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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做到让郁桓幸福。
原来郁桓历劫所受到的苦,打破了整个天庭几千年来的记录。
那二一金光,一接着一地,像是最锋利的冷箭一般刺入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刺地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那金光用最鲜明的方式告诉他,郁桓的人生是多么痛苦,多么糟糕。
哪怕情都已经过去了,哪怕郁桓此刻已经封神了,哪怕他曾经受过的苦难都变成神力,又回馈到他的上了……阮秋平还是忍不住的幻想。
人生八苦,二一金光。
郁桓断了腿,感受到人生病痛之苦的时候,占了几金光?
郁桓看着两人逐渐增大的年龄差,感受到人生年老之苦的时候,占了几金光?
郁桓年复一年地等他,感受到人生爱别离之苦的时候,占了几金光?
郁桓叹息自己是凡人,没办法和神仙一样与阮秋平长相厮守,感受到人生怨憎会之苦的时候,占了几金光?
郁桓发觉自己不爱他,在遗书上写着我寿命太短,没办法在你心里种成一棵树,感受到人生求不得之苦的时候,又占了几金光?
二一金光里,他阮秋平带给了郁桓几?
阮秋平只觉得整个心脏闷痛不已,他捶了捶自己堵塞的胸口,却捶到了胸口的指环。
他将脖子上挂着的枚指环拿了出来。
枚带了五二年的指环已经显得古旧了起来,纹路有些模糊,边缘却磨得愈发光亮。与阮秋平左手上那枚仅仅带了两个月的戒指截然不同。
两相对比,更显残忍。
仿佛两个人不平等的时空。
阮秋平双手握着枚戒指,感觉整个人都泡在一池温水里,那水淹没了他的体,淹没了他的鼻腔,淹没了他的睛。
“你在里做什么?”一个声音忽然叫他。
阮秋平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了那张熟悉又久远的脸庞。
比七岁的郁桓成熟,比三二岁的郁桓年轻。
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缺失在郁桓人生里的那五年。
“阮阮?”
那个人叫他。
是郁桓,唯有郁桓会么叫他。
阮秋平嘴唇颤了颤,视线都有些模糊了,他轻声:“……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吉神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他几乎是有些机械地,不所措地了一下头。
下一刻,阮秋平便带着满的泪扑了上去。
他闭上睛,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郁桓。
新任吉神瞳孔紧缩,整个子都有些僵硬了下来,手脚都不该放到哪里去了。
第44章 第 44 章
44、第 44 章
就在吉心翼翼地张双臂; 正准备回抱住阮秋平的时候,阮秋平却松开了他。
吉的双臂在空中尴尬的僵了一瞬,又默默垂下来了。
阮秋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了下来; 他松开抱住吉的手臂; 又往退了两步。
吉没有任何凡间的记忆。
所以阮秋平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没办法对郁桓说对不起。
他没办法对郁桓说辛苦你了。
他也没办法问郁桓; 我到底要做什么才让你真正幸福?
甚至他只是忍不住抱了郁桓一下,都要绞尽脑汁地去说明拥抱的原因。
可阮秋平觉得,不管他说什么,都没办法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被只见过两面的人,忽然抱住……吉一定觉得莫名其妙吧。
阮秋平垂下头; 说:“我……我太倒霉了; 抱你是为了……沾你的福气,而且你本来还擅牵我的手了呢; 我抱你也算是扯平了。”
阮秋平音越来越,说得没有底气。
吉却忽然笑了,他眉眼都舒展了开来; 音温润如暖风:“你是我的未婚夫; 你拥抱我时; 不必向我解释什么。”
阮秋平沉默了一儿,忽然说:“……你对这个身份适应得好快啊。”
仅仅因为天婚石上两行字; 就真的把他当做未婚夫来对待了。
明明才见过两面,一点儿感情基础都没有。
现在天婚石上定的人是他阮秋平; 若是定了别人,吉是不是也……
“阮阮说的什么?”郁桓似乎没听清。
郁桓的话打断了阮秋平的思路。
他愣愣的抬起头,问道:“……你叫我什么?”
“阮阮,可以吗?毕竟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若还是叫你名字; 显得过于生分了。”郁桓笑着说。
阮秋平眨了眨眼,说,好。
两百多年间,只有两个人这么叫过他。
一个是地上的郁桓,另一个是天上的郁桓……他们是同一个人。
阮秋平忽然就觉得心安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这个仙气飘飘,受万人追捧,万人敬仰的陌生的吉,忽然就觉得这人身上一层一层地镀上了郁桓的影子。
不管郁桓变成什么身份,都还是那个郁桓。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紧去找千年莲,赶紧做成忆情汤,然让郁桓变得……变得更完整一些。
“阮秋平!”
远处忽然传来辰海的音。
阮秋平转头看去,刚好看见辰海和景阳正一起朝着他走来。
“这是阮阮新交的朋友?”郁桓问道。
朋友?
景阳是他朋友,至于辰海……
阮秋平点了点头,说:“算是吧。”
等等,为什么是“新教”的朋友?
吉怎么知道他原来没有朋友?
阮秋平正准备开去问,听见操持封典礼的礼慌里慌张地喊吉过去。
“那我先过去了,阮阮,再见。”吉温和地笑道。
“再见。”阮秋平说。
算了,也没什么好问的。
毕竟全天下都知道他霉没有朋友。
吉走,辰海看着他的背影,使劲地在空气里嗅了嗅,表情十分舒畅:“不愧是以二十一阶级封成功的吉啊!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们和好了?”阮秋平问道。
“早就和好了!”辰海瞥了阮秋平一眼,“当初你还说你要帮我呢,结果你一下凡就去找郁桓,一上天就又消失不见……你帮了我点啥啊你。”
阮秋平
44、第 44 章
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时他说要帮辰海和景阳和好,可是没多久,他就开始苦练衰老术,从早练到晚的。接连练了几天,把这事儿又抛到了脑。
“我先去接我妹妹了。”景阳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一儿,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同你们说。”
阮秋平点了点头。
“嗯嗯,我知道,景阳快去吧,我在这里乖乖等着你!”辰海热情地说。
阮秋平:“……”
阮秋平看了辰海一眼,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景阳走,阮秋平看着辰海,表情有些奇怪:“……你怎么和他和好的?”
“我就缠烂打呗!”辰海得意洋洋地说,“景阳心可软啦,而且他现在已经相信我别支持同性恋了!”
“……但我怎么感觉他还是对你有些冷淡。”
“好的。”辰海笃定地说,“他现在都不让我滚了,有时候还温柔地说,你现在可以离开吗?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阮秋平:“……”
这难道不是滚的委婉说法吗?
“对了。”阮秋平问道,“你的忆情汤做得怎么样了?”
辰海说:“不太顺利,我找不到思苦珠。”
“按我说的做了吗?回忆难过的事情,然放血或者流泪什么的。”
“没用,有一天我不心被困进去了,饿地都哭了……都没找到思苦珠。”
阮秋平:“……你最难过的事情就是被饿哭?”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阮秋平:“……”
真是个幸福的孩子。
阮秋平说:“既然你帮我寻到了情人果,我又没帮你和景阳和好,那我就去给你找思苦珠吧,然我们就一起去找千年莲了。”
辰海垂下头,用脚踢了踢石头,忽然说:“其实……我不想找了。”
阮秋平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己丢失的记忆吗?”
“要是我恢复记忆……发现我的恋人了怎么办?要是我发现我曾经过得痛苦怎么办?要是我发现……发现我欠了别人大的情,这两百年间我当了好久的坏人怎么办……我害怕。”
辰海顿了一下,继续将脚下的一枚石子踢得老远:“而且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为什么要再去找回记忆,给我己找不愉快呢?”
阮秋平沉默了一儿,然说:“思苦珠我找到给你。至于你要不要去找千年莲做成忆情汤,你己再考虑。”
景阳快就回来了,回来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应该就是景阳嘴里的妹妹。
不过令阮秋平惊讶的是,这个姑娘竟然就是封典礼上那个因为位置差点哭了来,最还给他写纸条道歉的孩儿。
他本来还觉得这孩儿行事风格和样貌都有些像景阳,没想到竟是景阳的妹妹。
孩看见阮秋平,眼睛都亮了一些:“原来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啊?我叫景闪闪。”
“我叫阮秋平。”
孩忽然扯了一下景阳的衣袖,问他:“哥哥,其实传闻都是骗人的吧,其实和霉接触也不倒霉对不对?要不然你们怎么都不怕他,还和他说话呢?”
“因为我们有吉给的霉运消退符。”景阳从怀里拿那张符,可当他把那张符举到眼前的时候,又皱了皱眉。
这张符已经开始发灰,快要不起作用了。
“有了这张符就好了吗?!”景闪闪眼睛亮了一下,“我也想要这张符!哥哥!你等我一下,我也想向吉求一张符!”
说完,她就又跑远了。
景阳叹了气:“刚接回来,又跑了……”
44、第 44 章
阮秋平看着景闪闪的背影,就好像看见了长大的阮咚咚似的,心脏也变得柔软了起来。
“对了,你说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么事?”阮秋平回过头来,问景阳道。
景阳:“还是学院的事情,你这两天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