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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虽是土路,苏阳在画这马车之时,可是设计了减震系统,故此这路面就算是坑坑洼洼,苏阳在这马车上面也感受不了多少,倒是这一路而来,禾田树木,自然风光,让苏阳心情大为畅快。
“踏……踏……”
苏阳在这驱赶马车,在这车后有两人骑马追了上来,这两人皆穿短衣短裤,背后背着一个斗笠,左边这个人马上挂着一个小弯刀,后面那个人马上则是挂着一个长刀,两个人一路而来,骑马和苏阳并列前行。
“小兄弟,敢问一下这去青云山县城,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人给苏阳拱手问路,苏阳看此人胡子拉碴,邋里邋遢,但从面貌轮廓,看出曾经也是帅过的。
“过了那边路口,往西走,再到前面岔路口的时候,就能看到县城了。”
苏阳信手给这两人指路。
“多谢!”
这三十五六岁的人拍马而去,后面那人二十七八,却对前面的人笑道:“老弟,你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啊。”
“一别十年,时过境迁。”
前面的人叫道:“我现在的模样,恐怕妻儿都不认识我了……”
两个人在说话时候,马已经越过了苏阳的马车,这马蹄飞踏,送给在后面的苏阳一堆“尾气”。
“嗖!嗖!”
苏阳手持马鞭,破空劈打,将这烟尘劈在一边,驾着马车,继续往城隍庙中而去。
待到庙门前面,苏阳见这城隍庙中仍旧有不少百姓烧香,伸手一掩,借助神灵特性,驱赶着马车直接神殿门口,而后便是将山上带回来的杜鹃花,颜如玉所捡的浮石拿到院中。
进入院中,颜如玉便先将杜鹃花栽植在花盆里面,浇上水,而后移在阳光下面。
“城隍爷。”
沙福林从前殿走出,说道:“田喜来找您。”
田喜?
苏阳心中默默算算时间,感觉这让田喜帮忙将苏家庄的百姓收棺埋葬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便从后殿起身,一直走到了前殿,身体从神像之中走出,却不被百姓所知,在众多香客之中,伸手轻轻一拍田喜的肩膀,便往外面走去。
田喜看到苏阳,也连忙随之跟上,两个人从庙中走出,一直走到了城隍庙偏殿旁的一棵杨树下面,四下无人,苏阳才停住脚步。
“城隍爷。”
田喜对苏阳行礼。
“免了吧。”
苏阳让田喜起身,笑问道:“可是关于苏家庄坟地的事情?”
“正是。”
田喜抬起头来,对苏阳说道:“这苏家庄的百姓原本地皮,有坟地,但是蛇患来时,这苏家庄的百姓也有逃出去的,避在了山上的普贤寺,在寺中避难的时候,那里的百姓们跟普贤寺的和尚签了约,将苏家庄的许多田产都归入到了普贤寺的门下,其中就包括苏家庄的坟地,我已经和人将苏家庄的百姓们都埋入坟中,这普贤寺的和尚找上门来,限我在三天之内将苏家庄所有坟地全部迁走,或者跟他们缴纳百金,否则他们就要让苏家庄的百姓暴尸荒野,这种事情,我委实不能做主,所以特来请示城隍。”
普贤寺?
苏阳听到这个寺名眉头轻皱,佛门的四大菩萨分别是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以及地藏王菩萨,而这四大菩萨在青云山中皆有庙观,苏阳是知道的,并且多有听闻,说是普贤寺风光甚好,只是那里的和尚一心精修,不善接客,故此苏阳也不曾上门打扰,但此时听到了这和尚发灾难钱,侵占田产,更是上门讹诈,这就让苏阳不爽了。
普贤菩萨象征的可是智德。
在普贤寺的和尚能修成这个德行?
“苏家庄的百姓你见没有?”
苏阳询问田喜。
“见过了,蛇灾过后,就让他们出来了,一共就只有五个人。”
田喜看着苏阳,小声说道:“这些百姓并不识字,只是说吃一顿饭,便让他们按一张纸,说是赊欠,就是这样一顿饭一顿饭的吃着,将苏家庄的地吃出去了大半,没有吃出去的,是无论如何都继承不到他们身上的土地。”
苏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他们已经入土了,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必再忧心了。”
田喜听到之后,算是感觉这件事情终于办完了,只要城隍爷出面,普贤寺的和尚自然是会给城隍爷面子,此事算是完结了。
“最近怎么样?”
苏阳询问田喜:“准备什么时候办婚事?”
田喜和周芸这一对能成,是观世音菩萨在其中帮衬,而观世音菩萨愿意出手撮合,又和苏阳在路上讲的白蛇传有关,并且在两人恋爱途中,也有苏阳的帮手,因此苏阳很看好这一对。
“我们看的是下个月初七。”
田喜说道,结婚自然要看日子。
苏阳掐指默算,那一日正是黄道吉日,笑道:“你们夫妻好姻缘,吃穿不愁福自然,子孙兴旺家富贵,福禄双全万万年,待到那一日,我定上门喝这一杯喜酒。”
这般吉利话语又是出自城隍之口,听的田喜万分舒畅,连忙对着苏阳鞠躬,声称谢过城隍。
第一百四十章 死志已决
天色一暗,城隍庙中就开殿了。
苏阳坐在殿上,手中拿着阳间县令烧来的牒文,在这牒文之中,阳间祁县令声称张善浮浪欺瞒,败空家产,气死父亲,犯不由尊长,私动家中财物,致使家中破产,杖一百,父亲新丧,忘哀作乐,杖八十,父亲气死,属于过失,杖一百,合谋行骗……诸罪合在一起,县令判了他绞刑,收押在监狱之中,等待上面文书。
教书先生刘瑞伯,害人性命,也是绞刑。
魏三巧假借阎罗之名,蒙骗百姓,因白莲教关系,在这装神弄鬼方面大乾王朝律令极严,直接绞刑。
其余众书生也各自有罪,在这牒文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在这牒文后面,祁县令声称已经开始着手调查陈诚骗取风源家产之时,若是调查无误,定然会依律处置。
苏阳看过牒文,心中有数,将这牒文交给颜如玉,由她放置,而苏阳在处理前来报道的阴鬼之余,也询问一下沙福林,关于普贤寺可有什么印象。
“普贤寺原本有个大师,叫做胜慈,胜慈禅师在普贤寺的时候,普贤寺大门常开,广施方便,自从十多年前胜慈大师圆寂之后,这普贤寺被他的几个弟子把守,就少了人情味,我就不去了,后来的事便不太清楚了。”
沙福林生前也是青云山城有名的善人,经常到寺庙里面烧香,对于普贤寺也认识一些,不过近来十多年没去,再得知普贤寺的消息也多是听人说。
例如普贤寺的和尚打人,普贤寺的和尚骂人,普贤寺的和尚化缘时候跟人吵架,普贤寺和尚要办盛会,要家家户户捐钱……
“看样子,是这师傅死了,弟子就乱了。”
苏阳听沙福林说起这些,心中就明白了,这普贤寺的和尚平常为人就不怎么样。
佛家十善有不妄语,不恶口,不贪欲,不嗔恚,不偷盗。
而这偷盗包含了,直接、间接,有形、无形,就比如普贤寺的和尚们对苏家庄百姓的操作,就属于佛家戒律中的偷盗。
颜如玉也从后院走出,对苏阳汇报一下在青云典籍中所知普贤寺的事情,资料老旧,十多年都没有更新了,并没有参考意义。
“呜呜呜……”
“城隍爷啊,替我们做主啊。”
就在苏阳想要退出前堂,到后面练练字,然后修持功法的时候,自这前殿里面又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皆无头颅,浑身血污,实属新死之鬼,像这种新死之鬼,头颅残缺,能够一路摸爬滚打来到这城隍殿中,不是有大冤,就是有大仇。
苏阳本欲离开,此时却坐定下来,让这两个人到了前面,问道:“你二人叫什么,哪里人氏,被什么人杀害了?”
这两个无头之鬼跪在地上,就开始痛哭起来,哭泣道:“小人陈诚,这是我妻子陈叶氏,我们是青云山城中人,我们两个都是被风源给害了啊!”
陈诚?
风源?
白日才将这件事告诉县令,今天晚上此事就发了。
苏阳皱皱眉头,问道:“你就是在青云山城里面,辜负了兄弟托家之情,谋夺了兄弟家产,让风家儿子重病无钱医治,致使病死,让风源的妻子郑伍儿在城外上吊的陈诚?”
跪下的陈诚一听在堂上的城隍爷将此事知道的清清楚楚,心里就慌了几分,但仍旧说道:“城隍爷,冤枉啊,事情非是如此!”
“哦?”
苏阳闻听此言,问道:“事情究竟如何?”
陈诚听到这话,连忙说道:“小人被风兄托付家业之后,便购置了账簿,将风兄家中开销一一记下,这全是为了避嫌,为了不让人说我占了风兄的便宜,但是风兄走后,他家的运数就没了,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用他家钱购买的货物多半都是赔的,最后导致了家产败落,而小人能够起家,也全都是小人的生意所致,小人在风兄那里支取了一点银子,记在账上,而小人的这一点银子往往能够赚数倍的银子,这全然是运数来了啊!”
运数?
苏阳看着下面陈诚和陈叶氏,这两个人没有脑袋,也看不出脸色如何,没有心跳,也听不出这心脏跳动加快没有,但是这人家的银子不赚钱,自己的银子赚数倍的鬼话,让苏阳感觉到了他的无耻。
这做生意,不过是左手买,右手卖,在中间赚取那么一点利润,而这一点点的利润若是累积的多了,便能够发家致富,但是买卖做生意,购置的货物中总有赚钱的,不赚钱的,东边长,西边平,有赚有亏,但若是说人家的银子不赚钱,自己的银子能赚钱,这就是瞎话了。
这不过是将赚钱的东西划到自己名下,将不赚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