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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渺!”
她闻声滞下脚步,却头也没回:“还有什么事吗?”
靳承寒顺势后退一步,跟她面对面而立,就这么居高临下盯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靳启淮可不是什么好人,唯利是图,处处想着分一杯羹,你既然非要做花瓶,那也请做一只安静的花瓶。”
沈言渺的脸色白了又白,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却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一出声就忍不住的轻颤:“你放心好了,财团的事情我原就不懂,所以什么也不会多说。”
顿了顿,她又继续解释:“至于二叔来事务所找我的事情,如果不是刚好被你知道,我也没打算跟你提起,更没想掺和你们之间的恩怨纠葛。”
靳承寒薄唇轻抿成线,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冷声说:“那最好,沈言渺,我的事情,你管不起,也没资格管!”
沈言渺苦涩一笑:“这一点,我一直都很清楚。”
靳承寒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修长的手指缓缓捏上她的下巴,沈言渺被迫抬起头,一直不敢看的那一张脸终于还是映入眼底。
心脏狠狠一颤。
靳承寒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脸上,许久,薄唇轻启,说:“人人都说,当一个人甘愿卑躬屈膝处处忍让的时候,就必定是有利所图,就好比靳启淮。”
他说着,又强势地向前逼近半步,气魄慑人:“那你呢,沈言渺,两年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跳骤然停了一拍,沈言渺鼻尖忽而一阵酸涩,泪水开始控制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为了什么?
如果说只是为了每天能够看他一眼,如果说只是不想离开他,他会信吗?
他不会信的!
与其说出来自取其辱,倒不如给自己留有最后一丝体面。
用力眨了眨眼睛,眨掉所有泪意,沈言渺自嘲一笑,云淡风轻地说:“还能为了什么,嫁入豪门,下半生衣食无忧,是无数女人的梦想,我也只是个俗人而已。”
意料之中的,她的话成功激怒了靳承寒,那人一步步向她逼近,颀长的身影自带迫人的气场,此刻更是升腾着怒气。
他满目鄙夷地看着她,就好像看着路边的垃圾,一字一句逼出牙缝:“沈言渺,你诚实得真叫人恶心!”
沈言渺难堪地咬了咬唇,不反驳,也不争辩,只是低头从包里掏出那一块包装精致的手表递到他面前,说:“送给你的。”
靳承寒浓眉紧锁,一双黑眸寒潭般深不见底:“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7章 有什么权利拒绝
沈言渺眼里还噙着泪,却依旧苦涩地扬起嘴角:“这两年,谢谢你容忍这么恶心的我了。”
靳承寒愣了两秒,眸色深沉复杂。
他见过法庭上口若悬河的沈言渺,见过逼婚时义正言辞的沈言渺,也见过媒体前强势逼人的沈言渺。
但是,眼前这个眼眶泛红,努力故作坚强,却又好像不堪一击的沈言渺,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左心房有一处莫名强烈地跳动着,几乎压过了他所有的理性。
猝不及防的,靳承寒猛然向前一步,将人困在墙壁和怀抱之间。
颀长的身影旋即欺身而上,淡淡的木香气息顿时占据沈言渺所有呼吸。
靳承寒低头,准确无误地咬上她的唇瓣,不是亲吻,只是撕咬,带着怒气,泄愤一般。
砰
沈言渺手里的手表应声而落,砸在厚重的地毯上沉闷又压抑。
直到阵阵疼痛刺激着感官,饶是沈言渺再想强装镇定,也忍不住痛呼出声,用力推上他的胸膛:“唔疼你放开放开我!”
沈言渺不明白,她不过是说了他想听的答案,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靳承寒却不依不饶,一只手将她作乱的胳膊反摁到身后,冷然一笑:“放开?沈言渺,是不是时间太久,你都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要我想,你有什么权利拒绝?”
她的抗拒,让他无端心生恼火,所有的理智涵养顿时烟消云散。
随着大手用力一扯,沈言渺身上那一条长裙应声而裂。
在他面前,沈言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承受这并不温柔的亲吻,直到所有的呼吸被夺去。
沈言渺开始慌了,拼命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声音几乎带着哭腔:“靳承寒,你停下,你这是婚内强暴,犯法的!”
“呵!”
靳承寒冷嗤一声,丝毫不以为意:“沈大律师尽管去告好了,正好我也想知道究竟哪家法院敢审判我靳承寒?”
一句反问,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沈言渺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嗓音喑哑且微颤:“既然是这样,那两年前,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结婚?”
在靳家面前,任何人都不值一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律师。
可笑的是,那时候她竟然还妄图用法律要挟靳承寒,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得可以。
闻言,靳承寒幽黑的眼眸骤然深沉了几分,阴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素白的脸颊上,脸色隐隐带着愠怒,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下一秒,他冷冷一笑,语气轻蔑:“我还以为我刚才对靳启淮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你还想要听到什么样侥幸的理由,比如,我对你情有独钟吗?”
一时间,空气里几乎静谧到了极点。
许久,沈言渺才用力扬起一抹苍白的苦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敢这么想。”
“你最好永远都这么有自知之明”,冷冷地丢下这一句,靳承寒抬手理了理颈间微乱的领带,然后推门离开。
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言渺仿若被抽干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沿着墙壁缓缓蹲下,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纤白的手指轻轻攥上自颈间垂落的那一块古银色怀表,小心翼翼地来回摩挲着,像是触碰着什么稀世珍宝。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几乎泪不成声:“如果不是靳承寒该有多好啊”
包装精致的手表就那么孤零零地被丢在一边,如同她一样,在靳承寒眼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用力闭了闭眼,沈言渺站起身,弯腰将那一份讽刺的结婚周年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第8章 她要留在他身边
林之夏的案子十分顺利,被告方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八卦期刊,主编一收到律师函,就立马亲自登门道歉,也干脆地交出了偷拍底片。
案件处理得漂亮利落。
沈言渺却半点感觉不到开心。
林之夏一直以来从不避讳提起自己的家世背景,在这个资本为王的世界,纵观整个娱乐圈,哪里有人敢得罪她。
即便是偶尔有不长眼的,也早早就被林家出面摆平。
而这一次,林之夏却偏偏舍近求远找到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正牌妻子亲自出面处理丈夫的花边新闻。
对一个女人的最大羞辱也不过如此了。
可她别无选择。
她只要留在靳承寒身边。
“把想你变一半,另一半是你的呼唤”
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沈言渺看着来电显示微微一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秦大小姐今天怎么突然有空打给我啦?”
话落,电话那端立马传来一道忿忿地女声:“沈言渺,你还敢问,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呃”
沈言渺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装傻:“知道啊,5月6号嘛?”
果不其然,对面的人抓狂了:“啊啊啊!沈言渺,我要跟你绝交!”
那悲切的语气就差指着鼻子骂她狼心狗肺。
沈言渺乐得好笑,随即正了正色,淡定地说:“绝交也不是不可以,只可惜,我这生日礼物恐怕是白买了。”
对面那人态度立马来了个360度大转弯,嘻嘻笑着说:“我最亲爱的渺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啧啧,瞧瞧这塑料姐妹情。
临近下午的时候,沈言渺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某个高档会馆的地址,还贴心地连带着行车路线附在后面。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进来:“沈大路痴,本姑娘的生日party你是来呢,还是来呢?”
沈言渺无语地笑了笑,回了一句:“你这算哪门子的选择题?”
会馆在近郊,等沈言渺一路到达,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见她停车,秦暖安立马开心地扑了过来,嘴里虽然埋怨着她怎么这么慢,所有的举动却是护短得不行。
她拉着沈言渺站到人群中央,特豪气地说:“都给我听着的,我家渺渺可是一级保护动物,不许给灌酒,不许乱搭讪,更不许动什么歪心思!”
她这一通警告,反倒让沈言渺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暖安人如其名,温暖又热情,人缘好得不得了。
宴会在场的人沈言渺没几个能叫上名字的,于是只好连忙打招呼:“我是沈言渺,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包涵。”
如果换做别人,沈言渺断然是不会出席这样的场合,她向来懈怠交际,也疲于应对人心。
秦暖安自是无比了解她,看她稍微有些面露倦色,就赶紧挑了几样她最爱的糕点,带她到了二楼一处僻静的花园露台。
然后,又特严肃地叮嘱:“你就给我好好呆这里,想要什么就叫服务生,绝对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开车离开,听到没有!”
沈言渺无奈地叹了口气:“秦大小姐,我已经二十四岁了,我有成年人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闻言,秦暖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所以上一次说要来旁听我讲座,结果却在a大把自己绕丢的人是谁啊?”
“”
沈言渺一时语塞,本来还想继续争辩,却听见楼下人群不停地叫嚷着寿星去哪儿了。
算了算了,寿星最大,不跟她计较。
沈言渺自顾自地想,然后妥协:“好了,知道啦,一定谨遵秦大小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