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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唐老板，终于又有空来我这里了，快进去坐一会儿！”
“你们来的是时候。”
“正好昨天来了一单大生意。”
“京城有户大户人家，因为亲戚是当官的，那个亲戚犯了事，他们也被连坐，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边疆。”
“那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全被送到了我这里来。”
“恰巧我这段时间挣了点钱。”
“买得起就买了。”
“你们家里也没买个下人，要不要在我这里挑选几个回去？”
“咱们都是老熟人了。”
“我保管不收你太贵的价格！”
沈昭月点了点头。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买个会厨艺的人。”
“你这里有会厨艺的吗？”
周牙婆眸子一亮。
“这不就赶巧了吗？”
“那个大户人家，家里一共有十个厨子！”
“现在都在我这里。”
“那家的下人足有五十多人。”
“除了厨子，还有嬷嬷、丫鬟、小厮，他们都是签了死契的，且在原来的主家学了规矩，买了肯定能省下不少麻烦。”
沈昭月心念一动。
“那就带我去看看吧。”
周牙婆一边走一边和沈昭月闲聊。
“沈老板可真是个能人，短短数月，就在镇上开了三家店铺，如今霄月首饰铺风头无两，搞得我都想买点首饰戴戴了。”
“只是我丈夫死得早。”
“戴了不知道给谁看。”
“更何况我这都老了，戴那么贵重的首饰纯属浪费。”
“想想还是算了吧。”
沈昭月嘴角微微一勾。
“女人打扮，也不一定是给男人看。”
“打扮得漂亮了。”
“自己看了也高兴。”
“你要是想买首饰，我可以给你打八五折。”
“比会员价还低。”
周牙婆更加心动了。
她早就知道霄月首饰铺的会员价。
自然知道八折力度有多大。
“要是你在我这里买的人多，我挣了点钱就去买一件首饰戴吧。”
“活了大半辈子。”
“总得打扮自己一回。”
“到了。”
周牙婆推开房门，一大股酸臭味扑面而来。
沈昭月皱了皱眉。
唐凌霄不加掩饰。
一只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只手伸过去捂住沈昭月的鼻子。
“娘子，这里好臭！”
周牙婆面露尴尬。
她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没想到别人会闻不惯这股味道。
“这里人比较多。”
“挤在一起难免会有点儿奇怪的味儿。”
只见逼仄的房子里，满满的都是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甚至还有女认抱着两三岁的孩子。
地上铺满了稻草，窗口被木板封住。
只有细碎的光线照进来。
沈昭月，“……”
她之前一直签的活契，租的下人，并没有买人，所以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没想到是这样的。
“你让那十个厨子出来一下。”
“我看看。”
周牙婆吆喝一声。
厨子们如梦初醒，面带希望地走出来。
他们都想被买走。
全都紧张地看着沈昭月。
留在屋子里的人，脸上希望的表情收了起来。
继续保持麻木。
沈昭月，“……”
压力山大！
她让十个厨子把手伸出来，认真看了这些厨子的双手。
每个人的指甲缝里都是干净的。
那个大户人家的规矩和要求大概很严格。
第209章 销路广泛
“这十个厨子都留下来。”
沈昭月想到霄月首饰铺现在离了她和唐凌霄不行，人手明显不够，有时候霄月阁和霄月衣行也会人手稀缺。
在并不缺钱的情况下。
她还是希望能一边享受生活，一边不紧不慢地挣足够生活的钱。
“再选十个下人吧。”
周牙婆眸子刷的亮了。
“沈老板，你可真是我的贵人啊！”
“一来就有大生意！”
“要不是你，这些人还不知道要留在这里多久。”
“我每天要给他们提供饭，保证他们不被饿死，那也是一大笔开销，所以越早被买走我的损失就越少。”
“这样吧。”
“我再给你便宜点儿，你能不能再多买点几个下人？”
沈昭月，“……”
她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人要是太多，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
周牙婆大概猜到她的想法。
“沈老板，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过仁慈了些，这些都是下人，只要给他们一张床，不让他们饿死不就得了。”
“比起被你买走，肯定比在我这里好。”
“他们在我这里只能睡地上，一天也只有两个馒头填肚子。”
沈昭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再多买五个人。
她总共买了十个厨子，十个小厮和两个嬷嬷、三个年纪不大的丫鬟。
周牙婆笑得牙不见眼，给的价格也非常实在。
厨子还是比较抢手的，所以一个要十五两银子。
嬷嬷一个十两银子。
小厮一个五两银子，丫鬟一个八两银子。
沈昭月一下子就花出去了二百四十四两银子。
周牙婆一手收了钱，一手把卖身契数出来给了沈昭月。
“沈老板，你看看我适合戴什么？”
她很少给自己买首饰。
真下定决心要买了，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自己该买什么。
沈昭月被问住了。
“你自己喜欢什么？”
周牙婆尴尬一笑。
“我也不知道，大概漂亮的都喜欢。”
沈昭月，“……”
周牙婆也知道自己硬要让沈老板帮自己推荐有点儿强人所难。
“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了。”
“沈老板，你有空吗？”
“不如和我一起去霄月衣行和霄月首饰铺走一遭？”
“首饰都舍得卖了，那就不差那买衣服的钱。”
“我今天难得对自己大方一回，该买的都一并买了吧！”
沈昭月自然没什么意见。
她先带周牙婆来了霄月衣行，亲自为周牙婆挑选了两套合身又好看的衣裳。
既不会显得老气，也不会显得沉闷。
恰好适合她这个年纪穿。
周牙婆爱不释手地摸着新衣服的料子。
“早就听说霄月衣行的衣服，款式好，料子也很好，今天可算是亲眼见到，还亲身体会到了。”
“我能不能在你这里进一些衣服卖？”
沈昭月没什么意见。
“给你的进价比卖价低三成，规矩还是和拿胭脂的一样。”
“价格不能比霄月衣行的卖价高。”
“你可以先卖给别人，再随时从霄月衣行拿货。”
周牙婆连连点头。
“沈老板真是个厚道人，也是我这个老婆子的贵人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激动。
“首饰也可以从你那里拿货吗？”
“价格能给我少几成？”
只要有得赚，她就大胆卖！
“我后天要先去禾木县，再去同乐郡跟别的牙人碰面。”
“可以趁此机会把胭脂、衣裳，还有金银玉器卖给他们。”
“他们来自各地，有个牙人还是京城来的。”
“销路非常广泛！”
“要是这桩买卖做成了，说不定今后他们还会继续从我这里拿货！”
第210章 保密协议
沈昭月听完也很高兴，但还得保持了一定的理智。
“金银玉器，我只能给你低到两成。”
“但霄月首饰铺卖的本身就便宜，若是拿到大一些的地方价格可以卖到更高。”
“你们都能从中获利。”
周牙婆眉头蹙了蹙。
“为什么胭脂水粉和衣裳都可以少三成，金银玉器就只能给我少两成的价格呢？”
沈昭月耐心地解释。
“金银的价格摆在那里，收的主要还是手工费。”
“少了两成之后，本身就只保证了不亏本。”
“至于玉器，更是有价难求。”
“若是再给你降低价格。”
“我便是出力不讨好，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却反倒亏了。”
“之所以愿意给你少两成。”
“主要是本着薄利多销的念头，顺便打响一下霄月的名号。”
“你应该知道的。”
“从霄月拿的货，上面都有霄月的标志。”
“你们不能擅自更该包装，也不能试图抹掉上面霄月的商号。”
“一经发现，合作取消。”
周牙婆态度摇摆不定。
那一成的利润可不能小觑，难道真的只能这么放弃了吗？
沈昭月态度坚决。
“你后天才出发，趁这两天先仔细考虑一下吧。”
“若是最终决定放弃，我也不会有任何抱怨。”
“生意不成仁义在。”
“今后有合作机会之时，仍旧可以好好地合作。”
周牙婆只能暂且点头。
*
沈昭月和唐凌霄，带着一行二十五个人，浩浩汤汤地来到裁缝和绣娘们住的地方，那排住进去十个人，又带着剩下的人回到了唐家，让他们暂且在唐家住下。
房间和床铺肯定是不够的。
一个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嬷嬷，主动上前说道，“老爷，夫人，不如就把房子里的床挪出来，每个房子里用泥巴砌一个大通铺吧。”
“这样男人们一个卧房，女人们一个卧房就可以了。”
沈昭月感兴趣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干什么的？”
宁嬷嬷眼底划过一道怀念，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我之前一直跟在老夫人身旁伺�