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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信了蓝羽樱七八,自然也就信了夏初七八。
是以,他对着此刻默默站在一旁的夏初道:“下毒的事,朕自然会查个清楚,至于焚尸一事,你自己都认了,关你进大理寺的大牢,还冤了你不成?”
夏初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冤倒是不冤,只是我也是不得已……”
皇上挑眉:“不得已欺君罔上?不得以焚烧尸体?你还有什么不得已的,朕给你个机会,来好好说道说道。”
夏初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脑袋也往上凑了凑,试探着问道:“真能说啊?”
皇上瞳孔微缩,沉着声道:“你还真有啊?”
夏初脖子一缩,含糊而言:“都是小事小事,等皇上查清了下毒一事,我在跟皇上说吧。”
皇上冷哼一声,没有再追问,对他而言,除了下毒一事,其他之事,确实都是小事。
夏初见他没有开口再问,心中稍定,刚才有那么一丢丢冲动,差点就告诉了皇上,他女扮男装……
“皇上,那初儿这就去蹲大牢了。”夏初见他不问也不开口,便出言告退。
皇上忽然抬头,面色凝重的看着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蓝羽樱娘亲一事的?”
夏初心中一沉,总不能如实相告,说自己在御书房里,拿针挑了一副画发现的吧……
“皇上,初儿说出来怕您不信。”夏初眸光闪动,狡黠的转了转。
“你身上发生的离谱事儿,还少吗?”皇上嗤了一声。
“有一日初儿夜里出宫的时候,被人射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七年前,京城有一家苗家香铺与蓝羽樱身世有关。”夏初言词真切,面色诚恳。
“可有看清样貌?”皇上瞳孔微缩,双手紧紧握住了靠椅的扶把。
“没有,那人蒙了面,不过……”夏初顿了一顿。
“不过什么?”皇上迫切问道。
“不过我看见了他遁去的大概方向。”夏初看向皇上,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玉芙宫。”
皇上蹙眉垂下了眼睑,夏初接而又补了一声:“那人,一定不是宫里的人。那时候我还心中好奇,娘娘的寝宫里,还可以有暗卫吗?”
皇上抬眸看他一眼:“或许是煜王进了玉芙宫,偷偷带的暗卫呢?”
夏初眸光一亮,眨巴着眼,歪了歪头:“皇上意思,这封信是煜王派人通知我的?”
皇上这才发现被他给绕了进去,他冷笑一声:“那信呢?”
夏初撇了撇嘴:“莫名其妙收到这种信,我自然是烧了,当时谁信呐。”
皇上嗤了一声:“烧了?让朕如何信你?”
“初儿一早就说了,说出来您也不信。”夏初耸了耸肩,继而上前一步无比认真的说道:“不过皇上,您若是不信不妨想想,这么多年前的事儿了,别说出生了,我娘肚子里都还没我呢,若是没人通知我,我搁哪儿知道这事?”
皇上默了一会挑眉看他:“看清楚是玉芙宫了?”
夏初点了点头:“进没进去我也追不上啊,反正是那个方向跑了。我因为好奇还打探过,那夜煜王爷,可是没进宫的……”
皇上冷哼一声:“你打探的倒不少,当时怎么不汇报。”
“当时哪知道蓝羽樱的身世,还跟您沾点儿关系。”夏初摸了摸鼻子,又往前凑了凑:“话说皇上,您和蓝羽樱她娘……”
“滚!”皇上眸光骤然冷厉。
“好勒。”夏初麻溜的行了一礼告退。
出了清心殿,李公公和小圆子都围了上来,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问道:“怎么样了小侯爷,皇上气消了吗?”
夏初拍了拍李公公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模样:“李公公,皇上怕是最近一段时间,心情都不会太好。”
李公公小眼睛眨巴了两下,一张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诶?皇上没派人跟着我去大理寺吗?”夏初对着小圆子问道。
“出慈安宫的时候奴才就已经奉旨让禁卫军去宫门口候着了,本以为您能哄好了皇上,诶……”小圆子叹了口气,面上的神色看着,倒是真替他担心。
“赶紧的吧。”夏初看着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反倒催促了小圆子一声。
小圆子还在原地唉声叹气,被他这么一催只好往前捎了捎,领着他向宫门口走去。
此时,接到了夏初出宫的风声,萧慕红径自去了宫门口送他,永宁殿的眺台上也出现了萧梓穆的身影。
他远远的看着,直到看见一抹火红的身影朝着夏初奔跑而去,心中无比羡慕,羡慕她可以随性而为。
与此同时,玉芙宫的亭台楼阁上,也出现了丽妃母子的身影,两人酷似的面容之上,不约而同的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第五百零五章 好看是你
夏初在宫门外与萧慕红挥手告别,皇上倒是没有苛待他,还给他备了辆马车,禁卫军说是押送,还不如说是一路护送着他去了大理寺。
孔长辉亲自出寺迎接,礼仪周全。
那排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小侯爷是来视察工作,哪有半分前来入狱的样子。
孔长辉领着他去牢房的路上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下官已经备好了饭菜,小侯爷用完了早些休息,明日在开始询问吧。”
夏初微微颔首:“孔大人说了算。”
人多嘴杂,孔长辉也就不再多言,领着他去了一处看着还不错的石室。
大理寺的死牢夏初来过,上次来,还是看杜翰飞。
眼下的这间石牢,倒是还没见过,新鲜的紧,石牢里三个单间,两边都是空着的,中间却是关着一个人。
夏初微微蹙眉,狐疑的看了一眼孔长辉,心中想着,这厮怎么这么不会来事。
给他住的地方,居然还放了别的囚犯!
孔长辉神色飘忽的转脸看向了随侍管西,对着他吩咐:“好生在这守着,小侯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务必满足。”
管西行了一礼应了声是,退出了石牢,在门外立直了守着。
“你……”夏初刚开口,孔长辉笑着回身对着他道:“饭菜一会儿就到,那下官就先行告退。”
“嗐,你这个……”夏初话没说完,孔长辉已经麻溜的退了出去。
夏初总不能追出去骂他,那话卡在喉咙里,很是难受。
他扭头看向那个中间石室,虽说有个铁门,却连个锁都没上。
这里面关着谁啊,孔长辉心咋这么大呐,他正想着要不要让管西去将那个人挪个地方,饭菜酒水适时送了上来。
夏初闻到了一股梅花酿的酒香,觉得孔长辉吧,多少还是懂点事的,便也就算了。
送菜的狱卒退了下去,夏初一个人蹲在石凳上拔开了酒塞,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对着他唤道:“嘿,小哥要不要一起吃点。”
那人身子僵了一僵,起身转了过来,拉开门走到夏初的面前,勾着她的下巴道:“是不是说过,本王酿的酒,只给你一个人喝。”
夏初还维持着举杯的姿势,眨巴了两下眼,面前的这张脸,除了那标志性的小胡子,已经易容成了其他的模样。
要不是那熟悉的声音,他都没能认出来。
夏初眼下才反应过来,孔长辉为什么没急着跟他单聊,原来这里,早就候着一位比他还急的人。
夏初放下酒杯,讨好的摸了摸他的那撇小胡子,岔着话道:“别说,还挺好看。”
萧慕白微微挑眉:“有我之前好看?”
夏初拉着他坐下,立马夸了起来:“那哪儿能啊,你之前别提有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看,就这么铺了黄粉拉了嘴角眉毛,都盖不住你无法匹敌的相貌。”
萧慕白冷哼一声:“那和我弟相比呢?”
“你好看。”夏初脸上挂着笑,回答的极快。
“我还没说,是和哪一个弟弟比!”萧慕白挑眉,眸光满是意味深长。
夏初面色一怔,默了一会抬头看着他诚挚开口:“好看是你,除了你以外的男人在我眼中都不好看。”
萧慕白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片刻之后忽然又凝住:“所以,你经常都是这么邀请陌生男人,一起饮酒的?”
夏初连连摆手:“我刚就是看那个身影分外熟悉和落寞,想着同是天涯沦落人。你看,我光是看着你的背影,都觉得熟悉。”
萧慕白淡淡瞥了他一眼,夏初喝了一杯压了压惊,知道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萧慕白也不打算继续追着那事不放,继而问起了正事:“你让渡鸦干嘛去了?”
夏初面色一怔:“我除了让他保护我爹,还能让他干嘛。”
萧慕白的面色忽然变了,夏初见他面色凝重,心底一沉蹙眉问道:“怎么了?我爹出事了吗?”
萧慕白摇了摇头,夏初心中一松,推了他一把:“那你面色这么沉重干嘛。”
萧慕白握住她推搡肩膀的手,抿了抿唇:“渡鸦,不见了。”
“什么?”夏初兀自站了起来。
他刚才听萧慕白提及,第一反应以为侯爷出了事,从来也没想过渡鸦会出事。
他之所以此前能淡定的在宫里呆着,那是因为侯府有渡鸦护着,他毫不担心,可渡鸦怎么会,消失呢?
萧慕白拍了拍她的手,摁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昨夜里侯爷进宫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他随行,当时还以为你进宫前临时指派他去办差了。直到今天早上我从宫门外接了侯爷回府,发现他一夜未归,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刚刚才问了你。”
夏初摇了摇头,被萧慕白强行摁着坐了下来:“我没有给他指派过任务,他怎么会消失呢?以他的身手,也没人伤的了他才是。”
萧慕白心中也是这般想,他思索了一番:“或许,被人引开了?”
夏初再次摇了摇头:“或许平日里,你们可以引开他。可换了陌生人,他是不会离开寸步的。”
萧慕白想了想觉得也是,即便真的有人引开了,谁又能将渡鸦引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