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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们了。”余思雅清楚,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她以前也不是很了解知青的情况,觉得红云公社的知青已经够苦了,但最近看了不少报道才知道,有的地方更苦,就拿这次要求返城的知青代表们来说,他们所在农场的知青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喝“鲜鱼汤”,这种所谓的鲜鱼汤并没有鱼,而是用河里长满了青苔的鹅卵石煮汤喝,这就是他们的食物。
很多知青因为居住、饮食条件太差,身体多多少少都出了问题。女知青的月经更是很多都不正常,身体情况堪忧。
余思雅帮不了所有人,但现在厂子里有了宽裕的资金,又有了发展的契机,她想她多少能做一些。
“丁舜同志,羽绒服的销量在下滑,随着天气转暖,羽绒服的销量将进入淡季。这个淡季跟其他产品的淡季不同,很可能未来大半年,羽绒服门市部一天都卖不出去一件羽绒服,连店里售货员的工资都赚不回来,更别说厂子里的两百号人了,你有什么想法?”余思雅将难题抛给了丁舜。
丁舜仔细衡量了一下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资源,想了想说:“余总,咱们羽绒服厂的工人和机器不能这么闲下来,这样一闲就得闲大半年,太不划算了。我有个想法,咱们能不能转型做衣服?我们有现成的机器和师傅,也能将夏天利用起来。”
这个规划跟余思雅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也一直在想羽绒服厂的出路,总不能每年就卖一季,全年就指望着那一季吃饭吧。这样风险太高不说,厂子里长时间没事情干,工人也会变得懒散,容易出乱子。
“没错,做衣服咱们有厂房有机器有工人,可以迅速将现有的生产资源利用起来。”余思雅赞许地说,“不过衣服要做得好,畅销,还得在款式和面料上下功夫,同时尽可能地节约成本,增加咱们厂子的竞争力。”
丁舜听到余思雅也支持他,高兴极了:“余总,我这就回去写策划书,过两天就给你看。”
余思雅含笑点头:“不急,还有一个事比较要紧。既然要将羽绒服厂扩建成服装厂,就势必得加大生产,扩大规模,招聘新员工。公布出去,咱们再招三百个职工,面向全省女知青,正好要过年了,等她们回来探亲就可以过来面试,在过年期间将录取名单确定下来。这个事情,由林红旗去联络,最后由我亲自面试。”
丁舜是知青,他出面不合适,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他开后门。余思雅不想他为难,得罪人,同时也不希望厂子里大半骨干都是丁舜的亲友,以后抱团,不好管理。
所以综合考虑,她亲自出面最合适,同时也能向高市长示好。三百个名额虽然不多,但他们厂子规模在这里,她已经尽力了。
丁舜也不傻,余思雅现在已经开始放权给他们了,还来亲自参与羽绒服厂的面试,多半是为了他。他通知符合条件的亲友来面试,考不考得上,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他连忙感激地说:“谢谢余厂长,我替知青们谢谢你!”
叶梅和林红旗两个女孩子更感性,知道余思雅这是特意为他们知青考虑,眼里闪着泪花说:“谢谢余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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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117
最后两门课考完; 终于到了放假的时候。学生会发起的自愿回乡支教活动也已经有了初步结果。
总共有一百多名大学生报名参加这个活动,经过筛选,选出了64名符合条件的同学。学生会给他们发放了日记本、钢笔和一套小学启蒙教材; 以及铜制的“省大志愿者”勋章。
徐佳佳把名单和账单交到余思雅手里,余思雅大致看了一遍; 这些同学她基本上不认识,只扫了一眼; 最后落到了开支上; 讶异地挑了挑眉:“闵昭找到了赞助?”
挺不错的嘛; 这次下乡回乡支教活动开支好几百块钱;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闵昭就找到了赞助。在这个遍地国营厂子的年代可不容易; 道理也很简单; 国营企业没有生存压力; 不讲效益,自然也没经营个好名声,打广告的意识。
徐佳佳笑道:“他跟印刷厂谈妥了; 咱们所有发放的文具和教材上; 都单独例有该印刷厂的名字,表明是由他们赞助的。说起来啊,这个事还得谢谢余主席你,都是清河鸭在前面走得好; 看清河鸭这么出名; 听说咱们主席还是清河鸭的总经理,印刷厂的厂长才答应了。”
说着徐佳佳将还剩下的文具和铜制的印章拿了出来; 递给余思雅。
余思雅接过一看,徐佳佳真没夸张,这简直是清河鸭每次赞助省报的翻版。日记本和教材右上侧印着一排红字“省城印刷厂赞助”; 就连钢笔上也有一圈这样的小字。
挺有意思的,余思雅放下东西,问道:“这谁想出来的主意?”
徐佳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跟闵昭想出来的,咱们要找印刷厂帮忙,也没什么回报对方的,就用这种方式了。”
“不错,能够利用手里现有的资源,你们辛苦了,这件事的后续评选也由你们来办吧,不过多加一个人,让楚玉涛代表清河鸭集团参与评选。”余思雅沉思了一下,加了个人进去。
后期的评选出十个地方,可不像这次选拔志愿者这么简单,因为被评选出来的十个代表将会在当地建学校。每个学校涉及的资金得上万元,为了保证公平和客观,余思雅把楚玉涛塞了进去。她没有时间全程参与这个活动,就让楚玉涛去盯着吧。
徐佳佳没有意见,因为余思雅这会儿说这个话明显是以清河鸭总经理的身份提的,作为赞助方,派个人过来再正常不过。
“好的,等过完年志愿者们返校,将报告交上来后,我邀请楚玉涛同学过来一起评选。”
余思雅点头:“行,目前就这么安排。”
搞定了这最后一桩事,寒假也到了,同学们都陆续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余思雅今年不用回去过年,因为她的亲人都在省城,沈红英姐弟俩跟乡下的亲戚不睦,虽然没彻底撕破脸,但也几乎没什么往来了,所以不用回去。余香香几乎跟余家断绝了关系,而且明年就要高考了,她也没心思回去。
所以他们家今年就准备在省城过了,但余思雅作为清河鸭的领头人,肯定要回去一趟的。
不过她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回去给大家发年终奖,总结一年的成绩就可以了,暂时也不用回乡下。
这样一来,放寒假后,她就将所有的工作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羽绒服厂向服装厂的转变。已经进入一月了,过完年,天气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羽绒服将彻底没有市场,在羽绒服下架之前,他们必须得将春款的衣服赶制出来。
厂子里机器、工人都有,布料也可以随时采购,唯一缺的就是衣服款式,因为厂子里有经验的师傅年纪都偏大,很多都是乡下来的,做出来的衣服款式偏向老旧,不符合新时代年轻人的追求。
余思雅看了两件成品就直摇头,这衣服只能销到乡下去,但这种产品注定了利润低,而且运输成本和销售成本也很高,很可能干不过农村的个人裁缝。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看到了政策释放的信号,以前偷偷摸摸的个人小裁缝铺在农村如雨后春笋般起来了。他们规模小,往往就一台缝纫机,但非常灵活,本公社的人可以拿布料去让他们加工,给工钱,也可以给钱买成衣,关系熟的,直接给物当加工费,比如鸡蛋、大米之类的。
在乡下他们跟这些小裁缝比,目前还真不占优势。而且因为羽绒服的价格高,清河鸭服装一出场就走的高端路线,如果卖这种粗布制造,款式落后的衣服,也属于自降格调了。一个品牌切忌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摇摆不定,到时候连属于羽绒服的高端客户也一块儿给得罪了。
所以余思雅跟丁舜商量:“既然咱们短期内没法找到设计师,设计属于咱们品牌独有的款式,那就从模仿开始。你去上海逛一圈,将百货大楼最畅销的款式各买一件回来,如果有服装杂志也买回来,按照这些款式仿造衣服。我让人从北京给咱们买一批那边最畅销的衣服回来。先让厂子活下来,然后再建立自己的设计部,开发属于咱们清河鸭独有的主打服饰。”
这会儿信息不流畅,上海货、北京货那就是流行高档的代表词,因为这两个大都市接触的外界信息最多,在服装上也紧跟潮流,模仿他们准没错。
等丁舜去了上海后,余思雅给杜锋年写了信,并寄去了钱和票,让他帮忙购买衣服,同时在信里向他了解了一下云南知青进京的情况。
其实这个事也不一定非要找杜锋年帮忙的,但人脉关系这种,就是越来往关系越密切。余思雅有心跟杜锋年交好,但两人就见过一面,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集,也不了解对方,贸然给对方写信拉家常不妥。这次请他帮忙买衣服就是很好的借口。
到北京的信走得慢,年前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