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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寿星最大,不跟她计较。
沈言渺自顾自地想,然后妥协:“好了,知道啦,一定谨遵秦大小姐教诲。”
秦暖安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结果不到半秒,又推门探进脑袋来,神秘兮兮地说:“渺渺,我今天特意帮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你可不要太感谢我哦!”
说完,就一溜烟儿地跑开。
沈言渺无奈地摇了摇头,淡定地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根本没把秦暖安的话放在在心上。
毕竟,于她而言,能称之为惊喜的,实在太少。
第9章 又被乱点鸳鸯谱
晚风拂过微微凉,携带着露台上清淡的花香,意外地让人神清气爽。
沈言渺向来一工作起来就会忘乎所以,纤白的手指握着水笔在资料上写写划划,朦胧的灯光下,半垂的侧脸恬静又美好。
“就算沈同学再怎么热爱工作,也不能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虐待自己的眼睛啊。”
一道温润又熟悉的男声蓦然从身后传来,沈言渺心里一惊,立时站起了身。
当看清来人时,那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更是掩不住的讶异。
见她一脸不知所措的震惊,程子谦淡淡抿唇一笑,缓步向她走来,温声道:“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么快就把我忘啦?”
沈言渺终于找回了些许神智,讷然地问:“程学长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刚。”
程子谦一身浅色西装在她面前站定,语气认真又随意。
沈言渺愕然:“刚刚?”
程子谦温和一笑,棕色的短发在灯光下闪着淡淡的光,暖暖的,跟他整个人一样,儒雅又谦和。
“骗你的,傻瓜”,他笑着拍拍她的发顶,又继续说,“国内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就回来了。”
沈言渺终于反应过来了秦暖安口中的惊喜是什么意思。
由于她和靳承寒婚姻的特殊性,沈言渺一直都没想好要怎么跟秦暖安说起这件事,结果就一拖再拖到了现在。
这下可倒好,这丫头一定是又自作主张帮她乱点鸳鸯谱了。
沈言渺顿时觉得一阵头疼,却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沿着话题顺势问道:“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程子谦微微颔首,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对,很重要。”
“跟工作有关?”沈言渺又问。
“不是,个人私事。”
沈言渺明了地点点头。
也对,程子谦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世界著名的胃科医学权威,程家又在商界也算有头有脸,想来工作上也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只是,从程子谦出国留学那年算起来,两个人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面,乍一相逢,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沈言渺本就不善寒暄,于是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样打破这诡异的安静。
却不料,程子谦率先开了口:“你的胃病现在怎么样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
沈言渺怀疑自己可能是听错了,但在看到对方认真的神色时,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于是,含含糊糊地随口带过:“一点点小毛病而已,只要不乱吃东西就没问题。”
程子谦却仿佛格外认真,就像医生叮嘱病人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你读书那会儿就经常胃疼,胃病不比别的,容易反复,所以平时饮食一定要格外注意,尤其是小米粥,要记得常常喝,还有”
“学长!”
见他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沈言渺赶紧出言打断,说:“就算学长你再怎么热爱工作,也不能在久别重逢后虐待自己的校友啊。”
闻言,程子谦温声一笑,说:“抱歉,职业病,习惯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我们都已经毕业这么久了,以后就别那么客气一直叫学长了,叫我子谦就好。”
沈言渺笑了笑,说:“好啊,只要学长不觉得我没大没小就行。”
话落,不知怎的忽然有一阵清风掠过,原本整齐放在桌上的资料顿时四下散落。
沈言渺连忙弯腰去捡,程子谦也紧跟着上前帮忙。
慌乱中,两只手意外地捏在了同一张纸上。
程子谦的视线直直落在纸端那一只纤白的手上,看着她无名指间那一颗粉钻在灯光下熠熠生光,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第10章 这么晚去哪儿了
沈言渺一心扑在捡资料上,并未察觉到对面那人骤然低沉的脸色。
在仔细确认过所有资料都完整无缺后,沈言渺长长舒了一口气,笑着想向程子谦道谢,却发现对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沈言渺不自在地将左手往背后藏了藏,本来想用骗暖安因为戒指好看就随便戴了的说法,来打发程子谦。
可没想到,还不等她开口,就听见程子谦微哑的声音:“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明明是问句,语气却无比笃定。
沈言渺自知再骗下去也没必要,于是轻描淡写地说:“就只是领了结婚证,还没有举办婚礼,所以就没好意思打扰大家。”
程子谦轻轻点点头,眼底的神色却复杂极了,嘴唇翕动好几次,才终于沙沙地问出一句:“是他吗?”
“什么?”沈言渺不明所以。
程子谦垂眸涩然一笑,竭力让自己说得平静:“六年前捡到你怀表那一次,我其实掀开看了。”
沈言渺立时明白过来。
她颈间那一条从不离身的怀表,在六年前曾经弄丢过一次,而程子谦刚好就是那个拾金不昧的好心人。
如果他掀开怀表看了。
那么,怀表里的照片他一定也看到了。
“所以,结婚对象是那个人吧?”程子谦继续追问,琥珀色的眸子里布满莫名的固执。
沈言渺怔了怔,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转开话题:“是不是的,有那么重要吗?”
闻言,程子谦也跟着笑了,长腿一迈,向前走了几步,而后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自顾自地说:“是啊,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已经心有所属。
直到凌晨,派对才渐渐偃旗息鼓。
沈言渺看着一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秦暖安,禁不住抚额,最后还是只能在程子谦的帮忙下,才勉强将烂醉的秦暖安扶进车子里。
一再拒绝了程子谦要将她们送回家的好意,沈言渺凭着来时仅存的记忆和偶尔能听懂的导航,勉强将秦暖安送回秦家。
然后再从城北一直开回南庄。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别墅一派静谧。
沈言渺一边摸黑换拖鞋,一边轻轻敲着发酸的肩膀,心里还后悔着,刚刚真该把暖安发酒疯的样子拍下来,好让她看看到底是谁更不靠谱。
这一番折腾下来,她是真的累极了,索性连灯也懒得开,摁亮手机屏,就往楼上走去。
却不料,刚刚走到楼梯口,就从背后传来冷冷的一声:“这么晚去哪儿了?”
沈言渺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忍不住惊呼一声,连手机都扔到了地上。
紧接着,客厅明亮的水晶灯哗地全部被打开。
借着灯光,沈言渺才终于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靳承寒神情阴沉,愠怒两个字几乎写在了脸上。
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做什么?
大抵是大晚上脑子的确不清醒,沈言渺心里这么想,嘴里居然也就直接这么问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靳承寒地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一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说:“沈大律师,如果我没记错,南庄应该是我名下的房产。”
沈言渺垂了垂眸,有些力不从心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靳承寒径自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面前,在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冷声质问:“你这么晚不回家,就是为了去喝酒?”
沈言渺连忙摇头解释,却不想越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前言不搭后语:“今天是暖安生日,她喝多了,我真的一杯酒都没有喝唔嗯”
第11章 人世间最疼的痛
呼吸骤然被人夺去,沈言渺愣愣睁大眼眸,感受着嘴唇上并不温柔的厮磨。
直到舌尖被人故意咬了下,沈言渺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去,靳承寒却先一步牢牢扣上她的后脑,一丝后路都吝于留给她。
他滚烫的唇舌似乎有致命的魅惑,辗转磨人,沈言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思绪一片混乱,迷迷糊糊地承受着他霸道的缠绵。
唇齿间没有酒精,只有糕点淡淡的果香味儿。
不知过了多久,靳承寒才终于好心放开了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憋红的脸颊,而后薄唇轻轻勾起,冷声说:“沈言渺,我是不是该庆幸,你总算有一次没有对我说谎。”
沈言渺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了下去。
他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两年前给他下药的人不是她。
不相信她其实也是不知情的受害人。
整整两年,解释的话沈言渺早就已经说倦了。
可靳承寒心里早就有了自己断定的答案,她说的再多又有什么重要?
就当作是她不择手段非要嫁入豪门吧。
毕竟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也远算不上什么滔天大罪。
竭尽全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沈言渺沙哑着声音再一次问道:“这么晚回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当然有。”
靳承寒回答得理直气壮,直接吩咐道:“明天去帮我买一款女士手表。”
手表?
沈言渺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地看向他:“突然买手表做什么?”
“之夏生日就要到了”,他答得言简意赅。
沈言渺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有什么炸了开来,莫名就想起了前几天被她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一只可笑的手表。
用力地咬了咬唇,她强忍着所有的难堪,说:“为什么不让方秘书去,我对手表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