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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还是学院的事情,你这两天一直没有去学院,有些事情我得向你传达一下。第一是,这段时间,下凡劫的仙君都陆陆续续地回来完了,但我们记录仙君的事情涉及到那些仙君们的隐私,我们当时也签了保密协议,要是说那些仙下凡时的事情,是遭雷劈的。”
景阳说完,给阮秋平和辰海一人发了一张纸:“这里是我整理的隐私范围,你们好好看看,大致就是他们在人间结了什么仇,结了什么怨,与谁相爱,与谁相恨,或者说在人间做了什么错事……这些都是不说的。辰海,这一点你一定要注意,你嘴巴大,说话又不经过大脑,要是泄露去被雷劈了,虽然不了,但也受伤的。至于阮秋平……你情况有些殊,我听辰海说了,你要去给郁桓做忆情汤,忆情汤是让郁桓己回忆起凡间事迹的,这个应该不在雷劈的范围内,你大可放心。”
“实践课程结束,我们还有一个组课题总结的作业。其他组实践课程一共就两个月,但是我们组的吉活的时间比较久,所以咱们组写课题总结的时间也比别的组要紧张多。三天就是最的截止期了,我想着这两天找个时间咱们一起把这个作业给做了。”
“我今明两天要去茫翊雪山摘千年莲,天再写作业吧。”
景阳皱了皱眉,说:“你估计是没办法去了。”
“为什么?”
景阳指了一下头顶的天空,然说:“我刚刚去接我妹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议论。才知道历代以来,天庭新,都有一段异常天气,越大,异常天气所维系的时间越长。听说西边已经开始下暴雨了,而且茫翊雪山上更是暴雪不停,连上去都难,更别说采千年莲了。”
“……西边开始下暴雨了?”阮秋平脸色一白。
辰海说:“怎么了?下雨而已,你怎么这么紧张啊?难道你们家晒的衣服忘收了吗?”
“你们先走吧,我有些事。”阮秋平匆匆说完,用瞬间移动术离开了。
阮秋平用瞬间移动来到了山,可这里正下着暴雨,泥土十分湿滑,再加上他的霉运加持,阮秋平一落地滑到了深沟里。
阮秋平肩膀重重地磕到了坑底的石块上,疼得呲牙咧嘴。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又从那坑里爬了来。
他刚站直身子,看见旁边几棵碗粗的树猛地被风吹折,砰然倒塌在地。
阮秋平心脏缓缓沉了下去。
这么粗的树尚且如此,郁桓坟上的那棵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树苗不知道已经被摧残成了什么样子。
天空像是被砸破了个,倾盆大雨猛然灌一下,豆大的雨珠砸在头顶,又顺着下巴落了下来。
阮秋平紧紧地握紧手,几乎要攥烂手心里的肉。
他真是个废物。
心里的树种不好,坟上的树竟然也种不好。
阮秋平脚步深一下浅一下地快速朝着那棵苹果树走去。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浑身轻颤着,狼狈地抬起头。
他猛地睁圆了眼睛——
在一片狂风大作,暴雨肆虐的世界里。
一株的苹果树苗干干净净地伸展着叶子,舒适地徜徉在一片阳光中。
一名白袍男子在那片阳光旁站着,手中持着一把伞,素净的长袍不沾染一丝污点。
听到响动,他缓缓转过身子。
看见阮秋平的那一刻,他唇角弯了起来,眼睛里也漫了笑意:
“阮阮,这是你的苹果树吗?”
第45章 第 45 章
45、第 45 章
暴雨将整个界铺上一片喧闹; 硕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砸一个接着一个的泥坑,泥坑里积了水; 重接纳雨点时; 轻盈地像是在跳舞。
阮秋平看着前方正朝他的郁桓; 忽然觉得整个界的节奏都缓慢了下来。
原本和这暴雨一般急促的心情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阮秋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慢吞吞地走郁桓面前,说:“……是我种的苹果树,却是我的苹果树。”
郁桓正有些疑惑这句话的意思,却在阮秋平走近时; 看清了他身上的狼狈——阮秋平没有打伞; 没有施水术,也就算了; 整个后背还一片泥泞,像是在土里打了个滚……甚至肩膀处还隐隐渗了些血迹,那血迹还将他的那片衣服烧一团焦黑。
郁桓将伞移他的头顶; 又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沉道:“你受伤了。”
阮秋平转头看了一眼肩膀; 满在乎地说:“没事儿,小伤。”
他说完; 便挣开郁桓的手,走进了包裹着那棵苹果树的阳光里;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棵小苹果树苗的嫩叶。
郁桓在那棵苹果树周围施的法术只是很小的一片,阮秋平虽然走了进去,可半个身子仍露在外面,肩膀处滴滴答答地淋着雨。
郁桓轻轻皱了一下眉; 在空中轻轻画了一个符号,阳光触及的范围便猛然扩大了三四倍,完完全全地把阮秋平也圈了进去。
阮秋平仰起头,发现这片儿头顶的天空都是蓝的,甚至有微风吹过和鸟语花香的息——像是一小片儿异时空的外桃源。
“好神奇……”他由主地感叹道。
紧接着,一团金黄色的光芒将阮秋平的身子紧紧裹住。
阮秋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变得温暖而舒适了起来,光缓缓散去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变得干净又蓬松起来。衣服崭地和今天刚穿上时一模一样,头发上是一丁点儿雨滴也没有了。
是郁桓用了清洁术。
实这个法术阮秋平也,只是没有郁桓清理地干净罢了。
阮秋平还没来得及向郁桓道谢,便见郁桓丢了手中的伞,也跟着他走进这片阳光中,低道:“你肩膀上的伤口还没处理,我可以看看吗?”
阮秋平摸了一下肩膀,说:“只是简单碰了一下,真的严重,我己就可以处理。”
似乎害怕郁桓真的过来看他的伤口,给他疗伤,阮秋平赶紧给己右肩上随便施了一个治疗术,然后说:“你看,好了!”
为了证明己,他甚至地大幅度地抡了一下胳膊。
结果刚抡完一圈,他就由主地皱了皱眉。
郁桓握着他的手腕,看向他领口处,轻问道:“你衣服里面穿的是短袖吗?”
阮秋平愣了一下,知道郁桓为什么这样说,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简单的衣服穿惯了,即便母亲让他参加典礼,穿正装,他还是没耐心一层一层的穿上那些厚重的衣服,就在短袖外面套了层长袍。
郁桓听罢,伸双手,轻轻地褪掉了阮秋平的衣袍。
阮秋平整个人都僵住了。
尤是那层衣服从肩膀处滑下来的那一刻,阮秋平看着余光中的那个坟和坟上的苹果树,心里忽然觉得怪怪的。
他有些在地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郁桓有些强势地按住了另一侧的肩膀。
郁桓皱了皱眉。
阮秋平除了右侧肩膀上的伤,胳膊上也十分乐观,整个手臂处都现了一道长约十公分的划伤,撩开衣袖。可以看他右肩上处仍旧是一片青紫——显然,他刚刚随手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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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治疗术,并没有将这处伤势治疗地彻底。
“真的只是小伤而已。”阮秋平小说,“别看现在这样,实一点儿都疼了,而且我刚刚是使用了瞬移术,灵力足,以才没彻底根治,我今天回家再治治,明天早上肯定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像这种程度的伤,对我来说根本就算什么,你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郁桓沉默了一儿,轻道:“阮阮,经常受伤,并代表你就可以在意受伤。”
阮秋平看着郁桓低垂的眉眼,神色有一瞬的恍惚。
他忽然想起郁桓四十二岁那年,他因为去寻思苦珠,浑身湿透,还带着伤,和现在一样狼狈。
当时郁桓要拿急救箱给他处理伤口时,似乎也是这副表情。
轻垂着眼,微皱着眉,语温和地数落着他的在意。
真的是……一模一样。
在阮秋平走神之际,郁桓却忽然伸手轻轻覆上了他胳膊上的伤痕。
“小心,血!”阮秋平慌忙地想要抽走胳膊,却被郁桓紧紧抓着手腕,动弹得。
他眼睁睁地看着郁桓将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放在了他染血的胳膊上,轻柔的白光郁桓的掌心散,带着一丝暖意。
郁桓手拿开的那一刻,阮秋平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见了,连疤痕都没落下一点。
而郁桓的掌心,也干干净净的,什么伤也没留下。
……这就是成神的力量吗?连他的血都怕。
阮秋平震惊地睁圆了眼睛。
郁桓帮阮秋平处理好伤口之后,又下意识地想帮他穿上外袍,阮秋平在地推开他:“……我己来就好。”
郁桓低下头,动色地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己的手。
他刚刚的行为实是略有些过界了。
可奇怪的是,他刚刚帮阮秋平脱外套时,潜意识里却觉得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然而然。
可他分明没有帮任何一个人脱过衣服。
郁桓看向那株小小的苹果树苗:“阮阮刚刚说,这苹果树虽然是你种的,却是你的……那这是谁的苹果树?”
阮秋平整理好衣服后,往前走了一步,蹲在苹果树苗面前,伸手将树苗底部的泥土又压实了些,说:“是一个凡人的。”
“……凡人?”
郁桓皱了皱眉,表情若有思。
阮秋平点了点头,他转头问郁桓说:“对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种的苹果树?”
郁桓:“有件事你也许知道,为了清净一些,我在这附近有一处住,以偶尔在这后山上活动。我今天早上路过这里时,发现了这株苹果树苗,便猜是你种的。”
阮秋平:“……你原来见过我吗?”
然怎么可能看见苹果树苗就想是他种的。
郁桓:“……见过几次。”
阮秋平眯起眼:“见过几次?”
郁桓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只是路过这里时,偶尔见你,因为只在这后山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