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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长海是从高丽进入我大唐的第一座城池,他们不想惹太多麻烦,故此,才会选择在这里交人。”
“辛大哥,既然这样,朝廷为何不派兵前来,把人接回去就是。”
辛通摆了摆手。“你有所不知,卫离司在河南人脉极广,他的夫人出自清河崔氏,就是在朝中,他也有很多支持者。”
说完他看了看杜雷。神情变的有些凝重。
“这件事我们要提前做好应对。”
“可我。”杜雷心里话,我手下就十个衙役,怕是也不起不到多大作用啊。
见杜雷愁眉苦脸的样子,辛通抬起手,啪啪,轻轻击掌两声。
假山后面,闪出来一道人影,“小人拜见辛大人,杜大人。”
杜雷大吃一惊,这不是汇贤楼的老板胡天吗?
“胡天是我埋在长海的眼线。”辛通笑呵呵的介绍道。
“小人愿听杜大人调遣。”胡天恭恭敬敬的回答。
辛通挥了挥手,胡天退下。
辛通笑着递过来拇指大小的一个铜铸虎头,“留好此物,或许会救你一命。”
杜雷接过来,淡然一笑,”这是什么啊。”
“玄甲军的信物。”辛通笑着解释。
玄甲军,这可是秦王李世民的嫡系啊,这么说,辛通是李世民的人。
想明白这一点,杜雷对辛通多了一丝敬佩,这个战队,正确。
虽然这一点搞明白了,可杜雷的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
按照辛通的介绍,高丽国对于卫离司也是秘密押送,谁也不知道什么人以什么形式,把卫离司押送到长海。
唯一确定的就是,四月十六日。会把人送到长海县衙。
从驿站出来,孙亮笑呵呵的凑了上前,“杜县令,这上面巡视,都问了些什么?”
杜雷心中不由得一阵无名火起,你个县丞,居然问起我的事情。真不把我这县令当回事吗?
忽然他灵机一动,一个打草惊蛇的计划,迅速在脑海形成。便有意无意的看了远处的钱虎一眼,“没说什么,例行问话罢了。”
孙亮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自然心领神会,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回到县衙,杜雷什么都没说,直奔后堂。
孙亮和钱虎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县衙,转个弯,孙亮又转了回来。
杜雷坐在书房里,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孙亮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坐吧。”
“杜县令,何事如此无精打采?”
杜雷深深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孙亮自然明白,拍着胸膛说道:“请县令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人提起。”
杜雷故意叹息一声。“今日巡视,上峰告诉我,上面要派人来彻查梁猛猝死一案。”
孙亮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这细小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杜雷的火眼金睛。
他故意叹了口气,“唉,关于这件案子,我是一无所知,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多跟上司汇报汇报。”
孙亮支支吾吾的答应着,找个借口溜了。
杜雷喊过杨可,让他找可靠之人,盯住孙亮,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一切刚安排完,钱虎也回来了,而他的问题,和孙亮如出一辙,也是打听巡视的内容。
杜雷心里微微一笑,鱼要咬钩了。
同样的话,又和钱虎说了一遍,钱虎的反应,和孙亮差不多,也是支支吾吾的匆匆离开了。
这一次,杜雷直接让杨可去跟踪钱虎,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而他自己则换了便服,直奔曾府。既然已经打草了,那这条大蛇,不能不惊。
“杜兄,不知道驾临寒舍,有何赐教?”
杜雷随口应了一声,端起面前茶杯,放到嘴边,却不入口,眼睛往两旁看了看。
曾伟心领神会,挥手屏退了左右。
压低声音问道:“何事还要如此神秘?”
杜雷故意装出一副关心的神情,往前凑了凑,低低的声音说道:“曾大哥,我这次前来,是有一事想问,请曾兄一定如实告知。”
曾伟先是一愣,旋即带着笑说道:“您尽管问,我一定如实相告。”
“好,我想问曾兄,和梁猛猝死一案,可有无瓜葛,如果有,请尽快想办法善后。”杜雷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虽然声音低,但是这几句话,极具杀伤力,曾伟明显的身子一顿。
这已经明确的告诉杜雷,曾伟一定是一个知情人。
“实不相瞒,今日原州府的巡视到了长海县,第一件事,就是问及了梁猛猝死一案,说上面要派人来重新核查此案,我是担心哥哥受了牵连,故此特来提醒。”
“杜兄说笑了,梁猛梁县令乃是饮酒过量猝死,这个早有定论,再说了,我曾伟乃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谓做贼心虚,越描越黑,曾伟越是这般说,越说明他的心里是有鬼的。
杜雷微微一乐,也不说破,客套两句,便匆匆告辞。
走出曾府,他回头看了看这比起县衙还要气派的府门,嘴角微微一笑。
他已经在四大家族的内部,钉上了一根楔子。
自己一定要趁热打铁,让这根楔子发挥最大威力。
等他回到后衙,杨可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老爷,有新的发现,钱虎离开县衙,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西一家卖马场。”
“这卖马场是什么背景?”
“这卖马场并非四大家族财产,而是西域人所开。”
“人际关系如何?”
“马场老板是胡人,名叫阿布都,平日里和钱家走的最近。”
杜雷点点头,想在长海做这么大的马匹生意,没有靠山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只靠钱家,分量似乎还不太够。
第11章 打草惊蛇
“你暂且歇息,等天黑我们去仵作方信家里看看。”
挨到天黑,杜雷和杨可两人,从县衙后门出来,拣着小胡同走,足足转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方信的门前。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落,隔着墙头看过去,屋里豆大点的光亮,影影绰绰,倒映着窗户上一个人影,似乎在忙着针线活。
杨可上前,轻轻拍打了几下吊环。
时间不大,屋里走出一个人来,站在院子中间,低声问道:“何人敲门?”
“嫂子,我是杨可啊,快开门。”
“杨兄弟,天色已晚,我这孤儿寡母的,开门多有不便,还请见谅。”
听到这话,杜雷心头不免就是一震,如此恪守妇道的女子,着实让人敬佩。
“嫂子,新上任的杜县令,有话要问你。”杨可急忙补了一句。
院子里一时间没了动静,又等了一阵,才见一个人影,端着油灯走上前来,轻轻打开了门锁。
“草民方刘氏,见过杜县令。”这妇人直接在家门口行起了大礼,杜雷明白,这是并不打算让他们进去。
杨可见状,也明白了几分,便低声说道:“嫂子,你把方信失踪前的情况,详细和大人说说。”
方刘氏点点头,低声道:“那晚,夫君当差回来,正要吃饭之时,忽然来了两个人,邀他出去喝酒,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哪家有事相求于夫君。”
“可,可谁料想,夫君一去不复返。”
“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
“不像是本地人,此前我从未见过他们,说话的口音,怪怪的。”
杜雷从衣袖中,掏出阿布都的画像,拿给方刘氏辨认。
末了,她摇摇头,说鼻子像,可是脸不太像。
鼻子像,那就说明十之八九是西域人。
这些信息已经足以让人感到兴奋。
杜雷轻轻舒了一口气,梁猛遇害一案,自己似乎找对了方向。
两人刚回到县衙门口,忽然有个小孩子跑到杨可面前,耳语了几句,又匆匆离开了。
“杜县令,刚刚传来讯息,说阿布都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放出口风说要返回西域买马。”
北门外十里,青牛岭。
这里是去西域的必经之路。
子夜时分,远远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响。
“杜县令,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杨可一边恭维,趴在地上听了一会,抬起头笑道:“五匹马!”
杜雷微微一笑。“绊马索准备好了吗?”
白易轻轻点点头,做了一个自信的手势。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几个黑影,便到了青牛岭下。
果然是五匹马。
“哎呀!”
“糟了!”几声惊呼。
噗通!
噗通!
黑灯瞎火状态下,绊马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五匹快马,全部趴在了地上。
“他娘的,谁人暗算老子。”阿布都大喊一声。
还没等他爬起来,杜雷一个跨步来到他身旁,照着后脖颈重重一击。
噗通。
沙袋一般,这小子又再次趴在了地上。
“别动!”
“别动!”
杨可等人也围了上来,制住了另外四人。
一切比预想的要顺利,杜雷松了口气。
青牛岭上,密林深处,有一个天然的山洞。现在正好变成了临时的审讯室。
“阿布都,为何匆匆半夜离开。”
“我,我要回西域买马。”
“哼,这个理由,你说出去骗骗别人还行,在我这,行不通。”
“杜县令,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阿布都心里有点慌了,但是猜不透这杜县令的意思,也不敢随便瞎编。
杜雷冷哼一声,“我问你,方信现在何处?”
“方,方信,我,我不认识他。”明显能感觉到,阿布都的话语间,带着一丝的慌乱。
“方信之妻带到。”外面有衙役大喊了一声。
“带进来。”杜雷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在场五人,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