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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医女-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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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岐雍关外伤残军士分批往邹家军大营转移,先运回来的,都是重伤员,由张家老祖主持医治。

    月怀进了大营时,张家老祖正在紧挨着大营旁侧的药库院子里,看着人照着单子进进出出取药材。

    张家老祖见得月怀一脸的风尘仆仆,嘴唇已经干裂到爆皮,知道这是急行军赶了来的,做了个相请的手势,请了月怀往旁侧的小账房里说话,又叫了正在旁侧誊写账册的王三郎道:“三郎倒点水,再去看看,有什么能吃的,最好是稀的,面条也行。”

    月怀连忙躬身长揖谢过,看着王三郎端了水过来,又掀帘出了门,只是心中颇觉有些奇怪,怎的张家连个账房先生,也有这般气度?

    月怀也是有经验的,小口小口抿了几口温水进去,才看向张家老祖轻声道:“老先生见谅,小的是跟着春大爷办差,从前雍关过来的。”

    张家老祖愣了愣才道:“前雍关应当没有什么不妥吧?”

    月怀点点头道:“都妥当了,只是我们启程之前,刘家少将军说,少夫人有几句话,说得不太寻常,春大爷觉得,可能和邹将军暴亡的事,有些关系,让小的过来找老先生说说。”

    月怀见得张家老祖紧蹙的眉头,又接着道:“她说难怪那个人敢先把兽阵用了,这样的大功劳,可比那几个人就灭了的兽阵有用多了。隔日,前雍关便得了邹将军阵前落马的信儿。”

    张家老祖目中精光闪过,眉头却蹙得更深,王三郎正好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面汤进来,温声道:“军爷这是跑了远路,一下也不宜过饱,这汤面军爷先凑合用一碗,等晚些,馒头就蒸好了。”

    月怀连连道谢,开始吃起面汤,张家老祖倒是一声不响,心事重重,蹙着眉头掀了帘子出去了,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股子怪异。

    张家老祖背着手,微微弯着腰,开始在小院里踱着步子转着圈,脑子里也在不停地翻滚。

    他曾怀疑那兽阵,是为了扑杀阿念,而如今这连他都没听过的毒,用在了邹家大姐儿身上,若是对照月怀带来的消息,这就是同一个人所为。

    可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把这毒,用到邹家大姐儿身上的呢?

    若这个人,真是玉家那个流落在外,下落不明的庶子,他又为何一定要做这样两件事?

    若是能确认他用的那个兽阵目的明确,就是为了阿念,那就证明,他对阿念的仇恨,深到倾其所有,也要疯狂报复,这是不是就能说明,安远城里那几个雌雄不分的朱家假绣娘,就是他的手笔?

    又或者是,他和那个旌南王世子一般,看出了阿念那身本事,对这天下的用处?张家老祖又摇了摇头,他那样的人,不可能胸怀家国,他如果真的有家国之观,就算再大的私仇,也会隐忍到这时候,把兽阵和天神大阵放在一起,再加上不知不觉中,击杀一军主将,这对邹家军,该是怎样的灭顶之灾?

    若他能放到一起,大云防备就不会那么齐全,岐雍关或许已经失守……

    阿念说的那些,确实不可能露了行藏,但是真正的聪明人,往往并不只看他疑心的对象具体做了什么……

    张家老祖看着在廊下探头一脸关切看了他好几回的王三郎,心里想的是,比如王三郎这样的聪明人,他不过在隽城转了几日,看了看粮食和药材转运的情形,就能大致推算出真正的战场在哪里。

    那么那个玉家庶子,只要细细推测自南边儿来的医女,入了长公主府之后,这从前表面上一派平静,但私底下却是暗流涌动的北地和安北王府、长公主府,都有哪些变化,再去观察自己怀疑的这个对象,是不是在这些变化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就差不多能明确了。

    说白了,就是有些人看人看事只能看眼前,有些人看人看事却是在俯瞰众生。

    只能说,唯一庆幸的是,仇恨蒙住了玉家庶子的另一只眼,才侥幸有了如今的局面。

    又或者,这个玉家庶子这么做,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张家老祖实在觉得,脑子里乱糟糟一片,有些事说不清楚,有些人,非我族类,实难揣测出其真实心态和目的……

 第298章

    王三郎看着在院子里不停踱步的张家老祖,那面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可他那从前一脸的平和,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三郎看了几看,心里隐隐觉着,这事儿定是和阿念有关,别的事儿,很难叫老祖宗如此焦灼。

    阿念跟着大军入了战场,王三郎来了这些日子,只在邹家那位女将军发丧那一日,远远看见了阿念一回,也是那一日才知道,原来阿念就在离他不远的那处女军舍中。

    那一日,阿念双目红肿,面露悲色,看上去和从前判若两人。王三郎不敢往前,也凑不过去,只看着她跟着那位邹将军的棺木出了大营。

    再然后,那几间一直大门紧闭,守卫森严的药库突然打开,不过两三个时辰,那些药材,全运到了驻军大营里去了,这营里的人,走得也不剩几个。

    那一刻,王三郎突然明白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话,这样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

    难怪他跟阿爹说他要来北地看看时,阿爹当时就点了头,还帮着劝了一万个不放心的阿娘,说他这样的,就该让他去,等他亲眼看了,才能明白众生疾苦,才能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往后不管举业能不能成,会不会出仕为官,起码得知道自己是谁,能干什么……

    呵,可不是嘛,他这样的,到了这战场上,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个抄抄写写的账房先生。

    再后来,就是张家老祖先回转来,说是前头打了胜仗,重伤员要送回来疗伤,他心里期盼着,是不是阿念也要回来了,可是依旧没见到人。

    有好几回,他打听到前头已经打进了素苫,他都动了心想去看看,可是这里每日都要总了账之后往隽城报军需,再后来,前头越推越远,人手紧缺的厉害,一个人恨不得分三个用。

    近几日,听说北境全线开战了,就更缺少人手了,粮草那边出了两回错之后,多日不见的孙叔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嘴角上两个大燎泡,直让看见的人,也跟着疼。

    孙叔一个长揖到底,便连粮草的总账和军需也并到这里来了,王三郎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倒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全无用处了。

    这几日,他就在这院子里,白日里和各处来交账的管事对着账,夜里总账报需求,清晨再送出去,就这么兢兢业业干着莫名其妙到了自家手上的差使,得了空再侍候侍候张家老祖宗,虽说那位老祖宗一般不太搭理他,可他心里那份失落,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减了不少。

    王三郎看了看屋里已经靠着墙睡熟的那位军爷,再看了看还在外头踱步的张家老祖,咬了咬牙往前跨了几步,到了张家老祖跟前,轻声道:“老祖宗,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不打紧的,便跟三郎说说,疏散疏散也好。”

    张家老祖正围着脑子里那一团乱麻转着圈儿,猛然被王三郎这么一问,那团乱麻倒好像突然被斩断了,张家老祖看着王三郎愣怔了许久,直让王三郎被瞧得心里直发毛,才突然问道:“念丫头做的事,你知道多少?”

    王三郎想都没想,便十分郑重地脱口而出:“功德无量,老祖宗,这北边的事儿三郎知道得不多,但是从君仙山到京城的事儿,三郎多少知道些,三郎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只有这四个字,才能配得上。”

    张家老祖面上虽没什么变化,可他眼里那抹欣慰,王三郎还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便又小心翼翼开口问道:“老祖宗,是不是阿念出了什么事?”

    张家老祖却突然站直了些身子,往旁侧走了一步,语声徐徐:“如此,你便说说念丫头来北地之前,北地是个什么景况?”

    王三郎知道张家老祖突然这么问,肯定不是为了考较自己,但只觉在这位老祖宗面前,最好还是按照本心说话,否则不知那句说错,连补救都不知道怎么补救,只轻声道:“三郎浅见,应当说是十分复杂。”

    王三郎见得张家老祖没反应,只是自顾自往前踱步,便也跟了上去,接着道:“其一,是朝廷和北地之间,关系很微妙,也很胶着。”

    “其二,北地内部,应该也是暗流涌动。”

    “这里头当然有很多原因,但是若说重中之重,便是那时安北王妃一直无后。”

    听得王三郎这几句说了个表面的话,张家老祖倒是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有些话,只需一句,便知其中深浅。

    张家老祖这才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刚来北地的时候,情况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许多,朝廷和长公主在北地,几乎已经被踩进了尘埃里。”

    “那时候的北地百姓,几乎眼里只有安北王府而没有朝廷,几乎只知安北王府太妃而不知长公主。就连朝廷为了让北地百姓军户不饿肚子,想尽千方百计,抬高北地所产粮食价格,用以换食南边一年三产的水稻,都能被污成朝廷在巧取豪夺,其余种种,就更不用说了。”

    “那时候长公主病重,安北王也颇有些意气消沉,北地内忧外患,甚至还有内外勾结之祸,哎,实在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王三郎听得张家老祖这番话,心里直是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才几年功夫,这样的颓局就能到今天这样,王三郎倒是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官家和安北王,内外统一,要在这样的时候发动这样一场大战了。

    在外患面前,所有内部的暗流才能暴露无遗,而那些真正是为了北地长治久安的力量,才能扭成绳索,一致对外,或许一场大战,反而能涤荡了这北地的风气,让整个北地进入焕然一新的境地,毕竟,北地是有了小主子的。

    张家老祖沉默了一阵之后,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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