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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师为学生指点不足。”温容信又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十年来,确实得首辅大人教诲良多。
郑元化头也不抬,道:“知己知彼,去吧。”
温容信便明白过来这个指示除掉唐芊芊。
他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烛光下,郑元化如过往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批阅着公。
“有刺客”
过了一会,院中忽然传来打斗声。
郑元化抬起头,面露不悦,心中却无多少担忧。
他的几个暗中护卫技艺极佳,护卫他的安全是无虑的。
院中那刺客却是个女子,一边打一边喊道:“郑老头,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公主府。
成亲后的第一天。
淳宁一晚上都有些睡不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眯着了一会。
醒来时便见王笑已侧过身来,还将脸还埋在自己肩膀上,像是在嗅自己的味道。
“他果然是有些好色的。”淳宁心道,她于是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天亮,门外的宫人催促了许多遍,王笑却总也不醒,睡梦中的表情还颇有些孩子气。
“公主,你起了么?今日得去见舅姑。”过了许久,甘棠只好推门起来,先伺候过淳宁洗漱,方才又去推王笑。
“驸马,得去见舅姑呢。”
“舅姑是谁?”王笑揉了揉眼。
公主是天家之女,自然与别家的儿媳不一样。比如,王笑得唤延光帝为父皇,淳宁却不可称呼王康为父亲,因此便只能称其为舅,称崔氏为姑。
此时王笑问了,甘棠还以为他是不忿这个惯例,便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淳宁应了一句:“便是指你我的爹娘,夫君起来吧。”
“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要见。”王笑往里一滚又继续睡,还嘟囔了一句:“我爹不急着见我。”
过了一会,突然传来一个尖厉凶狠的声音。
“驸马怎么还不起!”
王笑眯着眼转头看去,便见封嬷嬷领着几个婆子闯进来。
“陛下与娘娘派老奴来,便是要管教督促公主与驸马!驸马快点起来。”封嬷嬷说着,目光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又转向淳宁问道:“殿下的帕子呢?”
淳宁没想到封嬷嬷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便开口与自己讨帕子,登时便不悦起来。
她脸一板,寒意泛起,气势便有些吓人。
封嬷嬷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
但她本就是为了羞一下淳宁,以减弱淳宁在自己前面的气势,于是便梗着脖子道:“殿下还是让老奴看一眼吧,老奴也好向娘娘交待”
下一刻,一个枕头便砸了下来,正砸在她脸上。
“一大早就在这吵吵闹闹,我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你知不知道。”
王笑一句话骂完,忽见枕头下有张帕子,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
自己和淳宁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他便顺手将帕子收进怀里,爬起来捡了枕头又重重打了封嬷嬷一下,将她整个发鬓都拍得都有些散。
“啪”的一声响,头上的钗子掉在地上,封嬷嬷很是有些懵住。
这辈子都活在宫里,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驸马!你安敢这样对老奴?”她手一指,咬着牙便怒道:“我要到娘娘那告你”
没想到王笑竟是忽然“哎”了一声,极惊讶道:“嬷嬷?你怎么在此?”
封嬷嬷又是一愣。
王笑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睡得正香。”
“咦,我怎么站在这?”王笑又道:“想必是我心里尊敬嬷嬷你,睡梦中都起来迎你,哈哈都梦游了。”
封嬷嬷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的少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极是善良无辜的样子。嘴巴里的话也甜,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子呸,这小子怎么能这么无耻!
被打了两枕头虽不怎么痛,但却很是狼狈,一见王笑示弱,她便要将这场面找回来,于是道:“驸马请把怀里帕子给老奴。”
王笑一脸笑吟吟道:“我娘子的东西,怎么能给你?”
封嬷嬷道:“娘娘吩咐的。”
“我舍不得给你。”王笑道:“要不你自己来拿。”
说着,摊开手站在那。
封嬷嬷心中冷笑,两步上去,伸手便要去掏。
小兔崽子,当老身不敢吗?
王笑却是忽然向后撤了一步,眉头一皱,讶道:“你怎么能摸我?”
封嬷嬷一愣,一只龙爪手便停在空中。
“当着公主的面,你竟敢非礼本驸马?好大的胆子!”王笑瞬间换了一幅严肃正经的表情,道:“我要到父皇那告你!”
封嬷嬷身子一颤,被他的无耻震惊在当场。
还没缓过神来,王笑又叱骂道:“你还不出去?是想看本驸马换衣服吗?”
封嬷嬷心中冷哼了一句“走着瞧”,终究是退了出去。
甘棠给王笑穿了衣服,淳宁便上前替他系上腰带。
王笑低头看着她,让她颇有些不自在,她便道:“依规矩,你起床后也要向我拜四拜。”
“欠着呗。”
“不拜也可以。”淳宁道:“别的公主附马都讨好着管家婆,我们却得罪了她,以后没有好处。”
王笑心中一乐这个小姑娘却是有担当,出了事还知道说是我们得罪的。
“讨好她有何好处?”王笑问道。
淳宁便有些无言以对,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讨好了她,你以后才能到十王府与我与我”
第278章 见舅姑
依制,楚朝的公主下嫁后,会迁居宫内的十王府,诸多事务则由管家婆打理。驸马如要前往宫中与公主相会,若不得管家婆传达便无法见到公主,往往要重金贿赂。
因此楚历朝以来,管家婆都有极大的权力。
比如先帝年间,寿安公主的管家婆有一夜酒醉,漏收了贿赂,便划破驸马的脸将其轰走,还羞辱叱骂寿安公主。次日,寿安公主与驸马打算告状,管家婆反口指责他们白日宣淫,又指使内廷狂殴驸马,至其“衣冠破坏、血肉狼藉”,之后管家婆又对先帝告状,剥夺了驸马的蟒服玉带。
至延光年间,德阳公主的驸马品貌俊秀、为人温和,家境虽非大富,却也小有资财。却在半年间就被其管家婆讹诈至身无文分,最后因欠了高利贷被殴打至死。延光帝大怒,下旨彻查,查来查去,结果却变成了德阳驸马好赌
如今第一天便将管家婆得罪了,这让淳宁公主有些忧虑。
但很快,她便忘了这份忧虑。
因为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出宫玩
这天早上,公主府的小米粥是夹生的,完全没熟的那种。王笑却也不生气,拉着她就走,还以颇为惊喜的口吻说了一句:“出去吃早饭吧。”
一行人走过银锭桥,淳宁回头一看,便惊讶的发现:随侍在后面的封嬷嬷不见了。
“封嬷嬷她们呢?”
“挤丢了吧。”王笑漫不经心应道,目光在早点摊子上棱巡着。
“挤丢了?可是,这里不挤呀。”甘棠颇有些奇怪。
王笑道:“那她可能遇到朋友,一起去玩了吧。”
淳宁便低下头笑了笑。
甘棠却问道:“咦?封嬷嬷在宫外也有朋友?”
“朋友嘛,都是由不认识到熟悉的。”王笑随口道:“老板,三碗豆浆,一碟油条、一碟焦圈、一碟炸灌肠,还有”
阳光洒在什刹海的水面上,对岸远远传来广化寺的晨钟。
此时已过了一般人的早饭时间,摊子附近颇为安静。河岸边的草地上,小女娃居然能和小男娃一起玩。
淳宁在桥边的小方桌上坐下来,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她眼中带着好奇与惊喜,却也不敢大幅度的转头到处看,努力端正着自己身姿。
王笑有些慵懒支着头打盹。
“甘棠,你挡着我太阳了,坐下来。”
甘棠便换了个地方站着。
“让你坐下来。”王笑眯着眼说道。
小宫娥却还是不坐,直到淳宁开口吩咐了才坐下来。
过了一会,小点端了过来。
“这炸灌肠要想好吃,切法也很讲究,要中间厚边儿上薄,才能外焦里嫩。”王笑说着,给淳宁夹了一块,道:“蘸着醋、趁烫吃,好吃吧?”
入口确实是好吃,淳宁的眼睛微微弯了弯,又稍稍往旁边转了一下,避开王笑的视线才开始咀嚼。
“你不要这么讲究。”王笑道,“你便当是微服私访,百姓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
淳宁倒也爽快,应了一句“好”便转了回来。
“这个我没吃过,这个也是,还有”
“你干脆说你都没吃过。”王笑道:“如此轻松些甚好。在外面,便不必当自己是淳宁公主,就只是周”
王笑眉头一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他低压声音问道。
淳宁颇为淑女地应了一声:“周眉。”
“哦。”王笑道:“眉毛的眉?”
淳宁摇了摇头,低声道:“十眉环坐却娉婷的眉,代指美人。”
王笑心道:“原来是美眉的眉啊。”
他又看了淳宁一眼,颇觉赏心悦目
用过早饭,这对新婚夫妻才乘着马车到了清水坊王家。
王家早已在等着公主媳妇上门,清水扫街,布置得极有些隆重。
中门大开,公主的马车径直驶入。
“见过公主、驸马。”
王笑扶着淳宁下了马车,便见一列列的丫环婆子站得整整齐齐朝自己这边行礼。
要不是这是自己家,差点就以为是什么礼仪大户、书香门第了。
入厅前便见到封嬷嬷与几个婆子等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
对于封嬷嬷而言,今早实在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当时,她正领着几个婆子跟在王笑后面,正要上银锭桥,突然,冲上来几个粗鲁大汉,长得那叫一个可怕,领着那个瘦不拉几,留着山羊胡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