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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无他,她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法器下落的人。
那些个真人,虽然面上装的仙风道骨一本正经,实际骨子里有多坏谁都不知道。
就光是明汜守着清欢的这些日子,就已经碰到了不少妖怪。
能在重重看守下进入这里的,这些妖怪从何而来不言而喻。
那些个真人哪个手底下没有几只妖怪的?
容丰叹了口气,遂不再提将清欢赶出去的事情。
清欢自然也知道这个理,但现在不是她开口的时候,只是门口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她怎么也该做点表示才对。
“可是明汜师傅?”
明汜听到清欢的声音脸又红了红,她的声音还带了几分睡后的慵懒和沙哑,像是一根轻快的小羽毛挠在人的心头之上。
明汜点了点头:“方才吵着姑……夫人了。”
容丰脸色也白了白,他们刚才的对话这清欢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无事的。”
明汜一直以为清欢只是在里面打坐,完全没有想到清欢是睡了整整七日,心里还一直默默的佩服清欢定力好,能一连打坐七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也从未碰到过这么能睡的人。
清欢穿好衣服站起身,脚上还穿着那双明显大了一圈的鞋子,她轻轻打开门,暖融融的阳光照到了她的身上,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外面的气息了。
“方才我听你们在讲事情,倒也没听清楚讲了什么,只是依稀听见了我的名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清欢看向明汜,眼底一派澄澈透明。
明汜脸又红了红:“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傅今日出关了。”
“知观他出来了?”清欢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
“嗯。”容丰点点头。
当时找到清欢的时候他也在场,这清欢……确实是个极美的女子。
若是和师傅在一起,也的确般配……
不对不对,师傅如此出尘绝世,怎可容人玷污?
容丰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
看病
清欢冲着两人笑了笑,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跑。
明汜连忙拦住她:“夫人你要去做什么?”
清欢一脸自然的说道:“我要去找知观呀。”
容丰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师傅他现在……有事。”
“哦……”清欢撅了撅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在天衡子面前的角色形象,应该是温婉娴淑型的,于是只能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方才是我心急了,等知观忙完了再喊我吧,我有些事情要同知观说。”
“好。”
明汜和容丰同时松了一口气。
清欢遂又溜回了房中。
容丰同明汜对视了一眼,容丰左手屈拳伸出大拇指往后指了指,示意自己先走了,明汜点点头。
清欢虽然法术被禁锢了,但是五感却比他人来的敏锐,除了睡觉的时候其他的时候都是很敏觉的。
所以她也在第一时间听到了容丰离开的动静。
视线落到桌上摆着的那箩筐衣服,清欢这才想起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情没做。
心里有几分稍许的气恼和不情愿,清欢默默的走到桌子旁边拿起衣服,没有什么味道,还能接受。
清欢叹了口气,越发觉得自己心地善良,天衡子这么对她她都能以德报怨给他缝衣裳。
看了下衣裳上的破口,应该都是捉妖的时候留下的,如今的妖魅虽喜爱人间的繁华和昌盛,但老巢基本都是在深山老林里的,估计是天衡子去捉妖的时候被树枝野草划破的。
因为按照天衡子现在的实力,要他亲自出手捉拿的妖怪已经很少了,同时能伤到他的妖怪也很少了。
所以估计这两件衣服都是明汜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吧……
清欢心里暗想。
不过外面应该还有天衡子住的地方,或者说放天衡子东西的地方,不然他的衣柜就在这个厢房里,明汜是去哪里找的他的衣服呢?
清欢撇了撇嘴,她倒是不怀疑这些衣服不是天衡子的,看明汜那个老实的模样就知道他做不出来这种事。
算了,清欢再次叹了口气,缝吧缝吧,最好把他的心也给缝上。
拿起针线,清欢发现这针上的线都已经给她穿好了,特别长的一根,估计她都不用自己穿新的线。
看到这里,她不禁感叹一声,其实明汜的心还是很细的。
清欢真正开始缝的时候才觉得其实缝衣服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虽然最后她缝的有几分惨不忍睹,但是至少这个过程让她感觉很满足。
于是天衡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清欢咬着线头拼命的扯,许是那线的质量实在是太好了,怎么扯都扯不断,手里是一件缝的比蜈蚣爬还要难看的衣服,看到他来了还冲着他笑了笑。
天衡子第一次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清欢自以为温柔的笑容落在众人眼里却是要多憨有多憨。
明汜还当原先清欢说的话只是客气话,没想到她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谦虚……
天衡子深吸了一口气:“不知姑娘在做什么?”
清欢无辜的举起了手里的衣服:“在给你缝衣服呀,只是这个线……”
清欢说着又扯了扯:“实在是太难弄断了。”
天衡子闭了闭眼睛,若是可以赶出去…
明汜闻言连忙主动揽下过错:“师傅,此事全是弟子的错……”
天衡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自去领罚。”
衣服被清欢缝成了这个样子天衡子是绝对不会再穿了,就算拿去拆了重缝他也不会再碰这些衣服了。
倒也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只是一看到这件衣服天衡子就想起上面曾经爬满的丑陋纹路,心里实在膈应。
“是,师傅。”
明汜也不敢多有怨言,来者是客,这些事本就不应该让清欢做的。
清欢听到这话有些急了:“这是我让他做的,你罚他作甚?知观莫不是嫌弃我的绣工不好?”
容丰跟在天衡子后面悄悄的探头看了一眼,随即把头缩了回去闭上了眼睛,活该明汜领罚!
这衣服缝的还不如他一个大男人缝的呢。
清欢说着还站起身把衣服抖开给天衡子看,她自认为已经做的非常不错了,然后尴尬的是……这件衣服居然抖不开来!!
抖不开来!!
清欢不可置信的上下翻了翻这件衣服,看完以后默默的把衣服放回了箩筐里。
她把袖子和袍子缝在一起了……
怪不得刚才看到的缝有这么大……
清欢小脸红了红,声音都小了几分:“我会给知观弄好的。”
她好像又闯祸了。
天衡子早就收敛起了情绪:“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清欢心里“哼”了一声,你这就是迁怒!
“知观莫要再怪罪明汜小师傅了,此事因我而起,是我主动要求帮知观做些什么的。”
清欢确实没想着要连累明汜,这件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她想要捉弄的就一个天衡子而已。
谁叫他这么欺负自己!
天衡子未置可否。
清欢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明汜这顿罚是挨定了,很少有人能动摇的了他的决定。
就是她,也不能。
罢了,大不了以后补偿明汜就是了。
清欢如是想着。
“你们先下去吧。”天衡子微微偏了偏头。
“是。”
明汜自然是去领罚了,容丰就在门口守着,只是这耳朵却总是控制不住的往里面拐。
只是可惜什么都听不到。
天衡子在清欢面前坐下:“姑娘这段时间伤可有曾复发?”
他将清欢救回之后就帮她治好了内伤,但是其他的伤还是要将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清欢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都在睡觉,哪里知道自己的伤有没有复发?
于是她伸出手,一脸憔悴的看着天衡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总是胸闷气短,老是感觉自己喘不上来气,知观可否给我看看?”
天衡子看着眼前雪白的皓腕迟疑了一下,她这伤主要是内伤,外伤…怎么也不会这样吧?
“可是有何不妥?”清欢看出了天衡子的迟疑,皱起了眉毛。
天衡子摇摇头:“没有。”
说完,就伸出了手,轻轻搭在清欢的手上。
清欢看着天衡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心里一动。
下山
这可是夫君的手啊!!
清欢眼泪汪汪的看着天衡子。
这个男人脸长的好看就算了,身材好气质佳她也不计较,为什么连手都能这么犯规!!
以前她和天衡子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他是万千女仙倾慕的对象,却从未如此认真的观察过他,现在一看,他能在万千女仙心里留下如此美好的印象确实不是没有道理的。
天衡子感受到了清欢灼热的视线,眉心蹙了蹙,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姑娘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几日好好休息便是。”
清欢一只手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天衡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姑娘?”
“哦哦。”清欢冲着天衡子笑了笑,方才他的手搭在自己手上时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没有消散。
“知观唤我清欢便是了。”
天衡子颔首:“方才容丰说你有事找我,不知是何事?”
清欢一拍脑袋:“你看我这个记性,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清欢把手收回来:“不知知观那日找到我的时候,我洞府中的宝藏可还剩的多吗?”
天衡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那日我们匆忙赶到之后,只发现了一地的狼藉,那些财宝…贫道也不知原先藏了多少,只是贫道赶到以后看到的财宝已经所剩无几了。”
清欢心里一痛,这些杀千刀的!
她颤颤巍巍的问道:“所剩无几……是多少?”
天衡子看了她一眼:“若是摆满了,大概三个箱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