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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特农夫人是路易十四的情妇。
她已经不年轻了,四十多岁的年纪,却还是风韵犹存。
她曾经是诗人保罗?斯卡龙的妻子,丈夫死后就成了寡妇,她凭借丈夫的人脉办着沙龙。后来又为成为保姆,照顾路易十四与别的情妇的儿子。
再后来,她成了路易十四的情妇,今年刚被封为曼特农侯爵夫人。
这天,曼特农夫人一见路易十四,就开始诉说起她遇到的新鲜事。
“我在沙龙上遇到一个来自东方的贵族女人,她是那位微笑之王的朋友,是真正的贵族,名叫花之枝桠。哦,她和我一样的年纪,却还未曾有过婚姻,真是一个傲慢又有趣的人,国王陛下一定要见一见她。”
“是吗?她来到我的领土是为什么?”
“是来游历的,她接下来还要到英格兰去。哦,那浓烈的东方贵族气质……”
路易十四听着,缓缓道:“是吗?看来我要写一封信给詹姆斯了。”
等情妇走后,他摊开信,写了起来。
“我的朋友,还记得东方的微笑之王曾经在英荷海战之后,击败过英国海军吗?我得到消息,他将再次对英国动兵了。近日,将有人前往英国打探海军的虚实,请你务必要杀了她……”
一封信就这样从法国来到了英国,到了詹姆斯手上……
詹姆斯英国国王查理一世的儿子,英国内战时被监禁于圣詹姆斯宫,男扮女装逃往荷兰。
查理一世被处死在断头台上之后,詹姆斯逃往法国,并在法国军队服役。所以,他是路易十四的朋友。
直到克威伦尔倒台,他才回到英国,如今担任最高海军大臣。
收到信后,詹姆斯很重视此事,下令逮捕一个来自东方的女人。
然而,当一艘船只在不列颠群岛的海岸上发出轰鸣的炮火,他才发现,自己被路易十四欺骗了。
那位“花之枝桠”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真正能引起战争的重要人物。
“该死的路易?波旁,他为何不在自己的领土上逮捕这个女人……”
~~
新历十八年。
“哈哈哈。”
广州十三行,花枝下了海船,见到一个管事迎上来,随手就把身上的包袱丢过去。
“欧洲也没什么好玩的,又脏又乱又差的。”
“是,东家玩得开心就好。”
“是什么是,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都说玩得不开心了。”花枝道,“东西难吃死了。”
管事道:“是,是,我想到了,所以特意准备了火锅迎接东家。”
“好!你非常好!”
“东家,敢问这位是……”
那管事转头看去,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外国男子正跟着花枝身边的通译一起走着。
这人留着长长的棕色卷发,方脸很白,鼻子又长又尖,眼神却很亮,带着思索的神情。
他看见管事,与通译叽哩咕噜了几句。
通译道:“他说,他叫艾萨克?牛顿,很高兴来到东方,希望能与智慧的东方学者有更多的交流……”
管事一愣,那边花枝又是随手一挥,道:“这个什么牛顿就给你安排了,我去吃……咦。”
此时他们刚才到马车边,却见管事带来的人群中,还有一个俊俏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正饶有兴趣的拿着一本书在翻着。
花枝“咦”了一声,问道:“哪来的小娃儿?好生俊俏,还有些面熟。”
管事低声道:“是王家的颐公子,要到海事学堂入学的,暂住在我们那儿,听说东家今天回来,随我一起来接你。”
“哦,王笑的儿子?”花枝有些失望,道:“哪能让他来接我。”
很快,王颐已上前,行礼道:“见过花枝小姨,许多年未见了。”
“是吗?你记得你小时候见过我?”
“其实不记得了,但听爹娘说起过。”
“和你爹一样虚伪。”花枝道:“我反正是忘了你是哪个,我出门十来年了,你兄弟姐妹又多。”
“是,小姨果然是直爽人。”王颐笑了一下,很羞涩的样子。
花枝这才好奇起来,问道:“对了,你娘是哪个?”
王颐正要开口,花枝又道:“等等,且让我来猜。”
“这……好吧。”王颐有些无奈。
“不是我姐,也不是淳宁,她们的儿子不会像你这么害羞。”
“家母确实不是大娘和二娘。”
“肯定也不是钱朵朵了喽,她那身子骨,生一个够了。肯定也不是秦小竺或那坏女人,哈,你这性子。嗯,倒很可能是缨儿……”
花枝说到这里,又看这王颐实在讨人喜欢,忽道:“对了,你认我当干娘吧?我也赚了不少钱,还愁着我死了给谁呢。”
王颐看起来虽害羞,为人却不墨迹,乖巧地行了一礼,唤道:“干娘。我也正愁兄弟姐妹多,往后还要操心生计,不能用心读书。”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妙,不像是缨儿生的。如果不是王笑把我圆圆姐那个了,那就只剩两个可能了,二选一,我猜猜,是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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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隐客歌
新历六十二年。
京城某处屋堂中,有几人正在聚议着什么。
“这苗家是怎么起家的呢?”
“很多年以前,苗家的上任家主苗得福在雨中行路,遇到了先圣。当时关中之战刚打完,先圣正赶回济南。苗得福被马匹撞倒摔伤。先圣便与他说,若有难处可到济南找从心书铺。正是借这个关系,苗得福成了改制之后第一批出海做生意的人。之后,快七十年了吧,苗家在海外的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成了大财阀。苗得福死后,他的孙子苗青城掌了苗家大权,这人极富眼光……”
“不错,新历二十三年,漠北、辽北之战,我们击败了沙皇俄国时,苗家就已从事军火生意,赚得盆满钵满。之后,苗家就在东洋行省设立大钱庄,操纵列国经济;新历四十三年,先圣离世之后。苗家开始多与中枢大员勾结,由商涉政。”
“也就是那年,沙皇俄国为争夺北欧出海口,与瑞典爆发大战,苗家也参与其中,这场大战打了二十年了,据说苗青城与俄国皇帝彼得、瑞典皇帝卡尔都是极好的朋友。由此,你们便可知他的实力……”
说到这里,堂中有人道:“王颢马上要退了,虽说他去年撤掉了尊号,又把军、政分离,但下一任政相,只怕会是苗青城。”
“晚了,王颢贪权,二十年、十年前不做这些,现在做太晚了。我们不仅阻止不了苗青城上位,只怕他上位后迟早还是要总揽军政大权。”
“王家不能阻止此事?秦家和唐家呢?”
“不可能了,王颢……还算是有公心的。这些年,他把王唐秦三家在漠北、辽北、朝鲜、东洋、安南诸行省的总管都撤下来,确实是没有想再掌权的意思。既然说是要议院推选,他又放了权,谁都阻止不了苗青城上位了,中枢太多人都在苗家有利益。”
“我觉得不应该,以王颢的实力,怎么就能放任财阀如此坐大。”
“那怎么办呢?劝他复辟的声音年年都有,怕他复辟的也大有人在,这些年闹来闹去,最后闹成这个样子。”
“说来可笑,既怕王颢掌权、又怕他放权。竟是怎么做都是错的。”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套体制不适合了,先圣当年就说过,这是过渡的体制,是在列国争霸的时代积攒国力的过渡。”
“不错,正是体制有漏洞,才让财阀操纵经济,涉足中枢。”
“田青城若上位,必为门户私利而乱天下。”
“诸位,到了要再变一变的时候了。”
“如何做?”
“还如何做?议来议去,议了二十年都不成,干脆打破了重来。”
“造反?”
“造就造!”
“只怕难,这一切都是王颢安排好的。”
“那就造他王颢的反……”
诸人议到这里,有人转头看向座中一名八旬老者,问道:“铁老,你怎么说?”
铁敬心本如要睡着了一般,此时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喃喃道:“不能说是造反,总之,就打破了重建吧,也到时候了。”
堂上安静下来。
铁敬心缓缓道:“如今回想起来,当年……像是料到了这一切一般,那时他收复缅甸,就保留了我们当时的体系,他说数十年上百年后,让大家看看怎么做更好、让大家选……这几十年过去了,到了做选择的时候了。要枪、要炮,我还有点人脉,能替你们联络。西南行省那边也有不少人投身此事。”
“就依铁老说言……”
“我老了,事业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铁敬心说着站起身来,叹息了一声,往外走去,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
“诸公啊,你们一辈子没能看到的,小铁要看到了……但小铁都熬成老铁喽……”
~~
京城西北面,昆明湖。
铁敬心一路走进到湖中的亭子里。
一名八旬老翁坐在那里钓鱼,衣袂飘飘,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
“天下沸腾,你却坐在这里享清闲。”
“我能如何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如安坐。”王颢回过头,微微笑道。
只看这张老脸在一笑间透出的风采,也可知他年轻时显然是极富魅力之人。
铁敬心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道:“你在位之时,我们总嫌你权利太大,如今你要退了,我又真是担心。唉,到最后,还是不能平稳过渡啊。”
“早料到了,还担心什么。”
“哈,你说的倒轻松。”
“我小时候,我爹就说过,变革肯定会既得利益者反对,不杀何以变革?注定是要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