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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西商会不差钱,这会馆里吊脚楼粤西,可没那么多蛇虫鼠蚁,这样修建不过情趣尔。
环着这个吊脚楼种植了许多竹子,还做了假山,曲水流觞很是有趣。
在楼下,小厮将柳茹月交给了门口伺候的丫鬟,“这是十娘,你且引她去贵宾席落座。”
丫环略一点头,引着柳茹月和翟宁继续上楼。
上了二楼,内里很宽敞。
被一排丝面屏风隔断成了两个部分,外间放了十张圆桌,已经坐了好些衣着光鲜的人。
都是男人。
屏风里面影影绰绰的身影能看出是女子,她们也在交头接耳的闲聊。
引路的丫鬟毫不迟疑的带着柳茹月往屏风隔断出来的那一角走去。
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见来了新人,穿着打扮也华丽,商妇们也乐得和柳茹月打招呼,“又来一个妹妹,长得好生标致,不知是哪户人家这么有福气,娶到了妹妹。”
一个穿金戴银,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上下打量着柳茹月的衣着,“妹妹的夫君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一条织金马面裙,用的是最近刚出的织金锦,我叫我夫君帮我买一匹,都买不到呢。”
上一世伺候的人多,柳茹月也了解这些人见面会聊什么。
第224章、绑了她
丞相府也不差吃的,来做这年夜饭就是为了夜间赏烟花时有个嚼头。
此刻夜色已深,柳茹月也明白想要探明这右相府里的边边角角,也不能随意乱走,万一出了个什么岔子,初来乍到的她定然会被优先怀疑。
而且这里也没出竹染阁,沈丞相藏什么宝贝,也不可能藏在他女儿院子里。
和翟宁闲聊着吃了些御厨做的果子、荤菜、凉拌菜,味道也是极美的,能进宫的厨子,手艺自然不差,尤其装盘更是比民间讲究许多,精致又贵气,摆拼成牡丹、麒麟等祥瑞,一开始看着都不忍心吃。
喂着孩子吃了一会儿,外头空中也噼里啪啦的炸开了朵朵五颜六色的烟花。
穿上披风,抱着孩子出得花房,子曜看得直拍手,“娘,真好看!”
“十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烟花呢,今天晚上来丞相府做菜真值当。”阿宁的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指着空中的烟花,与子曜一惊一呼的好不热闹。
柳茹月含笑的点点头,虽抬头看着眼花,眼神却失了焦距,望着虚空。
不知孩子们此刻能否吃上一口热饭,能吃上一口肉,能否喝上一碗热汤。
这个年,唯一的变化也就是她比上一世过得像一个人而已。
同样的是,孩子们都还没消息。
他们到底在哪儿?
“绑了她们!偷东西竟然偷到丞相府来了。”
一声怒吼在柳茹月身后响起,“没天理了,过年过节的,竟是遭了贼,还是引狼入室呢,这些杀千刀的外人也不知羞,竟然偷了皇后娘娘赏给姑娘的平安无事牌,也不知道往常去别人府上做菜的时候有没有……哎哟~”
柳茹月抱着孩子活动不开,翟宁双手灵活,闻言就把手里啃的鸡爪子朝那说胡话的婆子嘴巴砸了过去,准头不错,直把她那臭嘴塞了个正着。
或是鸡爪骨刺疼了嘴,吐出骨头后,哎哟哎哟的吐着血水,像是要入土了似得。
她带来的小厮、丫环、婆子赶紧上前搀扶着她,“扶我作甚,把她们绑了关柴房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偷东西了?没凭没据的就说我们拿了东西,这还有王法么!”翟宁张开双臂,老母鸡似得拦在柳茹月跟前。
第一眼看到这婆子带来这么多人的时候,柳茹月就知道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了。
她还没开始行动,丞相府知道她是陈熙派来的人这种可能性很低。
这个府里唯一要害她的人,只可能是陆铖泽。
不说她本身就是柳茹月,哪怕她不是,她只是长得像柳茹月的一个陌生人,看来也让陆铖泽如鲠在喉、如芒在背,欲除之而后快啊。
辩解是没有用的,他们就是想搞一出糊涂账。
只可惜,陆铖泽算错了一点,她不是那个任人揉搓捏圆的柳茹月了。
“你们丞相府就是……”
柳茹月撞了口不择言的翟宁一下,将怀里的子曜塞到了她怀里,让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随后双手对着天上明月一抱,“吾皇圣明,得右相大人辅佐,开创功绩,才得以国泰民安。”
“……”想要动手的丫鬟婆子都被柳茹月这一拜唬住了,她们可不敢在别人拜帝王的时候动手。
然而接下来,她们依旧不敢动手。
“右相大人是我们北昙国首屈一指的名相,是整个朝廷里最最明事理的人,从朝堂到民间,谁人不夸丞相大人秉公办事、刚正不阿、高风亮节、为民请命、为民所忧!是太祖立国以来,最有资格名垂千史的好官。”柳茹月就不信,她夸着她们主子,她们敢乱来。
不过这一招临时用用还好,拖久了就没用,她转身痛心疾首的指着这些恶奴,“反倒是你们这些下人,自己手脚不干净,就想赖在我一个外人身上,你们这是想给丞相大人脸上抹黑、给丞相大人的政敌手里递刀子,想让右相大人被拉下马么?
我只是个小小厨娘,只不过给一些达官显贵做过一点顺吞的食物,贵人们吃得开心,也不知道能不能记得我这个小人物,我受了冤屈无所谓,兴许也没人替我喊冤。
可丞相大人的名誉怎么办?你们承受得起污了自家主子的一世英名么?原本应该名垂千史的右相大人,就因为多了我这么一个黑历史,将来被人非议,何至于此呢?”柳茹月说的声泪俱下,满脸都是为沈丞相忧愁的模样。
她拍着自己胸膛,又合着手臂往前送,“你们要捉我、拿我,尽管找了赃物出来,绑了我送应天府大牢去。”
“我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关柴房难免让谏官们攻歼右相开设私刑了,可只要到了衙门里,府尹怎么判,都和右相大人无关了。”柳茹月看着迟疑着没有立刻上前动手的婆子们,“我说的可对?”
那带头的婆子没想到十娘这张嘴这般厉害,她也知道十娘出入贵人们宅院做菜的事情,也曾妒忌过,可谁让自己没这手艺呢。
现如今得了机会毁了她,急匆匆就赶来了,现在这番话,她若是帮了十娘,万一真有权贵与老爷有嫌隙那这事儿做筏子……这……
嘴里的血水也不敢呸出来了,硬生生咽了下去,“十娘说得对,捉贼捉赃,方才是我激动了,没觉得会是府里下人干的事,就觉得是外人做的。
既然十娘要证据,十娘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否让我们搜身?还有你们带来的行礼,以及暖亭里也得找找。”
这种手段,太好栽赃了,翟宁也不是天真的后宅姑娘,当即对柳茹月摇了摇头。
“好,搜吧,搜到了,我们一同去应天府衙门。”柳茹月心里没在害怕的,坦然应下。
阿云嫂心里冷哼,这说得就像应天府府尹要给她撑腰似得,府尹才正三品,比老爷正一品差得远了,满朝文武谁高得过老爷去?
“好,搜。”
“等等,你们先搜暖亭,若是亭子里没有,再来搜我身。”
这是她们去搜十娘,还是被十娘使唤?
第225章、没人能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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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嫂气得单手叉腰,“你现在可是有嫌疑的人,我给你脸面,你却是唤起我来了。”
柳茹月擦着泪,委屈的很,“我好歹也是经常出入达官显贵府里的人,搜我身,那不是打了对我夸赞有加的贵人们的脸么?今儿下午燕王府管家还派人来请我去府里给太妃做菜呢,只是先答应了你们家姑爷才没去成罢了。
人家还等我明个儿一早过去给太妃做早膳呢。
若是搜我身,啥都没搜到,我得多委屈啊,都没心情去燕王府做菜了,那可是王爷,我不去又不行,去了,又怕是忍不住哭出来,就害怕人家拿这事儿说我呢,到时候一哭,人家不就知道丞相府有你们这些恶奴了么,人家指不定怎么说丞相大人御下不严、治家不严呢。”
“……”
这起子小人,就是仗着认识的达官显贵多,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阿云嫂恨得牙痒痒,真希望这东西就是她偷的,到时候看她还狂。
“串儿,艳儿,八斤,去暖亭里搜,行礼也搜了。”
被阿云嫂点名的三个丫环,径直进了暖亭。
翟宁紧张的一眼不错的盯着她们,就害怕她们使了手段,偷偷塞了赃物冤枉十娘和自己。
子曜虽然还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也跟着翟宁一起紧张,看着那三个人翻亭子。
柳茹月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这就是冲着她来的局,她和翟宁、子曜身上定然没有被塞东西,行礼放在一旁或许被人动了手脚,暖亭则是竹染阁的人布置好给她用的,有赃物的地方极大是暖亭。
搜身太侮辱人了,无论如何先保住自己不被搜身就行了,至于赃物,柳茹月巴望不得她们找到才好,呵。
“找到了!藏在花盆后面了嘞。”串儿捧着一个沾了土壤的旧抹布过来,里头躺着一枚莹白油润、孩子巴掌大长长方方的玉牌。
阿云嫂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瞧了又瞧,就跟宝贝是她的一样开心。
当即冷笑起来,看着柳茹月拧眉呵斥,“赃物找到了,看你还抵赖!十娘,你无话可说了吧!”
“那咱们就去顺天府呗。”
“去就去,这可是宫中赏赐的贡品,谁还能保得住你不成。”阿云嫂当即用原本的破帕子包好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大手一挥就要领着人押着柳茹月出去。
“慢着。”
柳茹月迎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人间富贵花一样的清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