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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波垂眸不语,晋阳公主与顾文澜了解完基本情况后,大跨步走了进去。
虎子一个人双手双脚被绑得严严实实,悄悄地待在角落里,旁边有四个士兵看着他,明显是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见她们过来了,士兵们纷纷见礼。
晋阳公主见状淡笑一声,“你们看着他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士兵们连连摆了摆手。
他们很快给顾文澜搬来了凳子,顾文澜顺便搬了一张坐下,眸中尽是漠然,看向虎子,“怎么?直到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吗?”
“他不是侥幸,而是装死。”
晋阳公主说完,虎子立刻发出了一丝惨叫声。
刚刚她让于海波搬来一些刑具,用在这个人身上,估计很管用。
顾文澜是第一次见到严刑逼供的场面,虽然亲手砍过不少人,可是审讯人,这还是头一次呢。
“公主表姐,你得小心点,别让他死了。”
顾文澜满不在乎地欣赏着虎子的惨状,见他额头发汗,双唇煞白,手脚皆受到严重的束缚,面对刑具,只能无奈的忍下来。
晋阳公主挥了挥手,“你放心,于海波自有分寸。”
这些东西是于海波找来的,行刑的也是带来的御林军之人,下起手来毫不客气。
顾文澜摸了摸下巴,“怎么样?这特制刑具很好吧?威力很大,多少达官贵人死在它手下。”
虎子依旧不肯说话,只能一边忍耐,一边用愤恨的眼神看着晋阳公主与顾文澜。
晋阳公主不以为意,冷笑一声,“你有心气瞪我,看这样子是嫌弃我的刑具不管用了。”
只见行刑者面无表情地加大力度,终于,虎子僵硬的脸色裂开了。
“啊!”
这种刑具本来就是专门给特殊人群制作的,虎子这种非专门培训出来说间谍,哪里受得住?
顾文澜支着下巴,冷眼旁观。
“我……”虎子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我……”
“我什么我?有什么话,直截了当说。”
晋阳公主很是不耐烦。
像这种人,她都懒得废太多话了,能够严刑逼供的就尽量上,不多说废话。
虎子手脚发抖,抖如筛糠,嘴里只能不断地发出一些声音,“戎狄……下毒……找人……”
短短的六个字,倒是道出了核心。
顾文澜皱了皱眉,联想起无痕公子的一番劝告,再加上虎子的这句话,忽然间,顾文澜似是想起了什么,后背不知不觉中起了一丝冷汗。
晋阳公主挑了挑眉,“你想说戎狄找到你下毒吗?”
见他话都说不完整了,效果发挥超群,晋阳公主先让他们停下来,然后示意虎子将话讲清楚。
得到了暂时的解放,虎子的脸色红润了。
他看着晋阳公主,三言两语就把来龙去脉交代完毕了,“戎狄几年前找到我,说是让我偷偷潜伏在南阳关里,暗中观察大魏军队的动静,本来我是不愿意的,可是戎狄大王许诺我如若事成,将来我就是戎狄第一国医,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一时听岔神,以为师父他对我偷藏一手,防着我,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投靠了戎狄。”
戎狄出的条件太好了,加上江大夫不愿意教针法,虎子这心很快就偏向了戎狄。
时到今日,他还是称呼江大夫为师父,毕竟师徒一场不是说断就断的。
顾文澜似笑非笑,“行了,别叫那么亲热,江大夫已经说过了,他以后不承认你这个徒弟,你是大魏的叛徒,论罪当剐。”
说到最后,话语中带上了一层杀气。
虎子闻言,好像是大受打击,喃喃自语:“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好了,戎狄这一次让你下毒,对吗?”
晋阳公主面色阴沉地盯着虎子似有说谎骗她就千刀万剐的架势。
“对,他们让我给军中将士下蛊毒,还是所有人,我不太愿意,只是下了一个人,结果被发现了。”
虎子神情淡淡地将话交代完。
顾文澜却问了他一个话题,“你刚刚说戎狄找人,是找什么人?”
“不知道,”虎子摇头表示不清楚,“那还是我偷听到的,他们好像在找一个姓顾的人,似乎这个人是什么星命格,非常不一般。”
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结合起来,可以得出一个结果:戎狄骆图图谋不轨,寻找一个姓顾的人图谋大计。
顾文澜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了,但面上不显,抿了抿唇。
晋阳公主狐疑地打量了虎子一眼,又询问他一遍:“有什么你隐瞒的情况?”
“没有,我真没有,我已经把我能说的,全部说了一遍。”
虎子就怕方才的折磨再来一次,他已经受够了,富贵还未到手,自己倒是折戟沉沙了。
晋阳公主见他明显十分后怕的模样,稍微相信了他的话。
当然,虎子作为奸细,结局是注定了。
顾文澜晋阳公主走出营帐时,虎子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路上,顾文澜一直无话,看上去心情沉重。
“文澜,你怎么了?”
晋阳公主神色担忧。从刚刚到现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顾文澜只是故作无事地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哦,是什么啊?”晋阳公主问她。
顾文澜语噎,她能说想起了窦砚离当初说的话吗?
她埋怨窦砚离隐瞒不报一些秘闻,让她蒙在鼓里,现在看来,这件事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她一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姐,谈不上任何改变天下的伟大斗争,为什么会有如此让人胆战心惊的预言?
顾文澜弯唇笑道:“有人告诉我说我长得丑,最好别找男人成亲了。”
“什么?是谁胡说八道的?”晋阳公主不高兴了,“你这样子还是丑八怪,全天下就没有长得漂亮的人。”
顾文澜的容貌不说天下第一,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
顾文澜噗嗤一笑,“我骗你的。”
“好啊,顾文澜,你敢骗我?胆子肥了啊。”
双方有说有笑,日光斜照,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远在千里外的长安皇宫中,则是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进宫没多久的圣妃有喜了。
如此一来,后宫中表面平静的气氛顿时被打破。
圣妃本来已经够扎眼了,要是再得了个皇子,那么圣妃的尾巴岂不是翘上了天?
别提邵皇后有什么反应,拓拔瑶姬的寝殿可是热闹得很。
生下四皇子的春华与五皇子的母亲秋水难得出现在众人面前。
都说母凭子贵,但有时候,反倒是子凭母贵更多一点。
春华秋水本来只是一个宫中洒扫的宫女,一朝得幸生下皇子,原本还以为会一步登天,却不想建安帝将她们抛之脑后,理都没理。连同她们经历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建安帝也没有多眷顾,只是拜托了邵皇后好好照顾以外,就没有其他表示了。
这样一来,春华秋水顶着皇子生母的名义直到今天。
宫廷宴会她们没资格出场,给邵皇后请安她们也是站在最后面的,皇帝不来,只能抱着孩子默默过完一夜又一夜。
如今圣妃有孕的消息传遍后宫,春华秋水两位深居简出的皇子生母,第一次过来给拓拔瑶姬请安。
拓拔瑶姬自是认识她们的,心中对她们的遭遇也是颇有几分同情,于是温言道:“不知两位妹妹过来,可有要事?”
纵然拓拔瑶姬只是一个名头好听的吉祥物,但位分摆在那里,春华秋水不敢对她不敬。
“妾不敢当。”
133。后妃心思
春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恭敬地望着拓拔瑶姬,低声道:“听闻圣妃娘娘身怀龙裔,妾身跟秋水妹妹过来,就是想要在贤妃娘娘这边道句喜,讨个喜头。”
秋水亦是附和道:“圣妃娘娘不仅颇得陛下的宠爱,并且眼下还有了龙种,真的是可喜可贺。”
想要恭喜圣妃有喜,为什么跑到她这里?
拓拔瑶姬居高临下地打量底下那恭恭敬敬的两个人,春华秋水在后宫里太默默无闻了,纵然她们有皇子傍身,可一般情况下,被皇帝忽视的母子俩在宫中哪有什么牌面呢?
不被别人欺负都算是运气好了。
因而,春华秋水抚育皇子不单单是辛苦了,建安帝偶尔也会问几句四皇子五皇子的功课,要是他们表现不好,春华秋水可就等着皇帝的训斥批评吧。
别看有了皇子好像是一步登天了,皇帝不喜欢你,一切都白搭,即便是要夺嫡,恩宠权势皆无的皇子,谁敢投靠?
拓拔瑶姬想着想着,于是冷声问她们:“春华秋水,你们既是恭贺圣妃,何必来本宫这边道喜?”
春华秋水居住的寝殿离拓拔瑶姬的寝宫很远,单从寝殿摆置来看,春华秋水的寝殿万万比不得。
拓拔瑶姬与圣妃又不是什么姐妹情深的,恰恰相反,她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势同水火。
拓拔瑶姬没有想办法把圣妃的孩子打掉,那是她心底善良加皇宫护卫森严,严禁此事,一旦被建安帝发现龙胎有恙,拓拔瑶姬这个吉祥物就只能“颐养天年”了。
——这年头孩子能否平安活下来都难说,是男是女更是说不准的事情,拓拔瑶姬除非是不要命了才会想办法堕胎。
拓拔瑶姬开始怀疑起面前的两个透明人今天来她的寝宫另有蹊跷了。
只见春华微微一笑,冲着拓拔瑶姬一个磕头,接着道:“贤妃娘娘,妾身的四皇子资质一般,又不得陛下的喜欢,妾身不过一宫女,人微言轻,帮不得四皇子的大忙,不比娘娘一宫主位,将来我儿……”
“放肆!”拓拔瑶姬直接打断了春华的话,缓缓下来,对视春华的目光,语气微冷,“四皇子的生母一直都会是你,怎么可能变成本宫的?”
春华过来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