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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也不会忘记。
你们的所有付出朕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你们不要笑了,也不要觉得朕说的话没有分量。是,朕登基未到半年,或许你们觉得朕太年轻,也会有人觉得朕做了那么多年的小哑巴,没有被先帝亲自教导过,也没有习过功夫骑射。总之在朕十六岁以前,从来没有被当做皇位继承人来培养。
所以你们觉得朕不配这个皇位,之所以能当皇帝,完全是捡了个漏。
但实际上,除夕宫宴时你们许多人也都看到了,先帝遗诏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本就是要传位给朕。虽然朕也不知先帝究竟是出于何考量做出这个决定,但既然先帝有旨,朕就得在这个皇位上坐着,还得好好坐着,治理天下风调雨顺,兴国安邦。
当然,你们还说朕没学过什么东西这件事。朕觉得没有关系,从前没学过的,今后可以慢慢学,左右朕还未亲政,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学习。
另有一事,想必诸位爱卿都听说了,帝尊大人过些日子要在炎华宫举宴,贺其在四百五十一岁这年,终于寻到了一位深爱的女子。届时内城所有官邸都会接到炎华宫的帖子,朕也会亲临贺宴,与众卿一聚。
那么为何今日提起此事呢?就是想跟诸位说一声,帝尊大人说了,这场宴除了贺帝后即将归位之外,还算是朕的拜师宴。朕将在贺宴上正式拜帝尊大人为师,往后便由帝尊大人亲自教导朕如何做一位合格的皇帝。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夜温言都轻轻咦了一下。
师离渊要收权青城当徒弟?还亲自传授为君之道?问题是师离渊他知道如何为君吗?
权青城这时又问了一句:“爱卿们为何不说话?可是有何意见?”
谁敢有意见啊!这是天下第一位由帝尊大人亲自教导的皇帝,未来不可限量啊!
于是人们开始新一轮的叩拜,又喊吾皇万岁,又喊帝尊天岁的!最后把夜温言也给捎上了,又纷纷喊起帝后娘娘天岁天天岁。
许多从前不看好权青城的人,这会儿也重新重视起这位小皇帝了。而那些跟摄政王有交情的人,则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得去问问摄政王,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今后该如何打算?有帝尊大人亲自为皇上撑腰,摄政王还有希望吗?
还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了六殿下,他们是从前拥嫡的一派,他们一直都认为一定得是嫡皇子才配坐在皇位上。嫡皇子代表着皇室正统,嫡皇子才是天命所归。
可惜最后坐上皇位的是庶出的皇子,即使这位庶出的皇子如今已经得到了帝尊大人的认可,并打算亲自教导,他们还是觉得站在皇帝身后的六殿下更有皇帝的气派。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此刻他们觉得六殿下更有气派,那是因为如今这位六殿下他是权青隐,根本就不是权青禄,从前的权青禄是绝对不会让人产生这种错觉的。
六殿下这会儿正偏着头跟夜温言说话,人们看到这一幕就又小声议论:“其实六殿下跟夜四小姐实在是很般配,当初要是在一起了也不错。”
“嗯,夜四小姐确实是漂亮,太漂亮了,即使穿着素服也挡不住光芒的那种漂亮。”
“对啊,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可惜六殿下没那个福气。要说当初那场婚典,六殿下八成是眼瞎了才会舍了四小姐娶了三小姐,听说现在也后悔了,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喽!”
“你懂什么?不娶四小姐是因为四小姐太霸道,六殿下觉得拿捏不了,李太后也觉得拿捏不了。再加上有夜大将军的军威压着,六殿下得被她压得死死的。三小姐就不一样了,夜二将军是个没上过战场的空头将军,说话都不硬气,自然也不能给女儿撑腰。”
“行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有什么意思。你们瞧瞧现在,六殿下跟夜四小姐正好好说着话呢,他们俩个人都闹得那么僵了,这怎么又凑一起去了呢?长公主寿宴那晚,六殿下也一直都在替夜四小姐说话,这上层人物的心思可真是猜不得啊!”
的确猜不得,别说他们猜不得,就是夜清眉也不明白六殿下来找夜温言说话是什么意思。
宾客已经全部落座了,权青城王炸出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对他另眼相看。有帝尊在上头撑着,谁也不敢再小瞧这位国君,也谁都不能再把他当做一个没有亲政,没有实权的皇帝。
亲政只是一个说法,帝尊的弟子这个身份,可比北齐国君贵重多了。
冥寿的宴席是白席,所有菜都是素的,也不会有人真是为了吃饭而来,摆席只不过是走个形势,人们之所以过来,一是真心地给夜景归上柱香,二也是想聚在一起说说话,扯扯八卦,也看看如今的夜家在失去两位将军之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大夫人穆氏依然稳稳当当地操持着这一场宴席,她会同大将军的旧部们说话,也会跟前来上香的官员们寒暄。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说着最场面的话语,称呼夜景归仍为夜大将军,从未提及一句夫君,也没听到有半分亲近的话。甚至跟夜老夫人她都只称老夫人,不叫母亲。
第581章 有大事要发生
人们都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却也想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更没有人会往夜景归和大夫人的夫妻关系上去想。毕竟二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夜景归树立给外界的形象实在是太完美了,以至于临安城里,根本没有人会去怀疑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就算是边关回来的将士,比如吕卫这样的人,他对大将军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夜清眉拉着夜温言到自家人的席面上坐着,正打算问问六殿下刚刚跟她都说了些什么,这时,却见一熟人往她们这边走了来,到了夜温言跟前揖手施礼,叫了声:“言妹妹。”
夜温言一愣,只觉这人眼熟,却不是自己认得的。她立即在脑中搜索原主的记忆,随即把这人认了出来——宁国侯萧方的儿子,萧子鸣。
宁国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这萧子鸣自然也就成了将来承袭爵位的世子。
夜温言记得原主小的时候见过这位世子几次,那时候宁国侯还不是宁国侯,老侯爷还活着呢!夜景归同萧方关系好,每每回京都会小聚,有时候带上原主,萧方也带上萧子鸣。
但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后来原主一心一意想要嫁给六殿下,夜景归就没再带着她去见萧家父子。却不知今日这萧子鸣过来与她说话,又是为了何事。
她起身回礼,道了声:“萧世子好。”然后就又坐了回来。
萧子鸣见她坐下,大大方方,从从容容,他就有些愣神儿,缓了一会儿才道:“言妹妹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脾气,我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见我,也是问了好之后就坐下,夜伯父还说你没规矩。当时我说的是,言妹妹这样的性子最好,我很喜欢。”
夜温言皱了皱眉,夜清眉跟着问了句:“萧世子找我们言儿可是有事?”
“哦。”萧子鸣又道,“是家母让我给言妹妹带个话,说家里祖母的院子已经都打理好了,不但跟宁国侯府之间加高了院墙,还又扩了边上的两个院子出来,这样就能沿着一条小巷子。母亲命人在挨着巷子的方向另开了一道门,如今那处地方已经成了个小府邸,言妹妹想做什么用都方便了。另外你也可以找官府另备一套地契,把那个小府邸彻底从宁国侯府划出来。以你如今地位,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官府一定是说办就能办的。”
夜温言方才想起萧老夫人那处院子已经给萧书白抵债了,可她要一个院子有理,宁国夫人又多划了两个院子出来,这可就是大人情了。这相当于从宁国侯府划地皮,她跟宁国侯府又没有多大的交情,实在没必要欠这么个人情。
于是她摇摇头,跟萧子鸣说:“宁国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好意分量太重,我怕是承受不得。请世子回去代我跟宁国夫人说,萧老夫人的院子我能要,再多扩出来的两个我实在要不起,若宁国夫人一定要给,那便开个价码,我出银子就是。”
“言妹妹。”萧子鸣有些无奈,“你一定要同我们家划得这么清吗?几处院子而已,我们都没放在心上,你这又是何必呢?咱们之间不该这样生分。”
夜温言笑笑,没再说什么。
萧子鸣见她不搭话了,有些着急,下意识地又往前走了半步,“言妹妹,我……”
“萧世子。”夜飞玉站了过来,拦了他一下,“萧世子若无事,请回到您的席面上去吧!”
萧子鸣皱了皱眉,不高兴了,“我只是想跟言妹妹说说话,大少爷不必这样吧?我们以前也常说话的,且很小的时候就认得,许多年的情分了,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却不知为何言妹妹近几个月竟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对我也是不理不睬,还生分地叫世子。”
夜温言只得又抬头看他,很认真地同他说:“青梅竹马一词用得不当,萧世子说话时需得好好斟酌。另外,我其实也没有忘了从前的事,更没有对你不理睬。只是我们一向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而且也没有多说几句的必要。
虽然相识多年,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再长大一些我父亲就不再带着我去跟萧叔叔喝酒。所以说起来,我跟世子其实也不怎么熟,总共说过的话好像也没几句。”
“怎么就不熟了?”萧子鸣急了,“大将军曾经说过,我们两家是要订娃娃亲的。”
“是吗?”夜温言还是笑笑,“世子别太当真了,毕竟那只是我父亲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后来事实证明他也没有真的去跟萧家订亲,这就说明他自己也觉得不合适。
而且这种订亲的事,我父亲可不只对萧家有过想法,他对四殿下也是提过的。不过那都做不得数,我的事从来都是祖父为我做主,我从小也只听祖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