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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寒深吸了一口气,再道:“皇上也看到了,小王一进宫就与皇上一起饮宴,人是大祭司带走的,小王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小王肯定是没有办法给您答复的,只能让大祭司亲口说。可是皇上您看大祭司现在的状态,她能说吗?”
权青城叹了一声,“罢了,那我们就吃点亏,就算白被她抓一回吧!”他看向坠儿,还朝着坠儿伸出手。坠儿愣了一下,但想想这肯定是为了演戏,于是也把手递了过去。
权青城一把就将坠儿的手给抓住了,抓得特别紧,然后再对坠儿说:“此番怕是要委屈你了,这个答案终究是问不出来的。坠儿,你有没有受到伤害?告诉朕,朕替你作主。”
坠儿有点儿发愣,权青城这次没有叫她佩儿,说话也格外的认真,握着她的手握得特别紧,就像怕她跑了似的。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怔怔地摇摇头,说了句:“没受伤。”
权青城松了口气,“你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说完,又把她的手使劲握了两下,然后才松开,再对楼清寒道,“苏原太子,此番你来我北齐,朕以礼相待,你们却做贼人之事,实属不该。待有朝一日朕若能见到苏原国君,定把这件事情好好与他说道说道。又或者将来你继承了国君之位,朕也定会派人往苏原走一趟,与你要个正式的说法。”
楼清寒咬咬牙,闷哼一声,反问他:“一个丫鬟而已,皇上竟如此看重?”
权青城点点头,“对。”只一个对字,楼清寒也不知该问什么了。
坠儿把手从权青城手里抽了出来,一向活泼的丫鬟这会儿也不想再说话,默默地站回到夜温言身后。倒是夜四小姐看了坠儿一会儿,又看看权青城,然后做了一个恍然的表情。
阿蔓这头还在嚷着要找她父亲,夜四小姐听得心烦,砰地一声拍响了面前的桌子——“别特么叫唤了!烦不烦人?屁大点事哭爹喊娘的,信不信你爹来了连他一起收拾!”
夜四小姐土匪一样的气势张扬出来,瞬间震住了全场人。
三殿下再次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愈发的觉得这跟以前的夜二小姐区别太大了,心里那种“夜二小姐越看越像从前的夜四小姐”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第636章 你们就是一群傻子
夜温言起了身,走向阿蔓。
此时的阿蔓已经被楼清寒扶着坐到了椅子里,周身香气仍旧浓郁,只不过这种浓郁比之刚才还是淡了不少。也不知是情绪所致,还是身体原因所致。
看着夜温言走向她,居高临下站着,阿蔓心里产生强烈的不甘。
她知道夜温言是谁,甚至还猜到自己受到的伤害一定跟夜温言有关。可是她却猜不出夜温言是如何做到让她瞬间变老了的,她更不明白,为何自家太子殿下天生的白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黑色的。这位未来的帝后,她究竟有何本事?
“夜温言!”她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
夜温言笑笑,“彼此彼此。”说完,伸手撸了一下阿蔓的袖子,看着她纤瘦又惨白的胳膊,轻飘飘地道,“也不知你这是练过什么,竟把自己练成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也懒得理会。叫阿蔓是吧?好,阿蔓,你听我说。衰老只是暂时的,睡过一觉你就会恢复过来。这只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惩戒,也算是个见面礼。但是你给我记住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能让你暂时衰老,就也能让你一直衰老。你若不想陷入那种痛苦,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合适的客人,再起什么幺蛾子,我的手段可就不只是现在这样。
另外——”她又往楼清寒那看去,“不管你们苏原人来到北齐是为了什么,但是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有任何不服,全都摆到明面上来较量,别背地里给我扯阴谋鬼计。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我这人从来都不肯吃亏,你们拐走我的丫鬟,我就能扣了你们太子。所以想要跟我斗,你们就必须得做好吃亏的打算。
后日炎华宫设宴,我代表帝尊大人邀请你们参加,若有真本事就都摆出来,咱们玩点明面上的东西。若没有真本事,就别给自己丢那个脸,趁早滚回苏原去。”
她说到这里,又扯扯阿蔓的衣裳,“香料味道太重了,混了毒药的幻术把戏,没意思。你要真有心专研此道,就该拜个正经师父,而不是跟着那些心术不正只管研究歪门邪道的人去学。苏原大祭司,如果你就这么点儿本事,我实在是看不起你。还有苏原太子,如果你们只凭着这点本事就要来我北齐叫嚣,我真心以为你们是一群傻子。
行了,回去歇着吧!记得明日一早去国子学报道,继续听学。”
她转过身,拉了夜四小姐和坠儿,“咱们也回吧,不叨扰皇上了。”
权青城和权青允立即起身相送,权计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加入送人的队伍中。
人们眼瞅着夜温言就要走出花厅,刚要松一口气,却见人家又停下脚步,然后回过身来一指那个苏原侍女——“这个,给我拖出去溺死!”
北齐宫人立即上前执行,丝毫都不给苏原人反抗的机会。吴否还对楼清寒说:“太子殿下也别觉得委屈,是你们的侍女先说要溺死我们北齐宫女的,我们只不过是照样还样罢了。”
楼清寒气得脸都变了色,但他眼下也实在没心思搭理一个侍女的事。他跟吴否说:“可否让大祭司随我到我的住处去?另外再将还在客居宫的我们苏原国人也一并送来,我们住在一处,彼此也有个照应。”
吴否笑了,“只要你们愿意,自然是可以的。只是那处宫院住的都是男子,怕不方便。”
“无妨。”楼清寒不在意这个,阿蔓也不在意,他们跟着北齐宫人一起去了外宫,不多时,夜红妆也被送到外宫来。再加上巫医和两名白衣侍卫,苏原一行也算是聚齐了。
巫医正在查看阿蔓的情况,两道眉皱得紧紧的,阿蔓接连问了他三遍,他依然没能说出原因来,只是告诉阿蔓:“不同于苏原幻术,也不是毒药所致,倒像是传说中的灵力。”
“灵力?”阿蔓听得心发慌,“当时并未见那位帝尊大人在场。”说完又看向楼清寒,“太子殿下在那处待得久,可见过那位帝尊?”
楼清寒摇头,“没有见过。”再想想,又补充道,“又或许他藏在暗处,我们看不见而已。若说阿蔓是被灵力所致,那小王倒是能理解了。”他一边说一边又抓起自己的头发,越看越是闹心,“不知这头发睡一夜之后能不能恢复成本来颜色,若是不能,小王如何回苏原?”
阿蔓冲着他伸出手,“殿下,让我试试。”
楼清寒将手递给她,立即感受到自阿蔓手心传来的阴寒。
他熟悉这种阴寒,这是阿蔓修习祭司幻术所致。每次阿蔓使用幻术时,体温都会骤降。
从前阿蔓也没少对他使用过幻术,每次都能达到所期效果,可惜这次却失效了。他的头发颜色没有任何变化,阿蔓的幻术用在他身上除了能感觉到阴寒一些之外,什么用都没有。
他皱了眉,表露出一丝失望。这丝失望看在阿蔓眼里,令她十分心酸。
她告诉楼清寒:“不是我的幻术出了问题,而是我现在体内生机被人用灵力抽离了,所以幻术发挥不出本应有的效果。殿下不要着急,待明日一早我恢复过来,就一切都好了。”
楼清寒脸色依然很难看,他没有理阿蔓,而是看向巫医。
巫医叹了一声,摇头说:“阿蔓的幻术都医不好,我就更没用了。若没看错,殿下的头发也是灵力所致,想来定是那位帝尊大人出了手。传说那位帝尊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人根本不需要亲自到场,就可以施展术法,令相距很远地方的事情发生改变。所以殿下也不用纠结那位帝尊当时在不在,只要他想做,在不在场都是一样可以做到的。”
“哼!”楼清寒广袖一挥,脸又阴沉下来。“你们可知在那雨花阁,小王受到的是何等羞辱?他们让小王当众洗头发,还让小王跟着那国子学的直讲学北齐礼仪。他们肆无忌惮地侮辱小王,侮辱苏原,还把小王的头发弄成这样。从前你们说北齐帝尊不一定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已经有太久的岁月没有人见到过他了。一切关于帝尊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北齐哄骗世人编造出来的传说罢了。怎么,眼下又承认了灵力存在,不说帝尊是传说了?”
“太子殿下……”阿蔓伸出手想要去抓楼清寒,却被楼清寒给躲了。她无力起来说话,只能虚弱地靠在软椅上同他说,“之前种种也都是我们的猜测,就算是现在说有灵力,也只是猜测。那夜温言既然是未来帝后,肯定北齐是有帝尊这么个人存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能使用灵力,真的活了四百多年。殿下别急着下定论,后日就是宫宴,咱们看过再说。”
苏原巫医没理会二人说话,而是把目光向着夜红妆那边投了过去。
夜红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听巫医怒哼一声道:“招灾之人,就不该活在世上。太子殿下救了你,你若有良心,就好好同我们说一说那位帝尊的事,你若没良心,那我们也不想再做好人。老朽就是拼着抗主之命,也要把你交还给那个帝后娘娘!”
夜红妆害怕了,“我说,我知道的都说。”她苦苦哀求,“只要不把我送回去,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们想听帝尊的事吗?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夜红妆深吸了一口气,就准备讲述有关帝尊大人的事情。可是等到她张嘴时才想起来,她根本也不知道帝尊的事啊!她何时与帝尊大人有过交集?除了夜温言,这世上又有何人与帝尊大人有过交集?她要跟苏原人说帝尊什么呢?
见夜红妆愣住,那巫医又狠狠地喝了一声:“快说!”
“我说!我说!”夜红妆也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