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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弟说的没错,我大玄国不该忘了那些为国尽忠的死难者,来,大家一起!这一盏酒是敬望海城的那些死难者的。”
说完,呼延若尘率先干了手中的酒盏。
“对对!大家不该忘了为国捐躯的英雄们!大家满饮此杯,向他们致敬!”
“是是!是该这样”
一众官员连忙举杯共饮,梁诚的五感何其敏锐,早已察觉呼延若尘心中不快了,作为属下,也不好驳了主公的面子,于是也只好一言不发,将手中的酒盏慢慢喝干了,这一盏醇香的美酒,不知为何竟变得如此苦涩!
渐渐地,坐中的气氛又开始热闹起来,只不过大家发现这位年青的望海城城主好像有些不识抬举,于是也都不再多理
会他了,言语中都开始巴结起辽河郡王来。
辽河郡王呼延若尘一边和这些下属说着话,一边起身走到了桌子的另一侧,在有意无意之间,就距离梁诚越来越远了,石清泉默默看了一眼梁诚后,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跟随在辽河郡王左右。
梁诚坐在那里看似神思不属,但是早将这一切看到眼里,却也没往心里去,心想趋炎附势本来就是常见之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自己只要不去在乎,这些小动作也就伤害不了自己,所谓“不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他酒价高”,不对旁人有太高的期望,也就不会有太大的失望。
却说在那厢被一众下属捧上了天的辽河郡王身畔却是很热闹,闹哄哄的都是欢声笑语和奉迎之辞,虽然殿下自己连连谦逊不已,但是心情显然也渐渐变得愉快起来。
户部的这一众官员往来敬酒,越说越是热烈,都在交口称赞辽河郡王知人善任,并且还越说越离谱,到了最后,在众人口里仿佛辽河郡王呼延若尘才是望海城一役的大功臣,说得像是这为国开疆拓土上万里的功劳,都该全部归功于他一般。
梁诚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一阵荒诞的感觉,并且也对自己先前的激烈反应感到有些意外,这种发现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变得很陌生的感觉真是让人烦恼。
见到梁诚这个样子,于子山连忙凑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让梁诚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毕竟身旁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朋友,顿时不再像先前那么孤独了。
梁诚虽然也在与于子山随口谈论着一些琐事,但是一颗心早就不在这里了,脑子里思潮起伏,想着一些已经逐渐远去的人和事。
忽然梁诚想起自己那两位镇守在安西关,在那里历经生死的师兄弟李子龙、赵德胜他们,记得在上次相遇之时,梁诚就一直觉得他们的性格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多变化,似乎多了一些隔阂与冷漠,梁诚曾经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不解,现在他似乎找到了答案。
原来经历过战场厮杀和生死磨难的人,就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即使回到了以前熟悉的环境,也会显得和大家格格不入。
这是因为以前的心境早已就丢失在血腥的战场中,再也找不回来了。现在的这颗心,已经经历了太多血与火的磨难,无论如何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子山!子山你来!”突然呼延若尘远远招呼于子山过去。
于子山只好歉意地对梁诚道:“诚哥,我去去就来。”
说完于子山站起身走了过去。
呼延若尘拉着于子山对一位紫袍官员道:“来,我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这位是”
梁诚早已看出了辽河郡王殿下今天对自己显然有些不满,这是要故意晾自己一下,不过他的心中也不在意,因为他对大玄国的这个官场已经心生厌恶,觉得这种日子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梁诚心想,自己也许是时候该静一静了。
第五百四十章 于子山的符箓之道
酒宴散了之后,辽河郡王仿佛又变了一个人,走过来很关切地询问梁诚回京后有什么下处,若是没有的话可以随他一同回郡王府上休息,语气听上去又变得十分亲切随和,充满了对梁诚的关心。
梁诚心中暗道,这恐怕就是传说中恩威并施的帝王御下之术吧,转瞬之间就可以让臣下经历冰火两重天,体验到得宠时的荣耀和失宠时的悲催,好让你在两者之间细细斟酌,懂得怎样在主君面前保持顺从。
没想到辽河郡王运用起这一套来竟如此熟练!这哪里还是梁诚记忆中的那位孤傲而不失亲切的呼延师兄,梁诚心底不禁感慨,权力真的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
梁诚毕竟不傻,知道自己可不能得罪自己的这位主公,于是强压着心底的那一丝厌恶和一心只想着离开的念头,脸上却做出感激的神情道:“卑职多谢殿下关心,只是卑职已有下处,就不到府上搅扰了,殿下不必挂心。”
呼延若尘双目直视着梁诚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来,过了少顷,才微微一笑:“那好,梁师弟,我们明日一早在朝堂上见吧。”
站在他身后的石清泉微笑着朝梁诚微微点点头,口中无声地开合了几下,梁诚看得出他所说的是“身不由己”四个字,于是微微颔首,表示理会得他的意思。
梁诚目送着位高权重的辽河郡王殿下在官员们众星捧月一般的的拥簇下走出了谪仙楼,登上兽车径自回府去了。
待辽河郡王走远之后,众位官员也纷纷登车离场,根本就没人与梁诚多说半句话,甚至连眼光都没有往他这边瞧上一眼。
梁诚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也不必感叹世态炎凉,这就是官场,身处其中,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略略感叹片刻之后,梁诚正准备安步以当车离开谪仙楼,再随便找个驿站暂且栖身时,忽然身后有个声音说道:“诚哥,怎么样,我现在这个收敛气息的符箓效果如何?”
梁诚闻言急忙回头看去,却见于子山懒懒站在后面隐蔽处,整个人却没有发出任何气息,无怪梁诚并没有发现他一直站在那里。
梁诚惊讶道:“咦!子山,你刚才不是已经登车离去了吗?我是亲眼看见的,怎么还会在这里?话说你这个收敛气息的功夫好生厉害!愚兄完全没有发现你的存在。”
“哈哈哈!”于子山得意地笑了起来:“诚哥,这是我炼制的符箓,先前上兽车走掉的那个我呢,是一枚分身符。你为何没能发现我的气息呢,是因为现在我贴在身上一个符箓,这符箓是宁息符。怎么样,厉害吧!别说是你,就连你那个趋炎附势的分神期结拜大哥都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当真厉害!”梁诚点头道:“确实毫无破绽!至于石大哥嘛,人各有志,也不必去说他,何况他也没做什么不利于我之事。”
于
子山笑道:“诚哥你真是太厚道了,走吧,到我府上去,那日匆匆一别,我们兄弟好些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今晚咱们就可以好好聊聊了。”
梁诚微笑道:“子山,你好大的胆子!辽河郡王殿下有意要冷落我,你不按郡王的意思办事,就不怕他不高兴吗?”
“哼!”于子山道:“我这大舅哥自从做了郡王之后,威势越来越重,相处起来确实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我平日当然不会去招惹他,可是他也不能完全管住我吧,要是别的人嘛,我还可以听他的话不去理会,可我要是连诚哥你也不理,那我的良心不就是让狗吃掉了吗!我才不管他呢,反正今晚你得到我那里去住。”
梁诚不愿意为此连累于子山,于是推辞道:“诶还是算了,子山,你那府邸现在名叫清河公主府,我一个外人,半夜跑到公主府那不合礼数,旁人说起来也不好听。所以我还是找个客栈随意将息一晚就好,就不到府上去打搅了。”
“这你就多虑了诚哥。”于子山笑道:“永安城早就流传着这么个笑话,说我这个驸马都尉活得就像是个鳏夫,清河公主永远都身在千机门,从来不回府的。所以啊,你就是半夜去府上,也只会看到帅气的驸马都尉一个人夜不能寐,长吁短叹,独守空房。所以那是没有半点忌讳的,哈哈哈!”
听到于子山自嘲的笑声,梁诚也摇头苦笑:“还有这个说法?既然如此,那么愚兄就不客气了,走吧,咱们安步以当车,这就出发吧。”
“嘿嘿!”于子山却一笑,拉着梁诚走到了路口的拐弯处,只见一辆兽车正静静等在那里呢,看到于子山过来,上面的车夫招呼道:“老爷!”
梁诚对于子山笑道:“原来你的车就走到拐弯处就停了啊,这一下我算是享福不用走路了,哈哈哈!”
于子山道:“走什么路,省着点脚力吧诚哥,有车不坐那是浪费。”
说完拉着梁诚上了车后说道:“于才,可以出发了。”
话音刚落,兽车便飞奔起来,在夜晚空旷的街道上跑起来分外平稳。
梁诚在永安城已经不是初来乍到,早已经知道了国都的交通情况,知道在这里,达官贵人出行有两种选择,要么在天空的飞舟中,要么在街道的豪华兽车里。
而普通人也有两种选择,要么使用那种遁地而行的兽车,要么自己用腿走,这规矩可是泾渭分明,不容逾越的,所以在这永安城中,权贵和普通之人也好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之中。
这时于子山已经在宽阔的车厢里坐下,伸手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个纸片,看上去外形像是一个小人,衣着打扮倒是和于子山现在身上所穿的是一模一样,小纸人的后背上还绘制着一些复杂无比的符。
“喏!诚哥你看,这个玩意儿就是分身符,是我自己炼制的。先前就是用它化
作我自己的模样,瞒过了在场的所有人,让大家以为我已经驱车而去了。”
梁诚大感兴趣,忙伸手接过分身符来仔细观看了半晌,惊讶道:“子山,你的这个符箓的绘制之法完全走上了一条和我不同的道路,这符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好生怪异,凭我的这点造诣,真是完全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