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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的帐篷在他们的右边,而在他们的左边确实系着十匹战马!
巴彦两人成功骑上战马,还在营地里跑起来此时,不禁车臣的帐篷在烧着,车臣手下的两名亲信将领的帐篷也燃起了大火!
营区里到处是跑动着的蒙古骑兵,有的是骑着马的,有的是跑着的,见到巴彦两人也没有理会。
不多时,他二人便跑到了大营的西门,附近,营门口,还有两人正守在那里。
巴彦心念一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物,举着对那两人大声喝道:“奉大台吉之命执行紧急公务,赶快打开营门!”
原来在那包裹里,除了两套衣服,还有两把短刀,一面令牌,巴彦也不知晓这令牌是用来干什么的,此时情势危急,便拿了出来。
那两人却不为所动,继续站着,巴彦无奈,只得将那面令牌递了过去。
其中一个士兵仔细检视了令牌之后还是没有开门的意思,而是大声回道:“口令?”
巴彦心理一凛,晚上他一团乱麻,根本没主意那甚口令。
“塔尔巴哈台!”
身后的孙德安此时突然用蒙古话说道。
那士兵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起身到门前拨开了营门的横杆。
当大门大开,外面的雪地在营寨火把的照射下反射着清冷的光芒时,一个士兵突然反应过来了,此人的声音明显是一个孩童!
不过巴彦却不给他的机会了,他猛地向孙德安的战马臀部抽了一鞭子,那战马瞬时便蹿了出去,自己则欺近那士兵的跟前,一把将他手里的长矛夺了过来,然后用脚后跟猛戳战马的腹部,在孙德安的战马刚消失在营门里时,他的战马也蹿了出去。
当他二人逃出大营时才发现,此时整个谷道上,都燃起了火把,在谷道的东边,还有源源不绝的火把在移动着,难怪那人让彼等逃向西边呢。
此时,想循着谷道逃到喀尔喀无疑是痴人说梦。
“哒哒哒”
两人都拼命抽打着战马,不多时便来到额尔齐斯河河边,不过此时它们的身后也跟来了大队的火把!
“怎么办?”
巴彦又犹豫了,此时想要踏上额尔齐斯河的冰面实在太危险,一来此地的冰面实在太过宽阔,又不能拼死打马前进,何况此时河对岸似乎也燃起了火把。
“向南!”
心里依旧挂念着巴克塔尔马河,他最终还是与孙德安两人策马向南疾驰!
他的算盘是,先沿着额尔齐斯河东岸先疾驰一会儿,然后伺机逃进西边的大山!
此时,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两人只得拼死打马往南走。
不多时,前面似乎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正是一条从南萨彦岭山上流下来的河流,从这里汇入额尔齐斯河的。
不过,当他二人抵达那处岔路口却傻眼了。
只见从南面的道路上来了大队的火把,而从那条额尔齐斯河的支流的北岸也驶来了大队的骑兵!
非但如此,那些在对岸的骑兵正在越过额尔齐斯河,向他们这里奔来!
“哒哒哒”
此时,他们后面的追兵也越来越近!
巴彦见状,不禁长叹一声,他心里想着:“就算是灰衣卫,也不能完全掌控形势啊”
此时,若他是一个人,还是全副武装,手里还是趁手的虎枪,他必定是继续策马向南,以他的勇武,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的。
“下马!”
他转身对孙德安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弃马窜入一侧的大山了,他们地理、路径均不熟,在冬季窜入南萨彦岭也是凶多吉少,不过终究是比眼下再次被车臣擒获强一些。
“老师你看!”
孙德安此时却指着前面喊道。
巴彦赶紧朝前看去。
这一看,不禁再次大喜。
前面从西边支流北岸过来的火把已经与从南面过来的火把干上了!
“走!”
巴彦两人赶到岔路口时,那里还在酣斗,不过借着月色,巴彦已经瞧出来从支流那边过来的是瀚海军的人!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肤色白皙,不是号称回鹘帝国拔也古部落后裔的拔野风是谁!
不过拔野风身边只有约莫百余骑,多半是他正在谷道巡查时遇到了前来报讯的灰衣卫。
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尼堪带着孙德安转到了那条支流的北岸!
他们一骑跑了大约两个小时,此时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原来这支流也是从南萨彦岭南麓流下来的,若是再循着河流疾驰的话,就需要上山了,而现在明显没有路了。
看着两侧险峻的大山,以及气喘吁吁的马匹,巴彦一颗心又揪了起来,他不是怕他两人无法逃脱,到了此地,可从容上山了,在那个包裹里除了衣服还有火镰燧石,只要有火,就能在山上生存下来,届时在寻机摸到南萨彦岭的北麓东进,还是大有可能回到喀尔喀的。
他担心的是拔野风。
此人他虽然只是照过几面,不过也知晓他是一个大胆之人,听说对那萧阿林的一些个做法也颇为欣赏,寻常也曾经带着少量骑兵深入到巴克塔尔马河谷地探查,估计是正好碰到了报讯的灰衣卫,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能碰上他两人。
他们既然能来到南麓,就肯定有道路通往北麓!
正想着,他们后面有传来零零星星的马蹄声和火把!
第五十章 苏德的奇幻旅程(下)
他还在马上发呆呢,只见孙德安已经策马上了那处小山坡,巴彦见状只得紧紧跟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处山坡并不陡峭,没多久便是下坡路了,更是没有多久便来到了平地上。
来到平地后巴彦禁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你呀,真是关心则乱,这座小山并不是真正的萨彦岭,而是她前面的丘陵啊,自己带着义亲王一路南下,按照时间也没有真正抵达萨彦岭脚下啊”
不过此时又回到了谷地,前面肯定有危险!
“停住!”
巴彦不禁低声喝了一声,让前面的孙德安吓了一跳。
此时他两人并没有完全走出丘陵地带,只见不远处的平地上还有不少火把在夜色里闪耀着。
巴彦心念百转,“我与义亲王两人逃走后,彼等只要稍稍思索一下就知晓我等肯定是要向东穿越谷地回到喀尔喀的,这条谷道一直到三百里处都是绰罗斯的地盘,此时肯定是防守森严了”
“向西!”
巴彦瞬间便有了决断,还是一个让孙德安目瞪口呆的决断。
“殿下,趁着敌人全部被拔野风他们吸引住了,谷道的南侧边缘肯定疏于防守,我等不如再一次越过额尔齐斯河,既然灰衣卫让我等过去,肯定还是有所依仗的,刚才我等避而不过,虽说是因为后有追兵,终究是失了信”
他预料的不错,在这处丘陵地带的边缘地带,他们并没有碰到什么敌人,这里自然也有不少牧民,不过一见他两人的装束,别人也不会上前阻截。
不多时,他们重新回到了额尔齐斯河河边。
此时,那条南北走向的道路上依旧有绰罗斯骑兵奔驰,不过却是稀稀拉拉的,并没有大队人马。
当一小队骑兵南下后,巴彦断喝一声,“过河!”
在此之前,彼等已经用干草将马蹄子紧紧裹住了。
当踏上冰面后,巴彦的脑海里还在想着:“当我等从军营出发时,向南大约奔驰了两刻的时间,才抵达这处丘陵地带,按照马速,大概是三十里左右,如果能成功过河则尚需向北再走三十里才是”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到河心,他坐下的战马死活也步向前走了熟悉马匹的他知道,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奔驰后,这匹战马累坏了,走不动了,而孙德安由于身子轻,应该还有一些力气。
他只得下了马,准备牵着马向前走,不过这匹马依旧在冰面上犟着。
巴彦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绰罗斯的战马都娇贵到只能奔驰两个小时的水准了?
便准备舍弃这匹马,他放开缰绳,抓住了孙德安战马的缰绳,可这匹马依旧不肯前行!
这下巴彦不禁恼火了,他正要重新上马,准备用力抽打马匹让他前行。
“老师,你看!”
此时,孙德安说话了,巴彦闻言一惊,不过当他望向前面时才发现端倪。
前面的河岸上出现了一盏盏小灯笼!
不多时,有一些小灯笼还跑到了冰面上!
狼群!
话说此时的狼群已经随着人类进化了当狼群的首领嗅到了人类战争的味道后,便会聚集在附近等着战事结束,这些畜生多半是从西岸闻讯赶来的!
这一段距离长约三十里,自己偏偏遇上了他!
“老师,恐怕这些野狼也看上了这片丘陵”
随着孙德安的声音响起,巴彦在今夜再一次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自己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难道是因为一心挂念着义亲王的安危,从而失去了往常的冷峻?”
是啊,绰罗斯人的这些战马一看就是蒙古马与乞尔吉斯马匹的混血种,这样的战马什么都好,不过却不像纯正的蒙古马,那些蒙古马是只要有主人在,是不怕狼群的!
“把你的短刀拿过来”,巴彦低声说道。
“老师,我同你一起上前杀狼!”
“不!”,对于狼群,巴彦却一点也不害怕,记得在他十五岁时,当时他还在赤塔中等学堂读书,当他放假回到乌扎部,就如同当时乌扎部的哈拉达阿吉独自一人一骑从赤塔回到尼布楚一样,当时也是他一个人,在路上,就在以前额尔特达斡尔部落掌管的那一段因果达河北岸,他也碰到了狼群。
当时的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那时他手里只有一把横刀,年仅十五岁的他却敢下马双手握着横刀杀入狼群大开杀戒,最终将狼群吓走,与此同时,他坐下的蒙古马也毫无惧色,不停用后蹄踢打狼只,最终人马都安然无恙,非但如此,他还当场剥了三头狼只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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