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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一统天下之后,逐渐销声匿迹。
但是就现在的历史阶段来看,并非是销声匿迹了,而是他知道嬴政太多的事情,不能继续在重用他了。
让他在家中终老,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倘若还一昧的去追求权力,那么吕不韦的下场,将会应验到尉缭的身上。
第六十六章 争权夺利
话音刚落,嬴渊感觉到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多年之前的一个夜晚。
也是从章台宫出来。
那个时候,他刚解决完吕不韦的事情。
尉缭与他一同进殿面见嬴政,然后又一同离开。
路途之上,尉缭说他有帝王命格。
转眼之间,过去多年,似乎那件事情,就发生在昨日,还历历在目。
嬴渊曾一度怀疑,是尉缭想要害自己,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得莞尔一笑。
就是这个简单的微笑,让尉缭心中突然感到几分不妙。
他皱着眉头说道:“王爷,实不相瞒,老朽的脑子确实有时感到不够用了,曾经的事情,多半记不住了,将来的事情,也不愿思考,索性就装疯卖傻的过完余生,倒也是一桩美事。”
现在的大秦,还有很多弊端以及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但是尉缭已经感觉到何谓力不从心了。
索性不如就此隐退,将那些问题留待后世解决。
“你终于承认你是在装疯卖傻了?”
嬴渊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孤还记得,曾经你对孤说,孤有帝王命格,现如今,孤的确是坐上了王位,说起来,这还要感谢老兄你的铁口直断啊。”
尉缭感到些许惊讶,额头也开始生出许多汗珠,紧张开口道:“王爷,曾经的事情,您没必要记这么清楚吧?”
他其实还记得那一幕。
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深藏心底。
因为他有种强烈的感觉,嬴渊的命格,似乎并不止步于一个齐王。
区区的称孤道寡,还难以与他的命格相呼应。
“此间只有你我二人,倒是不用忌讳什么,总之,孤不信命,只信自身的实力。”
顿了顿,嬴渊直言道:“孤来此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如果还能为帝国做做事情,就出来再做两年,孤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咸阳。
孤迟早是要回去的,在孤回去之后,陛下身边没有你这样一个人陪伴在左右,只怕会很危险。”
李斯与赵高,私欲都太重了。
蒙毅要去重点关注军政改革的大事。
目前,除了尉缭之外,似乎基本没有谁比他更合适留在嬴政身边了。
他当然也清楚嬴渊的心意。
然而,事实却是,嬴政自认为,已经不需要尉缭的辅佐了。
“陛下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岂能够干预?”
他反问一声。
嬴渊道:“我们这位陛下,看似残暴不仁,实则心中最为心软,要不然,他不至于在孤的问题之上,会显得犹豫再三,其实孤心中都明白。
如果你重新回到陛下身边,或许还会向陛下献计如何对付孤的齐郡,这一点,孤也懂。
但是。。。纵然如此,孤也希望,不要这么早就不过问政事了,发挥一下你的余热,陛下需要你,秦国也需要你。”
这句话并非是虚言。
按照当前的历史进程来看,嬴政的身边没了尉缭的辅佐后,的确是衍生出了许多不太恰当或者是不合时宜的想法。
至于修建秦直道一事,乃是北疆战役爆发之前,由尉缭、李斯等一众大臣,联合商议出来的结果。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那位陛下,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要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违背。
说句大不韪的话,除非是陛下老去,不然的话,这座天下,在陛下的治理之下,就永远乱不了。可是,万一有那一日。。。”
顿了顿,尉缭的目光凝视在嬴渊身上,一本正经道:“只要您与陛下,在世一人,秦国就不会出现什么大乱子,但是陛下的身体,我清楚的很,已经属于外强中干的范畴了,要是还依赖阴阳家那些方士之法,只怕。。。”
说到这里,他不敢在讲下去了。
面对嬴渊,他确实不需要隐瞒什么,一向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但这不意味着,有些话就可以很直白的讲出来,还是需要点到为止。
“你如果有李斯的野心,估计现如今的大秦丞相,就不是他,而是你了。”
嬴渊由衷感慨道。
尉缭无论是在治国理政还是外交出征方面,都展现出了惊人的能力。
只是,他从来没有权力之心。
他想要做的,就只是想将自己的一身才华,找到一个地方施展出来罢了。
在嬴渊眼里看来,像尉缭这种人才,完全不亚于韩非。
只是他们主攻的方向不一样。
韩非没有尉缭的那种庞大宏观的战略意识,同样的,后者也没有前者的头脑智慧。
如果他们两个人可以搭个班子的话,大秦应该要比现在强盛很多。
当然,这只是嬴渊的一种幻想罢了。
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那便是,尉缭的一身才学,若是就这般浪费,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王爷,这种话,今后还是少说吧,您前脚拍拍屁股走人了,后脚那番话要是传到了李斯的耳朵里,只怕老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甚至还会连累后人。”
尉缭苦笑一声。
在尚未一统天下的时候,他与李斯的政见就开始产生了分歧。
这么些年来,二人一直是处于一种明争暗斗的情况下。
现如今,尉缭失势,若非仰仗着皇帝对自己的那份信任,只怕李斯早就开始慢慢的在朝堂之上将自己精心布置多年的势力连根拔除了。
虽然同朝为官,平日里还是有说有笑的,但真要是到了一种地步,就是属于那种不死不休的局面,恨不得一棒子将你打死,让你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底下的人乐意见到上面的大佬争个你死我活,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上位。
所以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争的事情,而是底下人会变着法的,让你去争。
久而久之,一个朝廷的政治风貌,自然不会太好了。
对于这件事情,嬴渊与尉缭都是心知肚明的,那么嬴政岂有不清楚的道理?
他为什么乐于看到嬴渊与李斯相争?前者走后又上来一个尉缭,继续喝和李斯争?
归根结底的原因就是,他们这些站在山巅的官吏,一旦争执起来,相对来说,对底下的平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世事无绝对,要是发生火拼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死几名将士,最终受到连累的,还是那些高层。
往大了说,天下烽烟四起,那个时候,死的人就会更多。
“你啊,做事情总是喜欢瞻前顾后,也总是喜欢先顾虑别人的感受,大秦有你这位元老,孤感到高兴,倘若。。。孤说的是倘若。。。
要是李斯真有意对你家族下手的话,那么便来齐郡吧,在小圣贤庄里教教学,也总比老死在床榻之上要强。”
嬴渊极其诚恳道。
尉缭笑了笑,郑重作揖道:“多谢王爷厚爱,老朽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
第六十七章 尉缭疯了
尉缭即使身在咸阳的局势差到极点,他也不会答应嬴渊的请求,跟随他前往齐郡。
因为一旦那样做的话,在嬴政心中,定然是以为自己已经背叛了他。
面对背叛者,身为皇帝的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嬴渊诚心诚意道:“这件事情,不用急着反对,你反正已经不参与政事了,要是想去齐郡,孤向皇帝陛下提一句就可。”
尉缭苦笑着摇头道:“非是老朽不愿,而是只怕王爷您一旦说出口,老朽可就要遭殃了,言重了,甚至还会祸害一族。”
在一些年过花甲的老臣当中,堪称智慧者,唯有尉缭。
虽然已经年迈不堪,但是丝毫不阻碍他对于世事的一种判断。
让他不参与政事,简直就是一种暴殄天物。
关键这些年来,每当嬴政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基本都是尉缭出面相劝,哪怕是冒着性命之忧,一些话,他也会说出口。
这样一来,身为帝国最高领导人的嬴政,便很少会有犯错的机会。
不然的话,只要是人,无论做过什么经天纬地的事业或者成就,基本都会犯错。
而且一犯还是大错。
“孤刚到咸阳,你便决定将所有的权力交给李斯,不在过问朝廷政事,此前孤听闻你与陛下闹过一次矛盾,陛下让你在家养老。
这一前一后,正好将孤来咸阳之事夹在中间,这很难让孤不以为是一个巧合啊。”
嬴渊半开玩笑道。
尉缭郑重其事道:“王爷,您就别说笑了,要是老朽的离开与您来咸阳有关,那么,此刻您已然身入局中,可是就现在来看,您似乎安然无恙。
并且,您还为王翦老将军风风光光办了葬礼,可谓对恩师是仁至义尽了。老朽估摸着,无需多日,王爷您就可安然返回齐郡,并且还能将嬴庆公子带走。”
不管是王翦老死还是章台宫朝议,尉缭始终未出门半步,就连那次去城门口迎接嬴渊的时候都没去。
而且,城中他也没有什么耳目。
之所以还能将时势推算的这么清晰,就是靠着脑袋里的才学。
他不愧为是大秦的智囊。
光是为了对付未来的齐郡或者嬴渊,这老家伙就想到了不下十种办法,甚至其中有一种办法,还无限接近于推恩令,可惜,那只是一个构思而已,还没有彻底想好,便被他自己否决掉了。
因为他觉得,未来想要解决掉齐郡的问题,肯定是要等嬴渊百年之后,而且多半还是得靠武力去解决。
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