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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在街边淘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上了马车与她分享,继而再下来接着和月风挽闲逛。
可在长的街,也总有走完的时刻,在热闹的景,也总有尘埃落定的消停。
即便夏初不愿去想,那街道的尽头也提醒着她,回宫之后,她将要面临着迫切却又不忍揭开的答案。
“好像,该回宫了……”她情绪低落地伫立在灯海之中,满街的灯却照不亮她低垂的面容,只投下淡淡的阴影,蒙在她的侧脸之上。
风中微微晃动的灯笼投下了水波般的光芒,在她的脸上缓缓流转。
月风挽凝望着她的侧面,于是这光仿佛也照在了他的心口之上,令他心口处,水波般的浮动起来。
他心中十分清楚,夏初不会选择活着留下,他们终将背道而驰。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带你……你们去。”月风挽说完拉起了夏初的手腕走向马车,在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之前,就已然松开了手。
马车‘嘚嘚’穿过长街,偶尔有一两线灯光透过车帘隐隐照射在车内。
夏初满面好奇的询问着月风挽究竟要去哪,在时隐时现的灯光下,那一双星眸显出一种无知澄净的神采。
月风挽侧过她澄净的眸光,状似无意的挑帘看向车外:“凤翔塔,你站上去,如置身星河,浩瀚壮阔,好看的很。”
蓝羽樱闻言眸中亮了一亮:“我听紫萝曾经提起过,说是哥哥以往常去那里,纾解心中郁结。”
紫萝恰逢尾随在马车一旁,月风挽原本随意掀起的车帘,此时正好眸光冷冽的瞥了过去。
紫萝低眉敛目行礼认错:“属下多言了。”
蓝羽樱扯了扯月风挽的袖袍:“她也没说什么……”
夏初也在一旁打着圆场:“多好的属下,主动关怀主子,不向我那个……”
“属下哪里未曾关怀到,还请主子明示。”另一边未掀起的窗旁,突兀的响起了边定的问询。
透过车帘的缝隙,夏初还能看见边定紧咬的下颚线条……
第七百四十五章 难眠之夜
马车行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抵达了凤翔塔,夏初最先下了马车,接了蓝羽樱一把,她身后的月风挽也自行从车上走下。
夏初不由自主地看着他们两人心生感慨,月风挽仿佛一轮熠熠生辉的月亮,而蓝羽樱恰是挣脱云雾的朝阳。
两人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卓然升起,令她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还顺带摸了摸自己的脸。
夏初记得,在赵将军营里初次和赵老将军相认的时候,赵双全也曾说过他的妹妹,自己的娘亲,当年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怎的自己的样貌跟艳丽却是一点儿不搭边,思来想去,一定是侯爷拉低了颜值!
与此同时,远在萧国京都长安,正在侯府书房里与蒙族五王子议事的侯爷,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让扬着一张脸,正等着他回话的兀格台接了个满满当当。
侯爷满脸歉意的递给他一方丝帕,兀格台一边擦着脸上的茶渍,一边不忘揶揄:“人家是端茶送客,侯爷您这是,喷茶送客啊……”
侯爷面带赧色,眉头一皱:“矫情!”
兀格台擦完了脸,恭敬的将帕子递还给他:“侯爷教训的是,那我刚才提的事……”
侯爷叹了一声,语气里有着难掩的伤情:“原本这事也不难,可偏偏赶上了兴文他……”
这个时候,尚且还在二月末的时间,萧慕白困在梁国,夏初还身在西域。
兀格台一直给萧慕白的书信也没有回信,长安收到了赵兴文的噩耗还没有多少日子,可兀格台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
虽然每日里和萧慕红谈笑风生也过的肆意逍遥,却总归是不能误了正事。
是以,他才在书房和侯爷商议,想要带着敖登格日乐去与蒙族大军汇合。
若是往常,侯爷亲自面见萧梓穆,去开了这个口,萧梓穆也不会拒绝。
毕竟敖登格日乐虽然身为萧言竣的正妃,可萧言竣举兵进宫皇城的时候,她也曾被夏初吊在了丹凤门的城楼上。
兀格台想要他放了敖登格日乐回蒙族,他卖个面子既全了侯爷的脸面,也给蒙族那边示了好。
如今萧国尚且陷入内乱,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劳民伤财的打仗。
可偏偏两军交锋,蒙族使了阴招害死了赵兴文,满朝文武如今对蒙族恨之入骨,就连萧慕红眼下都不待见兀格台,就更别提在此时将敖登格日乐交给他带回去。
即便萧梓穆愿意,百官也要在太和殿上吵翻了天。
兀格台看出了侯爷脸上的为难之色,敛了调笑的语气正色道:“正因如此,我才想要尽早带着她前去与大军汇合,这种噩耗,你我都不愿意再收到。”
侯爷捏了捏眉心,知道他说的在理,若是这仗再这么打下去,赵家军全力反扑之下双方的损伤在所难免。
对于侯爷和兀格台来说,这种局面,是他们二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你先回去打点行装,至于公主那边,我来想想办法。”侯爷愁眉不展,对他挥了挥手。
兀格台心中一喜,知道这事也确实难为侯爷,恭敬的施了一礼,随即退出了书房。
星空之下,夜风之中。
同样心中郁结难安的还有茗湘苑内的秉文,他一人于院中小酌,洒下一杯清酒,在地面落下一道弧线。
敬赵兴文的英魂,也感慨自己的无能。
君子死知己,本该提剑出长安。
奈何他手无缚鸡之力,空有满腔愤恨,却无法替他手刃仇敌……
殷广波自从押解金银回到长安之后,便暂时栖在了茗湘苑。
他刚从宫中和萧梓穆议完了事,回来便看见了喝的半醉半醒的秉文在院中吟诗。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殷广波对着候在一旁的介伍问道:“怎么不见师忠飞过来管管他?”
介伍面上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可别了吧,他两分开喝,还只是吟诗。刚才搁一起,我好不容易才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师苑长给送回房间。”
殷广波唉声叹了口气:“喝了多久?”
介伍思量了一番:“自你进宫前到现在……”
他话音未落,殷广波一跺脚已然朝着秉文走去,他拉着神色萎靡的秉文起身想要送他回房,却反而被他一把拽了下来坐在了旁边:“广波你回来了,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殷广波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壶仰头喝了两口,这几日里,他听师忠飞说了秉文和赵兴文的私交不错。
当初赵兴文来京,便是由秉文接着他到茗湘苑来住。
说起来,赵兴文能和霍文淑两人鹣鲽情深,还得多亏了秉文这个媒人撮合的好。
当初若是没有他的提议,师忠飞的部署,怕是赵兴文那个呆头小子,还不知拖到几时才会说出自己的爱慕之心,就更别提后面的圣旨赐婚。
当初看起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转眼就阴阳相隔,也难怪秉文和师忠飞是他们这群人中最难过的那两位。
殷广波虽然和赵兴文在古皖的时候打过交道,可那毕竟也只是几日的交情,说深了谈不上,可见着秉文的这幅模样,他也委实不好受。
眼前的人,是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走。
殷广波对着介伍招了招手,打算将他生拉硬抬的架回屋里。
介伍听了他的意图摆了摆手,面色无奈的说道:“没用的,公子只要清醒着就一直要喝,谁还真敢将他锁在房中绝了他的酒不成。”
二月末的寒凉之夜,急得殷广波一头大汗,总不能任由他这样一日日的醉生梦死,消沉度日。
可眼下除了蒙族那边,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值得秉文操心的事。
而那行军打仗之事,秉文即便是想,也操不了那份心。
殷广波思来想去能给他找个什么事,振奋下心神,也好让他有个盼头。
突然一拍脑门,对着尚还有两三分神志的秉文说道:“我见你四处打探两个人,那个叫苏浅乐的姑娘我不知道,可那胸前有着七星连珠印记的男子,我倒是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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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何处见过
秉文原本七八分的醉意被他这一句话,说的神台又添了一两分清明,口里的诗停了下来,持酒壶的手也悬在了空中。
殷广波见这话有效,取下了他手中的酒壶,对着神情有些恍惚的秉文接着道:“咱们进屋里慢慢说,可好?”
秉文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原本锐着通透万物的眸子此时散了光芒,带着醉酒后的迷离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这种事,不要用来作为振奋我的借口,让我空欢喜一场。”
自从夏初解决了国库空虚一事,顾未易那边又频频传来得胜的喜报。
秉文所有的心神,就花在了寻找这一男一女身上。
这女子长安人尽皆知,她的画像早已从萧慕白将他从司南府邸掳走之后,便被孔长辉装模作样的从大理寺发出了布告。
谁曾想,这一贴,就贴了三个月。
苏浅乐断不可能还留在长安之中,她既然被月风挽的人掳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他带走,要么被他交给了丽妃。
月风挽的那条线,夏初会亲自去追。
至于丽妃那边,秉文着实花费了不少力气,如今施家军防守森严,想要找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挨个帐篷寻找,那根本毫无可能。
思来想去,只有安插人手进去。
可眼下,安排个生人进去也委实不太可能。
后来,他收到了施家军拔营赶往封坞的消息,秉文心生一计,在施家军沿途所经过的城池,安排了分布在各地闻天阁里的人手,乔装成诸如马夫之类的走卒,还挑了几个擅于梳妆的伶俐女子。
毕竟,丽妃虽是不得已随军住了帐篷,可排场还是喜欢摆个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