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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了,一路上连个查的都没有,普通人只当他带着二百多人就来了,事实上,怕是有好几千。
而阳城的守卫,经过千年前某个早已被时光遗忘的机灵鬼劝说,以及这么多年来各大诸侯的努力,貌似一直维持着八百?
记得纪礼当中就有这一段历史,好像那人是这么说的“如今天下太平,整个天下都属于陛下,又何必再耗费那么多钱粮,来养活那么多兵呢?难道陛下在自己家中,也会感到不安吗?”
那一任纪帝貌似是个自大狂,不然这种鬼话是怎么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并贯彻到底的,对此,白景源只想说干得漂亮!
所以他怕个毛啊!
如今大纪依然存在着,不过是各路诸侯还没想好怎么完美的瓜分这块蛋糕,谁都不想当那根出头的椽子。
不等他思考出个结果来,就见兮伯叹口气站了起来:“此事皆因老夫所起,公子暂且回驿馆歇息,老夫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离去前,又说了句“今日多谢公子款待”,眨眼就带着两位老仆走得不见人影。
从传令官到来,白景源就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兮伯的表情,之前他烧掉王令,他只是有点意外,并没有愤怒,真正令他愤怒的,是纪帝的王令。
难怪来了这么久,之前纪帝虽然一直拖着不见他,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撵他走,兮伯头回上门,王令就下来了,敢情他是受了兮伯牵连?
这君臣二人,发生矛盾了?
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白景源乐了。
看来,他有必要趁机多拒纪帝两回。
王后娘娘希望只得个侯爵就满足,毕竟其他诸侯世世代代都是伯爵,此番兮伯与纪帝闹矛盾,又正值北方动乱,若是操作得好,说不定能得到更多?
哪怕爵位不能升到公爵,其他实惠肯定能占到不少。
穿越到这鬼地方,想要过得好,他不得不开动脑子为自己谋算,刚开始可能还有点不习惯,现在却会在事情发生的第一瞬间就想到这些,实在是进步不小。
如今有了马蹄铁,还有马鞍马镫,刚到阳城的时候,任沂就曾悄悄告诉他,说他们的信使送急信到凤凰台,换马不换人,来回只要五天半。
察觉有利可图,白景源立刻回到驿馆,命侍卫将周围守得严严实实,飞快的写信将刚发生的事说了,让信使用最快的速度送回凤凰台上次收到信,他就知道王后已经回到凤凰台,且他回去也不用再经过千里奔波了。
信寄走了,他又派人去找任沂回来,表面上只是因为仆从从城外逮到了野兔,他想叫她一起享用,实则只是想与她通通气,顺便让她打探一下,纪帝与兮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
毕竟人在屋檐下。
虽然只是个茅草屋,就算砸下来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他砸死,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在这优哉游哉的催着庖彘往烤兔子上抹油,生怕兔子烤糊了,皇宫里,纪帝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写的王令被他烧了,且是当着兮伯还有近百国人的面烧的,顿时只觉自己的脸面都跟着被烧成了灰!
“竖子无礼!竖子!竖子!”
怒气满腹,却又因为骂人的词汇积累得不够,纪帝气得面皮紫胀,跳着脚骂了一串竖子,想要拍桌砸东西,又因贫穷,实在舍不得,只能左手抓着右手,在大殿里来回转圈圈。
传令小官难得有机会见到陛下,却是在这种时候,趴在地上恨不能地上有条缝,他好躲进去。
侍从心里冷笑,有胆子签发那种王令,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下场吗?
自己把脸凑过去给人打,还真当人家不敢打啊?
要是几千年前,他这么做,诸侯们只能苦笑着忍了,如今谁耐烦忍你?
侍从恨不能仰天大笑,道一句“活该啊!”,面上却忧心忡忡,一脸怕怕的样子:“陛下,那位公子果真只是烧了王令?没有说什么狠话吧?”
这话好似一瓢冰水浇到纪帝头上,旺盛的怒火立刻被恐惧替代。
听说楚国有兵马万乘
纪帝默默掐手指每乘拥有四匹马拉的兵车一辆,车上甲士3人,车下步卒72人,后勤人员25人,共计100人,也就是说,楚国有雄兵百万。
而他有多少呢?
各大世家的,不一定为他所用,表面上,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可完全受他驱使的,只有阳城这两千,甚至其中一千二百人,只能悄悄养在城外
好难过啊!
又是焦虑而又想哭的一天。
纪帝心情不好,就不会让别人好,于是传令小官就成了出气筒:
“说啊!问你话呢!你是怎么传话的?怎么就闹成这种样子?”
听到这话,小官泪流满面趴在地上,心道,人家公子白又不是不识字,你那狗屁王令一递出去,人家一瞄,直接烧了都是脾气好,若是换了燕王,怕是要闯进宫里,揪着您老领口“啪啪啪”扇耳光了吧?还需要老子来发挥吗?
背上一沉,感觉黑锅从天而降的传令官立刻下定决心,等会儿从这儿出去,就辞官回老家。
家中桑田万亩,良田万顷,好歹也是一方豪强,他又是独子,何必在这儿受这鸟气?
追逐梦想?实现抱负?
可去你的吧!
小官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纪帝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也不为难他,叹口气坐回那码着高高简犊的长案之后,愣愣出神。
正寻思公子白看起来不好欺负,这事儿得另想办法,就见俩侍卫架着个身背令旗浑身脱力的信使进来,一见他,不等行礼,便哭道:
“陛下!燕王把鲁王斩了!”
鲁王带去的嘴炮天团,遇到燕王这个暴躁小哥,直接团灭。
“什、什么?!”
纪帝踉跄着站起,想要走下高台,去揪信使衣领,结果一口鲜血喷出,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陛下!”
“陛下啊!!!”
宫中顿时乱作一团。
第141章 果真
今日天气阴,有微风拂面,是六月里难得的舒适天气。
驿馆后院,白景源的纱帐就掩在幽幽竹林中。
竹叶沙沙,鸟儿喳喳,白景源正穿着舒服的居家短袖,盘坐在竹编矮榻上,一边吹着自然风,一边闻着竹香撕刚烤好的兔子。
自每天只吃两顿之后,午时末,最迟未时初,他就会吃一些比较垫肚子、却又不会被人当做正餐的东西,像什么烤鸡烤鱼烤兔之类的,好吃,能量足,有营养,又不会被这里的人当做正经的肉,都是他喜欢的。
任沂来得很慢,因为她是从城外回来的。
见了面,白景源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之前的事,就听任沂说起燕王杀了那群鲁人的消息。
“果真?”
这消息实在出人意料,白景源惊得手里的烤兔子都拿不稳了!
“这哪能有假?”
各家都派了人盯着,她的消息又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自个儿打探到的,有什么好怀疑的?
烤兔子金灿灿的趴在托盘之中,任沂奔波劳累好几天,见他这么会享受,也不用他开口,就唤来侍从替她洗了手,拿起一只,学着白景源的样子,一边撕一边吃。
“燕王这是疯了?犯得着吗?”
难道他打算灭了鲁国?或者借此灭了大纪,挑起诸国战争?
见任沂只顾着吃,白景源急得放下烤兔,爬过来扯她的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打起来了,我们在这里可不安全!”
已经冷掉的烤兔子十分结实,好不容易撕下来一块,被他扯着,愣是塞不进嘴,任沂恼火的扬手扯开自己的袖子,这才吃到嘴。
“至于这么急?千里之外呢!就算要打到阳城,也得好久,你看看你,能不能沉稳一点!”
知道自己没经验,一时情急露了怯,白景源很不好意思,又不想在这个臭女人面前认怂,便翻了个白眼坐回去:“我不跟嘴里嚼着东西的人说话。”
任沂也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吃起东西来。
见她狼吞虎咽的,一副好久没吃饭的样子,白景源也挺佩服这样的女强人,知道在这个时代,能混成她这样,真的很不容易,所以哪怕私下里和她矛盾不少,还是叫来侍从,让他们去庖屋看看,红豆粥熬好了没有。
火候到位的红豆粥,红豆软糯,米粒出油,大夏天的,早早熬上一锅,待到傍晚,就着刚出炉的小笼包喝上两碗,最是舒坦。
侍从去了,不一会儿就来回话,说刚刚熬好,问他要不要?
白景源十分满意,说他暂时不要,先让人给任沂端一碗上来。
侍从有点遗憾,还是听话的去了,白景源便又捡了那只还没动过的兔子,取了干净的盘子,慢悠悠的撕起肉来。
他平日里好吃好喝的,这会儿就着果茶吃这些零嘴感觉正好,饿狠了的人这么吃,就不合适了。
得配主食才可以。
任沂见他不一会儿就与侍从说几句悄悄话,以为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结果就见那侍从离开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给她端来一碗粥,伸手一摸,还是烫的。
以前不管多累,可从来没有人会在乎她饿不饿,更不会有人担心她吃得好不好,有得吃就不错了,哪还能挑三拣四?
但他就是习惯性的替人考虑这些,一点也不做作,好像这样精致的活着,对他来讲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哪怕他们不对付,她也对此生不出恶感来。
这么贴心的暖男,谁能不喜欢呢?
要是她有个这样的儿子,怕是要爱到骨子里。
见她闷不吭声的接了碗就吃,白景源又把那装着肉丝的盘子推过去:“红豆粥不顶饿啊,还是得吃点肉。”
任沂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吃。
见他也不多问,自顾自的叫了侍从给他念书,一边听,一边吃肉喝茶,任沂有种闷闷的感觉:“你就不好奇,我这几天干嘛去了?”
白景源吃得差不多,让人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