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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幽突兀天降,开启群战,直接把姮娥的抵触和竞争之意给拉满了。
所以又是懵逼清冷,又是下意识开战,那心态简直了,要她自己归纳怕是都归纳不出来,可能还觉得明明之前还决定不见他,怎么就因为后宫排序撕起来了,自己都不知道为啥。
夏归玄却旁观得洞若观火。
“好了。”他先悄悄传音给胧幽:“姮娥孤苦伶仃这么多年,我欠她的,看我面上,让她一些……”
胧幽愣了愣,斗鸡般的状态也慢慢平复了下去,噘了噘嘴,抱住面前那只扭屁股的死兔子拍了一下。
兔子以为她要打架,正准备炸毛,却见胧幽把它抱在怀里,摁在自己的兔子里,还摸了摸头。
兔子:“?”
刚刚针尖对麦芒的战意忽然找不到目标了……
她这里好舒服啊……
同样,刚才颇有斗鸡般战意的雅典娜在夏归玄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缩了,老老实实垂首引路:“您坐。”
“坐就不用了,我们不是来开会的。”夏归玄很自然地对姮娥道:“胧幽照夜远来跋涉,长达一年,很是辛苦,如今告一段落,你好好招呼一下,安置好些的居所和资源。此战之后,大家也有些突破契机在,暂且休整一二。”
姮娥下意识应声:“是。”
说完才发现怎么会这么自然的,大家恩怨说完了吗?怎么就已经跟丈夫吩咐妻子待客一样了……
偏偏这还挺中下怀的,女主人姿态嘛!想驳都不会去在这时候驳,那不是傻吗,刚才白撕了?
姮娥很快摆正心态,冲着跟在夏归玄身后的商照夜盈盈一礼:“谢过姐妹万里驰援……不知如何称呼?”
商照夜同样一肚子想撕逼的欲望,此情此景也发作不出来,只得做了自我介绍,顺便还帮胧幽介绍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一句:“我们久随父神征战,倒也没什么可谢。”
表面是说我们就是下属,实际强调的是“久随”,我们陪伴他南征北战,你一老远月亮上的女人能不能有点数?
姮娥听懂了,却没有如刚才对胧幽一样针锋相对,反倒很有气度地微微一笑:“辛苦姐妹们了。”
商照夜:“……”
为什么还是很想撕她呢?
姮娥下一句却有些认真:“此世虽是圣魔残臂所演化孕育,但经过漫长岁月造化,也自然会衍生出一些超出圣魔残臂本身的意义。便如残臂本身不是纯阴属性,只因独臂而缺失阴阳,然而这亘古之月,悠悠太阴,向这极端方向自然演变,是创世之初也未能预计的。”
高达手办坐在夏归玄肩膀上点头:“所以?”
“所以此世其实有很多东西,不在阁下造化之限,是极为独特的奇妙造物了。”姮娥道:“譬如月宫的月之泉,玄阴桂木,夜炎草等等,都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天材地宝,在其他位面很难找到,最多是些替代品,还降等。包括我们此刻喝的桂花酿,也不是常规意义的桂花酿。诸位且在此安心休养,必使大家不虚此行。”
说着又很自然地踱步过去,到了胧幽身边,随手把兔子揪了出来:“别赖在人家身上,带客人去太阴之殿。”
“哦。”兔子老老实实变回小姑娘,拉着胧幽的手道:“我带你们去,那边很漂亮的,桂木之下,月泉之畔,我们月宫最美也是最利于修行的地方。”
胧幽虽然觉得这还是被姮娥狂秀了一番女主人味,有心找点事儿,又想起夏归玄刚才的传音“给点面子”。想着也觉得这女人之前的失礼也补到位了,一直计较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没意思,便转身拉着商照夜道:“走,我们去看看。”
商照夜便也笑笑:“对月宫之美确实有些期待的。”
雅典娜忙道:“月宫
缺人手,兔兔顾不过来,我也一起去。”
“诶……”姮娥手抬了一小半,意思是你别去啊,你去了我就变成跟他独处了……
这话又不好当众说,雅典娜直接装着没看懂,闷头带着商照夜走了,简直跟逃命一样。
她哪里敢面对夏归玄,之前拿狐狸说事儿还不知道夏归玄听见没有、介不介意呢,有跑路的机会谁还杵那儿,果断叛逃。
下一刻一只高达被丢出了门,“砰”地一声,门关了。
外面四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转头看高达,神色全都变得非常古怪。
大家闹了半天,敢情全是在替他铺垫吗?
他之前和姮娥隐隐的隔阂,好像就这么被闹没了,姮娥都参与修罗场撕逼了,还做女主人待客了,这时候还说“我不想见你”岂不是搞笑?
“那个……”胧幽犹豫道:“我好像是来撕逼的,不是来给他做僚机的。”
高达盘膝坐在地上,抬头鄙视:“是你们不中用,传个音说给面子,你们就给面子。照夜老实就算了,你也这么废物。”
商照夜:“……”
胧幽道:“我和照夜是他下属,他既然说了,那在别人面前当然要给他起码的面子啊,你不受此限,怎么不说?”
“我就是个外人,怎么给你们的家事随便插嘴?”
胧幽一把掐着高达的脖子摇晃:“那你一路上给我们添什么堵?没你搞事,照夜早把他吃干抹净了。”
商照夜:“喂!别动不动拿我出来说啊,我就是匹马。”
“咳咳。”高达作咳嗽状:“以后我不添了行吧,有本事你继续卷啊,反正你姿势多,姮娥玩不过你的。”
雅典娜玉兔在一旁听得如在梦中。
我们很庄重地带你们去此世最造化之地休息呢,你们在干嘛啊?
在你们心里是不是这种事情比天道还重要啊……
雅典娜更是看着高达欲言又止。
高达瞪了她一眼,雅典娜垂首不言。
…………
此时的寝宫内。
姮娥站在那里都快傻掉了,纤手无意识地捏着衣角,差点没搅成麻花。
她都不知道形势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明明心中还气着他的,明明不打算理他的,怎么就变成夫妻俩待完客之后关灯就寝的节奏了?
不过她心中隐隐也知道,小斗鸡胧幽不闹了,多半是他暗中制止了的结果。
这种制止其实是有可能在胧幽心中留刺的,取决于他怎么说……但无论如何,这个举动是在维护她姮娥,这是确定的事实。
姮娥心中一团乱麻,夜色之中孤男寡女,总觉得气氛迅速变味升温,可自己的心却卡在嗓子眼上,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跑路却如脚下生根,怎么都动不了。
夏归玄忽然动了。
姮娥心都快从嗓子里蹦出来了,衣角差点没被扭断。
夏归玄却不是直接走向她,只是走到了窗前,微微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清辉。
桂花香飘入屋中,香甜舒畅。
“我不知道是你选择的住处必然很漂亮呢,还是因为有你,使得天地都漂亮了起来。”夏归玄忽然说话了。
一开口就是这样的甜言蜜语。
姮娥有些紧张地回应:“这世界本来就很美。”
“当时你所处的广寒宫也很美,是我匆匆行路,错过了那些。”夏归玄低声道:“也错过了你。”
姮娥仿佛被锤中一样,完全说不出话来。
夏归玄转头看着她,目光灼灼:“见到你之后,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在民俗、法理、社会认知等等人类的社群属性来说,你好像是东皇夏归玄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正式妃子。”
第五百一十一章 迟到千年的如今
是的,这句话就是本质。
他夏归玄和姮娥话都没说过几句,两个人甚至可以说压根都不熟悉。为什么姮娥会没想过找别人、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幽怨、为什么会是下意识和别的女人争风的对象?
因为在社会认知上,她就是他的妃子。
便如少司命完全是以看待“弟妹”的态度,给她配助手、且委以重任的。心里酸不酸是另一回事,她显然是承认这个位置的。
当夏归玄放话说“我击败羿之后,按照我们的部族规矩堂堂正正地得到你”这句话,就是立下了“订亲”的契约,而击败羿的同时,契约完成,关系落定。
连姮娥自己内心都这么认为,都说“请君怜惜”了,那不就是洞房花烛的典型标志?
嫁鸡随鸡,虽然那脑残在洞房花烛夜跑路了,可归属确实已经定了。
就连那只千棱幻妖都拿这关系说事了。
然而他们真的还不熟悉。
姮娥偏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有些难过的眼神。
下一刻夏归玄的手便抚上了她吹弹可破的面颊。
姮娥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别碰我你现在身边莺莺燕燕,也不缺我一个何况你不是不近女色的么”
“便是我身边有恒星璀璨”夏归玄的声音就在她耳畔响起:“你也是唯一的月。”
姮娥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不由自主地有些喘息:“你你现在是怎么了这些话”
“怎么?”夏归玄微微一笑:“难道你更喜欢之前那么脑残的我?”
“我觉得好怪不是,谁说我喜欢了?”
夏归玄道:“我依然可以说以前那样的话。”
姮娥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却听夏归玄淡淡道:“这三千世界,如你一般美貌的女人还是很罕见的我以前没留意,如今看上了,想要了。”
这话确实比之前冰冷得多,可姮娥见鬼地发现,自己反而更习惯点。
也觉得更符合逻辑点
是犯贱吗?
夏归玄道:“征服敌人的土地,玩弄敌人的妻子,这是男人的乐趣。你很符合这个条件我玩弄你一次,就像羞辱他一次”
说着说着,抚在姮娥脸上的手忽然下移,挑起了她的下巴:“这是迟来了两三千年的征服,本该发生在当年的对白,是么?”
姮娥听得心里很是难过,但确实觉得这才是夏归玄。
以至于如果他柔情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