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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被囚时,济尔哈朗只有十二岁,实际是在伯父家长大的,他不仅对伯父的养育感恩戴德,与诸位堂兄堂弟也亲如手足。
另外,阿敏性情暴躁,为人专横,济尔哈朗却生性宽厚,处世谨慎。由于秉性不合,济尔哈朗与阿敏的关系日益疏远。
阿敏获罪后,其名下的镶蓝旗转归济尔哈朗所有,济尔哈朗由此成为地位最高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他还继承了阿敏的庞大家产和人口。阿敏的获罪,对济尔哈朗不仅没有伤害,反而成为最大的受益人。
所以济尔哈朗率领诸弟和子侄辈一同向皇太极,发誓:“我父、兄行为有罪,自遭报应。如果我们认为有罪的父、兄做得对而产生异心,一定不得好死!”
这确实不是他希图自保的无奈之举,而是发自肺腑的誓言,印证了他一贯的态度。
但是此去海州,他还不知道阿敏的态度如何,现在阿敏在镶蓝旗之内已经是离心离德,几位甲喇都不支持他,但是他依旧还是旗主,而且还手中掌着十几个牛录的兵马,如果他一旦不满,要造反的话,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济尔哈朗他一路南下,是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的。
多尔衮还以为他这一位叔父是担心前方的战事,他就说道:“叔父你尽可以放心,我等建州大军一到,自然可以把这些蛮子扫平。”
济尔哈朗他微微一笑,他自己也都没有必要跟多尔衮这样的后辈说家族中的恩怨情仇,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还会挑拨大家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别的事情。
他们两支大军是最先抵达海州的建奴大军,他们从盛京出发,迅速的抵达了这里。
阿敏他为人飞扬跋扈,十分狂妄的,但是盖州城外的大败,让他意识到自己也并不是天下无敌的,更惨的是他在建州内部也获没得大多数人的支持,他本来就算是被放逐出来的,结果在外面处理不好这些事情,还兵败失地,他只要想到这些罪名都诸在他身上,他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这些烦恼可是令郁闷,只能够喝酒来解决烦恼。
阿敏他为人十分的狂妄自大,其作战十分的勇敢,但是一旦受到了挫折就很容易一蹶不振,他只要心烦,就会喝酒,一旦喝酒就会发酒疯,喜欢抽打士兵。
其实阿敏他平时不是很喜欢抽打士兵的,就是因为他每次喝酒以后,就去折腾他抢来的那些美女,可是有不少的美女被他折磨死了,这算是为他的士兵挡了刀,但是这一次他出征的时候带上了这些美女,结果他兵败得太快,根本都来不及把这些美女带走,就成了明军战利品了?
而当他们大败而归回到海州城的时候,整个海州城现在都是鹤唳风声了,所有的士兵都纷纷的逃了出去,还有士兵的家眷都已经开始后撤了,他这位守将还没有下令后撤,这些旗丁就开始撤退了,他气得大骂,如果是汉人的话,只怕都会被他杀光了,但是这些都是满人,而且都是他铁杆的支持者,他才无可奈何,只是狠狠的抽打了一顿几位牛录的甲喇,然后作罢。
阿敏他们出征的时候,可即意气风发,这也跟他们这十几年来的习惯有关,他们这十几年来每一次出征,只要是去打大明,都会获得胜利,出去的时候空着手去,回来的时候拉来整车整批的金钱财物和美女等东西,什么东西战利品都有,只有这一次出征,是什么都没有的,而且还有许多家族的子弟永远都回不来了。
他们之中还流传的一种失败主义者的气息,这就是盛传现在的刘家军非常的厉害,他跟一般的明军不同,他们所用的火枪威力更大,射程更远,可以在百步外就射中他们,他们许多士兵就是死于明军的火枪之中。
听说他们有这么多人是死于明军的火枪,这就令留在海州的人气得大骂,他说道:“明知道跟明军去交战,为什么不使用盾车,当年的天命汗可是下了明文的规定,与明军交战者,不使用盾车者斩。”
他们这些人现在听来才觉得苦笑和无奈,要知道当年天命汗的决定是对的,那就是他们冲击明军的军阵的时候应该要带着盾车和巨盾这样的武器,它可以有效的抵挡明军的火枪和刺刀,这些建奴士兵们他就纷纷的议论,如果是下次出兵打仗,他们就应该拿着盾车和举着巨盾,才敢去跟明军的火枪手交战,否则冲上去的话就是当活靶子。
就在当这些士兵们议论纷纷的时候,盛京方向传来了大汗的旨意,那就是裭夺了阿敏的一切兵权旗丁,由他的弟弟济尔哈朗掌管,一下子可是令许多人都惊呆了。
第454章裭夺权力
建州的八旗,每一级都有它的独立性和山头主义,他建州的庞大势力就是在这八个旗之中延伸出来,发展出来的,最终成为今天这庞大的规模。
这也不免的出现了山头主义和派阀主义,如果是让别的人来接管镶蓝旗这些牛录,旗丁们都不会干了,因为他们担心他们被别的将领所统治,就会危害他们的利益,让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但是现在让的是阿敏的弟弟,同为镶蓝旗籍的传人,同是当年建州两大老祖之一的努尔哈齐的儿子,这就不同了,大家就没话可说了。
要知道现在镶蓝旗30多个牛录之中,现在的阿敏只是掌管三分之一的兵力,另有三分之一追随济尔哈朗,济尔哈朗他跟阿敏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为人十分的谦虚,十分的宽容,很受旗丁的爱戴,他打仗虽然不勇猛,虽然不身先士卒,立下了无数的功劳,但是他是最得大家爱戴的,因为他从来不会打骂士兵,从来不会克扣士兵的财物,大家都愿意跟着这一位贝勒爷,让他做大家的旗主。
事已至此,不单止他手上的几个额真同意,就连阿敏他的头号心腹,大将鄂济托他也都同意,他追随阿敏多年,鞍前马后,立过了无数的功劳,但是阿明始终对他就算是包衣奴才一样,没有对待一个甲喇额真的尊重,动辄就是骂,地位还跟一个普通的包衣奴才都没有什么分别,特别是这次打败仗,他可是吃了不少的挂落,这一次打败仗,他鄂济托也都不是不勇敢,他的儿子都随他出征,也死于明军的火枪之中了,但是他还是挨了阿敏的打,这不免令他心生怨恨,他们这些人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人准备去告诉阿敏,让他准备准备的。
谁知道他们去阿敏的房间的时候,却发现他在房间里面喝得烂醉,然后在那里疯狂地折腾着一个小白脸,根本就不管门外的士兵都已经闹翻天了,摊上了这样一个旗主,鄂济托他算是彻底的死心了,也就没有告诉他,而是命令一个牛录的士兵守在了阿敏的大院旁边,等待新任的旗主抵达,等他抵达了以后,再决定怎么处理阿敏。
你还别说,皇太极他这种只夺去兵权,不害其性命的做法,还是获得士兵的认可和拥戴的,这些士兵们听到阿敏他犯了这样的错以后,只是夺他的兵权,还留下了一些仆人和庄园给他,也算是对得住他了,也算是让他过一个富家翁的生活,所以这些士兵们也都默默的没有进行反抗。
阿敏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痛的要死,口干舌燥,他都知道知道是昨天晚上喝酒太多的缘故,所以他就马上的命人起来倒茶为他解酒,谁知道他叫了几声,居然没人答应,他就勃然大怒,这些该死的包衣奴才,难道都死光了不成?
阿敏他一也叫骂,一边穿上了衣服,往门外一推,却发现门外站立的都不是他直接掌管的牛录的士兵,他们全副武装,而是他一些根本不认识的陌生的人,他勉强认得这些应该都是鄂济托他统领的牛录的士兵,他当场就冷笑:“鄂济托呢?叫他来见爷!”
领头的一名戈什哈他说道:“回贝勒爷,大人他已经去城外见旗主了。”
阿敏他喝酒喝多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道:“旗主?什么旗主?老子不是在这里吗?”
这一名戈什哈只好告诉他,他说道:“大汗有令,已经夺去了贝勒爷的旗主之位,你现在只是一介旗丁了,再也不是我们镶蓝旗的旗主了?”
阿敏他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寒颤,他说道:“该死的阿巴海,他居然敢这样对爷,他就不怕整个镶蓝旗的人造反了?”
这名戈什哈他说道:“大家是不会造反的,因为新任的旗主就是济尔哈朗贝勒爷,他更加受大家的拥戴和喜欢。”
阿敏他一听,更加的愤怒和生气,他跟这个弟弟一向都不对付,经常吵架,还有几次公开扬言要干掉他,因为他认为这个弟弟,根本就不记父母的仇,一心一意地讨好努尔哈赤和他的几位儿子,希望获得更多的富贵。
要知道当年他的父亲被囚禁的时候,阿敏他已经长大成人了,已经懂事了,他把仇恨埋在了心里,而济尔哈朗则不同,他才十来岁,什么都不知道,以前努尔哈赤在世的时候,可是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当努尔哈赤死了以后,阿敏他就无目中无人了,他就认为没有人可以压制他了。
加上论个人武力,他比皇太极更加的强,他根本都看不起皇太极,所以他才敢公开的在许多地方表示不满。
阿敏他曾公开的痛骂济尔哈朗:“我等何故生而为人?还不如山上的一棵树,或者坡上的一块石头,即使被人砍伐为柴,甚至被野兽浇上一泡尿,也比现在的处境强。”
这些话不仅是牢骚,也是对皇太极的影射,说明阿敏心怀怨恨?
阿敏他现在敢如此的肆无忌惮,这是因为努尔哈赤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全面的压制他们,对于皇太极如果对方敢跟他单挑的话,他一个手就可以打垮对方,所以他不怕对方,另外一个就是他开始感念父亲,如果不是努尔哈赤,他的父亲也不至于囚禁至死,几个兄长也不至于被害死,济尔哈朗他可能为了富贵忘记了复仇,但是他阿敏可是没有忘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