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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妾、通房。”
说到这,他撇了撇嘴,勾唇嗤声,“当年抱着我哭,怕我娶了妻子不要她的人是她,结果现在整日担心我没人嫁的人还是她。我堂堂禁军统领、一品国公,还能娶不到妻子不成?”
简直开玩笑!
沈燕回淡淡瞥他,“别拿悦儿当借口,不想娶妻,直说。”
舒思暕:“……”
“行,果然还是表哥懂我,”舒思暕眉眼意气风发,哈哈一笑,又把酒坛勾了起来,仰头灌了一大口,“长安好女千万,无我心动人。”
瞧这眼光高的,长安那么多名门贵女,都是庸脂俗粉不成?
可这一眼钟情的姑娘,的确难遇。
舒思暕眯了眯醉意朦胧的眼眸,脑海里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道身影,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沈燕回沉默良久。
其实他对舒明悦的感情很复杂。
一开始,他对悦儿的确是兄妹之情,绝对杂念,可是随着她年龄渐长,随着她渐渐显露少女窈窕,在某几个瞬间,他也会产生一些难以自控的心思。
只是这点微弱的心思,还不足以动摇他的心智。
“婚期定在了五月初六?”舒思暕忽然问。
沈燕回“嗯”了一声。
舒思暕醉醺醺的,低下头,声音嘶哑,“还有半年……”
说完,他又哭了起来。
真哭。
舒明悦站在那堵青墙下,听着两人的说话声不停地传来,眼圈越来越红,甚至伸手捂住了嘴巴,她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怕被他们察觉。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哥哥没哭过,哪怕被爹娘打得吱哇乱叫,哥哥也不哭,只有爹娘离世消息传来那天,哥哥哽咽红了眼。
第二次,就是今天。
其实沈燕回很能理解舒思暕。
但。
沈燕回取下他手中的酒坛,低声道:“子烨,悦儿和虞逻的婚期已经定下了,两人都高兴,你别闹别扭。悦儿很在意你,你不高兴,她也会难过。”
哥哥会娶妻,妹妹会嫁人,总不能哥哥娶了妹妹,两人过一辈子吧?
“差不多行了。”
沈燕回眸光依然温润,说出来的话却无情,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又道:“明日回国公府,悦儿的婚事,还要你主持。”
舒思暕:“……”
这酒,彻底喝不下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重写啦。
哥哥有cp,一个并州姑娘——愿你归来仍少年。
(ps:哥哥是c,虚张声势的风流,他喜欢听琵琶,每次都点一堆美人给他弹琵琶。h正经。)
但是不会写,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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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赶结局了,一着急,就写得乱七八糟,想写一个比较圆满的收尾。
大结局就在这几章了。
给大家带来不好的阅读体验很抱歉。九十度鞠躬。
这章给大家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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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 93 章
其实对于舒明悦而言; 爹娘的模样已经很模糊了,在她的脑海里,记忆更清晰的是舅舅、舅母和两位哥哥。
此时听哥哥醉酒哽咽; 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好一会儿; 终于将那些情绪压了下去,舒明悦伸手推开门,朝院里走去。
一入内; 地面上凌乱着七八只小酒坛,冬风卷着酒香往她胸腔里钻,舒思暕已经睡着了,被沈燕回吩咐人扶到了床上。
转身,就瞧见了舒明悦的身影。
“悦儿?”
沈燕回眼里闪过了一瞬惊讶。
舒明悦低低“嗯”了一声,抬眼看向躺在床上的舒思暕,又缓缓环顾四周。
略暗的色调; 朴素的桌椅,桌上花瓶里没有插鲜妍的绢花; 而是胡乱地塞了一副画卷,左面墙上挂着一副青山绿水图,右面墙前的架子上摆着刀、剑、枪、戟。
没有任何女子生活的痕迹; 一点都没有。
在来柳岸莺啼之前; 她甚至在想,哥哥是不是在这里金屋藏娇; 来了之后,才发现不过是她胡思乱想。
“出去说。”
沈燕回揉了揉她脑袋; 声音放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屋。
这是一座二层小楼,出了屋便是走廊,凭栏而望; 可以在暮色四合中瞧见不远处冻了一层薄冰的池塘。
“都听见了?”
沈燕回轻轻将门关好,转身看向她。
舒明悦垂眼,小小“嗯”了一声,冬风恰到好处的吹来,吹散了她微微泛酸的眼眶。
沈燕回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身上大氅拢了拢,低声道:“子烨只是舍不得你,一时难接受,没有不满意虞逻。”
若是真不满意,两人议亲怎会如此顺利?
“我知道。”
舒明悦声音闷闷的,忽然扬起脸看他,“大表哥,你和哥哥什么时候娶妻啊?”
等过了年关,哥哥就二十三岁了,大表哥也二十八岁,年近而立。在一众十六七岁成家的勋贵子弟中,当真年纪不小了。
沈燕回听了哭笑不得,怎么他和子烨还要一个小姑娘操心了?
子烨心里到底如何想,他并不是一清二楚,但这些年,他的确无暇思忖男女之事。
“这次回长安,就不走了,不过这娶妻之事,急不来,大表哥一定督促子烨,给你娶个漂亮嫂嫂,嗯?”哄小孩儿似的语气。
舒明悦咬唇,勾起他小拇指拉钩,“那你说话算话啊……”
沈燕回认真颔首,“好。”
舒明悦这才破颜一笑。
上辈子,所有人都走得太孤独了,舅舅、哥哥、大表哥,她,甚至是虞逻,每一个都走的不甘而孤独,一笔勾勒出人生,竟然没一个人是笑颜。
她希望在这一世,她所爱之人都有光明坦荡之路前行,有两情相悦之人相伴。
……
正如沈燕回所说,舒思暕翌日便回国公府了。
他回来的时候,舒明悦正在用午膳,若不是昨日偷听了他和大表哥说话,她怎么也想到现在叉腰扶剑站在面前冷面质问她“昨日为何女扮男装”的哥哥,竟然也会那般煽情地醉酒落泪。
“不是去找你了吗?”
舒明悦撂下玉箸,一脸莫名其妙。
“柳岸莺……”舒思暕话音一顿,似乎觉得这个词不太适合她听,便皱了皱眉,冷声问:“谁告诉你我在那里?”
那黑脸的模样,显然要把那人揪出来打一顿。
舒明悦瞅他,“全长安都知道吧?”
谁人不知,定国公昔日一夜御九女,院内乐声铮铮,灯火明了彻夜,又因院内一排垂柳过墙,故而得名——柳岸莺啼。
只是读书人讲究,此莺啼非彼莺啼罢了。
然上辈子那个时候,她懵懵懂懂,还不能清晰地明白此话何意,只知道她哥哥在平康坊有个私宅,经常招伎姬,花钱如流水。
舒思暕一愣,盯着她的神情,慢慢眯起了眼睛,旋即视线落在那双乌黑清澈的杏眼上,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
他深吸一口气,伸指摁了摁眉心,又忽地撂下手腕,咬牙切齿问:“虞逻教你的,是吧?”
“……”
“不是,哥哥,”舒明悦忍不住道:“你风流不端,和虞逻有什么关系?”
乱扣帽子,也不是这个扣法吧。
虽然虞逻的确有时候会无耻,说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可他从来不去烟花地,洁身自好得很!倒是她哥哥,隔三岔五就去北里。
“呵呵。”
舒思暕冷笑了一声,夹起一块荔枝肉面无表情塞进她嘴里,“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舒明悦话音一堵,不可置信地昂脸看他,雪白腮帮鼓鼓,两只眼睛则乌溜溜、圆滚滚。
闯进来打断她用膳的人,是他吧?
奈何好人不与无赖讲理。舒明悦将那块荔枝肉吞咽下去,小小地仰着细润下巴哼了一声,她才不和一个借酒浇愁、偷偷哭的哥哥计较呢!
舒思暕:“?”
他怎么觉得,她妹妹在鄙夷他?还得带了一点可怜之意??
……
两国联姻事宜在有条不紊的商量、进行,除了涉及两国国政的变动的事情,最重要的便是聘礼和嫁妆了。
舒明悦的私产太多了,那些金玉字画、绫罗绸缎、屏风桌案之类的东西倒是好说,喜欢的便用马车拉过去,不喜的留在定国公府便是。
但她在巽朝的封地、田产、铺子、温泉……却都是带不走的东西。
有的是皇帝赏赐,有些是爹娘留给她的私产,还有大表哥和哥哥给她的,日后她不在长安,如何打理这些地产?
舒明悦便命人把地契整理出来,命人送去了哥哥那边,然而舒思暕却不大上心,放了好几日,也不去官府那边变更过户。
一日早晨两人用膳,舒明悦想起来,便问他,“哥哥,那些地契过户好了吗?”
舒思暕端着粥碗,撩起眼皮看她,嗤笑问:“你哥哥我,缺你那点田铺?”
“……”
舒明悦咬了咬筷子,“可我都要嫁去凉州了啊……”
一提这个,舒思暕就闷气,夹了一口甜菜入嘴,反问道:“你以后不想回来,还不许我外甥和外甥女回来?以后我外甥女嫁人,没准就眼光好,喜欢巽朝人。”
舒明悦闻言,眼睛圆溜溜一瞪,她哥哥又在说什么屁话?
不过最终,那些地产没有过户,只是由舒思暕暂时接手打理,每年的分红也会给她送去,至于她私库里那些不容易带走的大物什,除了特别喜欢的几件,也大多都留在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