为这个,心情才会不好”
韩东打断:“不说这些。明天不用来酒店接我,直接去找人把雪场的事先摆平。”
“嗯,我知道。”
次日,韩东一早就打车去了悦城集团总部。
公司一切如常,是涂氏撤资的事暂时还没有旁人知晓。招呼声中,他去了办公室。
没开会,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一副字发愣。
柳暗花明。
四个字的意思是,困境中坚持下去,总会有云开日明,出乎预料之时。
可他始终也看不出这一次,契机在哪。
雪场是不能烂尾的,有负海城市政府给的资源,照顾,政策。有负一帮憧憬满满,抛弃原来城市跟来海城的员工。
这些员工有的不适应这边气候,就连黄莉因为经常外出协调的缘故,双手也长了冻疮。
抱怨着,坚持着。
他们可以,自己这个老总要先溜么。
不可能。
涂青山撤资,他再找别的资金。找不到,继续想办法。
合作需要机缘跟默契,这点小分歧下都能导致撤资,不如干脆抛开对涂氏的依赖。否则等工程真正进行到中途,更麻烦,更收不了场。
当然,他怎么都想不通涂青山为何突然撤的干净利索,一点余地都不肯留。
明明在天海的时候,大家相处蛮愉快的。
上午十点,韩东快睡着之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是黄莉带着一个夹着公包的男子等在门口。
男人相貌精明,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后还站着一名像是助理的姑娘。
韩东示意进来,起身,跟其对面坐在了沙发上。
“是韩总么?刘河源,涂氏集团法务副经理。这是我的助理,你叫她小吴就行。”
开场,男子笑盈盈打了个招呼,不乏倨傲。
韩东靠着沙发,忽略了对方伸出来的手,自顾点了支烟:“嗯,刘律师。欢迎!”
刘河源挑眉:“我这次过来是应公司的意思,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