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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柳茹月迎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人间富贵花一样的清冷美貌妇人走了出来,而陆铖泽抱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小姑娘跟在她身侧。
当下就明了,果然是陆铖泽撺掇着沈曼青干的,就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沈曼青跟前说的了。
最怕把事情闹大的人就是陆铖泽了,他怎么可能得答应送她去应天府,就怕她万一真的是柳茹月呢,上了衙门直接撕破脸他可怎么办?
“辞旧迎新之夜,去衙门触什么霉头,既然我的牌子找到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把这手脚不干净的厨娘打个四十大板撵出去就是了。”
沈曼青慢悠悠的走过来,轻瞥柳茹月一眼,并未把她一个牙尖嘴利的厨子看在眼里。
她伸出手,阿云嫂伸手就要拿牌子给她。
“慢着,这东西在暖亭找到了,可谁能证明这牌子是我拿的呢?”
“十娘,你莫要嘴硬,我院子里从未掉过东西,怎么你一来,就掉东西了?”
“我院子里的人,我清楚为人,不可能是她们拿了,如果她们拿了我的东西,怎么可能恰好就放在”
只是他能否使唤这么多人替他拿自己,柳茹月很是怀疑,或许陆铖泽有哄沈曼青帮忙。
但沈丞相定然不会参与陆铖泽这种打击报复的事情,他不可能把柳茹月的事情告诉沈丞相和沈曼青,哄得了沈曼青帮忙,却哄不了沈丞相。
柳茹月点点头,的确如此。
上一世她和楚阡澈带着镖物路过粤西,被山匪追杀误入一林子中了瘴毒,就是孟家寨的孟伦救了他们两,采药给他们解了毒。
孟伦是个孝子,奈何母亲常年病重,他靠着打猎、采药也赚不了多少钱给母亲治病,当时他母亲已经病逝多年,成为了他心中一个死结。
他没了亲人了无生趣,最后为了救他们,还替两人拦住匪徒被杀死。
既然这一世她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粤西人,自然得找信得过的人来帮忙比较好。
虽说这一世两人还没交情,柳茹月上一世却欠了他半条人命,那就先帮他娘亲治病算报恩,也算结一个善缘。
柳茹月有底气,只要治好了孟伦的母亲,他一定会答应帮她忙。
而且他的娘亲,也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养病,不管他要在粤西省会静江府照料母亲,还是来京城都行。
到时候,自己的身份也多了佐证,更好说得过去。
“十娘,也是这寨子里的人?”
柳茹月面露为难,“是,也不是。”
“为何这么说?”
“我啊嬷(奶奶)与一个苗人相恋,怀上了我阿爹,孔老板也知道那边情况吧……哎……”柳茹月笑的苦涩,有苦难言的看了一眼孔老板。
不用孔老板说,其他与苗人村寨来往密切的老板也知道,不是所有苗人寨子都那么容易接受汉人。
哪怕他们都是粤西人,也和这些商人做生意,但多的交情也是没有的,和寨子里的人也很难称兄道弟、当朋友,只是以物换物罢了。
能和寨子里的人当朋友的老板,甚少。
更别说和外族人通婚了,大部分寨子根本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苗娘子感触颇深的上前拿了坛子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辣的吐了吐舌头,眼中也有了水光,“没想到你阿爹和我一样,我们这种孩子,一旦被发现,哪怕刚刚才诞生,也会被扔出寨子自生自灭,没有直接掐死我们,已经是仁慈,我们的命全看老天怜悯。”
没想到苗娘子也有这么一段往事,对于牵起她的悲伤,柳茹月很是不好意思。
却也只能歉意的点了点头,憋出泪水,微醺的说道,“恩,是啊,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他不知道阿娘是谁,他被一个老镖师捡到养大,长大后阿爹一直都想去找啊嬷,终于找到了孟家寨,这才得以和阿嬷私下相认。”
“可是阿爹不是孟家寨的人,又要跟着老镖师跑镖,也不能常去,就拜托孟伦阿叔经常替他给啊嬷带些东西,所以我们比较熟。”
柳茹月知道自己编的故事会有很多破绽,临时编更会让人看出纰漏,所以点到为止,也不细说,免得让人觉得刻意在交代身世似得。
这样,总比什么都不做来得强,将来见招拆招。
第226章、狗屁的才女
一个厨娘,不算什么。
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一个出入达官显贵后宅的厨娘,虽稍有加成,但也不算什么。
捏死她,只要稍加一丢丢计谋,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就能除掉她。
一个一件件往外掏宫中之物的厨娘……谁敢碰她?
不是厨娘碰不得,她算什么玩意儿,不过是打老鼠又怕碰坏玉瓶儿——投鼠忌器罢了。
沈曼青轻飘飘扫过陆铖泽,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厨娘,“那就是说,我院子里出内贼了。”
一时间,竹染阁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陆铖泽开口劝道,“娘子,算了吧,平安无事牌已经找回来,如果劳师动众查找,会让下人们寒了心,再说现在是大年三十儿,搞得人心惶惶,也过不得好年,父亲若是知道了,定然心中不爽利,等过完年再……”
陆铖泽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柳茹月怎么能随了他的愿。
院中的下人们对这样的陆铖泽很是感激,虽然这块玉佩定然不可能是他们偷的,但查抄起来,总要翻箱倒柜,谁的屋子里箱子里没点私密的东西?
尤其有的人也害怕被愿望栽赃,俱是希望大小姐能被姑爷劝下来。
柳茹月系好袋子挂在腰间袋子上,恭敬的说道,“沈夫人内院的事务,我一个外人原本不该插嘴,但这事儿事关十娘清誉,十娘也怕辜负了王爷太妃以及各位大人对我的信任,让他们为我难过,所以此事儿不能就此了之,必须查清楚。”
“既然不该插嘴,你就闭上你的嘴吧。”陆铖泽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疾言厉色,还得保持着自己得体的姿态,“你不是说敬重沈丞相么,却偏要捣乱,不想让沈丞相过一个好年。”
柳茹月此刻已经不怕得罪陆铖泽了,他本来就置现在的她于死地,又想弄臭她的名声,她干嘛还装作你我不熟、各不相干的样子,人家有不领情。
她语重心长的对沈曼青道,“非也,揪出内贼,铲除隐患蛀虫,这对丞相府来说才是好事啊。”
从沈曼青的态度看,她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多,她也想清理门户,因为内院出了贼,她这样矜贵清高的人可接受不了,因为这代表她治家不严。
“呵,谁不知道揪出那个人更好,但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节,说得查案跟喝水一样轻松。”
陆铖泽将孩子递给了一旁的墨竹,双手背在身后发出灵魂拷问,“你能查出来是谁做的么?你能在不打搅沈丞相,不劳师动众的把整个丞相府搞得鸡飞狗跳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找到窃贼么?你能找到证据证明就是那个人做的么?”
随着他一言一语,很多人都点头露出赞同神色。
不管怎么样,这事儿都是丞相府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十娘一个厨娘管,而且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不好查,一查就会闹得人仰马翻,闹到老爷跟前,谁都不好看。
得到了众人的附和,陆铖泽也有底气了许多,“如果你做不到,就少说风凉话,你得贵人看重,我们丞相府给贵人颜面放你离开,你就好自为之不好么,毕竟让你离开不代表你就洗清了嫌疑,你也别在我府中废话。”
即便离开,也洗不清嫌疑么?
那她更不能就此离开了,免得第二天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派人在外面造她谣呢。
以后谁还敢请她上府做菜?
柳茹月把目光望向了沈曼青,“沈夫人,我有办法,不需要大张旗鼓,也不需要翻箱倒柜,就能找到这个偷窃玉佩的人。”
“哦?”沈曼青面露兴味。
见她说的笃定,陆铖泽紧张了起来,但一想,又觉得这女人肯定在使诈,又不信了起来,“娘子,别听这个十娘信口开河,她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六扇门当差,最后免不得事情还是要闹大的。”
“事情闹大了又如何?我为何要怕事情闹大了。”沈曼青疑惑不解的看着陆铖泽,“最怕事情闹大的人应该是那个窃贼吧,夫君不必太过担忧,因为即便闹到爹爹跟前,爹爹也会替我讨回公道,不会生我气的。”
“可这到底晦气。”十娘的态度陆铖泽不怕,他就怕沈曼青认真。
沈曼青目光似笑非笑,抚着衣袖口,“晦气什么,我爹爹又不是民间那起子把时运不济怪在这些事情上的愚民,如果爹爹因为这点事就觉得不吉,那他也就不配当丞相了。”
“我就对十娘所说,不惊动别人,就能查到窃贼的方法感兴趣。”
陆铖泽面色难堪起来,夫妻一场,她就这么不顾及他一个男人的颜面么?他都哀求她好几次了,她还执意要听一个外人的话。
难道她察觉不出来他不想这个事继续下去么?
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她就察觉不到此事与他有关,就不帮他遮掩一下么?
狗屁的才女,还没茹月一个乡下妇人识大体,无怨无悔、全身心的替男人着想!
沈曼青难得正眼看柳茹月,矜贵又不失涵养的扬了扬下巴,“我给你机会走,你不走,非要自证清白,但万一你说的方法,没有查到那个人,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是别人做的,到时候我再让人把十娘送去官府,让官府查,你应当不会有怨言了。”
陆铖泽面色稍缓,果然沈曼青还是维护他的。
就知道会这样,到底这两人现在是夫妻,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沈曼青哪怕不知道个中原因,为了她自己的颜面,也不会让她一个外人随意插手府中事务。
“自然不会有怨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