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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楠至在管家的掺扶下缓缓下楼梯,那一瘸一拐的画面滑稽得要命,让她忍不住要轻笑出声。
这一笑,让余楠至心中的火气烧得更旺。
他本就和厉诚濡差点在那间房里吵起来,最后因为她而落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
眼下,死女人不知天高地厚,非想要气死他才肯作罢。
“跟我去医院。”他厉声命令。
季寥鸟都不鸟他,“嘁”了一声,嘟囔着一句:“我又没病,去医院干嘛?”
“我有病,我要你陪我去!”尽管瘸了腿,余楠至的气势依旧不减,走过来一句话也没得商量,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你丫的拽疼我了,放开!”季寥咬着牙,奋力地想要扯开钳制她的大手,可是这家伙仿佛吃了牛大力,力气特别大。
就在他靠近她的那刻,习惯性的反胃突如其来,季寥再一次吐了余楠至一身……
第104章 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没有活过
时间静止不动,气氛压抑极了。
余楠至终是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神情在那瞋目切齿。
所有佣人见此,借故离开是非之地。
季寥擦了擦嘴面色不好,后退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冷漠道:“我跟你说过的,是你自己不放手。”
相处有一段时间,余楠至彻底忘记一接近季寥会引起她恶心犯呕的事,他不喜欢被她反感,想改正这个缺点,却又想不到为什么在乎她对他的感觉。
“这是个坏习惯,得改。”他极力压抑想要奔腾的狂躁情绪,呼吸沉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季寥撇开连脸,不愿面对,“我也跟你说过的,改不了了。”
曾经喜欢你所有的一切,包括‘无情冷漠’这个小缺点。后来,磨难来了,当初对你的喜欢,在经历失望后,好感逐步演变厌恶,它与血液共生、与细胞共衍,这种厌恶早已与自身融合一体,任凭你如何剔除,也剔除不了。
既是无法改变的事,何必念念不忘,何必苦苦执着,是嫌她受的苦不够多,还是觉得她不够难。
余楠至在后凝望她离去的背影,决绝不带一丝迟疑,那瞬然间,瞳孔里的光芒在灰暗,喉头酸涩发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还是老管家和他前往医院忙前忙后,直至凌晨三点,一切才忙完。
因为这一场闹剧导致小腿骨碎裂,被诊断为十级伤残,往后的一个多月里,要么杵着拐杖,要么坐轮椅修养。
于余楠至来说,不管哪种,都是掉价的建议,但最终选择在家杵拐杖,在外坐轮椅。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所有的思念泛滥成灾,与前日不同的是,桌上摆放的相框重新换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他不曾拥有过的。
他拿起,临摹着相片中的夫妻,沉压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冒出嫩芽,眼眶酸涩,喉间哽咽,他已记不清多久没有想过他们了。
然而,仇恨淹没理智,所有的错归根于季寥,倘若那年她阻止父母去旅游,也就不会有海难的事发生。
泪水如决堤的海,所有的思念与悔恨通通化作晶莹的珍珠滴落。压抑的哭声充斥房间里的寂静,显得特别的突兀。
不管年纪多大,人一旦受了伤,第一个念头想的是父母。也只有父母在的时候,他永远还是个孩子,怎么哭怎么闹,父母都不会露出嫌弃的神色,依旧眉目慈祥地安慰着他。
可当眼泪滴落在相框上的时候才明白,他们早已在苍凉的时光里化为灰烬……
第二日晨光微熹,余楠至坐在那间房里一夜未眠,而季寥亦是如此。
前者因伤思念父母,后者因无药物的加持导致失眠。
两人在餐厅里相见,面对面坐着,气氛冷然,都仿佛对方不存在。
管家拿来等下会见客户要穿的礼服,季寥微微蹙眉,咽下食物后不解其意,“怎么每次见客户都要我穿不合心意的礼服?”
粉色,她最讨厌。
所有程双双喜欢的东西都被她列入讨厌的行列。
管家说:“这礼服高端大气上档次,颜色显嫩,穿在身上能把夫人衬托成十几岁不谐世事的少女。”
季寥放下瓢羹,睨了一眼礼服上那只硕大的蝴蝶结,不禁露出讽刺的笑容,“我装不来别人想要的角色,这礼服我不穿。若非要我打扮得显嫩些,那我光着身子去,大家都喜欢。”
季寥的肌肤白里透红,身材也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这两点是她最大的优点。
别说这套礼服能衬托她,光是随便穿上一条裙子往人群一站,都会耀眼夺目,更别说光溜溜地站在众人面前。
联想到她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余楠至顿时就冷眉竖眼,“让你穿你就穿,没有反驳的权利。”
“给我换红色或者黑色,粉色我不穿。”她杠上了,反正眼睛也不瞎了,谁怕谁?
老管家看看余楠至在看看季寥,为难地说:“先生、夫人,我没有准备其他颜色的礼服……”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准备。”
老管家为难地看向余楠至,“先生,你看……”
余楠至嚼着食物,面无表情的脸已经怒气昂扬,“季寥,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怎么,都坐在轮椅上了,你还能跳起来打我?”
浑然忘记这里是余家,只要余楠至一声令下,哪个人不敢上前按住她?
只是此刻余楠至的心境不同从前,好似有意要宽容她。
他放下刀叉,抬眼望她,“你穿粉色好看。”
季寥轻佻勾唇,“我不穿更好看。”
别人不知道余楠至为什么执意让她穿粉色,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不想顺着他的意愿,喜欢唱反调。
空气又陷入死一般寂静,季寥执拗不愿意碰那条粉色的礼服,余楠至无法,因为客户的要求,不得不顺着季寥的条件来。
最后,管家重新准备,季寥也骄傲地起身离开。
她不爱了,连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
感情就是这样,一旦破碎,想要修复,就算你用尽了全心的力气去弥补,结果发现,再多的用心也无法复原。
破镜难重圆,遗留镜中的痕迹消磨不掉,是彼此的心伤。
待到黄昏出发时,余楠至又被季寥给震撼了。她拒绝他叫来的化妆师、发型师,她说她会自己打扮,可是一看这妆容,足以让人退避三舍,还谈什么客户?
他坐在轮椅上,拧着神经不悦极了,“我还没死呢,扮黑寡妇的角色膈应谁呢!”
台阶上的她,一改人畜无害的模样,红唇一抹,眼线一涂,翻身成了御姐。
余楠至黑着脸,目不转睛。
今日的季寥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看她那艳丽精致的五官,一头浓黑带香的波浪卷发,眉目间自带风情,周身弥漫着慵懒的女神气息,给人一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觉。
她冷言道:“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没有活过来。”
坦言,他一直都是死的。
第105章 当她成为天鹅后谁也不入她的眼
此时的季寥是骄傲自信的,每走一步都光华璀璨,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女王气势。
他看呆了,以至于忽略她方才的话。等他回神想要反驳时,她已经走出了余家大门,王特助正哈着腰给她开车门。
“管家,跟上。”不知为何,心里很不舒服,仿佛她这一去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此刻,砰砰跳动的心狂躁不安,静都静不下来。
他们一行人是在晚上八点左右到达塔塔尔酒店,季寥下车时,果然如他所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他以为她会怕的,没想到,她颔首高傲地睨着众人就以一袭黑色礼服踏入酒店。
华丽灯光下的季寥气场全开,一改之前清纯甜美的少女感,摇身一变,变成了御姐范、女王范……一瞬就征服全场。
服务生迎来,朝她三十度鞠躬问了几句话便带着她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进入电梯。
余楠至气急了,连忙在老管家的陪同下等待下一次电梯的来临。
季寥知道他跟在后方,却从来都没有回头,只像高傲的孔雀昂着头,冷艳地走过一道又一道的门。
倘若五年前余楠至是这么一副焦急又生气的面孔跟着她来酒店,她肯定会满心欢喜的激动一天。可是现在一切都成碎片,做太多也只是惺惺作态。
目的地到了,季寥在门口停顿了脚步,黑色镶金的门把就在眼前,只要握住它推开门,就会迎接一场未知的风暴。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又不想退缩。因为将来,等她拿回自己的产业,所有的大局都得自己主持,作为当家人,肚子里面不能没有一点经验。
更何况,余楠至这狗东西肯定会想看她被人羞辱的样子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不然也不会让她穿那么暴露的礼服。
这裙子有点儿大了,肩带时不时都在滑落,她拢了拢后,深呼吸几口气,准备开门。
余楠至在后,冷冽的声音就从他口中吐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吗?”
季寥只觉得搞笑至极,明明是他要求她来谈客户,怎么到头来像是她错了一样。
她转身面对他,露出高傲的微笑,“怎么,你舍不得?”
这一问,余楠至的十指下意识的曲了曲,目光不离她,却又口不应心,习惯性的说出伤人伤己的话,“你就是一个我用来维系客户的工具,可有可无。”
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只能看着她有瞬间的错愕,然后露出个讽笑,“我早就知道,不用说明。”
她开门进去的一瞬间,余楠至恍惚听到里面的人朝她吹了下口哨。
老管家在后询问:“先生,让夫人去应付王二公子,真的可以吗?”
余楠至沉默了两秒,很快回话,“没有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