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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记住,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寥寥我们走。”
余楠至颔首,冷漠至极,“季寥,你要走,我也不拦你。但是还得提醒你,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云阿宝和那条名叫茶茶的狗。”
阿宝、茶茶……
想起那遥远又熟悉的名字,季寥猛的一震,恐怖的记忆如同潮水泛滥,波涛汹涌的袭来将她淹没。
余楠至还似从前那般冷血,这一记提醒,让季寥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不着痕迹地挣脱陆承诺的手,习惯性地环抱住自己的双臂后退,最后像只受惊的小猫小狗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寥寥,你怎么了?”陆承诺跟着蹲下双手分别握住她的肩头,她像是失去勇气一般,一直在逃避,对陆承诺视而不见。
陆澄清之所以会住院,那是因为出来解救她被余楠至踹了一脚。如果陆承诺再和余楠至发生冲突,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被余楠至打死,她不敢赌,她怕失去。
她这样的反应是余楠至猜不到的,刚走上前两步,季寥似乎察觉他的动向,立马将陆承诺搂在怀里同时在呢喃不停,“你别伤他,他是无辜的……”
她在恐惧,恐惧到面无血色。却还一心想着要护住那个男人。
到底,这个男人在她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很怕我?”余楠至假装没看见她惊慌的模样。
季寥抖着唇,抬起充满害怕的瞳孔与他对视,否认:“我不怕你……我一点也不怕你。”
只是这样没有人相信。
陆承诺感觉到她的身体不断的发抖不断地冒冷汗,他整个人被气得快要发疯,余楠至对此却很得意,恶毒得有些开心。
然而,季寥却在这时干呕起来。盲杖落地,她松开陆承诺,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扶着墙,吐到眼泪鼻涕一起流。
“好你个季寥,趁我找不到你的这几个月,竟然勾搭上野男人把自己搞怀孕了……”
话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陆承诺的拳头不似季寥的巴掌绵软不力,揍起人来能把人的牙齿打松。
“最好擦干净狗嘴巴再来和我们说话,不然,我们可受不了你喷出的屎味。”
季寥哽咽了,陆承诺抱着她,轻轻说了一声“有我在,没事的。”
潮湿的晚风凉透三人的心,余楠至抹去嘴角的血迹,一副要杀人的神情怒视陆承诺,“你这么做会害死季寥的。”
陆承诺自是不懂没有认识季寥的那几年来她经历了什么,那五年里,季寥曾被梦魇纠缠得生不如死,每每想到余楠至,她都会有想死的念头。
他抱着她,于她来说,是一种深沉的怜惜。
陆承诺与他四目相对,说出来的话锵锵有力,“会害死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这位先生,我不管你之前和她有过什么苦大深仇,但是现在,你若再敢伤她一分,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余楠至勾起嘴角,露出不屑的微笑,“不久前说我找死的小女孩现在正躺在医院内抢救,你觉得我会害怕你的威胁?”
“是你伤了清儿!”陆承诺激动得站起来揪住余楠至的衣领,何曾几时,他的妹妹受过这等伤害。
余楠至似乎不把他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态度嚣张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哦?原来她叫清儿啊,果然人如其名,是个玲珑剔透的孩子。”
“你找死!”
两个大男人不顾风度在医院大门口扭打在一起,你一拳他一脚,又精又准地打在对方身上。
季寥眼瞎看不见过程,也知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想要阻止,站起来刚走两步就被盲杖绊倒,差点就摔下台阶。
陆承诺微顿,分心之余脸颊就被余楠至揍了一拳,很痛,但还是终止斗殴赶来扶起季寥。
“你没受伤吧阿诺。”尽管自己摔倒很痛很狼狈,季寥还是不放心的在他脸上身上摸索着。
余楠至就这么冷眼看着季寥对别人担忧的样子,何曾几时,那个曾经说喜欢他的女人转身就急切关心起别的男人来,这种跌势的感觉真他妈令人不爽。
第1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回,余楠至感觉曾经的季寥是卑贱的,她哄他、逗他,时常给他做美味可口的饭菜,时常顾及他的感受,但那一切,都不能叫他开心。
现在,她高尚了,她把一切关怀给了别人,眼里再无他,心里也再无他。
陆承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季寥的感受,由着她的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验证,摸到伤处时,他也只是龇一下牙,尽力不让她再受一丝刺激和伤害。
他的嘴脸被伤到,流着血,季寥抿去血迹,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你看你,为什么要和疯狗打架,这不是平白找罪受?”
说这话时,尽管是落着泪,表情还是很严厉。但还是心疼地问他:“伤口疼吗?”
陆承诺立刻笑了,牵动嘴角的伤口时,为了不让她担心,撒了个谎,“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季寥对他的话感到疑惑不解,脸破了,流着血,怎么会不疼呢。
余楠至在旁看了许久,真的非常不爽,也许是长期怨恨的积压,长腿一跨,拽住季寥纤细的手臂,把她从陆承诺手中揽进自己怀里。
冥王的吐息冷若冰霜,淡淡薄荷味飘来,季寥像是地球要爆炸一般狠狠推开余楠至,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整个人抱着双膝蜷缩。
她——竟是那么的害怕他!
她如此,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脏就好像被什么揪住一样在滴血。
“寥寥!”陆承诺想要扶她,她却呜咽出声,突然也就在下一秒,她控制不住强烈的痛感低吼出声,一声沉重过另一声,像是要吼穿覆盖自己的魔障。
所有沉压在心的记忆又一次冲破封印,在这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她,再次将她卷入狂暴的乱流。
“你个人渣滚远点!”陆承诺眼疾手快夺回失去理智的季寥,对着余楠至就是一通乱骂,“她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她怎么样!逼死她你才心满意足吗?”
余楠至伸出的双手无处安放,就这样看着他带走季寥闯进医院。忽然间,心尖弥漫一股特别的恐惧感,他摸着心脏处,皱着眉,想不通自己这里为什么会因为季寥变成那样而抽痛不已。
要逼死她吗?
难道真的想那样做吗?
他摸不清现在的自己有什么想法,再抬头的时候,承载着季寥的电梯已经缓缓关上门,最后那一刻,他还清楚地看见她把脸埋在那个男人的胸膛里。
电梯上行了,可他的心却沉了。
厉诚濡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刚从走廊过,就看见电梯门开,有人抱着季寥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医生,你看看她,她好像不舒服。”
来不及把疲惫放下,又冲进了另一场战斗中,“她怎么了?”
他前往手术室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陆承诺如实告知,“她在下面遇到一个人,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遇到一个人就变成这样?”厉诚濡仿佛不信,但稍微想了想,大概知道季寥遇见了谁,除了余楠至,还有谁能让她如此疯魔,“先把她放在隔壁病床,她这是心病,无药可治。”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她的病情。”
厉诚濡将报告搁在护士台,转眸对他讲:“我认识她,她的过往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这个毛病能不能好,全靠她自己走出来。”
陆承诺还想再说什么,怀中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裳,“阿诺,放我下来,我已经好多了。”
厉诚濡对他耸耸肩,好像在和他说:看吧,她就是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医治?
陆承诺没好气的低头,刚好对上她那双幽暗的大眼睛,它们的美使得他无法再安详,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他的心被刺出剧痛的创伤。
“你需要治病。”陆承诺忧心地说。
季寥没当这是一回事,挣扎着下来,勉强在他两人之间站稳身子,这里没有余楠至的存在,她的心稍微安稳一些。
她面对陆承诺,露出惨白的微笑,似笑又似哭,“我没病,不用治,我们先去看清儿,她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这时,陆承诺已经明白了,她这种方式是逃避。
她习惯性的摸索着周围寻找那根丢失的盲杖,电梯门开启,盲杖露出,是在余楠至手中。
他跨步前来,把盲杖放在她手心,季寥由衷地说了句“谢谢。”
余楠至眼眸瞪大,她不恨他时的神情如天花怒放,使人心旷神怡。
可下一刻,她似受惊的小鹿,猛的往后方倒退,仿佛前方出现巨熊猛兽,让她好不容易回血的脸颊又唰的一下变白。
陆承诺还想上前阻止,厉诚濡就跑到他与余楠至中间,一手推搡一个,拉开两人的距离,“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们在此胡闹。”
医者,自是看出他们两人脸上的伤痕。
余楠至与陆承诺各自推开厉诚濡,各自朝前一步,谁也不认输。
风,吹自九霄,彼此的愤怒又扩大了一步。
刚才,季寥还在恐惧。
现在,已阒然无语。
她开始后退、逃亡、藏匿、沉寂,似要永远消失在众人眼中。
那方的走廊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医生,病人出现高热惊阙。”
那是躺着陆澄清的重症监护室,护士人影未到,主治医师以及厉诚濡早已经飞奔而去。
季寥脚步一停,又开始惶惶不安的喊着陆承诺,问他,是不是清儿出事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准到让她害怕不敢相信。
陆承诺在护士大喊那刻早已经冲到门前,却被其余护士拦在门外。
厉诚濡出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