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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夜温言翻了个白眼,“十七岁了,该有自己的喜好,不认识我的时候你咋活的?行了赶紧回你那些哥哥堆儿里站着去,别搁我身边转悠,这么多人瞅着呢!”
权青城看了一眼那些朝臣,的确有不少人往他这边看过来,不过那些人也没有多惊讶,小皇帝跟夜四小姐关系好,管夜四小姐叫姐姐这个事儿,临安城里是个人都知道。再加上现在人家成帝尊大人的徒弟了,那夜温言就是他师娘,一家人,走得近些也正常。
朝臣们不在意,权青城就更不在意了,干脆就赖在夜温言身边不走。然后人们就发现,不但皇上蹭到夜温言身边了,就连那三位殿下也凑到夜温言身边了。三殿下还跟夜温言身边那个特别能怼人的丫鬟打了个招呼,这真是让人郁闷啊!丫鬟都混得这么好了!
穆氏已经不想再跟夜连绵说话,她看向了站在屋门口的萧子鸣。宁国侯正在问萧子鸣到底出了什么事,萧子鸣一边按着脑袋一边说:“我喝多了,记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夜家的二小姐跟我说,言妹妹要与我单独说话,还约在了此处。”
他说着话,把手里的金簪递上前,“这是夜二小姐给我的,说言妹妹一直留着我送给她的东西,是心里还惦记我。我认出这金簪的确是我许多年前送给言妹妹的,当时也喝了些酒,头脑一热就来了。我到时还没有其他人到,屋里有坛酒,我拿起来就喝了。
谁成想这酒劲儿大,喝几口就上了头,后面有人进来,我一心想着言妹妹,就以为真是言妹妹,谁成想竟是夜二小姐。”他说着话,又向夜连绵看过去,“夜二小姐,你为何骗我?”
夜连绵气得哇哇叫,“我骗你个鬼啊!萧子鸣你眼瞎了是不是?我何时与你在屋里了?”
萧子鸣一脸愤怒,“夜二小姐,这么多人都眼睁睁看见的事实,你为何不承认了?”
“我承认个屁!跟你在屋里那人是夜楚怜,是夜家的五小姐!”
萧子鸣一直在摇头,“不是,分明就是你,虽然之前我喝醉了,可是我酒醒之后看到的确实就是你啊!除非开过房门,你跟五小姐调换过。”
来围观的人说了句公道话——“房门没开过,至少我们来了之后没开过。不过要照这么说,是二小姐把萧世子诓到这屋里来的,打着的还是四小姐的旗号。”
他这么一说人们才反应过来,对啊,这扯来扯去扯进去夜家三位小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萧世子手里拿的那金簪又是怎么回事?哪年送给夜四小姐的?他俩什么关系?
夜温言也在琢磨那根金簪,在原主记忆里一顿翻,翻到最后也没翻出这根簪子的来路。
倒是夜清眉给了她答案:“这簪子不是被连绵拿去了吗?都多少年的事了,怎么又扯上言儿?萧世子,这事儿我知道,那年是言儿过生辰,你送了她一枚金簪,上头还刻了字。可惜言儿每年生辰收到的礼物都特别多,她根本也没顾得上看,而且她也不是很在意财物这类的东西,所以收到的礼物都是交给家里人保管的。
我这位二妹妹那时候受老夫人鼓动,一心想着把大房的财物搬到老夫人那边去,见言儿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她就开始打主意。不给就闹,一闹母亲就对她妥协。所以那些礼物一来二去的都被她给弄走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她拿了东西之后就跟我说,萧家世子送了一枚金簪,上头还刻了两个字,一个是言,一个是鸣。她还把那金簪给我看过,就是你手中这枚。”
人们听懂了,合着这东西压根儿就没到过夜四小姐手里,甚至夜四小姐看都没看过,直接就让二小姐给霸占了。一霸占就霸占好几年,现如今又把东西拿出来给萧世子,就为了让萧世子往她的套里钻?可她这到底是个什么套?怎么一下子套进去那么多人?
穆千秋已经气得脸都青了,萧子鸣也继续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夜连绵。
多年前他自以为送了一份很好的礼物,就算跟夜温言有缘无分,至少也能留下个念想。可没想到东西竟被夜连绵抢了去,他的言妹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那他这些年的心思不是白费了?怪不得他的言妹妹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原来竟是这样的阴差阳错。
萧子鸣笑了起来,他指着夜连绵说:“我不傻,虽然先前醉了酒,但如今清醒过来也能明白你的用意了。你定是平日里与言儿不合,所以想借我之手来陷害言儿。但是言儿又很聪明,你害不着她,便想着用一位与她交好的五小姐来顶了这个局。
你告诉我在这里等言儿,我就一定会来,然后你又去诓骗五小姐,把她诓来之后就可以告诉所有人这边出了事。夜二小姐,你这一局设得也太恶毒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何设完了这个局,来的不是夜五小姐,而是夜二小姐你呢?”
萧子鸣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设了局之后没让夜楚怜来,她自己却来了,这是为啥?
夜连绵不甘心,大声道:“你们只管指责我,那夜楚怜呢?你们都不想找找夜楚怜吗?你们要不要看看屋里榻上是不是还藏着个人?或是翻翻柜子,兴许夜楚怜就藏着了。”
正说着话,忽然就听院子外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是在问她:“二姐姐要去哪里找我?”
人们回头,一眼就瞧见夜家五小姐夜楚怜,正在一个老嬷嬷的陪伴下往这边走过来。
于是大家全笑了,“五小姐不是在这儿呢么,人家才来。”
说话间,夜楚怜和计嬷嬷也进了院儿,就见计嬷嬷往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目光落在夜连绵处,眯着眼睛说:“二小姐,想找什么?”
夜连绵一看到计嬷嬷就炸了,“你你你,就是你!你刚刚还和我在一起,是你把我从小园子里逮出来的,你快来给我作证,赶紧给我作证!”
计嬷嬷笑了,“老身为何要从园子里把你逮出来?哪个园子?”
“就是那边的园子!”她伸手一指,“离这宅子不远,我安排完萧世子就去那园子里躲着了,你就是从那里把我给抓出来的。你别不承认,我本来就是跟你在一起的。”
计嬷嬷冷哼,“二小姐这是不打自招了。不过您安排萧世子陷害五小姐是真,五小姐没上你的当也是真。老身从来也没在哪里逮到过你,下人来报说五小姐出事时,老身想起五小姐说衣裳脏了,要去换一套,这才去她院子里寻。这不,五小姐换好衣裳过来了么!”
第590章 将计就计
“你撒谎!”夜连绵都要疯了,“你们都撒谎!夜楚怜的丫鬟还在这儿呢,她跟谁去换的衣裳?”她一把将随喜给扯了过来,“这不就是夜楚怜的丫鬟吗?你们问问她!”
人们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拍门的丫鬟呢!于是也生了疑惑。如果说五小姐不在屋里,那五小姐的丫鬟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
夜楚怜向夜温言看了去,可还不等得到夜温言的回应,就听随喜先说了话。她说:“奴婢本来就是随五小姐去换衣裳的,我们住的地方离这个宅子最近,五小姐看到二小姐鬼鬼祟祟地往这边来,她担心二小姐毁了她的酒,于是就让奴婢赶紧跟过来看看。
然后奴婢就看到了二小姐进了这屋子,紧接着又听到里头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奴婢吓坏了,想进去把二小姐带出来,可是又打不开门,就只好在外头拍门大声喊。当然,喊是喊了,可诸位仔细想想,奴婢可从始至终都没喊过五小姐啊!”
人们顺着她的思路回忆,的确,这丫鬟只喊小姐小姐的,从来也没喊五小姐。
如此一来,二小姐陷害五小姐的事情是坐实了,但是问题又绕了回来,害五小姐就害五小姐,你怎么还自己往上冲呢?人家五小姐好好的,你落个一身腥,到底是想害人还是想害自己?这夜家二小姐也够逗的,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啊!
宁国侯萧方狠狠瞪向夜连绵,他今儿真是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好往出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儿子也是有错的,错在明知夜温言已经有了婚约,还主动上前去说话,去攀以前的关系,甚至人家用夜温言诱导他他还真的上套。
自己想咬饵,就别怪别人抛钩,这件事不管怎么论,他萧家都是没跑了。
宁国侯气得狠狠扇了萧子鸣一巴掌,然后转过身来跟穆氏说:“大夫人,此事我萧家一定会给夜家一个交待,二小姐所谋之事,我萧家……认了。”
一句话,说得穆氏的脸几乎没有地方放。
认了就只是认,是迫不得已的,不是心甘情愿。又说二小姐所谋,那萧家就是被害的。
穆氏脸颊滚烫,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她生出来的女儿是这种德行,哪个当娘的都会没脸。
偏偏三殿下这时候又说了句:“原来夜二小姐是想嫁到萧家啊!”
权青隐也琢磨着说了句:“既然是你想嫁到萧家去,为何先前又要陷害五小姐?莫不是这计策行到一半时反了悔,觉得宁国侯府也是门好亲事,所以干脆将计就计换成了自己?”
一语点醒所有人,原来如此啊!竟是夜二小姐自己想嫁到萧家,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如今萧家说认了,那她的计谋不就得逞了吗?这萧家也太憋屈了。
夜连绵看向权青隐,眼中情绪十分复杂。
她不知道六殿下有假这件事,但她曾经是喜欢过六殿下的,而且很喜欢,这是事实。
就因为喜欢六殿下,所以夜温言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做梦都想把夜温言给掐死。
后来二房图谋夜温言的婚事,这事儿被她知道了,她不但没转头去记恨夜红妆,反而很期待这件事的发生,因为那样就能让夜温言痛苦,而且夜红妆还答应过她,将来要让六殿下娶她做侧妃,等六殿下继位之后,她还能做皇贵妃。
曾经的梦一朝破灭,夜连绵再次面对六殿下时,心里也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