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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圆子‘扑通’一声跪下来请罪,萧慕红让他退到了殿外守着。
艾央去到了太医院的时候,早朝上发生的那些事儿,和夏初被软禁在慈安宫的事儿,早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项承方正是心焦如焚,魂不守舍之际,听闻慈安宫要召太医,恰好谁也不愿去那儿走一趟,他便正好主动请缨,随着艾央来到了慈安宫。
进了寝殿后,萧慕红便急着对他交代夏初昏睡不醒。
他给夏初诊完才发现,竟然是中了迷香。
项承方当着萧慕红的面也不敢声张,给他扎了两针随即夏初悠悠醒转,他一直想问一问夏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奈何萧慕红在旁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最后还是夏初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着他道:“九公主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大可以直说。”
项承方这才开口:“小侯爷,你被人下了迷香。”
“什么,下了……”萧慕红惊得站了起来,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初起身捂住了嘴。
夏初看着项承方,略带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我自己下的。”
项承方一脸震惊,他原本以为夏初遭人下了黑手,却没想到,他竟然说是自己下的?
萧慕红却是眸光亮了一亮,拍了拍夏初捂着她嘴的手,夏初松开了之后,萧慕红一副恍然的模样:“我知道了,初哥哥是不是想用苦肉计,好让父皇心软,放你出去!”
夏初轻咳了两声,对着项承方道:“我的事你不用担心,回去给我开几幅安眠的汤药过来,若是旁人问起,你就说我身体虚弱,心力交瘁,多梦难眠的症状。”
项承方还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张了张口却被夏初阻止:“你先回去吧,在这里时间呆长了不好。”
项承方只好应了声是,收了药箱准备离开,夏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叮嘱了一句:“苑广义当值的时候,你对他多留心一些。”
项承方知道这这句嘱托定然和皇上的龙体有关,是以格外郑重的转身行了一礼,应了声‘是’才再次退下。
萧慕红见他出了寝殿,才往夏初的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对着他道:“初哥哥,今日早朝出了件稀罕事……”
第五百零三章 想明白
早朝上的事虽然闹的沸沸扬扬,可萧慕红得以知道事情的原委,还是她身边的宫婢艾央对她一一汇报。
因为萧慕白叮嘱过她,无论发生何事不要隐瞒夏初,她这才将早上艾央告诉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了一遍。
夏初听完了之后若有所思,看来如他所料,月风挽和丽妃当真是联了手。
萧慕红见他不吭声,在旁开口提议:“初哥哥,要不我去求一求父皇,别让你去大理寺了,正好你今天又昏了这么一出,让那个太医在给你做个证,如今蓝羽樱还在坤宁宫呢,你不是还要留下来去找她吗?”
夏初摇了摇头,蓝羽樱在宫中,他夜里可以混进来相见,当务之急是得先出去解决了焚尸一事。
万一这事经得旁人添油加醋一番,累及侯府和赵府就麻烦了,他抬起头对着萧慕红问道:“皇上说什么时候送我去大理寺?”
萧慕红见他摇头,不情不愿的回道:“艾央听到的消息是晚上,具体什么时辰就不知道了。”
夏初猜测皇上约莫还会过来一趟,否则不会留他到晚上,便让萧慕红先行回宫。
萧慕红自然不甘愿:“我这还没来一会儿呢,你才刚醒,带来的午膳还没用。”
夏初揉了揉她的脑袋,继而肃了张脸让她听话。
萧慕红屁股一抬嘴巴一噘,出了寝殿吩咐门口的小圆子伺候夏初用膳,这才不情不愿的带着艾央回了羽联殿。
小圆子应了声是,看见她的身影出了慈安宫,方才鞠着身子进来,对着夏初行了一礼,一边打开萧慕红带来的食盒,一边心有余悸的问道:“小侯爷,您,没事儿吧?”
夏初抬眸扫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
小圆子将菜碟摆好,才侧在一旁道:“早上将奴才给吓坏了,怎么也叫不醒您,又看到床榻边有断掉的丝绳,还以为,以为……”
夏初轻笑一声:“以为懿柔公主寻我做了替死鬼?”
小圆子神色飘忽,虽然心中如是想着,却不敢点头应是。
夏初既不想在吓唬他,也懒得解释,索性挑着饭菜,草草吃了几样便让小圆子拾了下去。
萧慕红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皇上召他去了清心殿。
小圆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消息,知道夏初要被送往大理寺,领着他去清心殿的路上在旁一直劝道:“小侯爷,一会儿见了皇上好好哄哄吧,您不是最拿手的嘛。”
夏初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焚尸和下毒,可不是哄,就能完事儿的……
小圆子见他不说话,继而接着道:“您这娇生惯养的贵胄,哪里能入大理寺吃的了那份苦,留在宫中还有七殿下和九公主能照拂一二,皇上那么喜欢你,问您什么如实说了,必然也不会为难您。”
夏初忽然驻足,侧目扫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冷厉:“原来你是皇上特意送过来监视我的呢。”
小圆子面色一怔,继而默默低下了头回道:“是,可奴才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夏初听他坦然承认,面色反倒缓和了下来,重新迈起了步子,道了一句:“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小圆子见他没有斥责微微一愣,随即紧走了几步追了上去,却是缀在身后不敢再多言。
清心殿内只有皇上一人,夏初进去了之后,皇上正在翻着奏折连头也没抬,夏初站在下面也不吱声,殿内一片静谧,偶尔能听见奏折翻页的声响。
就这么僵持了一炷香,夏初实在有些站不住了,开口对着皇上道:“皇上,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大理寺了。”
皇上虽未抬头,手却顿了一顿:“你倒是挺迫切。”
夏初上前两步,索性靠在了案上搭了把力:“反正早去晚去都得去蹲大牢,也没什么区别。”
皇上总算抬起了头,看见他没个正形的靠在书案上,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砸了过去:“赵家军的尸身是你焚的吗?”
夏初将奏折接在怀中,拿起来又放回了书案,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他在慈安宫的时候,就想过皇上会问他这件事。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赵老将军临走之前,对他交代的那句:“外公唯一能告诉你的,皇上是个精明的人,莫要以为他是个软弱无能,任人蒙蔽的主子。”
是以,他思量了一番,便也不打算瞒着。
皇上抓起案旁一摞的奏折全给砸了过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居然大逆不道丧尽天良的焚尸,看来弑君篡位对你而言,也没什么不敢的。”
夏初这回可没去接那些奏折,反而躲了开去:“焚尸是我干的,我认。您若说我胆大包天我也认,可您说我弑君篡位,这我可不认。初儿没那个心,皇上心中也一定是偏信初儿,觉得此事定然另有蹊跷的。”
皇上冷哼一声:“朕凭什么,偏信你?”
夏初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一本本的拾着奏折,边拾边道:“皇上,这都过了一夜了,您也该想明白了。若是您怀疑之前我就下了毒,那我何必还要事后假冒蓝姑娘的名义,颇费一番周折的给您看诊呢。若是您怀疑我就是为了在解药中下毒,那我是不是也太蠢了些,您要是真有个万一,太医一验便知,我还能脱得了干系么?”
昨夜事发突然,夏初见了那只被毒死的鸡,自己都懵了。
可昨夜里见了萧慕白,又推敲出了那解药的问题出自哪里。
再加上,早上睡了一觉,虽然是迷昏了些时辰,可脑子总算得到了缓冲。
是以,他用完了午膳,仔细将事情又捋了一遍。
至于蓝羽樱,夏初倒没有太过担心,她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自然也问不出什么。
相反,只要皇上审问了蓝羽樱之后,发现她确实连自己的身世都一无所知,那么他就更没有理由,成为昨夜皇上口中指责的那项罪责,蓝羽樱若连身世都不知道,哪来的串通蓝羽樱帮她复仇,这无稽之谈。
夏初从来也没觉得皇上是傻子,虽然他会急怒攻心,正如自己昨日受了冲击,也会一时六神无主。
可如今过了这一夜,他能想明白。
皇上定然也能明白,这其中曲折……
第五百零四章 出宫入牢
夏初将拾起的奏折重新整齐的摆放在案上,退到了一旁。
皇上听闻他今早还昏迷了过去,眼下打量着他瘦弱的身子乖巧的立在一边,心中又软了软。
诚如夏初所言,下毒一事确实蹊跷,他两边都无法尽信。
可今早去询问过蓝羽樱之后,那孩子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看着那张神似的容颜,皇上甚至都没有说出拘禁她的实情。
只是旁敲侧击的问了关于她的身世,和她这些年是如何生活的。
起初蓝羽樱还坚持着夏初之前教导他的那番说词,说父亲是隐世的医者,母亲温婉贤良与他避世不出。
皇上告诉了他夏初去韩阳,一把火焚烧了数万具将士尸身的时候,蓝羽樱脸都白了,嘴里直道着:“不可能,他只跟我们说去韩阳看看他外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皇上对着她一诈一唬,说早已知晓夏初会医一事,若是蓝羽樱还要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实情,那他也护不住夏初。
蓝羽樱哪里见过这般阵式,竹筒倒豆子般将这十六年的生活,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皇上听着她这些年来在山上过的单调乏味,枯燥无比,提起未曾谋面的母亲之时,依稀可见神色落寞。
若是这些都是蓝羽樱演的一场戏,那这演技,委实要比浸淫官场多年的老臣,还要精湛的多。
皇上信了蓝羽樱七八,自然也就信了夏初七八。
是以,他对着此刻默默站在一旁的夏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