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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有了,只是要符合目前的习俗,等待三周岁才会正式“冠名”下去,要先有个昵称。
吕武其实没想儿子的小名叫什么,他还没决定,偶然听到别人称呼为“大”,知道是用来称呼一个家族头一胎子女,决定就叫那个昵称,只是更喜欢成为“阿大”。
没人在乎的女儿,自然该由他来疼,取名叫闺闺。
当然,吕武也没表现得过份的重女轻男,要不赵会疑东疑西,以为吕武是重视韩氏,轻视衰弱中的赵氏;家臣也必然会有很大的意见,引发不必要的家庭矛盾。
在老吕家的魏相,他在见阿大的时候,摘下了随身佩戴的美玉相赠。
那一块玉的质量当然非凡,主要是自小就戴在身上,礼不轻,情意也重。
只是跟所有人一样,魏相对吕武的女儿一样无视了。
吕武就纳闷了!
这年代男尊女卑的现象有那么严重吗?
其实没有。
虽然是男性为尊,却也没有刻意地贬低女性,只是真重视不起来罢了。
当然了,不重视,却也不会刻意地去虐待,该有什么待遇不会缺。
老吕家有后代的事情,吕武需要派人去友好的家族进行知会。
那些家族随后会派人送来礼物。
只不过,当前没有为孩子举办满月酒的习俗,甚至周岁也没什么抓周的习俗,行冠礼就是最大的礼仪。
也就是说,不但现代的一些习俗没有,像是汉唐的射礼之类,一概没有。
吕武在春秋已经渡过了一个年头,经历了一些现代没有了的节日,又缺少了他所熟知的那些节日与习俗。
总得来讲,目前的节日非常少,会使习惯有那么多节日的人,觉得一点都不华夏。
特地抽出时间来陪伴夫人以及儿女的吕武,很想继续温存下去,就是腰有点不允许的同时,真的需要继续做事了。
为什么腰会不允许?
还用说嘛!
就是其余的几位夫人也想怀上。
春秋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春播时的那一天,身为领主的吕武需要任由家臣摆弄不提,请来的“巫”也加了不少戏份。
以前老吕家没有请来“巫”,无非就是实力不允许,再来也是受限于财力,自家尽力搞一搞,有点像样也就算了。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吕武好歹是名下大夫,封领也有四边周长一百五十里,家里不再是小猫一两只,该符合贵族的规范了。
哪怕是只能被抱在怀里的阿大都有自己的戏份。
吕武顶多也就能接受儿子小脸上被抹了点颜色,喝莫名其妙的东西是绝对不行的。
一番折腾,春播如期进行。
而他也总算知道现在并不是没有历法,只是历法被神巫所掌握,控制了“四分历”的同时,也将“占星术”的秘密牢牢地守护住。
所以说,身份地位不到一定程度,很多东西明明存在着,却是不知道。
紧张而又忙碌的春耕结束,吕武只有少许的时间了。
他需要在十五天之内赶到“交刚”,加入到下军的序列,护卫国君与秦君进行会盟。
出征依然是在家人的祝福,以及家臣和属民的欢送下进行。
这一次,吕武带走了三十辆战车以及五百名武士,自然还有作为辅助人员的属民以及奴隶,一共两千余人,载物的牛车和马车超过两百辆。
因为“阴”地界内的汾水没有过河的桥梁,他们需要先向南行军,抵达一个叫“昆都”的地方,走桥抵达汾水的西岸。
一路上,吕武遭遇了几支同样在赶路的队伍,陌生的当然是戒备,碰上了熟人也没合并一处,谁都是各走各的。
十三天之后,他们抵达了“交刚”这个集合地点。
第92章:来自智罃的爱护
去年夏季吕武跟其余贵族组织团建活动,好几次路过“交刚”都是选择远远地避开。
这一次得到征召令前来“交刚”,吕武到城外的营盘报到,才知道新军并没有解除服役,仍是驻扎在这里。
新军将赵旃也是吕武的老丈人之一,只是相对于吕锜与韩厥,赵旃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跟吕武的接触只有一次。
这位邯郸赵,他在赵氏主宗覆灭时选择了旁观,于内于外的名声都不怎么样。
吕武还知道一件事情。
赵旃其实风光不了多久了,很快就将失去卿位,成为边缘人物。
吕武不跟赵旃接触并不是因为知道这点的关系。
他不记得史书关于赵旃的记载,是听到了一些传言,并认为很有道理。
理由其实跟所有人一样,认为能坐视主宗被灭而无动于衷的赵旃很冷血,不是一个能够成为伙伴的人。
事实上,赵旃之所以能成为一名卿,不就是因为赵氏主宗的强大吗?
没有了强大的赵氏主宗作为后盾,赵旃自己的实力并不足以匹配“卿”的职位,识相点就自己走人,不识相的下场恐怕会很悲惨。
赵旃的命运已经被其余的“卿”安排得妥妥的,他本人知不知道属于未知。
他得知吕武已经抵达“交刚”,派出了自己的家臣来见。
吕武是在自己的驻区见到了来自邯郸赵的家臣。
邯郸赵有陪嫁女嫁给了吕武,算起来两家同样是姻亲,该家臣也没拿自己当外人。
他代表赵旃埋怨吕武上次给惹了麻烦,事先没有知会也就罢了,事后也只是补救般的致歉。
这种情况让吕武有点警醒,小心又谨慎地应对着。
那位家臣东拉西扯了半天才讲到了来意,问吕武有没有意向转入新军,并承诺会给予吕武立功的机会。
吕武自然是不愿意,却不好直接拒绝或委婉拒绝,只说需要一段时间来进行考虑。
赵旃的家臣神色僵硬地离去。
下军有韩厥照顾着。
智罃虽然贪了一些,可人也不错。
吕武该是多么毛病,才会想着换个环境?
“主?”梁兴没藏着掖着,很直接地说:“此见弃于人之主,不可轻信。”
那个家臣为什么会神色僵硬?
肯定是知道了吕武内心的答案,再想到邯郸赵现在的名声。
吕武庆幸赵旃没开口让自己过去面见。
要不然的话,去他肯定是需要去,到时候相处起来尴尬,被提一些不可能答应的要求不止是尴尬了。
赵旃的家臣刚走,另一波人来了。
来的是智罃的家臣,与吕武并不陌生。
他代表智罃邀请吕武前去见面。
“这位又要搞什么?”吕武心中暗暗想道:“不会又要打劫吧!”
他归属下军序列。
这样一来的话,不管智罃是作为长者的身份,还是下军佐的职权,吕武都需要去一趟。
没有多久,吕武来到了智罃处,刚进去就听到爽朗的笑声。
“阴武。”智罃站在一个香炉前面,手里拿着一册竹简,看到吕武进来招呼了一声,又招了招手示意吕武走近一些,才说道:“闻阴氏有后?”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换了封地,名的前缀果然被改。
“智伯,唤吕武。可好?”吕武对智罃称伯,不是伯伯的那个意思,就是智家老大。他对自己这么一位证婚人有点发怵,主要是每次见面都要被抢劫点什么,说道:“还请吩咐。”
“吩咐个甚。”智罃走到主位,坐下之后才说:“若有所需,亦甲余件,早送来。”
他抢劫的是一件不完整的甲胄,缺了不少的配套。
吕武却假装没听见,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左顾右盼,像是要将帐篷内的什么东西,看得长出夺花来。
“此番与秦会盟,大事未必,小事难免。”智罃拿竹简敲了敲案几,示意吕武老实点,左顾右盼成何体统。他说:“秦之大夫史颗,亡于你手,死于将主大帐,秦人恐生怨。”
吕武行了一礼,谢道:“多谢智伯爱护。”
战阵上俘虏,又在款待时杀死,流程上没什么错,追究起来的话,的确是显得有那么些失礼。
秦人不爽那是一定的事情,想找回场子也理所当然。
尤其是,秦国对晋国的会盟邀请答应了下来,成与不成都会想办法,要讨回面子。
这一次会盟完全是新国君姬寿曼的一意孤行,晋国众卿不看好。
以晋国众卿的尿性,还不知道会不会在会盟期间故意找事。
再加上秦人那边态度未明。
会盟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没事也会出现事情。
史颗的死,必然是要被拿出来挑事,吕武作为当事者之一,有很大的概率被涉及。
正在想事情的吕武看到有人端着什么东西向自己走来,抬头一看是端着一套甲胄,不由看向了智罃。
这一套甲胄就是智罃打劫过去的那一套。
“用罢,物归于我。”智罃眼睛盯在竹简上,没刻意提高声音,又说:“若有所需,今日明言,过时不候!”
这话讲得骈四俪六,可都算什么事啊?
明明是打劫过去的,重新拿出来,算是恩情了?
吕武内心既是哭笑不得,又觉得智罃充分表达出了看顾的意思,行礼道:“智伯之甲,归于智伯;小子真有所求,好叫智伯闻达。”
智罃不看竹简了,看向吕武的眼神里有点小意外,说道:“可是有新甲?”
重点关注错了!
吕武已经知道中行氏别的没有,就是封地里的耕地多到夸张。
老吕家的人口增长速度过快,又是从零开始的建设期,极度需要向外购买粮食。
他已经派出家臣进行采购,只是能买到的数量有限。
至于向韩氏和魏氏求援?需要等真的没办法,不然韩氏与魏氏已经帮得够多,再继续索求就会显得有些贪得无厌。
吕武有想过向其余的大家族购买,没付之行动时,征召令不是来了吗?
既然要服役,他肯定能见到智罃,不是吗?
“粮?”智罃脸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