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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蓄谋着就要开口说话,却不知何时,夜楚怜一步一步蹭到了她身边,就在她张开了嘴想说话还没说出来时,夜楚怜冷冰冰地来了一句:“二姐姐,如果你是想说昨日的事情,那我奉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今日这样的场合,只适合谈父亲的功绩,不好谈别的。”
夜连绵气得咬牙,“父亲?你跟谁叫父亲呢?那是我的父亲,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完又瞅了一眼边上站着的随喜,火气就更盛了。“你的丫鬟根本就没死,你也没死,可我却实实在在遭了一回罪,那夜温言也的确对我动了杀心,凭什么?”
“就凭你对我也是真正动了杀心的。”夜楚怜语调平谈,“何况你也没死,扯平了。”
“扯不平!夜楚怜,你是外人,母亲不会舍了我去帮你。”
“那你就试试。”夜楚怜整理着自己的袖子,对她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四姐姐的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真要把她给惹急了,她是不会顾及母亲管谁的,她只会考虑自己喜欢谁。”
夜连绵真恨不能把夜楚怜给掐死,“我再说一遍,今日办冥寿的正主是我父亲,不是你的。那边站着行礼的也是我的母亲,也不是你的。”
“不是吗?”夜楚怜摇摇头,“那只是你以为的,但实际上,我的户籍已改,在北齐律法上,她就是我的母亲,牌位上写着的那位,也就是我的父亲。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杀人这件事是你先动的手,就算要判,也是先判了你,然后才能来判我。谋杀亲妹,这是要被判刑的。别忘了,你的丫鬟还在牢里关着呢,一天一夜,指不定都招了些什么。”
夜连绵心里一阵抽抽,玉翘知道很多事,到了大堂上还真能问出些东西来。
不过再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招认的。她是跟家里人关系都不太融洽,但要说杀人这种事也就干了这么一次,其余的充其量就是在家里跟姐妹们闹一闹,或者坑穆氏些钱财,官府吃饱了撑的管那么多?所以玉翘不足为惧,所以她也不怕夜楚怜。
“你算什么亲妹?”夜连绵冷哼道,“少拿这些话吓唬我,如今你人没死,我最多是个未遂,有我父亲和祖父的军功在,官府又能拿我如何?倒是你,夜楚怜,你别得意,等我把二房的事都说出来,你们一家就一个都跑不掉,全都得死!”
她觉得自己握到了最最关键的把柄,且这个把柄足够拿捏夜楚怜一辈子。
但夜楚怜却不这样认为,她告诉夜连绵:“那你就说吧!反正当年作孽的是老夫人,这笔账就是要算也算不到我头上。真要闹起来,最后的结局大抵就是老夫人被处死,二房一家被彻底赶出将军府,去除官籍贬为平民。但还是那句话,我如今是大房的人,我二哥也是,所以这事儿跟我们俩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其他人,我也不在意他们下场如何。”
“不在意?那可是你亲爹!”
“亲爹又如何?二姐姐,你不是也不在意你的亲爹亲娘怎么样吗?”
她说这些话时,语调始终平淡,就像在说着别人家的事,跟她当真没有一点关系。
这种平淡看在夜连绵眼里就是无情,也是跟这十几年来她对夜楚怜的印象大相径庭的。
夜连绵恍然——“原来这么多年你全都是装的!你根本不胆小,也没有那么楚楚可怜。这些只是你的表象,实际上你一直都在等机会,也在待价而沽。如今沽到夜温言这个大靠山,立马就贴了上去。原来整个夜家,最会算计的人竟是你。夜楚怜,我当真是小看了你!”
夜楚怜点点头,“对,我是算计,我也的确待价而沽。但我并不是如今才沽上四姐姐的,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仰望她了。她一直都是我最羡慕也是最向往的人,我也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四姐姐一样,活得精彩自在,所以我一直在为了这个希望而努力着。
你说我算计也好,说我在找靠山也罢,我是无所谓的。因为就算我是想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但只要我这一生都不背叛她,就没有人能挑出我的毛病来。
夜连绵,我不像你,我有脑子,也有良心!”
她说完这些话就不再说了,又挪回穆氏那边,继续跟着一起回礼。
而夜连绵通过这一场对话,竟也下不了决心再去跟穆氏告状。何况她原本就没什么底气,虽说从小到大她要什么穆氏就给什么,甚至还求着夜温言救过她,也放过她。
但是她明白,穆氏能够给予她的,也仅止于此了。这么多孩子里,就是她这个没有养在身边过的最不得宠,最不招人待见。她指望不上那个娘,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
夜老夫人一直都在等夜连绵发作,可是夜连绵在跟夜楚怜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没有下一步行动了,这让她很失望。
同样让她失望的还有那几位老将军的旧部!
她之所以哭,其实是哭给那些人看的,她指望那些人能上前来问她一句,比如说:夫人这是怎么了?夫人为何哭?何以夫人看起来如此憔悴?可是在家里过得不好?
但凡有人问,她都能有个开口的机会,她都不至于只能听着穆氏在那一句一句地说,自己却连个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惜偏偏就没有人问,那些人只管给夜景归上香,只管跟其它到场的宾客说着话,讲老将军和大将军仗打得多么多么好,讲大将军对兵法的运用多么多么的登峰造极。
她气得脸都变色了。
终于,所有人都上完了香,穆氏正打算张罗着让人们落座开席。
这时,就听府门口突然传来尖锐的唱喝声——“皇上驾到!”
人们纷纷转身,面向着府门的方向,夜老夫人也被香冬和阿立一边一个给架了起来,然后在北齐国君权青城大步走进来的时候,用力往地上一按。
所有人齐呼——“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权青城看了众人一眼,点点头,“众卿平身。”然后也不等这些人站起来,径直朝着夜温言走了过去。人还没等到近前呢,就先开了口说:“姐姐,你跪朕干什么?这不是胡闹吗?”
话说完,长袍一撩,对着夜温言就反跪了回去:“权青城叩见帝后娘娘,娘娘天岁!”
第580章 帝尊要收徒
跟着权青城一起来的,还有三殿下四殿下以及六殿下。
权青城跪了夜温言,几位殿下便也跟着一起跪夜温言,那些才被叫了平身的朝臣们一看这架式,便想起如今天下除了帝尊之外,夜四小姐才是最大辈儿的一个。
于是他们只好也转过身,冲着夜温言跪了下来。
夜温言笑笑,伸手将权青城拉了起来,“你是皇帝,我如今却还没有真正的嫁入炎华宫,帝后娘娘这称呼还是担不得的,你这一跪我也是承不起的。”
权青城虽被她拉着起了身,但还是立即摇头,“姐姐任何时候都担得起,就算不是帝后,姐姐也是朕的恩人,朕跪恩人理所应当。”
夜温言没再说什么,扶了他之后又冲着几位殿下俯了俯身,算是回礼。然后向侧方退了一步,冲着香案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权青城带着几位殿下走到香案跟前,夜府下人递过来燃好的香,皇帝亲自为已故将军上香,这让今日到场的武将感动不已,连呼朝廷没有忘记他们,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权青城上完了香,转过身来,听着武将说话,看着他们给自己磕头,也是有万般感慨。
他今日出宫到这里来也不容易,还做了万全的准备。首先就停了早朝,如此才能出现内城官员在天还没大亮时就聚集到夜府门口,等着进来上香的场面。
其次他还得跟摄政王报备,毕竟是圣驾出宫,不是微服,是着龙袍来祭拜已故的将军。如此正式的出行他是没有权利自己做主的,必须得摄政王点头他才出得来。
可惜摄政王就是不点头,理由是为国杀敌的将军不止姓夜,你是皇帝,所有文官武将都是你的臣子,你可以赞许他们每一个人,但却不可以明确表态自己亲近哪一家。特别是夜家,两位将军已死,所有部将都经过了重新分营,有了新的将军和主帅。皇上在这个时候给夜家这么大的脸面,让新的将军如何想?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军心,是不是又要乱了?
权青城听到这些话时也有些犹豫,他心里明知摄政王是在给他使绊子,让他不能随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事。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些话,甚至觉得从某些方面来讲,摄政王说得也是对的。他如果给夜家太大脸面,新的将军会不高兴吧?新将军的家族也会不高兴吧?
这事儿是昨儿发生的,原本就要僵住了,已经宣布的停朝也眼瞅着要重新恢复。
却在这时,三殿下权青允进宫了,当着摄政王的面儿就说:“皇叔这道理不对。皇上之所以要去夜家,本意是要表达他没有忘记对北齐有过巨大贡献的将士,也没有因为将军已故,就忘记将军的家人。皇叔的意思是说,这样做会寒了新任将军的心,但本王以为,皇上不这样做,才会寒了三军将士,包括新任将军的心呢!
若朝廷忘恩负义,人死如灯灭,从前功绩不能为后人遮阴挡阳,那将士血染沙场时就多了一层考虑,就要想想他们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毕竟自己出再多力气,也只是朝廷打仗的工具而已,活着是命大,死了也就死了,转眼就被忘掉。那他们图什么?”
摄政王被三殿下堵得没了话,他这才能顺利出宫来到夜府。
权青城想到这里就叹了一声,再看向一众朝臣,开口道:“你们还记得夜大将军的功绩,朕很感激你们。你们能来给夜大将军上柱香,也让朕看到了你们有情有义。朕今日也来到这里,就是想告诉大家,所有为我北齐效力过的功臣良将,朝廷都不会忘记,百姓也不会忘记。
你们的所有付出朕都看在眼里,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