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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公主挑了挑眉,对刘之霏产生了新的看法,嫣然一笑:“行行出状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公子倒是认为,刘大小姐日后的福气还在后头。”
拿得起放得下,既不是斤斤计较的小人,更不是平白宽容他人的伪善人,这样的姑娘,有原则,有底线,将来的命运,不好说呢。
刘之霏低下头,沉默不语。
顾文澜走在前头,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感慨晋阳公主果真是与任何人都谈得来。
想着想着,脚下的步伐愈发轻快了。
从四方打听到淮洲知府的地址,顾文澜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
刘府不似丞相府的大气恢宏,却平添一分低调。
刘之霏走过去,门口守门的家丁一见到自家的大小姐归来,急呼:“见过大小姐!”
“免了,我被两位公子救下,现在无事回府。”
刘之霏淡淡道。
语气平平,但让人听着就不舒服,显然是话中有话。
家丁恭声道:“恭迎大小姐回府!”
接着,大门打开,刘之霏对着顾文澜晋阳公主二人招了招手,含笑询问:“顾公子,邵公子,之霏不才,请你们到府中做客。”
顾文澜婉言谢绝:“刘大小姐,你已平安到达,本公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不打扰知府大人与刘大小姐共叙天伦之乐了。”
被顾文澜拒绝,刘之霏也不意外,她热情道:“顾公子,既然这样,之霏就不强留下你们了。待我回禀爹爹,爹爹肯定给两位公子送去薄礼,以示感激。”
无论如何,顾文澜救了刘之霏是事实,刘之霏的父亲淮洲知府绝对不能昧了顾文澜的那一份谢礼。
顾文澜点了点头,冲她挥了挥手,与晋阳公主离开了。
目送她们远去,刘之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门口的家丁第一次见刘之霏这般阴沉沉的表情,纷纷垂眸盯着地板。
刘之霏似笑非笑:“二小姐可回来了吗?”
“回大小姐的话,二小姐回来了。听闻大小姐您尚未回来,二小姐很是担心,干脆自己找了几个人,出发去找您了。”
一个家丁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禀报。
刘之霏听完后,不怒反笑:“好一个二小姐!本姑娘佩服。”
话音刚落,刘之霏便扭头进府,直冲冲地往前厅跑去。
家丁终于是放松下来,但又深感风雨欲来,纷纷面面相觑。
刘之霏穿过回廊,本想去找淮洲知府,然而知府还未回家,现在只有知府夫人在。
刚刚打定主意的刘之霏顺道拐了弯,决定去找知府夫人。
知府夫人这边安静得很,没有人前来打扰,刘之倩性子冷淡,不喜欢亲近别人,花王节一结束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里念佛苦读。
知府夫人被嬷嬷好生按摩肩膀时,正好,刘之霏求见。
保养得宜的知府夫人一脸和蔼看上去十分年轻漂亮,走出门也不会被人认为是有夫之妇。
休憩的知府夫人被惊醒,她问道:“是霏霏吗?”
“回夫人,是大小姐过来求见您呢。”嬷嬷笑道。
“让她进来。”
知府夫人从躺椅上起来,松了松脖子,面上肃了肃神情。
嬷嬷应声退下,没过多久,刘之霏带到。
刘之霏一见到知府夫人,好一顿哭诉。
124。碰面
“娘,我今日被二妹她……”
刘之霏梨花带雨地望着知府夫人,可把对方看得心软疼惜。
知府夫人一听,问道:“你咋了啊?琦琦做什么了?”
刘之琦是知府看重的人,这一点知府夫人无比清楚,否则的话,知府夫人何必在另外两个女儿身上花费心血呢?不就是冲着知府对刘之琦的另眼相看,她才想着帮衬一下她的大女儿与三女儿吗?
——说实话,刘之琦的天赋才能的确不错,刘之霏刘之倩二人的才情也毫不逊色,就是不如刘之琦狠。
说白了,刘之琦道高一尺,刘之霏刘之倩好嫩了点。
“我和她本是参加花王节的,结果……她让人把我抓走了,幸好我被两位公子救下,方才平安无事。”
刘之霏满脸愤愤不平,看得出她是真的被气到了。
知府夫人大惊失色:“你没事吧?”
她这一生才得了三位千金自己老爷一心一意想要个女孩,她如何不知道啊?但是她不认为这是她的错,她也不愧疚。
生孩子本来就是由天注定的,自己老爷命中无子,她干嘛白白担了没必要的愧疚感,让自己负罪呢?又不是她不想生男孩子,况且自己的三位千金,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懂事,哪一点不如那些纨绔子弟好了?
“娘,我没事,你看看,我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
刘之霏笑了笑。
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母亲永远是最关心她的,她很幸福遇上一个真正在意她、替她着想的亲娘。
知府夫人皱了皱眉,“琦琦太过分了,你是她的亲姐姐,她怎么能这么算计你啊?要是你出了事,刘家姑娘的名声就荡然无存,而你也会被老爷送去庵堂里度过余生。这孩子,简直太过分了!”
刘之霏一向不是无的放矢的性子,她敢跑过来和知府夫人告状,显然是抓住确凿把柄,才会言之凿凿地告刘之琦一状。
越想越生气,知府夫人咬了咬唇,“琦琦越来越糊涂了,以为你是她的拦路石,如此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姑娘,以后我们刘家必会大难临头,遭受灭顶之灾。”
以前,知府夫人对刘之琦不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奈何刘之琦有知府撑腰,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好说太多,并且刘之琦之后逐步疏远了她这个亲娘,和知府走得越来越近,每次见到这个情景,她都心酸自己以前对刘之琦太过分了。
这下可好,刘之琦暗害刘之霏,知府夫人对刘之琦的那点愧疚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娘,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我也就和阴公子说了一句私奔的事儿,二妹就和父亲联起手,要置我于死地。”
心知知府夫人恼恨刘之琦,刘之霏干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才好进行接下来的故事。
知府夫人闻言,一顿数落,“你这孩子,怎么就干出这种事了?阴公子再好,你也不能与他私奔啊,要知道奔则为妾,一切就毁了。”
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平当妻子的尚且无法保证自己不被夫家娘家人卖掉,何况是为人妾,更加是卑微入尘了。
知府夫人的外婆以前就是小妾,被人卖给一户富贵门第里当丫鬟,正好这户人家的少爷天生体弱,对方的老太太想要抱孙子,这才网罗了四地的女子,好留后。
好巧不巧,知府夫人的外婆就被看上了,接着便踏入了生孩子的地狱中,经历了一番波折后,最后诞下知府夫人的母亲时难产大出血,去世了。
原本死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这户人家要是心善,顶多就是命人把她风光大葬了,无人置喙。也幸好,知府夫人的外婆临死时,也算是给这户人家留下了孩子,并且还是为数不多平安生下孩子的女人。他们也不小气,非常大方地把她的名字记进族谱里,作为少爷的夫人留姓。
但是,这是好事吗?当知府夫人的母亲及笄后,嫁给一门当户对的书香门第时,每次都会对知府夫人谈起她外婆嫁进豪门后,辛辛苦苦操持家务,还得尽心尽力伺候夫君,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能有的心酸往事。
她的外婆一辈子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说是荣华富贵了,到头来还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生育工具,一点都不为人尊重。
他们要的只是外婆那具身体,才不是外婆这个人。
她的母亲与舅舅相依为命,一直苦苦撑着那没落的富贵家,直到死去。
知府夫人深感其痛,在嫁给知府连生三女后,她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
她的外婆何其惨啊?
眼下她的大女儿与二女儿相继犯错,知府夫人如何不心痛啊?明白其痛,才要吸取教训,不重蹈覆辙,虽然没有太大作用。
“我知道错,我只是随便一想,压根就不打算这样做。”
刘之霏又说又笑,安抚着知府夫人的情绪。
“你外婆,哎……”幽幽的叹息,知府夫人陷入了沉思。
刘之霏从小到大听过不少她外婆的故事,心知她母亲对外婆之死耿耿于怀,于是轻轻一笑,温言软语:“娘,外婆走了,还有我陪你啊,女儿绝对绝对不会做相同的事情。”
外婆这一生的悲剧,一是她的夫君,二来也是社会的不公。
刘之霏在锦衣玉食长大,向往才子佳人的美好故事,却也清楚,有时候门当户对才是硬道理。
但是同样的,她一介弱女子,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没有错,与阴公子大胆私奔,脱离了世俗偏见,也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私奔为妾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还是阴公子日久天长下,不甘寂寞,有可能产生变心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刘之霏空耗青春岁月,又倒贴进清白名声,什么好处都没有。
知府夫人会同意此事发生吗?
“琦琦犯糊涂,即便阻拦你犯傻,也不能用这种方法。”
知府夫人扶额叹气,刘之琦这孩子,心眼太多,她这个当母亲的自小就看不懂她。
好像她的七情六欲不值一提,唯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让她展颜一笑。
终究是她教女无方,酿成大祸。
想到这里,知府夫人淡淡道:“霏霏,此事娘会替你做主的,在此之前,你与阴公子最好是离远点。”
听刘之霏的叙述,阴公子不是良人,敢和刘之琦联手下套,可见对刘之霏的爱慕绝非出于真心。
“是,娘,”刘之霏应答道,后又记起一件事,羞答答地小声说,“哎,娘,两位公子他救了我,是不是该请人吃饭啊?”
瞧瞧那满脸的兴奋害羞,差点把“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