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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澜情绪复杂,窦砚离反倒是无所谓多了,他回答说:“我是商人不假,我斤斤计较也没错,但是,也要看对方是谁,让我心甘情愿地不计较得失。”
温情脉脉的话,搭配上窦砚离此时此刻的神情,别提多让人心动了。
顾文澜眯了眯眼,先是一愣,后又大笑:“窦砚离,你……”
“文澜,你在吗?”晋阳公主的到访,打扰了二人的谈话。
顾文澜皱了皱眉,招呼窦砚离躲在里面别出来。
窦砚离有些不满,“本公子又不是见不得光,何必躲躲藏藏的?”
顾文澜语气凉凉:“我现在是一个男人,当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猜猜大家会想成什么?”
窦砚离:“……”
不就是躲起来吗?躲就躲。
没办法,窦砚离乖乖地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别让晋阳公主发现。
见窦砚离乖乖离去,顾文澜猛松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大跨步至房门,开门请她进来。
晋阳公主是单独过来的,见顾文澜房间左右无人,不禁讶异了:“哎,文澜,你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见人呢。”
说真的,晋阳公主此时的疑惑神情,差点让顾文澜误以为她是否发现了什么。
不过还好,一瞬间内,顾文澜巧笑嫣然:“哪里有啊?我方才忙着收拾行李,这不就在房间里逗留久了吗?”
招呼晋阳公主坐下,顾文澜斟茶递水,好不客气。
晋阳公主见状,噗嗤一笑,“文澜,你这么热情的,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哪里啊?”顾文澜眨了眨眼,“你是我表姐,不对你热情,对谁热情啊?”
晋阳公主无奈一笑,“瞧你那油嘴滑舌的样,说不过你。对了,淮洲此地有花王节,不知你可有雅致前去观赏?”
淮洲特产之一花王节,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
119。情况
“花王节?不去。”
顾文澜一贯对此类节日不感兴趣,看来看去就是那样,除非是中元重阳,不然顾文澜是真的一点兴致都没有。
晋阳公主掩唇一笑,眨了眨眼,“你要是不去,那里的姑娘公子你就没机会一饱眼福了。”
花王节,顾名思义就是选出淮洲最漂亮的姑娘出来,胜者即为花王,这一天还会有诸多公子哥捧场,每一位花王皆才色双绝,生活美满,子孙满堂。故而很多参与的姑娘兴致勃勃,想要在这一天脱颖而出。
顾文澜还是兴致缺缺,撇了撇嘴,“说了那么多,不还是看人吗?有什么好看的?”
顾文澜自小最大的爱好就是爬树掏鸟窝,或者下水捉鱼,田野挖瓜,此类乡野孩子爱玩的小游戏,到了平城就非常的格格不入了。
等到顾文澜年纪稍长些,已经是比较少玩这种游戏了。不过也正因为小时候的特殊经历,顾文澜对平常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不太喜欢,甚至是不屑一顾。
花王节说破天不就是未婚的少男少女出来游玩吗?
晋阳公主见她如此冷淡,干脆了当地指出她真正的目的:“哎,你要是不去,到时候我们怎么接近淮洲知府啊?”
淮洲知府与昌邑王早就互通有无了,二人也是里应外合,狼狈为奸。
此地距离昌邑不过百里,昌邑王笼络淮洲知府,也非无的放矢。
“哦?莫非知府的三位千金要参与花王节?”
顾文澜眼睛一亮,神色惊喜。
淮洲知府膝下无子,唯有三女,在淮洲这个地方是出了名的绝色佳人,诸多名门公子趋之如骛,以求博得美人一笑。
不过,淮洲知府既然跟了昌邑王,自然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预计要把其中一女送给昌邑王当侧妃,求得阖府富贵。
这件事外人并不知晓,但淮洲知府家可是心知肚明,三位千金也各怀鬼胎,心思莫测。
大小姐相对来说容易接近,知书达理,温柔谦和,二小姐性情火爆,鼻孔朝天,一看就是不好惹,三小姐冷冷清清,不似凡间人。
顾文澜查完三位千金的资料后,一直在想接近她们的好办法,眼下花王节将至,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机会。
“对,淮洲知府家的三位千金都会去,我还听说大小姐还准备在这一天与爱人私奔。”
晋阳公主肃了肃脸色,平静地说道。
刘之霏早就与当地的一位书香门第家的小公子互生情愫,两情相悦,偏偏淮洲知府不愿刘之霏嫁给一个无法继承全部财产的富贵公子哥,多次暗中阻挠她,并想让她嫁给昌邑王为侧妃。
刘之霏不愿,几次闹得不欢而散后,淮洲知府只好让人将她看起来,不让她接近那位公子哥了。
眼下花王节到了,刘之霏这才被放出来。
“这么精彩的吗?”顾文澜摸了摸下巴。
刘之霏与那位小公子的爱情她没兴趣了解,但他们之间的坚持,顾文澜却很敬佩。
好歹,他们此时此刻是真的相爱彼此。
晋阳公主点头微笑,接着说道:“刘之霏不想嫁给昌邑王,二小姐刘之琦倒是野心勃勃,一心一意为了高门大院不惜一切地往上爬,常修琴棋书画,三小姐刘之倩感情淡漠,年幼时曾被高僧批命与佛有缘,深居简出,不与外人打交道,性子冷淡,听闻聪慧恭孝,善工史。”
刘家三位小姐的性格迥然不同,所做出的选择也不一样。
顾文澜一直在想,淮洲知府也挺会养孩子的,三个女儿无论如何,一个赛一个的优秀,并且还风格不同。
“淮洲知府也挺懂养姑娘的。”顾文澜意味深长地评价道。
即便淮洲知府与昌邑王互通书信,勾搭成奸,可刘家三位千金的确卓然风采,不是寻常人家有能力培养出来的。
晋阳公主摇了摇头,“主要还是知府夫人胸有丘壑,懂得教育培养姑娘。淮洲知府在外面养了一堆外室姬妾,但都无所出,唯有知府夫人一连诞下三位千金。外人都说,淮洲知府阴盛阳衰,命中无子。”
在这个世道,一个男子没有自己的亲儿子是一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传承香火,讲究血缘继承,一个非自己所生的孩子,未来顶替了你所做的一切,想想就不可思议。
淮洲知府也不是那等大度的人,喜欢过继别人家的孩子,看他苦心孤诣所做的一切,想来都是因为香火的缘故。
顾文澜听到这里,不禁目露嘲讽,“果然还是要儿子不要女儿的,昌邑王莫非还能凭空给他变出一个亲生儿子吗?”
世俗的眼光中,亲儿子比亲女儿好,义子也比亲女来得亲近。
虽说财产继承方面,女儿不如儿子吃香,但是父母双亡、家中无兄弟者,都可自立门户。
说是这样说,那些自立门户的姑娘家有时候还要被地痞流氓骚扰,烦不胜烦,无自我保护能力的姑娘,抱着金盆子,不就是锦衣夜行、惹人垂涎吗?
故而,世人考虑继承人问题时,一般来说女儿都是被排除在外,除了女儿会出嫁生子,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了。
每每想到世俗人的偏见,顾文澜便十分冷漠。
晋阳公主轻轻地扬起嘴角,“不一定是要变出来啊,淮洲知府一直求子不得,昌邑王大可送他一张生子秘方,以及好生养的美人若干,那不就行了?”
一听此话,顾文澜反应过来了,合着是在这里给淮洲知府一个天大的好处呢。
于是冷笑道:“然后那淮洲知府傻乎乎地上当了?还真是着了魔了。”
顾文澜不理解淮洲知府苦苦盼望儿子的想法,女儿难道比儿子差吗?
女儿培养成才,以后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儿子一定比女儿靠谱,那么为什么还会发生如此之多的家族内斗丑闻?
她不理解,晋阳公主反倒是理解淮洲知府的想法,淡淡道:“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子娶妻生子,姓的就是他们家,而女儿,以后是别人家的孩子,将来娘家出事,她能帮衬多少?可不就是不值钱的小丫头吗?”
要不然,那么多人不惜冒着养不起孩子的风险拼命生儿子是为了什么?
民间溺女现象突出,那些无辜死去的婴孩,皆化为家中盼子的踏脚石。
“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搞得好像儿子一个两个皆是孝子贤孙、才德兼备的人一样。”
顾文澜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一点,奈何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说不出话。
晋阳公主扫了愤愤不平的顾文澜一眼,牵了牵嘴角,说道:“现在你总该知道,为何我让你去花王节了。”
“知道,那位大小姐,我想想办法。”
顾文澜沉吟片刻,回答道。
晋阳公主却不以为然,“你不需要帮忙那位大小姐,只需要恰当的时候出场,届时,淮洲知府还能不信任你吗?”
“你是说……”顾文澜比划了一会儿。
晋阳公主微笑颔首,“就是这样,你可明白了?”
顾文澜端起茶杯,先给自己喝了一杯,等到嗓子得到了滋润,顾文澜才幽幽开口:“你放心吧,你叮嘱的我会尽力而为。”
“嗯。我先走了。”
嘱咐完一些事,晋阳公主功成身退。
顾文澜亲自送她出门,直到晋阳公主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后,顾文澜才对里面喊了一句:“你可以出来了。”
簌的一声,窦砚离从房梁上又一跃而下。
顾文澜眉头一皱,“你一直待在上面,没有下来过?”
“那当然了,在房间里面很容易被人瞧出不对劲,我就索性在房梁上待着,反正没有人能发现。”
窦砚离将面具摘下,划过大半张脸的疤痕恐怖可见,一些地方还流出了鲜血。
顾文澜走过去,低声询问:“这个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她已知晓窦砚离脸上受过伤,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伤疤竟是如此难看,把一张俊秀的脸庞毁了。
窦砚离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