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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梦一朝破灭,夜连绵再次面对六殿下时,心里也是痛苦的。
萧子鸣坐到了地上,面上尽是绝望。宁国侯也绝望,但他还是对萧子鸣说:“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认。你醉酒在前,被人害了这一场也要担一半的责任。子鸣,希望你得个教训,以后再也不要碰酒了。只要不醉,就没有人害得了你。”
随喜已经回到了夜楚怜身边,小声同夜楚怜说:“四小姐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跟奴婢说了话,奴婢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四小姐教的,小姐您放心就是。”
夜楚怜点点头,感激地看向夜温言,同时也听到夜温言向她传来的另一句话:“这边的酒都是你酿的,能不能醉人你说了算,一会儿记得问问屋里的酒坛子是谁摆的,再验验。”
夜楚怜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之前萧子鸣的状态不对劲,合着是那坛子酒有问题。
她往萧子鸣放到边上的酒坛子看了去,一眼就皱了眉。
当时怎么没想到呢,这酒坛子根本不是东宅的,根本不是她酿酒时用的东西。看来夜连绵在酒上也动了手脚,那既然这样的话,萧家也就不用担这个酒后乱事的责任了。
她这边琢磨着这事儿,夜连绵也在琢磨着自己的事儿。
事已至此,她是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了。那既然翻不了身,不如就不翻了。
她如今在夜府落到这种地步,老夫人指望不上,自己的亲娘也指望不上,兄弟姐妹还不待见自己,那她不如就把自己嫁出去,离这个家远远的。
宁国侯府其实也是个很好的选择,要不然当初老夫人也不能看上萧书白。自己嫁到萧家,等将来萧子鸣继承了爵位,那她就是侯爵夫人,再回到夜家可就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了。
夜连绵打定了主意,立即做出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抽抽搭搭地说:“萧家既然认了,那我也认了,谁让我倒霉遇上个醉酒的世子。女孩子家家的没有力气,世子醉酒之后堵住了房门不让我出去,我这一身清白算是毁了,现在除了嫁给萧世子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穆氏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盯着她这个二女儿,恨得咬牙切齿:“你怎么有这个脸?”
夜连绵又炸了——“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没这个脸?他们萧家的儿子糟蹋了你的女儿,你不去替我讨公道,还反过来骂我怎么有这个脸,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啪!穆氏一个耳刮子抽了过去,直把个夜连绵给抽得原地转了三圈。
“就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所以我才这样问你!夜连绵,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她说完,又回过头跟宁国侯道:“这件事情不怪萧世子,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做下的丑事,害了萧世子,我该向萧家道歉才对。请侯爷带着世子走吧,婚事万万不要再提。”
“穆千秋你有病吧?”夜连绵急了,伸手就要去抓萧子鸣不让他走,却被穆氏给拦住。她气得想去打穆氏,可惜被丹诺给抓住了手,还瞪着她问——“二小姐想干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就想殴打生母?这在北齐可是大罪!”
“生什么母,她根本就不是我生母!没见过哪个生母这样对待自己的子女的!”
夜连绵发疯,夜楚怜却走上前来,蹲到萧子鸣身边开口问道:“萧世子,你到这间屋子之前,是没醉的对吧?”
萧子鸣抬头看她,就觉得这姑娘有点儿眼熟。他知道这是夜家五小姐,也知道自己从前的确见过几次五小姐,可这种眼熟的感觉和见过几次面是不一样的。
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肩膀上按了按,很疼。再按按自己的头,也疼。又摸摸自己的脸,还疼。好像被人打过,可又想不起来打他的人是谁。再瞅夜楚怜,越瞅越害怕。
“没,没醉。”萧子鸣说,“虽然也喝了点酒,但完全不到醉的程度,至少到这间屋子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我都是记得的。记忆模糊好像是从喝了这坛子酒开始……”
萧子鸣又把酒坛子拿了起来,夜楚怜起身,往朝臣堆儿里瞅过去。
很快就找到了熟人:“白太医!”她冲着一位老者俯了俯身,“请白太医给看看这坛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东宅是我酿酒的地方,但是我酿酒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坛子,也不会是这种味道的酒,所以这酒不是东宅的,应该是被别人带过来的。这坛子不大,不知为何萧世子喝过之后就醉得连人都分不清,请白太医一定给好好查查。”
白太医是白初筱的祖父,也是最先认定夜温言有神仙医术之人,本来就是夜温言这伙的。
这会儿听到夜楚怜这样说,赶紧就上前来看那酒坛子。
坛子里还剩了些酒底子,有下人送了碗过来,他把酒倒在碗里,浅浅尝了一口,立即就吐了出来,然后跟夜楚怜说:“酒里被下了药了!”
说完,又转过来向权青城道:“皇上,这酒里被下了药,是一种能致人产生幻觉的药。”
权青城大怒:“竟有人敢对宁国侯世子做出这样的事?简直目无王法!朕还在这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凶,这是要害宁国侯世子啊,还是要害朕啊?”
这罪名可就大了,人们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夜连绵也害怕了,一句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我没有要害皇上,我就是想让萧世子把看到的人都当成夜温言!”
穆氏气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冲着权青城跪了下来,“臣妇教女无方,任凭皇上处置。”
第591章 谁也不能阻拦我的婚事
权青城看着穆氏跪下,也没拦着,即使穆氏是他温言姐姐的母亲,他依然让穆氏跪了。
“的确教女无方。”权青城对穆氏说,“但朕生气却不是因为大夫人不会教导女儿。相反的,大夫人您将膝下子女都教导得很好,比如说大少爷、大小姐,还有四小姐,他们都很好。唯一不好的这位二小姐,她还不是在大夫人身边长大的。教养她长大的人是夜老夫人,所以若论教女无方,那这个罪责也该跟夜老夫人去问。”
夜老夫人打了个哆嗦,也跟着跪了下来。但她很聪明,什么都没说,因为教女无方这种罪不要人命,最多遭几句斥责,然后夜连绵该担什么罪就担什么罪,死活她才懒得管。
权青城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却也没跟她说什么。他只是又对穆氏道:“可是大夫人,你知道让朕真正气恼的是什么事吗?是那根金簪子!”
他走上前,一把将那枚发簪从萧子鸣手里夺了过来,递到了穆氏跟前。
“大夫人看看,这是许多年前萧世子送给你小女儿的东西,朕就想问问,何以这东西你的小女儿见都没见过,就落到你二女儿手里?这东西是你二女儿偷的,还是谁主动给的?”
穆氏心一颤,记忆忽忽悠悠就转回到许多年前。
那时候她的儿女们都还小,丈夫长年累月的不在家,府里上上下下都需要她来操持。
事情虽然多,但她也年轻,不觉得累,只是十分想念自己的二女儿。特别是每天早上晨昏定省时,看到二女儿乖巧地站在老夫人身边,见她来了也只是屈膝行礼,疏远又生硬地叫一声母亲,然后就不再与她说话,她心里就难受。
她知道女儿跟她不亲,可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女儿可以不认她,她却不能不认女儿。
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讨那个女儿喜欢,就只能尽可能地满足女儿的任何要求。
所以每当二女儿来要钱财时她都会给,甚至二女儿想要其他姐妹的东西时,她也会劝着其他的孩子把东西让出来。因为二女儿说了,虽是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可那毕竟是寄人篱下,一个照顾不到老夫人就要生她的气。而且她将来的婚事肯定也是老夫人做主,她不巴结怎么能行?这些东西并不是自己想用,都是拿去孝敬老夫人的,只有那样老夫人才能对她好。
二女儿一这样说,她的心就更碎了,更觉得这个女儿实在不容易。于是倾她所有,把最好的都给了二女儿,还把大女儿和小女儿的好东西也要过去送给她,其中就包括这枚金簪。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年夜温言生辰,作为老将军最喜欢的一个孙女,夜温言每次生辰都能收到很多贺礼。那一年收到的礼物尤其多,因为老将军也回京了,亲自为夜温言办生辰宴。
宁国侯府的人也来为她祝贺生辰,萧世子还送了一枚金簪。
可惜当时的夜温言已经一心系在六殿下身上,对于其他人送的礼物基本都不理会,即使萧世子把装着金簪的盒子拿出来,当着她的面说这是自己着人精心打制的,夜温言依然没有在意,只管同其他人说话,看都没看萧世子一眼。
但是这金簪却被二女儿给惦记上了,生辰宴之后就找她来要。她起初也不想给,可是二女儿说你要是不给你就是偏心,只管让你的小女儿有好东西,不管我的死活。我也是你生的,为什么她有的东西我没有?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所以才在我刚出生就把我送给老夫人养。
她听不了这样的话,只得悄悄把东西拿来送给她。好在当时夜温言也不在意,那些东西对她来说不过就是身外之物,她已经交给家里人去帮她收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就是六殿下送的礼物,只要不动六殿下送的东西,其它的拿什么她都无所谓。
金簪就这么到了夜连绵手里,没想到这些年夜连绵还一直收着,今日又拿出来害人。
眼下皇上问了,穆氏回想从前岁月,就觉得自己这个娘亲做得真是失败。
以前一味地觉得对不起二女儿,如今回过头去看看才发现,原来真正对不起的,是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孩子。反过头来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二女儿,可二女儿却还不知足。
见穆氏不吱声,权青城重重地哼了一下,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对穆氏说:“你舍其他人的利益去成全你的二女儿,这事儿是你们夜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