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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汜连忙安慰道:“姑娘放心,等此事一了您就可以出去了,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姑娘的安危着想啊。”
清欢拨了拨盘子中的菜:“可是此事我本也是受害者,你们这般做派,倒显得此事是我有意而为之了。”
“姑娘想多了。”明汜有些着急了:“道观之内,姑娘可自由出入,只是道观之外危险重重,我们也是处于安全考虑才不让姑娘出去的。”
清欢勉强一笑:“我知道的,此事还是麻烦道长了。”
明汜看着清欢,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昨日天衡子已经将他们叫过去交代了一番,虽说这个清欢的话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还是不可小意于她。
可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一件凶悍的法器化身呢?
天衡子故意没有说出她的身份,一来倒确实是因为龙身不好大肆宣扬,二来…也是想加重众人对她的警惕。
“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道,小道定然全力以赴帮助姑娘。”明汜能做的也只有这么点了。
“好。”清欢点点头:“那你先出去吧,用膳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我总归有些不习惯。”
“是。”
等明汜一下去,清欢不复方才柔弱的样子,用筷子狠狠的戳着碗中的菜:“臭男人,哼。”
清欢自然还是气的,天衡子对她如此防备。
不过她自认为还是一条比较大度的龙,她们做龙的,怎么能和人一般计较呢?
但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她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涌上心头。
果然,调皮捣蛋才是清欢的本性。
于是她加紧了吃东西的速度,道观就是这点不好,没有肉。
“明汜师傅。”清欢吃完饭以后明汜就进来收拾了,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明汜。
原本她是想起身的,奈何她吃的太撑了些,若是一起身鼓鼓的小肚子就显了出来,总归是少了那么一丝优雅的气息。
“嗯。”明汜点点头。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明汜师傅可否答应我……”清欢眼波盈盈的看着明汜,眼里满是哀求和信赖。
明汜哪里碰到过这样的场景,当时骨头都酥了一半:“何……何事?”
清欢有些为难的咬了咬唇,好看的眉头都蹙在了一起:“知观的救命之恩,我也不知如何回报,唯有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来回报知观。”
“姑娘不必了,这本就是我们的份内之事,修道之人心兼济天下,若事事都谈回报,那这兼济天下又有何用?”明汜一脸正气:“而且师傅也不是个贪图回报的人,姑娘且放心的在这里呆着吧。”
清欢心里翻了个白眼,谁是真的想报恩啊?呆头鹅。
“话虽如此,但我向来不是一个爱占人便宜的人,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这等大事。”清欢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师傅还是让我去吧,不然我呆在这里只会于心难安啊。”
“这……”明汜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好吧,这观里不少活男儿家做手脚粗笨,平日里都是去山下寻了绣娘做的。”
不过最近因为道观不能进出,他们没有办法下山去让绣娘给他们缝补衣裳。
“哦?”
绣工啊……
清欢迟疑了一下,她平日里只知道上蹿下跳到处给夫君找麻烦,哪里碰过这种东西了?
要她穿针引线去做绣活,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来的痛快。
见她面色有有些不妙,明汜连忙说道:“这观里大多数事都不适合姑娘……也只有这么一件是姑娘能做的了,若是姑娘不愿意,小道也不会强迫姑娘的。”
清欢歪着脑袋想了想,反正也就只是给天衡子一人补衣服,而且不就是缝件衣服吗?
难不成还能死条龙不成?
于是清欢心一横:“明汜道长多虑了,只是我的绣工一般,就怕知观会瞧不上眼……”
“姑娘放心,师傅不会介意这些的。”明汜信誓旦旦的保证。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清欢一觉睡醒天色已经大暗,明汜敲了她的门给她把晚膳送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童,亦步亦趋的,手里还抱了一箩筐的衣服,衣服上放了针线,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清欢示意他们把东西放在桌上,这才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既然占了知观的厢房,那知观如今住哪儿?”
“师傅最近几日在闭关。”明汜看了一眼清欢:“等师傅出关大概还要七八日的时间吧。”
清欢点点头,然后又打了个哈欠。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爱睡过,在天界的时候她的精力简直不要太好。
她只能把自己这一贪睡的现象归结于……冬眠。
天界是没有季节的,一年到头都是那样,所以她自然也是没有冬眠可言的。
只是龙……真的有冬眠吗?
清欢有些迷茫。
她活了几千年,见过的龙也算不少了,但就是没见过会冬眠的龙。
许是因为品种不同?
她是上古苍龙一族的遗脉,这九方天地之间最后的一条苍龙,实在没有其他的龙能和她做对比。
罢了罢了,冬眠就冬眠吧。
看了看裹的臃肿的明汜和他后面的小童,清欢就觉得其实冬眠也不错。
穿这么多,肿的跟头猪一样,一点都不好看,就连行动都不太方便。
清欢自我安慰道。
至于给天衡子缝补衣裳,缝补自然也是要缝补的,只是缝补成什么样,缝补到什么地步,那就是另说了。
果然啊,还是那个有仇必报的小坏龙。
“行。”清欢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桌子:“衣服你就放在这里吧,晚些时候我会补的。”
明汜点头称是便退下了。
出关
清欢吃完以后又开始犯困了,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叫来明汜将桌子收拾了以后,趁着困意,脱了鞋上了床,被子一裹遂又睡了过去。
因为先前吩咐过了,所以明汜也不敢来打扰她,只是没想到她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七日。
最后她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原因是这样的,天衡子出关之后都快忘记清欢这茬了,还是他的大弟子容丰提醒了他关于如何处置清欢的事。
天衡子想起那日直奔清欢而来的妖怪就一阵头大,那妖怪分明就是来抢法器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知清欢同此事有关的,他当时都已经在闭关了,一闻到冲天的妖气连禁制都来不及收就匆匆赶了出来。
还好没有酿出大祸。
天衡子洗漱一番,想起还在自己房中呆着的清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容丰却是个说的出的,一早就去找清欢了,只是还没有进门口就被明汜拦住了:“师傅还没有发话,你便直接将清欢姑娘赶走,实在于理不合啊……”
容丰有些不耐烦:“可她一个姑娘家,住在师傅的厢房里本就不是什么说的出去的事,而且外面这么多厢房那间她不能住?为什么偏要住师傅的厢房?”
明汜为难的提醒:“可如今她的身份……”
容丰一顿,如今她的身份是师傅的道侣……
这道界有个道侣的确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尤其是像合欢宗那种地方,道侣这种东西换的比衣服还勤快,光是一个道侣的身份确实没什么重要的。
不过但要是连道侣的身份都没有,那这清欢和师傅的关系就更难联系在一起了。
只是原先师傅不同清欢住在一处是因为他在闭关,如今他出关了,还同清欢不住在一处……
那这其中缘故可就耐人寻味了。
清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自觉应该做点什么。
虽然说近距离的接触更能产生好感,但是她太了解天衡子了,与其是说了解天衡子更不如说是了解止辞,止辞就不是一个喜欢陌生人亲近自己的人,若是拿捏不好分寸反而会令他心生反感。
清欢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冲出去,大声指责天衡子对她漠不关心,她受了伤差点被妖怪抓走都不去看她,自己走掉一闭关连个音讯都没有,做出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好给天衡子一个台阶下。
但是她的内心又不想这么做,要是她真的出去了,以后想再回来那就难了……
若是她的法术没有被禁锢难说到时候还能强行和胁迫一下天衡子,可现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法术本就被削弱了一半,再加上这上清宫的禁制又多,她根本使不出全力,要是真的和道观里的人起了争执,她必定是输的那个……
清欢的内心十分纠结。
不过好在她没有纠结太久,格外喜欢看热闹的洞虚真人已经凑了过来:“你们在干嘛?”
明汜和容丰见来洞虚真人行了礼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倒是洞虚真人再次挑起来话头:
“我听说你们知观出关了,因此特来寻他,他人呢?”
“师傅……师傅他还有些事情,真人可是有事?”
容丰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天衡子的下落。
连洞虚真人都知道直接来天衡子的住所寻他,看来众人心里都已经默认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了。
洞虚真人摆摆手:“确实是有一桩大事需要同知观商量。”
两人面色一凝。
“我可否进去等着知观?”
明汜面露难色:“这……夫人她在里面……”
“哦哦。”洞虚真人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记性。”
随后又哈哈一笑:“一出关就去处理事宜,连如此美眷都顾不上,想来也是极其重要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洞虚真人,容丰这才意识到,清欢不仅赶不得,还得护着她。
现今不知多少人对她虎视眈眈,这洞虚真人估计只是来打探虚实的,若是这清欢一旦脱离了他们的控制,势将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原因无他,她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法器下落的人。
那些个真人,虽然面上装的仙风道骨一本正经,实际骨子里有多坏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